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最毒君王心
事後,她已是無法再自立行走,毫無氣力的躺在床上,強烈忍住疼痛,見單爵之穿衣起身,又隨即擦了擦眼角疼出的淚花。
常韻笛捂住腹部,看著床單上的一片紅,她咬牙:“這下你可以兌現你的承諾了。”
單爵之並沒有回頭,隻是用充滿霸氣的口吻:“本王承諾的話便一定會兌現。”
常韻笛聽後像是塌下心了一般,勉強舒緩了一口氣。她緩緩垂憐,想到隻是這樣做便可以救單刄之的命,嘴角便不由自主的伏氣一絲笑意:“那便太好了。”
見常韻笛仍坐在床上,他有些不甘心:“你為何還不走?”
因為她雖然沒有反抗,但是也並不是自願。毫無主動的女人他是不會喜歡的,更何況那段時間裏她心裏想的還不是他。
這是這樣想他便越是心裏憋了一口惡氣,就算不殺了單刄之,也定不會讓他好過。
常韻笛,本王定要你喜歡的東西全部毀掉。
被單爵之的話語驅趕,常韻笛踉踉蹌蹌走下床。就算他不趕走她,她也並不想多待,隻是身體毫無氣力,如何叫她離開這裏。
走了幾步便眼前一花,差點跌倒,刹那時是單爵之的大手將她投入懷中。
望著環抱著她的男人,心情複雜,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對他。
見常韻笛身子骨這麽瘦弱,單爵之還是不希望她生病的,若是生病的玩弄起來就不好玩了。“本王還是派人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常韻笛仍然倔強,毫不屈服於他的權威。
他的恩惠,她真的授受不起。不知哪日便要她償還,她現在窮苦的隻剩下骨氣了。
但單爵之根本不理會她,一把將她抱在懷中,瞬時間常韻笛便感覺身體騰空。
他真的好有力氣,居然輕鬆的將她環抱而起。而且不付吹灰之力將她抱出寢殿。
常韻笛如今竟是吃驚與害怕,趕緊拉緊衣衫不整的衣物,叫喊和掙紮也都無濟於事。
“詩箋,派王轎。”單爵之命令道。
王轎一到,單爵之愣是把她扔進去。
轎子抬起,單爵之仍是君王風度的望著她,話卻是在對詩箋說:“給我把人帶到。”
“是,王上。”詩箋恭敬抬手行禮,之後揮了揮手示意轎夫。“走吧。”
玊月殿中,蓉兒急忙跑進殿中稟報玊月。
“娘娘!”她急切的差點被裙邊絆倒。
“什麽事兒啊?”玊月還優哉遊哉的坐在殿上品茶,見蓉兒急切的不成樣子,實在是失了優雅。
蓉兒喘了口氣,情緒看似有些激動:“娘娘您果真猜的不錯呀。那常妃真的答應和王上同床了。”
“什麽!?”玊月欣喜,激動的杯中差點撒出茶水。她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蓉兒:“當真?”
“是的娘娘,奴婢哪敢胡說。”蓉兒又道。
“太好了。”玊月放下手中杯具,坐直了身子。像是在若有所思似的,望著殿口。嘴角的弧度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看來本宮想的沒錯,萬事不怕的單爵之終於是有難題了。”
回到琉璃所休養了幾日,常韻笛每天都在叫人打探單爵之是否將單刄之放了。
“姐姐,您還是好好休息。”梟兒從盆中洗好毛巾,摘下常韻笛額頭上已經失去溫度的毛巾,將手中毛巾替了上去又開始在盆中洗那條毛巾。“點頦王上的事情清兒已經去打聽了,您現在就是好好休息就是了。”
“他說不會讓單刄之死,但並不代表說不折磨他了。”常韻笛一想真是後悔自己當初的輕信:“我怎麽這麽傻,完全沒想到單爵之的想法!如今打聽不到單刄之外出的事情,那麽就是說現在刄之還是在囚牢中受苦!我,哎!”
常韻笛捶胸頓足,氣的真是咬牙切齒。她真是忘了單爵之是什麽樣的人了,居然沒有在意他的話,這下豈不是又要去求他?看來他早就有預謀。
常韻笛以為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就會善罷甘休了,卻沒料到他居然是獅子胃口,怎麽填都填不飽!他到底想要幹什麽,到底要她怎麽做可以放了單刄之!
常韻笛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突然起身下床,準備穿衣去找單爵之。卻被梟兒強行拖住,她掙紮著梟兒的雙手,卻還是被梟兒抱住無法掙脫。
“姐姐你這是要做什麽!你要去哪啊,你的身子還沒好利落!不可以出去的,萬一染上風寒,王上可是會怪罪的。”梟兒一直苦苦相求,可常韻笛根本就顧不得了。
她那日雖是精疲力盡,又被單爵之那樣對待。隻是身子骨有些吃不消,現在已經都過了兩天了,她要還在床上躺著就要成為廢人了!
而且單刄之那邊還沒有信兒,讓她怎麽能安心的在這調養身體。
“梟兒你放開我!我現在要立刻去見單爵之!”常韻笛掙紮,似乎就要用光這兩日緩衝的所有力氣。她要是在這麽跟梟兒糾纏下去,恐怕都沒有力氣走出琉璃所了!
“清兒?!快來幫我!”常韻笛看見那喜歡的人兒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欣喜的喊道。
這一幕讓剛回來的清兒看到,連忙幫梟兒一起拖住常韻笛。“姐姐你這要是幹什麽啊,趕緊回到床上去!你這樣身子會吃不消的。”
“清兒你怎麽向著外人!”常韻笛一直鬧騰著被兩個人拖回床上。
清兒無奈,安撫好常韻笛,又將被子給她蓋好,毛巾依舊搭在她的額頭上:“姐姐乖,等養好了身子想怎麽出去都可以。”
“單刄之怎麽樣了?!”常韻笛急忙問道。
“點頦王很好,雖然還在囚牢中,但已經是貴賓級別的了。姐姐放心,王上並沒有在責罰點頦王。”清兒道。
雖然常韻笛對這結果很不爽,可眼下單爵之能做到這份上已經是法外開恩了,她又圖什麽放過他呢,真是想都不敢想。
“看來單爵之是真的不會放了單刄之了。”常韻笛最終還是歎了口氣,她要怎麽做才可以讓單刄之活命。
果然還是要找單爵之談條件了嗎?
偷偷地,常韻笛在晚上等清兒梟兒給她安頓好,便趁她們去睡覺了溜出琉璃所,深更半夜長途跋涉潛入百靈殿。
已經很晚了,單爵之卻還在點燈熬油。門外侍衛把手嚴密,還有詩箋那個心思縝密的人在外把手,想偷偷潛入是不可能的了。
想罷常韻笛現身,衝詩箋道:“我要見王上。”
第一時刻身邊的侍衛竟是將她環環圍住,生怕是什麽刺客行刺王上的人兒。
詩箋一隻手抬起,眾人皆將冷兵器緩緩放下。他望著梳妝簡潔的人兒,好笑的上下打量著:“怎麽又是你?今日王上可沒說要你侍寢。”
“少廢話,我要見他。”常韻笛不理會繼續道。
“常氏脾氣依舊是這樣的傲氣啊,那你在外麵等會,我去稟報王上。”詩箋衝她無奈的點點頭轉身進了百靈殿。這個女人果真跟其他女人不同,怪不得王上對她很是在意,真是有意思。
“王上。”詩箋上前稟報,此時單爵之正坐在紅木桌前批閱奏折。“常氏來了。”
“她又來做什麽。”單爵之的視線從竹簡上移開,望著麵前不遠處恭敬的下屬。
“她今日又朝著要見您。”詩箋又道。
單爵之一聽這話便知道她來的目的,她恨他入骨,除了單刄之的事情她怎會親自登上百靈殿。她為了救他寧可毀了自己的清白,還有什麽事是她做不出來的。
他蹙眉望著詩箋:“讓她進來吧。”
單爵之曾想過讓詩箋打發她出去,可她那堅決不善罷甘休的傲氣怎麽會放過他。
常韻笛一進來就是對單爵之橫衝直撞:“說吧!你到底還要我做什麽,才會放過單刄之!”
單爵之好笑般的看著她:“你這個女人,還真是無理取鬧。本王說過了留他性命,你如今還想怎麽樣?”
“可你沒有讓他從囚牢中出來啊!”常韻笛不服。
“可笑,本王隻是答應你不殺他,何時說過要放了他。”單爵之對她的不怕死精神已是容忍到了一定境界,這要是別人這樣對他衝 撞早就掉一百個腦袋了。
“單爵之你真是卑鄙無恥。”她不僅衝 撞,還要罵他。
“是你想的太多了吧,怪得了本王嗎?”單爵之說罷又看起了竹簡不在理會她。
“你!”氣的常韻笛不知所措。
“倒也罷了。”單爵之緩緩放下了手中的竹簡,望著眼前那著裝簡樸卻不失優雅的女人。“你與婢女稱姐妹的事情本王也沒有責怪你,你當中侮辱本王的事本王也沒有責怪你,如今本王也答應你放了他,你還要本王容你幾分?不如這樣,你與單刄之說,你不愛他了,你本來就是本王的女人,愛的人也是本王。讓他離開,我便放了他,如何?”
常韻笛不語,她不想這麽說,那單刄之會傷心死的。為了與她在一起他已經不惜一切代價了,如今卻要他失去希望,那等於就是讓他生不如死。
單爵之你怎麽這麽狠毒,連弟弟都不過放過?就因為一個女人,你就與手足兄弟做的這麽絕,你到底還是不是個人。
見常韻笛一直不語,可雙手卻是使勁的在攥拳。他得意的一笑:“不僅如此,你那些往事本王也不會再去追究了,如何?”
單爵之,你挨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