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拓拔軒的要求
“哎呦,想不到我和你這位英勇無敵的小將軍,再見之時,竟然會是如此良辰美景啊。
隻是,我著實沒想到,小將軍竟然也是一個有如此怪癖的人啊?
夜半時分,攜著一名嬌媚女子,在這黑漆漆的密道裏,玩捉迷藏,還是尋寶啊?
哎,不對啊,這位貌美的女子,怎麽看著這麽眼熟呢?”
拓拔軒賤次次的往前探了探身,盯著香雪兒看了看繼續說道:
“咦,你不正是那位莫爺,寵在心尖的雪夫人麽?
小將軍,你這是前方鬥不過他莫望東,就跑人家後院去拐人了?……”
仲英借著微光抬眸向上看去,說話之人唇邊掛著玩味的笑,一副看戲的樣子。
將手中的滌靈劍擋在身前,仲英卻將香雪兒護在她的身後。
“拓拔軒!?你怎麽會在這兒!?”
仲英擔心這密道的入口處,若是派了眾士兵把守,會引起城牆上的人注意。
所以,她特意沒有讓人在此處埋伏。
去不想,被這個做事詭譎又難纏的西夏二皇子拓拔軒,給鑽了空子。
長城濠一戰之後,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麵。
仲英想著,此人果然還是如此的神出鬼沒。
“二皇子還真是陰魂不散,看來我大宋的平西王真是仁慈,竟然沒有讓你長一點的記性。”
當日西夏大軍在長城濠圍困仲英等戍軍多日,後來大宋平西王率大軍趕到後,西夏大軍不戰而退。
那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兒。
仲英的話,一下就擊中了拓跋軒的弱點。
拓拔軒麵上顏色一變,但瞬間又恢複了往常的吊兒郎當。
“仲姑娘,你怎麽人長大了,嘴也便壞了。
當年那個跟在我身邊,叫紫軒哥哥的可愛小丫頭,去哪了啊!?
虧我還為了救你,被那毒蛇咬了呢,你可真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丫頭。
聊天怎麽專門戳別人的要害啊!
切,真不知道,那根木頭,到底看上你哪了!?”
拓拔軒‘嘖嘖’兩聲,口中都是對仲英的不滿之詞。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那個胞兄,到底是被這個丫頭灌了什麽**湯。
明知道她和那個病秧子王爺已經勾搭上,他回到西夏後,還整日裏掛著她。
甚至為了洗清她身上的通敵嫌疑,不惜放棄自己的原則,在大軍麵前,向她射了一隻偏箭。
結果倒好,他這一箭,明擺著成了她和那個狐狸王爺的助攻神器。
拓拔軒到現在都記得,他那個皇兄,當日在長城濠,看著那個明著虛弱,實則內力驚人的九王爺,抱著仲英飛身離去時,那絕望又不舍的眼神。
傻子!
一想到,他那傻子皇兄為了守護眼前這丫頭,默默蹲在仲家多年,卻被別人截了胡。
最後還為了她,同意回到西夏王庭,為他們那個獨斷的母後所用!
拓拔軒看著仲英目光,就越發的嫌棄不忿起來。
仲英雖然不明,明明這拓拔軒是個敵國奸細。
到底是從哪來的底氣,幾次三番跑到她麵前來,嘚瑟個沒完的。
但是,拓拔軒這話說的,倒還真是讓仲英有那麽一秒的內疚。
畢竟,如不是當初他的見義勇為,被那毒蛇咬傷,受盡苦痛的人,一定就是她咯。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這是仲英做人的準則,雖然她這位恩人的身份,有點特殊,性格有點討厭吧。
仲英笑道:“哎呀,你堂堂一個西夏二王子,怎麽整天就惦記著那麽一點對別人的恩情。
再說,那時候,你本就是混入神劍山莊做弟子的。
那你怎麽也算是我的師兄吧,你救我,不是完全符合常理麽!?
還有,當時完全是我涉世未深,不懂得識人辨人。
否則怎麽敢把你這麽一個大(魔頭)呃,人物,叫做紫軒哥哥的!?
是不是,二王子殿下!?
但是,你放心,我仲英向來是有恩必報的。
若是二王子日後真的有事需要我做,隻要不違背國之大義,不傷害百姓的利益。
仲英都會出手,助你一臂之力的。”
“此話當真?”拓拔軒淡語,伸出去一根手指,表示他的質疑。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那既然如此,不用改日。
今日就行,今日我就有一件事,需要小將軍,你幫我。”
“?”
要不要這麽巧啊!?
仲英美目抬高,一臉不解的瞧著拓拔軒,她倒是想聽聽,他有什麽事,要她去做的。
拓跋軒沒直接說什麽事,倒是將目光轉到了香雪兒身上。
仲英戒備的又往香雪兒前麵擋了擋:“你看她做什麽?難不成,你要我做的事,與雪兒姑娘有關?”
香雪兒正因為拓拔軒叫了仲英‘姑娘’,而在一旁仔細打量著她。
她這突然知曉,自己心中念了多年的小公子,竟然是個小姑娘,這心思多少有些迷茫。
突然被仲英點到名,香雪兒忙抬起螓首,清透的雙眸,盈盈含光的望著身前的二人:“?”
拓拔軒見美人抬眸,忙回了一個浪蕩不羈的笑。
而後他對仲英說道:“沒錯,小丫頭,咱倆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我知道你把這位雪兒姑娘帶出來,除了想以她為餌,誘那莫望東上鉤。
你還想從她口中,問出那塊免死金牌的下落。
所以,我希望你把那免死金牌的位置,告訴我。”
仲英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拓拔軒:“二王子,首先,你以後不得叫我丫頭,姑娘這些,我看你就差敲鑼打鼓在大街上宣告我的身份了。
其次,我也不會把免死金牌所藏的位置,告訴你。
這有違我報恩的前提,不損害我大宋百姓的利益。”
莫不說她還沒從香雪兒口中問道,免死金牌的位置。
就算她知道了,她也不會讓它落入拓拔軒的手中。
拓拔軒盯著她半晌,而後大笑一聲。
“哈!我就知道,你這丫……你這小將軍,不會把它讓給我。
那你就為我做另外一件,絕對不會損害大義的事兒吧。”
拓拔軒將長劍抗在肩上,一臉奸計得逞的說道:“下個月十八,神劍山莊將舉行比武招親,你去把這事給我攪和黃了。
我對你的救命之恩,就算你還清了。
如何?”
“下個月十八,神劍山莊比武招親?你是說師傅他,要給大師姐,比武招親了!?”
仲英此刻一臉的八卦,滿眼的好奇啊!
拓拔軒深吸口氣,側臉冷‘嗯‘了一聲。
又轉過來,對仲英說:“這事,不違背你的原則吧!你能辦好哈!?”
仲英眸子一轉,道:“倒是不違背大原則,可要真算起來的話,攪黃了師姐的比武招婿,我不是有點太不忠於師門了嗎?”
“你!”
拓拔軒氣急,他麵上終日不正經的樣子,難得如此嚴肅了一次。
“我說你堂堂一個大將軍,怎麽說話如此的不守誠信。
有違大義的事,你說不成。這……”
“哎,二皇子,你別著急啊。我隻是說,我那麽做的話,有些對不起師傅和師姐。
可是我沒說,我不同意啊。
不過,二皇子,我倒是不太明白,你讓我做這件事的目的是什麽!?
你是對大師姐餘情未了嗎?”
拓拔軒此時恨不得,用眼角的餘光捏扁了仲英。
“噗。”
仲英看他如此吃癟,心裏爽得很。
“你就說你做不做?”
“做倒是可以,但是我要做了這事,保不齊會被師傅和大師姐追殺啊。
用這個來報恩,我覺得過了點,我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啊。
除非,你也幫我做一件事,我就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