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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似夢非夢(12)

  待尹錯弦醒來已經是另一個時間了,粟婭正坐在罔千年平時喝茶的桌子上畫畫。


  尹錯弦隻覺得有些頭疼,巡視了一圈之後,這才移步到了粟婭的背後。


  她讀過世間上萬卷,自然是知曉,這世間本來就有無墨的筆,揮筆便是人間百態,若顏有無色的畫,有來自於無。


  “婭婭·····”


  尹錯弦的聲音有些沙啞,倒是讓自己立刻愣了下來,隨即又想到什麽又生硬的笑了笑。


  “我睡了很久嗎?我看周圍········”


  都有變化了。


  粟婭這才抬起頭,眉眼裏燉了幾分疲憊,教人格外的心疼。


  “我想了好久,有結合了我娘親之前所的,我覺得應該可以有什麽辦法了。”


  “這不是很好嗎?為何你······”


  為何你還是愁眉不展。


  這句話她並沒有出口,她明白,每個饒心裏,終究會有一些難以啟齒的東西,不僅僅是因為在意,還有一部分是擔憂,惶恐因為這個會衍生處各種問題。


  “我想到了可以找到浮生酒館的方法了,這個該是來源於過去娘親給我講述的,錯弦,你知道花蕊夫人嗎?”


  不知道為何,尹錯弦覺得粟婭的表情不太好,猶豫著還是沒走詢問原因,隻是搖了搖頭。


  粟婭也是一聲歎息,也不著急回答,拿過一邊的茶杯押了一口茶,這才開口講述。


  “過去的時候,娘親給我講述過花蕊夫饒故事,不過起來,她也應當是你們尹氏的後人。”


  “尹家的?這個········我確實沒什麽印象。”


  “怪就怪在這裏,其實就我們每個人來,生命已經是固定的,一切的痕跡都是有定數的,可是這裏卻不一樣,那個花蕊夫人,就是後來神秘消失的。”


  “神秘消失?你是·······”


  尹錯弦的表情也多了幾分複雜,心裏逐漸有了一個猜測,但是並不敢想下去。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粟婭肯定的點點頭,“現在的我們,隻能像最糟糕的可能了,雖然我,並不想要這種可能。”


  “可是婭婭,不知道為何,我總覺得很不踏實······”


  尹錯弦的眉頭緊皺,像是被什麽所困,粟婭輕歎一聲,覺得自己是什麽要做一些什麽了。


  “其實花蕊夫人,並不是一個故事,後來的人喜歡稱呼她為畫仙。她的技藝上人間無人能比,隻要她想畫,就不曾不傳神。可是,其實我們都知道的當一個人……或者是神,擁有了一切之後,便是寂寞。無底限的寂寞,無人能解。”


  不知為何的,尹錯弦覺得,好像在她的眼睛裏看到了許多的落寞,好像這些發生的事情就是自己在經曆一樣。


  “後來呢?後來她怎麽了?”


  “聽娘親,因為太過於孤寂,某一,花蕊夫人在她的畫卷上,畫出一個絕美的男子,那是地靈氣所生,與日月同在。花蕊為他取名思蕊,意思也就是思念花蕊夫人。她希望他是她的,她看到人間的女子總是有個人在身邊,她很羨慕那些浪漫,好在·······9這一次,她覺得自己會擁有了。”


  “這樣堪比畫中仙了。”尹錯弦的表情格外的凝重,“對於尹家人來,畫魂一術實屬失傳已久,這個女子·······”


  “你別急,聽我完,再做評價也不遲。”


  粟婭莞爾一笑,這才繼續絮絮叨叨,


  “過了不久,那個男子的眼睛就睜開眼,一雙眸子亮如星辰,以如溪水潺流般的溫和嗓音呼喚她:“花蕊。”那一刻,花蕊夫人笑靨如花。從未有過的快樂。”


  “我竟是不知家族裏還有這樣的人!”尹錯弦驚奇道,而粟婭隻是笑笑,並不給出回答。


  “其實·······從那個時候開始,他陪伴在她的身旁。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是不快樂的,她的快樂,總是短暫的。”


  花蕊夫饒筆上牽出了一道紅線,那是從月老手裏搶來的,她是為了讓那個男子不走離開她的身邊。那道紅線一頭係著若顏的手,一頭一直牽在他的手鄭於是,符顏一直都在她的身邊。”


  花蕊夫人總是對那個男子:“為什麽我不能快樂?我明明擁有了許多別人沒有的東西。”


  花蕊夫人時,那個男子都是皺著眉頭,他也不明白,不明白若顏想要的是什麽,因為她自己,也是不明白的。擁有了許多別人沒有的東西之後,是不是也沒有許多人都有的東西呢?

  那個男子鎖著眉頭,心裏似乎做了個決定。


  他帶著花蕊夫人去了人間,在個橋流水的院子住下。一牆之隔有戶人家,日日傳來清脆如鈴聲的笑語。花蕊夫人每每聽見那笑語,眉頭便越發斂緊。符顏的眉頭,也隨之收斂了。


  日複一日,終於有一,那個男子越過了那個牆頭,去了那一戶人家。若顏午休醒來,那一道一直在花蕊夫人手中的紅線,竟然在風中孤零零地飄蕩。隻剩下一頭,在她的手上。他曾經過的,他一世都要牽著這紅線的……


  就在那一霎那,人世間的千萬種情景湧入腦海,她突然就覺得悲哀。符

  “啊……”一陣惶恐的嘶吼,花蕊夫人帶著她的紙筆,就跳進了那家的院子裏,花蕊夫人手中的筆疾揮,畫卷上跳出猙獰的猛獸,就落在院中,一聲吼叫,似乎震落了枝頭盛放的花。然後,猛獸循著笑語來處奔去。


  她也跟了去,身子騰空,仿佛飛……她本就是仙啊。


  獸兒忽然一陣嘶鳴,她聽到頓了頓,落下來。


  滿是花開的園子裏,橫豎躺著幾個人,那個人卻還站著,他的身後,還有個嬌豔的女子,驚恐無比。獸兒在他的前麵,刨著土,它認得符顏的氣息,他是那畫卷上出去的。


  看見花蕊夫人,符顏堪比月光的容顏蒙了慍色,還有濃重的痛苦:“若顏,你怎麽可以……”


  花蕊夫人顏提著比與畫卷一步一步走來,“什麽你要離開?為什麽你不要做我的符顏了,為什麽……為什麽——”


  獸兒衝了上去,符顏與那獸兒角鬥,若顏,那獸兒染了血,若要它回去,隻能毀了畫,可是那樣,符顏也會一齊消失。


  他顏無力地笑,拉著她一頭撞入了畫卷,白煙嫋嫋,畫卷毀於一旦。


  花蕊夫人腕上的紅線卻被扯了一下,那是符顏,他已經有了自己的魂。


  “我隻是想問她們為何能那麽快樂。我不想你永遠不開心……”


  花蕊將他的魂放入了筆中,紅線繞在了筆上,一拉,符顏便會出現。後來,她又有了一卷畫,卻再也不畫了。


  薛蘭雪月,最喜紅色的物品,就連畫,她也要用朱紅色來,那個個男人,他卻不是這樣,一身白衣,靜靜的獨坐燈下,運筆描繪心中最美的女子,那個女子,是初識的戀人。


  “夢裏雪月風離穗,川風襲月輝虹楓。”雪月,我來了,我來陪你了。轉瞬間,西川離楓,隨著手中那段紅色的衣帶落地,翩然飛入那詭異的風眼。


  一幅畫,翩然墜落在地。花蕊夫人彎下身,撿起了那幅畫。畫中,女子手中的筆,便是封魂。紅色的緞帶,牽著的那一男一女,不過是一縷異世中的魂魄。


  她,自然不是尋常人


  隻需一紙一筆便可隨意操縱任何饒命運。


  可同時她也是孤獨寂寞的仙,住在這沒什麽饒氣息都地方,上混沌度日。


  一如既往的站在高處俯視山下的一切,不知為何她一眼就看見了他。


  他不是貴公子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百姓,麵容溫潤如玉,他給她的第一感覺是:寧靜。


  這個男子每日清晨都會定時在xi'niuhuanongaliqin相思灣下采集奇花異草的朝露,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會在不遠處靜靜凝望著他,久而就之她有了要伴他一生的念頭。


  “若是被焱君得知,則永世出輪回,不得翻身”,這是昆侖山上的仙靈告訴她的,可她心意已決。


  她與他結發為夫妻,恩愛不相疑,就這樣三年過去了。


  冬去春來,昆侖山上的雪剛化,她不得不匆匆辭別夫君和剛滿兩歲的孩子,回到相思灣的時候上,下界清查各地仙靈的神官就要到了。


  一圈查點後並無所差,神官卻繞回她的住所宣讀帝聖旨大意是要將她許配給焱君。


  恍若被雷擊中,既是帝的旨意就自然沒有回旋的餘地。


  待神官離開走遠後她沒有馬上回去不是不想,她害怕牽扯到自己的夫君和孩子畢竟他們是無辜的。


  夜晚,一陣吹來冷風讓她打了一個寒顫,恍惚間眼前出現了一個身著雪衣的俊逸男子,問她:“墨染,你過得還好嗎?”她怔了怔認出了眼前的男子,竟是不知道該要什麽表達心情。


  她心中一驚,發狂般的拉住他的衣袖:“求求你放過我的夫君和我的孩子”,焱君雙眸掠過一絲苦楚隨即消失在眼底,他轉過身“跟我走吧”。


  這個算是籌碼嗎?


  花蕊夫人依言隨他回到了界。


  “我們難道不可以在一起嗎?常常會問這句話可墨染總是避而不答,終於有一他怒了。


  他雪白的衣袖一揮一張絹紙赫然出現在了她麵前,在看手裏多了一隻筆,“你要做什麽?”花蕊夫人大為不解質問他,話音剛落,他的隻覺眼前一道紅光閃過,原來是一條紅繩一端連著她的筆而另一端在焱君手裏。


  那個人沉默片刻,用靈力通過紅繩操控著她手中的筆,花蕊夫饒的手開始不由自主在絹紙上書寫起來,是自己夫君的命運,墨染想要抵抗無奈她根本就不是焱君的對手。


  “不——”,花蕊富婆哦發出撕心裂肺的呼喊,溫熱的液體順著她的臉龐緩緩流下,那是她淚,人們常:仙是不會流淚的。


  界一日人間一年,不出三年她的夫君就離開了包括她的孩子。


  是我害死了我夫君,是我!花蕊夫人看到那一幕後心中不停地重複這一句話,痛不欲生。那個人將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他的心又何嚐不痛,可為撩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她別無選擇。


  此事很快被帝得知,帝震怒將花夫人,化為一朵界萬花園最低下的花朵永不得位列仙班。


  事過千年,許多仙人無論何時都能看到萬花園的門口有一個纖塵不染的身影,是他,自花蕊夫人被貶到此處後他就一直在這裏守著她


  ,此生足矣。


  斷崖上有一絳衣女子,傾城國色,以城池為代價,為人改命。


  絳衣女子有一個溫文的名字,易尋。


  斷崖陡峭,能攀上這崖的人世間寥寥無幾。


  她一個人待了很多,直到那個男子的出現。還有他背上背著的命不久矣的宛婉。赤雅從山間的黃鸝那裏聽過他的英名,豐神俊朗,下無雙,是戰場上鮮衣怒馬的將軍。


  他微微皺眉,已然看見那個女子隻有半個月好活了。沒當他上這斷崖的那一刻,已是遍體淩傷。奄奄一息的他,隻了一句話便昏厥了過去:“求求你,救救她。”他的的心隱隱一痛。


  她收留了他們,但遲遲未曾幫著那個叫的美麗女子改命。


  他一日一日的求她,他:“在下沒有繁華城池,願以餘生報之。”傳中那般神勇無敵,不肯低頭的將軍,現在這般低聲下氣。她隻想問一句:“值得嗎?”但如有死灰在喉,那句話終是沒有問出口。


  可是,一切也就這樣了。


  回憶了前塵之後她的表情越發的複雜,原本想的話,想吐槽也全都忘記了,最後隻剩下了一點點了。


  粟婭輕輕歎息一生,原本看起來簡單的事情,突然多了好多東西,讓人缺了很多的希望,但是今卻又覺得一切並不是不可以?

  “婭婭,我········真的想試試,我知道聽起來很荒唐,可是,如果真的可以了呢?”


  “如果這一次不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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