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真與假選擇原諒
芭柳……
娜思嘉……
亞娜……
西琳……
蕾安娜推薦名單上的姓名寥寥無幾，還不夠雙手之數。
“就這些？”八重霽問道。
“不少了。”蕾安娜解釋道：“西伯利亞本就地廣人稀，巴比倫實驗室的建設地點也不是人口稠密地區。想要在附近的城鎮中找尋年齡在十歲左右，且對崩壞能抗性極佳的孩子，實在少之又少。
為了您能盡快掌控住主動權，我又刪除了其中家庭幸福美滿的目標。剩下的，都是家裏出現變故，心理更為薄弱的孩子。您的出現，很容易讓那些孩子產生依賴感。”
八重霽：“嗬嗬，我還以為你會製造出人為的悲慘事件。”
蕾安娜沉默一陣，道：“我也有人性存在，不會像不擇手段的機器。更何況……一旦我們實驗成功，這類把柄還是越少越好。”
……
阿芙羅拉目光呆滯，她本以為自己早就知曉真相，卻沒想到所謂的真相比她想象中的更為殘酷!
那名金發女子說得好聽，可說白了.……這仍是一場人為的事故災難。
阿芙羅拉將視線瞥向西琳，此時的西琳渾身顫抖，星眸中閃爍寒光，周身環繞的崩壞能極度不穩定，像是即將噴發的超級火山!
八重霽仿佛不曾感知到外界發生的一切，繼續盯著投影，麵容上不悲不喜。
“芭柳。”投影中的戴安娜隨手一點，一個金發藍眸的可愛小女孩的頭像出現在投屏的左上角。
“家道中落的小姑娘，父母‘意外’死亡，家產被姨母把持.……”
“娜思嘉。”亞麻發色的女孩頭像出現，蕾安娜介紹道：“母親生下她時死亡，在此之後，其父整日買醉，成了一個酒鬼.……”
“亞娜.……”
“接下來是西琳。”
畫麵中呈現西琳小時候的模樣，紫發星眸，相當可愛。
“單親家庭。”蕾安娜道：“秘密測試中，她對崩壞能的抗性最高。不過她有個好媽媽，自身的幸福程度也比一般孩子要高。”
“我們在檢測的時候，發現她母親身體抱恙，稍加崩壞能侵染，可能會落下極為嚴重的病情，以她家的條件.……”
“夠了!夠了!夠了!”
外界，西琳的怒吼聲擴散，隨情緒而共舞的崩壞能輕而易舉的將投影球震碎。
從律者核心中釋放的崩壞能猶如實質，壓的阿芙羅拉等人的骨骼吱吱作響。
“如果你們想激怒我，那恭喜你們，成功觸發我第二枚逆鱗。”西琳死瞪住八重霽，星眸之中隱現血絲，那種模樣恨不得將八重霽生吞活剝!
之所以沒有這麽做，是因為她還無法確定眼前的八重霽是真是假。他拿出的實視頻，是否也是捏造的？
“故事到現在，隻是開端。”八重霽又掏出一枚投影球，看向西琳，道：“你不想知道全部的故事？”
西琳眼角抽動，目光鎖死仍淡定到不像話的八重霽……
“害死我母親，可沒那麽容易翻篇!”
八重霽搖搖頭，歎了一口氣，“看來我之前教你的，你全都忘完了。耳聽為虛，眼見也不一定為實，任何事情都有反轉的可能，特別是在故事的開端，你所認為的，真的就是對的嗎？”
說完，八重霽屈指一彈，投影球飛至原來的位置，繼續播放幕後故事。
……
“那就西琳吧。”
“好。”
……
“媽媽媽媽，隔壁搬來的大姐姐給了我好多零食!但她老讓人家叫她哥哥，真是個奇怪的人。”
“媽媽，阿霽哥有汽車欸!他還說有空可以帶我去城裏玩兒!”
“媽媽!阿霽哥給帶了東西!城裏的糖糖真好吃!”
“阿霽哥說城裏生活壓力太大，是逃到這裏過悠閑日子的。他可真是奇怪，明明大城裏超方便的。”
“媽，我去找阿霽哥玩啦!”
“媽……”
“.……”
“阿霽哥，你還要發呆到什麽時候？”
深藏在西琳記憶中一幕幕被投影放出，西琳目光呆滯，不敢相信。
她敢肯定，畫麵中的有些事隻有她和阿霽哥兩個人知道，現如今卻被完完整整的放出來。
那說明.……
對方沒有騙自己.……一切的一切都源自於一場實驗.……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畫麵不斷向後，進度條像是她的時間線，完整記錄著每件重要的事情。
……
病房中，粉發青年站在虛弱女子的床邊。
八重霽：“西琳那邊你說了嗎？”
女人：“沒，我給她留了一封信，就在旁邊的抽屜中。”
八重霽：“嗯，號，西琳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女人蒼白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意識也隨之昏沉：“真的，真的麻煩你了。”
女人昏睡過去，病房中走來兩名偽裝成醫生的天命人員。
“大人，可以開始了嗎？”
“嗯。”八重霽頷首，“確保她的生命安全，完成後對外宣布醫治無效去世。”
“您就放心吧。”年齡較大的人員答道，極為熟練地給女人注射了一支猩紅藥劑。
眼看藥劑被注入，另一人眼熱道：“還是大人心善，這麽珍貴的藥劑，想必能造就一名血脈騎士。”
“咳~”注射藥劑的工作人員輕咳一聲，連忙對那人使眼色，萬一這女人和那名大人有啥不為人知的關係，他那碎嘴……
“你們安排好。”八重霽好似沒有在意，轉身離去。
目送八重霽離去，那名大點的工作人員狠瞪了青年一眼，教訓道：“小凡，下次你再嘴碎，就算你叔是藥劑科科長，也保不住你!”
“別啊!”年輕人傻眼了，忙說道：“我說的也是實話啊！以這女的家庭條件，正常治療的話隻有死路一條，大人他.……”
“好了，閉嘴!”
投影畫麵繼續，接下來是小西琳哭暈的場景.……
外界的西琳有點渾噩，忍不住開口道：“我媽還活著？”
八重霽：“.……”
這話說著沒毛病，但聽著有毛病啊！
“是還活著。”八重霽答道。
西琳抿嘴，早在那些記憶播放出來，她就知道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有極大概率是真的。
可是……
就這？
把她當成什麽了？
西琳緊盯住八重霽，“所以我的一切都是被你們安排好的？就連你……你對我的感情也是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