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察覺出異樣
阿紫輕聲慢步的踏到洛嵐邑的寢殿,小心翼翼的走到她的身邊。她正在依靠著長椅休息,單手支撐額頭閉目養神著。阿紫怕聲音大了吵了娘娘休息。
洛嵐邑微微動了動耳朵,聽到了些動靜。但是動靜平和的一如既往,所以她並沒有很在意。
見腳步聲越來越近,耳邊又微微問候道:“邑妃娘娘,您看常韻笛那個小賤人一直在昏迷著,不會是再也醒不過來了吧?”
“再也醒不過來,那更好。我恨不得她早點死,早點解除我心頭之恨。”一邊說著,洛嵐邑一邊緩緩睜開眼:“對了,她那邊的人都處理的怎麽樣了。”
阿紫既而又道:“常韻笛那裏平日裏沒什麽手下,隻有清兒和梟兒還有兩個丫鬟。我已經派人都解決幹淨了,隻是那個梟兒是之前抓到的,還沒處死。”
一聽沒處理幹淨,洛嵐邑心中又有些懸吊:“她現在在哪?”
阿紫連忙回複:“被我們的人看守著,因為我看她還有些用處。”
洛嵐邑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她語氣中有些斥責和低吼:“我不是叫你把她解決了嗎?她一個咬了主人的狗有什麽用處。”
“她不是可以為我們所用嗎。”阿紫垂著頭小聲念叨。
洛嵐邑一氣之下坐起身,直勾勾的盯著阿紫那垂下的眼睛,充滿著憤怒:“阿紫,我說你是傻子嗎?她一個背叛主人的狗,你還想讓她忠誠於我?”
在阿紫看來,洛嵐邑的話明明就是話中有話,讓有前科的阿紫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雙手在身前不自然的撮合,低著頭也不敢對視她:“邑妃娘娘說的有理,奴婢這就去辦。”
洛嵐邑氣的翻身在長椅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那就快去!”
就算躺著舒服了,心裏還是照樣不舒服。
“是,是。”阿紫連忙點頭哈腰的應和著,然後趕緊轉身離開。
麵對一個背叛過的主子,再從主子嘴裏說出背叛的那些話,讓阿紫心中很是不舒服。她真的不是有心去背叛洛嵐邑的,可是那日就是很莫名其妙。
事情已成定局,就算她再解釋在洛嵐邑的眼中也隻不過是過分的掩飾。都已經發生了的,洛嵐邑既然不再提,那便還是信任她的,所以她也不敢多說話。
隻有少說話多做事才能給洛嵐邑對她的那些不好的印象裏留一些好的印象。用那些好的印象去衝洗一些她做過的錯事。
看著阿紫離開那唯唯諾諾的樣子,又讓洛嵐邑氣不打一出來。為什麽常韻笛擁有的東西都比她的好,看看那清兒梟兒,還有玊月!再看看她身邊,除了懼怕她的奴婢,還有什麽!
她就不明白她們兩個之間到底差距了什麽,為什麽常韻笛總是擁有好的!每次死到臨頭都有人給她解圍!每次都這麽好命!
這次無論如何都要讓她死!
洛嵐邑憤憤著,咬了咬牙。
玊月已經好幾天都沒有來韻笛宮找常韻笛玩了,都是因為王上生常韻笛的氣所以應要玊月去服侍了好幾天,好不容易得空,玊月定是要找常韻笛聊天的。
單爵之也真是,和常韻笛鬧了別扭竟要她坐中間人。
“蓉兒,你說。”玊月一邊玩弄著手掌大小的玩偶,一邊斜頭問道:“韻笛看見這個小玩意會不會開心呀?”
蓉兒笑著迎合著,一邊跟隨著玊月的腳步:“會會會,隻要是娘娘送的,常妃娘娘都會開心的。誰叫你們兩姐妹這麽親密無間呢。”
因為常韻笛不喜歡團隊式的來來去去,所以常韻笛身邊除了清兒和梟兒這兩個貼身丫鬟就隻有兩個小婢女,不管去哪裏都不像其他嬪妃一樣身後跟一條尾巴。
玊月知道常韻笛不喜歡,但也為了自身安全,除了去常韻笛的寢宮,去哪裏都會跟一排人。既然是尋姐妹歡樂的,除了蓉兒這個貼身丫鬟也不必帶外人去。
所以自從那時,她來韻笛宮便一直是與蓉兒結伴的。
“哈哈,瞧你小嘴甜的。”玊月歡心道:“走,我們進去吧。”
常韻笛不會使喚人,所以門口自然是沒有侍衛的。不然天天被看守的感覺讓她也是不舒服,所以全都打發走了。在玊月進屋時,因為與往常一樣,所以仍未發覺其中異樣。
“韻笛,韻笛,你看我給你帶什麽新奇東西來了。”玊月一邊朝屋裏喚著,一邊四處尋著。
為何覺得如今的韻笛宮與以前有些不同,雖然東西都擺放在原來的位置,可院子裏卻結了一層土,讓她覺得有些不安心。
清兒是個愛幹淨的人,每次來韻笛宮都是把屋子和院子打掃的鋥亮。可如今髒髒的院子和莫名的冷清讓她心中有些不安。
不知為何心裏覺得十分的不舒服,她轉頭看著蓉兒有些蹙眉:“我怎麽感覺有些奇怪。”
“什麽奇怪?”蓉兒不解的問道。
“我若是以前在院子裏這麽嚷,韻笛和他們早就出來迎接我了。”玊月一邊說著,一邊朝屋子緩緩走去,想要進去一探究竟。“算了,先進去看看。”
一進屋,發現與之前沒有任何的不同。床榻也被整理的很整齊,像是一早就出去了一樣。
屋子裏冷冷清清的一個人沒有,但屋子裏好像卻有些動靜。這迫使玊月朝常韻笛的寢殿走去,一探究竟。
一進屋,拉開簾子,竟發現是那兩個不起眼的小婢女。
玊月瞅了瞅她們,問道:“韻笛去哪裏了?”
“韻笛,韻笛娘娘……”一個小婢女哽咽著,緊張兮兮的:“不早就出去了……”
“對,一早就出去了。”另一個婢女也隨之應和著,可雙手一直撮合著像是緊張害怕似的,想去正麵對視玊月可被她那麽一盯又害怕的收回視線。
“一早就出去了?去哪裏了?”玊月又問道。
“去哪裏了……”那個婢女好像答不出來。
另一個婢女見此,鼓起勇氣道:“我,我們也不知道!”
由此可見這兩個小婢女都很緊張,情緒也有些激動。像是在害怕玊月,又像是在隱瞞什麽,讓玊月更是懷疑起來。
但是她也不想在意這麽多,就打算坐在寢殿等常韻笛回來。她知道常韻笛平日裏除了會溜溜花園也沒什麽地方可去,她們說常韻笛一早出去了?
她會去哪裏?
常韻笛一般不會自己溜花園,除非是心情十分的不好想去散散心。不然一定會約玊月一起去的。
看她們的樣子更像是撒謊。
玊月背對著他們準備離開,兩個婢女才緩了緩神色。可就在玊月抬起步子賣出一腳的時候,突然停住了,害的兩個婢女又頓時提到嗓子眼。
玊月看了看一個婢女,又瞅了瞅另一個婢女,轉過身走向他們,緩緩地靠近她們的臉,眼神充滿邪魅,又有些威脅:“我……怎麽好像看你們這麽眼生?”
蓉兒聽玊月這麽一說,也這麽覺得起來。越看越是沒見過,雖然常韻笛身邊那兩個婢女不怎麽拋頭露麵,婢女有差不多長一個樣子,也是不起眼。可她記得,又一次有一個婢女胳膊被熱水燙傷了,有些嚴重現在應該已經烙疤了。
兩個婢女被逼問的沒話說,互相對視開始蹙眉起來,不知如何是好。
蓉兒記得清清楚楚,雖然玊月可能不知道,可她知道。她是幫忙去處理傷口的,可怪就怪她認的臉太多了,沒太記清那個婢女的模樣。若是清兒梟兒,她化成灰都能認出來。
想罷,蓉兒向前沒多說話,一把拉住一個婢女的右胳膊,另一隻手順勢捋起她的袖子。發現光滑的,並沒有任何燙傷的痕跡。
又立馬抓了另一隻婢女的胳膊,捋起袖子一看,果然也沒有。
這次,蓉兒有十足的把握告訴玊月:“娘娘,她們是假的。”
蓉兒這一句話,頓時讓二人心中一顫,顫顫巍巍的向後挪動幾步,開始警惕的看著玊月。
玊月眯了眯眼,看著兩個婢女,勾了勾唇角:“果然不出我所料,說,你們到底是誰。”
緊張的不知看哪裏,雙目四處打量著:“我,我們是代替常妃娘娘那兩個婢女來幹活的。”
“到這種程度了,你還在狡辯。”玊月咄咄逼人,向前用威脅的眼神對視她們:“可能你不知道吧,在韻笛宮根本就沒有主仆關係,因為韻笛不喜歡使喚別人,她覺得人人平等,所以在這裏,都是互稱姐妹的。就算是你們這種小婢女,也會叫她……姐姐。”
最後兩個字,玊月竟是咬出來的。她注意著二人的眼色,被她這麽一說果真慌了神,不知該作何表情才算平常。
見二人都哆嗦的不敢說話,玊月又靠近了她們一些,她們自然的害怕的向後退去。
“這就是為什麽韻笛宮隻有四個丫鬟的原因,怎麽。”玊月撇了一個婢女,語氣緩緩拉長又看向另一個婢女:“這麽說,你們還有借口嗎?”
“我們……”她們此時此刻除了哽咽也不知如何是好。
從沒見過玊月竟有這樣的一麵,在外人傳的,她一直是一朵嬌弱的白蓮花。卻沒想到,教訓起人來也有一套,竟被說的無言以對,頭頭是道。
“快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蓉兒低吼起來,像是幫玊月擺架子。
連身邊的婢女都這麽的凶殘,二人更是不敢說假話了。可她們要是背叛了邑妃,她們也是死路一條,害怕的互相挽著手,蹙眉試圖遠離玊月和蓉兒。
見她們恐慌,玊月那凶惡又充滿危險的臉頓時平和下來,還露出了半分的笑容,輕聲道:“別怕,你們若是將實話告之於我,我就赦你們無罪。”
她們害怕的蹙眉搖著頭,宮中的人都是不可信的,尤其是妃子與妃子。麵對玊月,又是邑妃的死對頭的朋友,怎麽能信得過。她要是知道她們是邑妃派來的,早就扒了他們的皮了,還會赦她們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