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皇帝的新衣
在這座城市裏,
大城市算不上大城市,小農村算不上小農村。
因果的聯係在沒有必然的情況下,屬實不能讓人相信還可以這樣。
如同迪士尼和米老鼠根本沒有關係一樣。
這是地理空間文化的隔離,
將一片天地上的人劃分出了不同的等級和階級。
使得他們天然的對立與猜忌。
這無疑是對人的傷害,可是對階級的鬥爭不等同於對人的鬥爭,這又被別有用心的人掩蓋。
讓學會了屠龍手段的普通人忘記惡龍的存在,
好讓他們放棄那鬥爭的意義。
“我沒有發情。”
雖然不知道柳生正一腦子裏又在想些什麽東西,葉赫那拉還是警惕認真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她要提防柳生正一的暴走帶來對她身體的毀滅。
精神的侮辱和靈魂的碎片已經被他撥弄的像是路邊的站街女一樣,隻要給到一定的報酬,就能任由他在上麵塗畫他想要畫的黃白之物。
這無疑是需要被批判的,同時也是需要反思和拯救的。
為什麽會落到這境地,歸根結底不就是強權的迫害嗎?
在無法有統一的確定的公平的規則的保護之下,每個裸露在蒼穹之下的玩意真的就是玩意一般,
被玩弄的命運,連哭都不行。
隻要給得多,便可以出賣自己,不管是靈魂還是身體。
這個世代,這個土著的世界,這個被看做發情的貓咪就是這樣的被規定。
葉赫那拉可以反抗,用尖銳的牙齒和利爪,撓傷柳生正一的邪惡。
可是之後,她麵臨的將是她最恐懼的事情:失去重塑的權能。
也可以理解為死亡。
邪神表麵上被稱呼為神,可是又有什麽神可以永生不死呢?
哪怕那神隻隻是換個了名頭,但是死亡就是死亡,祂不能,也無法繼續過去的歲月和輝煌。
當你的過去都死掉的時候,可以寬慰自己:一切過往,皆為序章。這無疑是有效的。
可是,不敢承認過去的人,又有什麽序章呢?
葉赫那拉不好意思的繼續解釋她不是發情,因為涉足這話題的和諧根本就不在發情這個“概念”之上。
柳生正一的別有用心,不過就是對她身體的征服和侮辱而已。
他說了她是那樣的,她就得那樣。
長此以往下去,葉赫那拉便真的死了,成為了被規定的東西,任由強權之手的黑色粗陋的手指頭塞進嘴裏拔出舌頭玩弄。
口水,唾液,粉紅,血光,混合成一股子惡心的一點都沒有美感的東西。
詞語、語句,這些不夠都是符文遺留的產物而已。
“我是說你認為你發情了。”柳生正一用著不那麽肯定的語氣說著讓人覺著肯定的話語。
符文是有力量的,於是話語也是魅惑而能引誘人的。
可是,這似乎好像不是那麽的合理吧?
當然不合理。
當原是所有人共有的話語權力退化成一部分人的掌中之物的時候,這種……人賦予自我的神術、仙法已然退化成無用的功能和東西。
沉默成為了普通人的唯一選擇,被強奸似的插入玩弄話語的那群自譽為貴族東西的傀儡之衣。
皇帝的新裝不是皇帝的悲涼,而是民眾的悲哀。
皇帝已經窮盡努力,甚至賭上了自己的尊嚴和意誌,想要喚醒的不過是民眾看得清事實的“話語”。
可是偌大的王國,唯有皇帝幻想的孩子才說出那句:他根本沒有穿衣服。
那孩子是皇帝最後的倔強,他信任的人民低頭沉默不語,竊取人民財富和權力的貴族們擁護著皇帝,堂皇的讓皇帝不體麵的展現他的**。
那聲喚醒民眾的出自純潔孩子之後的聲音,終究隻是皇帝的幻想而已。
肌膚上凝著一層層紅彤彤的血色,皇帝的眼裏在眼眶裏轉動,他根本不覺得丟臉。
他隻是眼眶紅了,無語凝噎而已。
鼻腔中的一股熱流,民眾看到的不是皇帝的鼻血,隻是皇帝的鼻涕。
這鼻涕神聖不可侵犯,同時也為貴族們恭祝而暗地裏嘲笑。
皇帝,不過隻是他們推出來的狗屎而已。
柳生正一不那麽肯定的語氣,卻讓葉赫那拉已經明白了過來。
她一開始妥協的結局,便是柳生正一對她一步步的侵犯和拆解。
他要殺死她,**裸的用透明的膠布掩藏起了這意思。
投降哪裏會有輸一半呢。
趕盡殺絕才沒有影視劇的下一集。
當懦弱給剝削磕頭的時候,就被剝奪了子子孫孫的當人的權力。
葉赫那拉覺著自己應該懵懵懂懂,當作什麽都不知道。
“我有些緊張、害羞甚至驚恐,您知道嗎,我現在腹漲腰酸,瞌睡頭疼,我能清晰的感知到我身體眼睛、耳朵、鼻子的不安逸,但是我卻找不到這不安逸的源頭。”葉赫那拉怯懦的說到這話。
她要讓柳生正一明白她是脆弱的,還神經兮兮的防備著什麽。
葉赫那拉無疑被柳生正一的手給直接影響到了身體,她最虛弱的時候在曆史中唯有在這個世界裏。
柳生正一連忙的摸了摸她的頭,揉搓她敏感而又警惕的耳朵,讓她打住她想要說的話。
他會關心他想要殺死的“仇敵”嗎?
葉赫那拉又不是無辜的東西,她是帶有原罪的邪神而已。
柳生正一左右望了兩眼,向左是激進的,向右是保守的,他要讓自己顯得很自然,很隨意。
平複或者安撫葉赫那拉的情緒。
長公主殿下如果真的放棄了所有,那後果肯定不是一般的嚴重。
這個亂七八糟的世界或許能承受得住她的怒火,可是這連綿的城市和陸地卻無法承受得起她自爆的後果。
葉赫那拉被柳生正一把玩著耳朵,臉色反複變化著,一會紅一會白,好一陣才看向柳生正一:“您這樣做,算不算得上是一件普通的事情?”
要知道對於生物來說,有些地方是不能摸的。
特別是有智慧的那種。
如果摸了耳朵,沒準會懷孕的。
這是幻想的產物,卻被植物給實現了,於是幻想的產物找到了可以彼標的源頭,那麽摸摸耳朵就懷孕會成為一件普通的事情嗎?
柳生正一搖了搖頭。
“這算不得上一件普通的事情,我摸你的耳朵為的是安撫你的情緒,你太累了。”
這話說得正義凜然的,聽著就有些怵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