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但是……世子爺怕是舍不得沈鳶經曆這些委屈。
衛衍說的輕巧,但是沈鳶既然想出了這個計策,對這個工程的預算自己心裏也有數。
“突然感覺自己挺會花錢,以後你要是不好好賺錢,秦王府的幾個倉庫都要被我揮霍到見底。”沈鳶兩手環著衛衍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道。
衛衍一笑,把沈鳶背的更牢了,“好,我努力賺錢,你以後想做什麽便做什麽。”
沈鳶忍不住笑出了聲,滿腔柔情都給了衛衍,她就知道自己沒有選錯人。
“那麽多錢花出去,你倒是心疼一下啊。”沈鳶蹭了蹭衛衍,說道。
衛衍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女人就是矛盾又善變,一邊想花錢,又還要一邊心疼自己的小錢錢。
“但是如果這個大運河真的開鑿成功了,就如你所說的那般,百年之內,越江的百姓都可以不用再懼怕洪水泛濫,北城的百姓也不再需要擔心幹旱缺水。這般的話,花的這些錢也是值得的。”衛衍這般說道。
沈鳶安心地閉上眼睛,趴在衛衍寬厚的背上,一切煩惱都隨之煙消雲散。
察覺到背上的沈鳶已經睡了過去,衛衍放慢腳步,他自然是知道沈鳶三日未踏出無憂小院的事情,心疼她的努力的同時,也為她感到驕傲。
衛衍將沈鳶帶回秦王府,在衛衍懷裏熟睡的沈鳶根本什麽感覺都沒有,鼻尖縈繞的淡淡雪鬆香讓她知道自己現在是安全的。
徐側妃正巧有事要找衛衍,見著衛衍進了府,迎上去喊道:“世……”
才剛說了一個字,便被衛衍冷冽的目光給嚇退了,後麵的話都憋在喉嚨裏,不敢出聲。
懷裏的沈鳶皺了皺眉,身上蓋著衛衍的鬥篷,有些不舒服地往衛衍的懷裏蹭了蹭,隨後又沒了動靜。
徐側妃也是這才看清衛衍懷裏抱著的人,驚出一聲冷汗,連忙識趣地退到一邊。
衛衍抬腳往墨竹苑走,旁邊的下人都屏著呼吸,生怕驚擾了世子爺懷裏的那位。
徐側妃看著衛衍離開的背影,無疑她的心裏是羨慕沈鳶的,她活了這麽多年,從未見過哪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能愛護到這種程度。
她們女人的一生,鬥來鬥去,搶來搶去,爭的也不過是自己男人的那一份寵愛罷了。
就連她也不例外。
但是……世子爺怕是舍不得沈鳶經曆這些委屈。
看到這一幕的,除了徐側妃,還有站在樹下的秦凝香。
秦凝香腳下散落著被她揪爛了的花瓣,雙眸赤紅,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絕美的臉因嫉妒而變得有些扭曲。
握著花莖漸漸收緊,掌心被倒刺紮爛,眼中盡顯瘋狂。
憑什麽沈鳶現在能這麽風風光光的和衛衍在一起,還能一躍成為世子妃!而她現在連衛洵的妻都做不了,隻能做妾,還得時時刻刻看徐側妃的臉色!
她不甘心!
今日這些負她的人,將來有一天她一定要讓這些人不得好死!
……
墨竹苑。
衛衍揮退了房中的下人,動作輕柔地將沈鳶放在床榻上,但是偏偏沈鳶還環住了他的脖子,不讓他走。
“別鬧,睡覺……”沈鳶困得睜不開眼睛。
衛衍彎著腰,拍了拍她的背,道:“先把衣服脫了再睡好不好,不然不舒服。”
沈鳶嚶嚀了一句,衛衍也聽不懂她在嘟囔著什麽,想來她是真的困極了。
衛衍原本還想著去書房處理些事情,但是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衛衍坐在床邊上,一手托著沈鳶的背,另一手抬起,將她的發髻間插著的銀簪玉釵輕輕摘下,三千墨發如瀑般垂下,柔軟如緞。
感覺到頭上一輕,沈鳶舒服地在衛衍頸窩裏蹭了蹭,紅色明豔的口脂都蹭在了他的脖子上,帶著絲絲妖冶誘惑。
女孩的氣息輕輕淺淺地打在他的肌膚上,像是一片羽毛一般撩撥著他,衛衍的呼吸微不可查地重了幾分。
衛衍極為耐心地幫她理了理長發,隨後手便放到她的腰帶上。
眸光明滅,但也僅僅是猶豫了一瞬,衛衍便輕輕拉扯開她的腰帶,低聲半哄著她,“鬆一下手,我幫你把外衣脫了。”
沈鳶好一會兒才聽到了衛衍的聲音,慢慢鬆開了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任由衛衍擺弄。
衛衍幫她外衣和鞋子脫了,睡夢中的沈鳶似是感覺到了有些冷,把自己縮成一團,嘴裏嗚嗚了兩聲,“衛衍,我冷……”
衛衍又給她先把被子蓋上,然後才走到門口,對順喜吩咐道:“去打盆熱水進來。”
“是。”順喜連忙跑了下去。
在一旁的柳宿看到衛衍脖子上蹭到的痕跡,笑得揶揄,“世子爺,需不需要屬下進去伺候郡主?”
回應柳宿的隻有衛衍的一個眼刀,還有一句,“有多遠滾多遠。”
“是是是。”柳宿抱著銀寶轉身就走,順帶還把軫宿和危宿也帶走了,“別打擾世子爺的好事,不然十張皮也不夠你們抽的!”
柳宿貪玩,說話也沒個正行的。
順喜端了溫水回來,然後便被衛衍關在門外了。環顧四周,本來和他一起當值的柳宿都不見了蹤影,許是上次被罰過後,腦子變得機靈了,連忙也跑了出去,和柳宿一起守在了大門口,不敢靠近房間。
我的鳶兒姐姐……順喜小小的心痛了一下,心想著今日他的鳶兒姐姐就要被自家世子爺給摘了嗎?
衛衍用溫水打濕布巾,回到沈鳶身邊,一點一點將她臉上的妝容擦去。
最近他才發現沈鳶似乎喜歡給自己上妝了,不過都是淡妝,她的五官本就精致,上妝之後一雙桃花眸勾人。
“像個妖精似的……”衛衍俯身,在沈鳶的耳邊輕聲道,然後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輕咬了一口,就好像是在怪她長得這麽勾人做什麽。
衛衍怕把沈鳶咬疼了,又用舌尖輕舔了兩下,沈鳶覺得耳朵有些癢,皺著眉頭,翻了個身,又把自己蜷成一團。
衛衍伸手過去將她臉上最後一點妝給擦掉,把布巾丟回水盆中,解開自己腰帶的玉扣,玄色的衣袍淩亂的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