第二十六章 驚現相似的麵容
看見不渝依舊有些留戀的看著石橋,小芝有些不耐煩,“你準備看到什麽時候,你到底要幹什麽?”小芝在下麵皺著眉頭發問。
不渝這才走下來,“我是來看看河水的。”
“看河水?幹什麽?”小芝不理解。
不渝並不急於告訴她原因,小芝依舊難掩對她的恨意,“你是不是故意叫我來的?你想借機報複我?”
不渝一愣,看著小芝,“你以為我要報複你才叫你出來?”
“不是嗎?”
不渝冷笑了兩聲,“你還真是想法奇特,如果想報複你就不會攔著玄冰殺你了,你以為你活到現在是誰在幫你?”
小芝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她看著不渝,“那你為什麽會叫我來?”
“我隻是覺得玄冰和我出來不方便,帶你就不一樣了,我多了個下人還能方便隱藏行蹤不被人發現。”
下人這兩個字讓小芝聽的十分不順耳,她白了不渝一眼。
“我是不會報複你的,”不渝突然很嚴肅的看著她。
正當小芝一臉不解的時候,還不等她說什麽,不渝就挑起一抹微笑,“你還不夠資格讓我恨,我不會在你身上花心思的,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小芝的臉被氣得青一陣紫一陣。
“你先回城找個地方住下,行事低調一些知道嗎。”不渝打發她先走,小芝不敢拒絕,心中卻有千百個不樂意。
不渝看了看河水的勢頭,她露出滿意的一笑,正準備往回走,有一個人從另一條路走來,他本是失落之極,無意間的一抬頭隻見一個黑衣女子,雪一樣的肌膚從他麵前走過。
隻見一個側臉,逍遙一愣,忘痕?
不渝匆匆行走,也隻是無意中歪過頭,看了一眼逍遙,隨即轉過頭離開。
逍遙一愣,忘痕為什麽看見了他卻好像不認識一般,那表情,逍遙說不上,居然那麽冰冷,仿佛來自寒冰河底一樣。
那女子離去的很快,逍遙緊忙趕了幾步隻看見她的背影,清瘦高挑,那分明就是忘痕。
逍遙可以肯定的就是忘痕看見自己了,但是她眼神間那陌生的回轉,分明像是看一個陌生人,逍遙不禁有些失落,“再見麵要裝作不認識嗎?”
他不甘心,追了上去在後麵叫她名字,“忘痕--”
不渝一愣,不知道為什麽聽見這個名字,她心頭居然一陣暖流湧出,不渝回過頭,看著逍遙,她還是那副冰一般的表情,“你叫誰?”
逍遙一愣,她不是忘痕,盡管外表那麽相似,但是聲音比忘痕要年長一些,並且,那雙眼睛,黑的奪目,也黑的無情,不像忘痕,泛著淡淡的綠光卻像湖水一樣深情。
“你不是忘痕?”逍遙一愣,他瞪大了眼睛。
不渝對於這個陌生的小夥子根本懶得理會,她扭過身準備離開,逍遙再一次追上來,“等一下,你是誰?”
他這一上來不要緊,不渝一個反手將他拉拽倒地別過他的手,逍遙一驚,她力氣大的驚人自己竟然根本無力反抗。
“你放肆!”不渝怒斥他,隨即鬆了手將他摔了出去。
逍遙被重重的摔到在地上,手被折斷了,他撐不起身體,隻能努力抬著頭看著這個女人,一身黑衣和她無情的黑色眼睛相得益彰。
“你——你是誰?”逍遙心中一個不好的預感,怎麽會有這麽相似的人,像到這個地步。
不渝並不多言,她徑自跨過逍遙準備離開。
“等一下!”逍遙在後麵叫她,“你認不認識忘痕?”
不渝心頭一震,她沒多想,隻是片刻的停頓之後隨即離開。
“你認不認識李修緣?”逍遙那心底的不好預感是因為他想起了一個人,那就是師傅所提的,那個消失了十七年的狐妖,忘痕的母親。
不渝一頓,她停了下來,下一刻她像風一樣飄然而至逍遙身邊將他拽起,“你說什麽?”
果然有反應了,逍遙嘴角微微上揚,他強忍著疼痛,“你認識李修緣對不對?”
“他在哪?”不渝瞪著眼睛,逍遙在她眼中看見了寒光和殺氣。
“你果然是那隻狐妖。”
不渝又是一愣,他居然知道自己是狐妖,不渝將他按在地上,“你還知道什麽?你又是誰?”
“我是李修緣的徒弟--逍遙。”逍遙的手臂讓他疼的幾乎昏厥了過去。
“你認識我?”不渝睨著眼睛。
“我不認識你,隻是聽師傅說起過你。”
“李修緣認識我?”不渝一愣,發問,逍遙睜大了眼睛,“你什麽都不記得了?你不認識他了嗎?”
不渝腦子裏閃現修緣的麵容,她再一次不可抑製的頭疼,這疼讓她鬆了手,她按著頭。
逍遙得到解脫,他鬆了一口氣,看著不渝痛苦的樣子,“你怎麽了?你很難受嗎?”
不渝被這痛鬧得頭要裂了一般,玄冰插在她頭上那根簪子開始作祟,她突地鬆開手睜開眼睛,那眼白變得血紅,麵目猙獰,她一把向逍遙抓去,逍遙幸虧躲得快,一個錯身沒被她抓住,他看見不渝已經失去理智想要殺他,逍遙看見旁邊的一個山坡,他一滾身翻進山溝裏,不渝追上去的時候已經看不見他了。
等到不渝離開逍遙才忍著痛從山溝裏的一個洞出來,胳膊是已經折了動彈不得,逍遙抱著胳膊驚魂未定的唏噓著,幸虧自己剛才反應快。
忘痕正好出來,看見前麵樹叢裏有個人影閃動,“是誰?”她大喝一聲,那人影似乎倒了下去,忘痕硬著頭皮走過去撥開茂密的葉子,隻見是逍遙,一身泥濘的趴在那裏。
“逍遙?”忘痕大驚,急忙將他拉起來,逍遙被忘痕推醒,在看見忘痕那熟悉的麵容之後,他擠出一抹微笑,“忘痕--太好了,是你——”說完便昏了過去。
“逍遙,逍遙——”忘痕推著逍遙,但是他已經失去了知覺。
忘痕將逍遙拖進山洞,婆婆看見逍遙一愣,“怎麽回事?”
“先別管了,婆婆,快幫幫我,他好像受傷了,但是我不知道傷在哪?”忘痕費盡力氣才將逍遙弄到石床上。
婆婆看了看逍遙,一臉泥土,一隻胳膊無力的垂著,婆婆一摸便知道了緣由,“是胳膊被人弄斷了。”
“怎麽會這樣?”忘痕蹙著眉頭,看著逍遙昏迷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