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扒下妃子位
常韻笛緊緊的抓著衣服,一邊警惕的看著眼前饑餓如狼的男人,一邊向後摩梭。生怕這男人靠的太近,對自己做出不想做的事情。
“本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是自己脫。”單爵之輕語:“還是我幫你脫?”
麵對眼前這個冷峻冰山卻霸道如初的暴君,實在是讓她毫無喘息的聚會。現在如果肯給她第三個選擇,她選擇立馬狗帶!
但是常韻笛仍固執:“你以為你將我逼得喘不過氣我就會從了你嗎?你也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你!”單爵之將她狠狠按在床榻上,二人在床上陷進了很深。“你這蠢女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不是說你不在乎權力地位嗎?本王本想著如果你今日把本王服侍舒服了,本王心情好了就不設你得罪了。既然你這般固執,那好,從今日起撤掉你妃子頭銜!”
撤掉她的妃子頭銜,就是說沒了這頂金帽。走到哪裏都會任人唾棄任人宰割,權力地位雖不能看太重,但是卻是能保命的殘酷現實!
常韻笛,嗬,本王定會讓你吃到什麽叫做天真的苦頭。
去時是花轎抬去,回來卻是落寞而歸。
常韻笛拖著疲憊的身體,乏力的抬起手臂推開寢殿門,慢步走進大殿。清兒梟兒二人見主人回來先是驚訝,隨後二人連忙扶住她還讓她沒有踉蹌的倒下。
按理說今夜常妃不是應該在王上的寢宮待著嗎?如今怎麽一個人流落回來。
沒有多問,清兒上前攙扶:“夫人這是累了,清兒扶您進去歇息吧。”
常韻笛沒有多言,因為她現在什麽話都不想說。在這宮中雖大,卻一個朋友都沒有,盡管身邊有清兒梟兒,又怎麽可以輕易相信。她們,可是單爵之派下的侍女。
如今她的處境是越走越難了,就因為她的骨氣,一直讓她的身體受難。但是她仍然不屈,她覺得士可以凍死餓死,但絕不屈服或受他人侮辱。讓她甘願成為單爵之的發泄物,她寧可與一隻狗歡合!
回來的路上她就一直在思考,路程雖遠用時雖多,卻依然無頭緒。難道天之大就沒有她一個小女子存活之路嗎?可笑,真是可笑。
躺在床上,被安撫好了,蓋好被子,熄掉燭火。伴著窗外透進的月光,讓她心時亂時靜,時暢快時猶豫。
說來也可笑,那單爵之竟要為一個女人做到這般田地。明明他完全可以強了她,但他卻不這麽做。他又不是一個容易放棄的人,恐怕她今後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不知思考到幾時才睡去的常韻笛,醒來時卻是被吵醒。
隻聽外麵熙熙攘攘吵吵鬧鬧,常韻笛不情願的坐起身,衝屋外的人兒問道:“清兒,外麵這是怎麽了。”
“娘娘,娘娘,不好了。”梟兒三步並成兩步急急忙忙衝進她的寢室,顧不得莽撞之罪。焦急的模樣讓常韻笛看了也有些被感染,她匆匆行了個禮:“這是怎麽了,王上竟然派人趕我們走。”
外麵,還能隱約聽到清兒在與人爭吵,而且對方陣容不小。
“趕我們走?”常韻笛想想也難怪,她昨日那麽衝 撞單爵之,他認真了也是意料之中。身為王上又是說一不二,他怎會放過她。“嗬,好吧。既然這樣,我們就走吧。”
“走?走去哪裏?”梟兒不解,心裏幹著急卻毫無頭緒。
“百靈宮雖大卻容不得一個常韻笛。”她微微歎息:“當然是可以容得下我,就去哪裏了。”
“娘娘莫急。”話音剛落,不知何時詩箋從外麵悠悠的走進來。“複王上之命,毫無驅趕娘娘之意,隻是給娘娘換一個新的住所。這裏人言嘈雜,不如琉璃所清靜。哦對了,差點忘了。‘娘娘’這稱呼也要趕一趕了,就叫……常氏吧。”
這個簡單的稱呼簡直就是對常韻笛怠慢!
“琉璃所……”清兒剛趕進來,就聽到這話。詩箋簡直就是在難為她,咄咄逼人,欺人太甚。那琉璃所,可是宮中最偏僻最無人喜愛的地方。而且據說那裏鬧鬼!讓常妃住在哪裏,說出來簡直難登大雅之堂。
“常夫人覺得如何?”詩箋好聲好氣:“如果對王上的安排還算滿意,那麽就請便吧。”說罷,甩甩袖子轉身瀟灑的帶人離去。
“這詩箋真是太欺人太甚了!”清兒見他們走遠,嘴裏憤憤道:“仗著自己是王上的隨從就如此仗勢欺人!娘娘,我們不跟他們計較。”
“事到如今,又能怎樣。而且我也不是什麽娘娘,昨日單爵之已扒下我的妃子職位。”常韻笛苦苦一笑。想起昨日,就讓她覺得今後人生的灰暗,因為這隻是剛剛開始。
“什麽!?”清兒和梟兒都吃驚的不得了。沒有了妃子之位,她們就還有什麽理由待在她的身邊侍奉她呢。
見常韻笛毫無依靠,坐在床上那看破紅塵的模樣。清兒心裏覺得憐惜,同時坐下 身安撫她:“娘娘不要放在心上,清兒會一直侍奉娘娘,跟隨娘娘的。是吧?梟兒。”隨即抬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無所事事的梟兒。
梟兒進退兩難,又不好不應,連忙道:“是是是!梟兒也是。”
身邊有兩個願意與她同甘共苦的人兒,就算不是真心,她也已經很開心了。
“娘娘,那我們何時搬去琉璃所。”清兒問道。
清兒是個好姑娘,一直樂觀向上的,就算自己的主子被逼上絕路,她也覺得眼前有希望。相對來說,梟兒就沒那麽樂觀了。
“都這時候了叫我姐姐吧。”常韻笛淡淡開口。
清兒抿嘴,垂憐一笑。這個笑容像是夾雜了很多故事一樣:“此刻也隻能叫姐姐了。”
初進琉璃所,冷冷清清的讓人在白天去了都覺得發寒。百靈宮四季溫暖如春,可為何這處所竟如此寒冷,冷的叫人心生芥蒂。
搬家之時並沒有多為她準備幾件過冬的衣服,任何人都不來過問她的處境。她隻好在身上多套幾件夏衣,來避避寒氣。
清兒為她打理了一下屋子,這才顯得像是有人在住。梟兒卻是做事馬馬虎虎懶懶散散,能少做一些絕不多做一些。所有的事情都由清兒一人擔待,但清兒卻任勞任怨的。
她們是婢女姑姑新帶出來的一批侍女,有些地方思考不周,但是做事卻很任勞任怨。
這日,單爵之竟然光臨寒舍,親自來找她。
剛走到琉璃所門口就擺出一臉的嫌棄,如此落魄的地方,讓她住實在是再合適不過。
想罷,他又忍不住心裏的暗爽嘴角勾起一抹邪佞。
一進屋竟然看到還有兩個侍女,單爵之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凝,衝身後的詩箋低聲質問:“難道不是她一個人住在這裏嗎?”
詩箋被那眼神瞪得嚇壞,連忙卑躬屈膝:“回王上,小臣是叫他們收拾收拾走人了的。可誰知……”
“閉嘴!”單爵之怒。
清兒見此,眼神一直定格在單爵之的身上。她頓時緊張的慌手慌腳,眼神時刻未從他的身上離開。又連忙拍了拍一旁毫不知情仍在做自己事情的梟兒,拉著她一齊跪在單爵之的麵前:“奴婢,奴婢叩見王上。”
他們一直聽聞,從來都沒有見過單爵之的真人。沒想到,果真如傳言所說的英俊帥氣,風 流倜儻,氣質軒昂。讓人見上第一眼就忍不住一直盯著看,明明知道自己失禮卻束手無策!
“你們難道不知本王下令琉璃所隻能一人住下嗎?”單爵之聲音低沉,惹得二人相當害怕。
梟兒顫顫巍巍連忙賠罪:“是,是清兒硬要服侍常妃……哦不,常氏。”
“梟兒!”清兒跪在一旁,衝梟兒蹙眉,低聲吼著她的名字。居然單爵之問了一句她就什麽都招了!還把責任推卸的幹淨。
梟兒反而很有理:“本來就是你拉著我一起的!”
“梟兒你……”
“夠了。”單爵之不耐煩,隨聲令下 身後的詩箋:“把她們兩個人處理幹淨。”
“王,王上饒命啊!”梟兒嚇得腿軟連忙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她不想她還風華正茂的年紀就被處死在宮中。
清兒不知所措,卻一聲不吭。她氣的是梟兒竟然關鍵時刻就把她出賣的幹幹淨淨!
“住手!”
眾人朝怒喊聲望去,隻見一個穿著節儉卻依然秀美的女子停靠在門口,她正望著這邊,尤其是在單爵之的身上停留。
這一下子亮了單爵之的眼球,這女人竟然這般如花似玉,純潔的就像是含苞初展開的水蓮,美得讓人心碎。因為她雖美,卻不屬於他。
想罷,他就很是不爽。
常韻笛漫步朝他走去,淡淡開口:“今日是什麽風竟然把王上吹到我這寒舍來了。”
“本王就是想看看你還活著麽。”單爵之冷笑,眉眼之間流露出霸道的暴君氣息。
常韻笛故作淡定:“回王上的話,臣妾活到好好的,就不勞王上惦記了。”
“臣妾?”單爵之回味了一下其中的韻味:“難不成你改變主意了。”
常韻笛嬌羞一笑:“嗬嗬,是王上想多了。”
“你!”這口不對心的女人又一次惹怒了單爵之,氣的他說不出話。但是又轉而一笑:“看來你還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看來你身邊的人兒都挺忠誠的,不如就從你身邊的心腹開始吧。我殺一個,你不認錯我就在殺一個,我給你兩個人死亡的考慮時間。你一定要選擇哦,如果選擇快的話,還可以活一個。”
“你要殺要剮中我來,何必要為難別人。”常韻笛氣的咬牙切齒,他總是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
“她們隻是奴婢,賤命一條,本王想殺多少就殺多少。”單爵之眼神迷離,轉頭撇了她一眼:“當然,你也是。”
梟兒一旁一直哭鬧不想死,因為太惹人煩被詩箋派人捂上了嘴。清兒則是衝常韻笛投去憂鬱的神情,讓常韻笛感覺她很怕死又不怕死。
“夫人,您不用在意我們這些奴婢。”清兒跪在地上,莞爾一笑。
這場景這模樣怎麽能讓常韻笛看得下去。
單爵之注意著常韻笛的表情變化,得到了想要的結局心裏暗喜,臉上卻不作任何表情。“怎樣,你若想保她們性命也不是不可能,本王做事從不做絕。你隻要求我便可,就這麽簡單。”
對,單爵之你做事從不做絕。但是你給人的所有選擇都是沒有選擇!所有的選項,最不利的都對你有利,要人如何決絕。
“你不就是想看我受辱的一麵嗎?”常韻笛眸子變得冰冷,認真的注視著他。
四目對視,常韻笛好像不像之前那麽堅決了。難不成她真的會因為兩個賤命放下自尊嗎?
單爵之擺擺手:“也不全是。”
身後一旁的侍從,都要目睹常韻笛的笑話。她真的願意舍下臉為兩個奴婢求情嗎?那種場麵,就算她有這個心,自尊心促使她也無法開口。
常韻笛一直沉默好久,最終深吸一口,對單爵之的眸子極為認真:“求你。”
單爵之有些吃驚,但很快就露出得意的模樣:“聲音太小,聽不見。”
“求你!”
“你沒吃飯嗎?”
“求你!!”
幾乎都是吼出來的,惹來身後侍衛們譏笑連連。單爵之也冷冷一笑:“詩箋,放人。”
“是!”詩箋一個手勢叫侍從放開清兒梟兒,望著單爵之等待下一步命令。
看了這淒涼的場景,單爵之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女人,轉過身悠悠的離開。“本王乏了,回宮休息。”
“是!”
轉身之際,常韻笛真真切切的看到那撒旦嘴角得意的笑容。他,就是要她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