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無法接受的真相
檔案等級：【絕密】
“嘖嘖，好久都沒有大型遺跡出現了，不知道那些研究員又能從中找到些什麽好東西。”
全身武裝到牙齒的女武神站在戰艦的甲板上，眺望向遠處各類大型機器匯聚的地點，眼神中流露出興奮的神光。
“真沒想到我還能親眼目睹大型遺跡出土，以前隻在曆史書上看到過。”另一名年紀較輕的女武神一副感慨語氣。
“每一次有大型遺跡出土，裝備部大概率更新出一批全新裝備，不知道這次是什麽。”
“我才不管更新出什麽，隻要擊殺崩壞獸的效率上升就行。”
“上個文明紀元的科技如此發達，他們是怎麽走向滅亡的？是崩壞嗎？”
“誰知道呢，也許是人類內戰也說不定。”
“好了!讓你們來這是負責守衛工作的!不是讓你們來閑聊的!”
“哈哈~隊長，有誰敢來找組織的麻煩？啊，快看!第一批潛下去的人好像上來了!”
上個文明紀元的大型遺跡的發掘，進一步刺激天命科技發展，各類實驗裝備陸續推出，完美符合外界的猜測。
但.……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天命總部，語言學實驗室內，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瞪大眼睛，身體顫栗，雙臂不自然地舞動。
屏幕上顯示的正是破譯後的信息資料。
一旁，身穿主教長袍，麵戴神之眼麵具的蕾安娜雙手抱胸，在麵具的掩飾下，沒人能看出她的情緒如何。
“如果這都是真的，那以前我們對於崩壞的推測全都是錯誤的!全都錯了!這根本不可能!”
老教授嘴中說些亂七八糟的話，麵色泛紅，太陽穴邊的青筋個個繃起，情緒激動異常。
“我們一直以為崩壞其實一種周期性的自然災害，同時也是宇宙周期性調整的律動……這份資料若是屬實……我們.……我們.……”
老教授的雙手緊握成拳，整個人因情緒到達極限，血壓極速上升過後，雙眼翻白，直接昏了過去。
“如果這是真的……崩壞或許隻是高等文明的一場實驗而已。”蕾安娜輕聲道：“我們，也隻是這場實驗的小白鼠，不……整個文明加在一起，才算是完整的小白鼠。”
破譯仍在繼續，蕾安娜不放過任何一個字眼，環抱在一起的手臂，也漸漸緊繃。
實驗室的氣氛越來越沉重.……
崩壞能、崩壞源、律者，以及……神!
阿芙羅拉、加莉娜等人或迷惑，或嚴肅，她們.……也是第一次接觸‘崩壞’中更為深奧的信息。
這全然超過她們的想象!
被認定為自然災害的崩壞，居然是有意識生命體在暗中操作!還有比這更為驚悚的事情嗎？
地球是試驗場？整個人類文明加一起，才算是一隻小白鼠？
向來聰明的阿芙羅拉一時間也陷入迷惑，她判斷不出這些消息到底是真是假。到底是隱藏在深處的真相？還是八重霽為安撫西琳刻意胡編的信息？
阿芙羅拉看向西琳，西琳的身軀略微後仰，星眸緊縮一瞬，手掌攥緊成拳後，即刻又鬆!
‘這是真的？’
阿芙羅拉抿嘴，她心中早已有了答案，隻是不想承認罷了。
“嗬嗬~就這？”西琳嘴角微挑，露出嘲諷地笑，“驢頭不接馬嘴，胡言亂語、瞎編亂造的產物，下次找幾個演技好的螻蟻來取悅我。”
西琳明麵不在乎，暗中卻在瘋狂呼喚‘神’。
然而.……她發現，神.……真的……消失了!
無論如何也聯係不上賜予她新生的那位存在!
方才發生的一切在腦海中過濾，西琳的身體僵硬，她隱約察覺到了哪裏不對。
‘那個假冒阿霽哥的，剛才說的偷聽者，不會是.……’
西琳心中很慌，她感覺一切都脫離了掌控!
“你……”
“視頻中也暴露出那份檔案的一部分。”八重霽抬眼看向西琳，“是真是假，沒人比你心中更清楚吧？畢竟.……現如今你可是離‘祂’最近的存在。”
“嗬嗬~這又能說明什麽？”西琳一會抱胸，一會後仰，一會以崩壞為王座，一會又站立在虛空中，不斷變換動作。似乎這樣，才能減輕她心中的慌亂。
“這就是你給我看的‘真相’？”西琳不屑道：“卑微螻蟻妄窺神顏，即便讓你們知曉一星半點，又能怎樣？”
“唉~”八重霽忽地歎氣，瞳光黯淡，眼神中滿是歉意、愧疚，“西琳，我不奢求你原諒我，可是.……”
“閉嘴!”西琳美目含煞，“誰允許你用阿霽的容貌做出這些動作？!”
難以估量的崩壞能環繞在身周，厚重如泰山的氣勢壓的讓阿芙羅拉等人喘不過氣來。
八重霽沒有回話，繼續看向投影，在目光所至的那一刹那，暫停的畫麵切換，演變為兩個西琳熟悉的身影。
第一個，是那名身穿主教長袍，麵戴神之眼麵具，渾身包裹嚴實的天命女性高層。她側站在台上，似要與人商量些什麽。
另一人隻有背影，但西琳怎麽看，那道背影都和記憶中的阿霽哥重合。
“.……事情就是這樣，以我們現如今的科技能力，還無法預測出第二次崩壞的準確位置，為了把損失控製在最小，我們隻能選擇這項方案。您知道的，一旦這項方案成功，我們.……”
隻有背影的粉發青年開口道：“人為創造律者誕生的環境，這樣做，是否太不人道？”
“您搞錯了。”蕾安娜道：“犧牲一小部分沒有太大價值的人口，換來更多精英的存活，為了人類種族的延續，這是理性且必要的。
我記得您看過上個文明紀元的【安樂計劃】，比起那項計劃，我們不過是在小打小鬧。”
粉發青年沉默了一陣，開口道：“那好，執行人選定了沒？”
蕾安娜：“沒人比您更合適。”
粉發青年：“時間、地點、目標。”
蕾安娜：“下屬機構建立了一座名為巴比倫的實驗室，有些不聽話的家夥隱瞞上層做了些禁忌實驗，導致崩壞能泄露。到那時，周圍的城鎮、鄉村都在汙染範圍內，我們要找尋其中年齡較小且對崩壞能抗性極佳的孩子……下麵，是我為您推薦的幾個目標人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