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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重溫新婚情

  車馬日夜行程,弄的常韻笛已是疲憊不堪。卻突然又傳來通知,要她速速洗漱更衣,然後到百靈殿中,在單爵之的寢宮等候侍奉。


  常韻笛坐在屬於自己卻又不屬於自己的寢殿中,屁股還沒做熱乎。就聽到這樣的傳話心裏實在是不好受,單爵之那個該死的男人就是想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身邊的侍女都是新麵孔,看來在她成為罪婦之後單爵之都派人把曾經服侍過她的人兒解決了。


  旨意下達之後,身邊的兩位侍女對常韻笛附身行禮,隨後便要扶常韻笛去沐浴更衣,卻被常韻笛狠狠地甩開。


  詩箋傳話之後,見常韻笛臉色鐵青又十分不配合,悠悠地道:“夫人雖累,但王上旨意莫敢不從。想必夫人比小臣更清楚惹怒王上的代價,所以還是快快梳洗吧。”


  “惹怒王上的代價,嗬。”常韻笛想起之前他那樣對她,她就覺得好笑。“我若是不從呢,會掉腦袋嗎?很好,快去轉告你們的王上,讓他速速來斬首我。”


  “夫人好笑。”詩箋輕語道:“今夜被選為侍奉的妃子是夫人您的福氣,您可知平日裏王上很少碰女人的。得到王上的人就等於得了王上的心,得了王上的心在後宮才有立足之地呀。為何夫人竟是不開竅,怎麽都要逆於王上呢?”


  常韻笛覺得卑微的活著,如今卻還要被一個小人左右。心中定是不平衡,她狠狠地拍桌而起:“你這賤奴才少來跟我油嘴滑舌。”


  “小臣好言相勸了,去不去還是夫人說了算。”詩箋不以為然,尊敬她像是又不尊敬她似的,滿滿的威脅:“隻是不去的後果,夫人想必也是知道的了。”


  見常韻笛那猙獰的表情,實在是讓詩箋好笑。他忍住笑,悠悠的離開了。


  隻留下常韻笛一個人在原地生氣,現在她竟然淪落到隨便一個人都可以踩在她的頭上了!在宮中,她好歹也算是王上的女人。現在被一個區區貼身侍衛欺負,在深宮中又如何生還。


  她還記得,她曾經有權有勢的時候招惹過邑妃。如今她回來了,她定是不會放過她的。


  詩箋已經離去多時,常韻笛卻坐在原地遲遲沒有作為。身旁的侍女小聲勸她沐浴更衣,她雖不肯,可眼下也沒有什麽辦法了,也隻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宮中確實與宮外不同,浴池洗的是花瓣浴,穿的也是錦繡長裙,頭上戴的也是碧玉珍珠。裏裏外外皆是榮華富貴,可她卻開始懷念在外瘋野的那段時日。雖苦雖累雖艱難,但她卻是打心底的快樂。


  想起在外麵奮鬥的生活,就想起了七匹那可愛的小大王,又想起他身邊那群本來很不屑她之後又對她很是崇拜的小野人們。他們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感情卻根深蒂固了。對了,當時怎麽不見那隻小鬆鼠?

  突然,外麵的侍女慘叫一聲。“啊!有鬼啊!”


  常韻笛剛在櫃台前打扮好自己,連忙起身朝聲源處跑去,身後為她著裝的小侍女也緊隨其後。


  “哪裏?哪裏?怎麽了!?”常韻笛四處張望。


  “在,在常妃的衣服裏!”跌坐在地上的侍女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常韻笛換下來的髒衣服。


  此刻,她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一點一點的靠近那堆在地上的髒衣服。


  就在她伸手準備撥開的時候,裏邊確實蠕動了一下。倒是嚇了常韻笛一跳,可之後卻突然從裏邊蹦出個棕色的小球。


  那小球還有個尾巴,躥一下跳到了常韻笛的肩膀上,衝她的臉頰竟是愛撫的噌。


  “嗨。”常韻笛還以為什麽,看見是那小東西頓時鬆了口氣。難道這小家夥這幾日都是藏在她衣服之中嗎?她竟然毫無發覺!“原來是薩椰呀,你怎麽會在這裏!?難不成是你誠心想跟我走的嗎?我呀,不是什麽神明的。你還是好好的回到你大王的身邊吧!他視你如手足,你怎麽可以棄他而去呢。”


  一邊愛撫著薩椰,一邊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的。周圍的侍女看著無奈,互相瞪了一眼撇了撇嘴巴。


  “不知這小家夥真的聽得懂您說話嗎?”剛才被薩椰嚇到的侍女小心翼翼的看著那小家夥,仔細一看它確實甚是可愛,小侍女是又喜又怕。


  另一旁的侍女看著忍不住笑出聲:“清兒你真膽小。”


  “梟兒!。”


  二人在常韻笛身後互相打鬧,像是沒分寸的小孩子一樣,不知即將惹禍上身。


  常韻笛輕輕的抱著薩椰緩緩地轉過頭看了她們一眼,她們一下子嚇得跪在地上行禮不敢動彈,嘴裏竟是賠罪:“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怠慢了!”


  姑姑之前就教育她們少說話多做事,這是看了常韻笛好欺負的樣子才這般魯莽的嗎?在妃子麵子竟然也敢這般嬉戲。


  “別這樣,你們快起來。”常韻笛還沒納過悶來,下一刻才反應過來好像是她們誤會了自己的眼神。她真的沒有她們看起來這麽可怕:“以後再我的寢宮沒有外人不必約束,大家都是好朋友互相照料就好了。”


  聽了這話,二人互相對視一下又衝常韻笛垂著頭蹙眉:“奴婢不敢。”


  “別鬧。”常韻笛將薩椰順手放在肩上,一隻胳膊將一個人順勢扶起,語氣溫文爾雅:“我說真的,以後你們隻認我做姐姐便好。在我的寢宮,隻有姐妹,沒有主仆。”


  “可是這……”清兒梟兒覺得萬萬不可。常韻笛是妃子,姐妹之稱的皆是王上的女人,她們區區一個小奴婢,怎敢如此稱呼。這要是讓人傳出去,可是要掉腦袋的。


  隻是常韻笛根本就不再去理解她們,打斷她們的話:“好了,時辰不早了。如果我再不出現在單爵之的寢宮,想必我們都會死的很慘。”


  聽常韻笛口中一直單爵之單爵之的直呼王上的大名,真是心中為她捏了一把冷汗。但是身為奴婢也不好說主子的不是,二人不再說話將常韻笛收拾打扮好了,等門口詩箋親自接常韻笛進殿。


  望著窗外詩箋的人馬已經過來,常韻笛淡淡歎息:“轎子已到,嬌子已悼。”


  “娘娘莫要歎息。”清兒為常韻笛捋了捋發絲,輕輕說道:“得到王上的寵愛是天下千萬女子一輩子的心願,那如同是得到了半個百靈宮,那就是半個天下啊!王上親自點娘娘侍寢,後宮早晚都是娘娘主持的!”


  “你們懂什麽,也許得到王上寵愛確實是天下千萬少女的心願,可我卻偏偏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越遠越好。”常韻笛歎息,她的愛君單刄之不知怎樣了,單爵之作為他的親哥哥真的就不念手足之情嗎?


  這時,殿外大門被輕輕推開,正對著就看見常韻笛坐在大殿正位,不緊不慢的品著茶水。詩箋邁著小步伐從外麵走來,悠悠地走到常韻笛的麵前,為她行了個禮恭敬道:“娘娘,轎子已經在外恭候多時。若娘娘不要誤了時辰才好。”


  “我又沒說我不去,費這麽多話幹什麽。”常韻笛甩袖而起,不給詩箋一點好臉色,從他身邊擦身而過。


  詩箋依舊行禮的姿勢,佳人卻從身旁擦身而過,被下人看著不給台階下,這滋味真不怎麽好呢。


  將常韻笛送入單爵之寢宮,便讓她在裏邊恭候著了。


  還記得,她初來乍到的時候,也是這般紅色的紗簾,這般耀眼的燭光,這般滋味的美酒。可那都是成親之日,可這次依舊往日那般擺設,單爵之是安得什麽心。


  “韻笛。”從簾子後麵緩緩走來的,是身著紅色著裝的男子。伴隨著他好聽的聲音,出現在常韻笛的麵前。


  常韻笛從床上連忙坐起,反應過來此人為何人時,擺出一臉賠笑的表情:“王上今日好興致。”


  被他如此親密的叫著名字,常韻笛還真是不習慣。這可曾是單刄之喜愛叫的,他又何曾配?!


  “美酒配佳人。”單爵之輕笑:“如何?”


  “這裏除了美酒,便就是婦人,談何而來的佳人。”常韻笛笑著道,雖然是在嘲諷自己,更明顯的是在嘲諷他。


  “誒,為何要出此此言?”單爵之不以為然:“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本王賠給你的。本王之前欠你一次婚禮,也欠你一次歡 愛。”說罷,他的大手早已撫摸上她的臉頰。


  “齷齪!”常韻笛二話不說狠狠地打掉了他的手,用凶惡的眼神盯著他。


  單爵之開始沒了耐心,一把手狠狠地捏緊她的下巴,將臉狠狠湊去,四目對視:“女人,本王警告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本王今夜要你,就一定要定你了!”


  “你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任由你玩弄?玩膩了就可以丟在一旁了嗎?是,女人是比男人少了些尊貴,但是就不代表她們沒有尊嚴!”下巴被捏的生疼,嘴上卻仍然不服輸。


  “尊嚴?嗬。”單爵之冷冷一笑,狠狠地吻住她的唇,在她的唇上用力的撕咬。


  她想抗拒,但是她無法抗拒。對方的氣勢和力氣都太大,她的力量又太藐小。直到單爵之咬爽了,嚐到常韻笛嘴上的血腥味,才得意的鬆開。


  她是很痛,但是她卻一聲也不喊痛。如果在這個禽獸麵前示弱,就等於衝他低頭!她雖然什麽都沒有了,但是她還有尊嚴!

  她大可以像別的女人一樣從了他,然後在後宮立足,得到榮華富貴。但是這樣就跟單爵之的一條隨意發泄的狗,等老了沒用了就可以隨意丟棄。也許還沒等老了沒用了就已經被丟棄了!


  “你現在還想著要尊嚴嗎?”對視著她藏有淚水的眼睛,單爵之冷冷地問。


  她咬唇不語,盡管嚐到自己鮮血的味道。也不會因此服輸的,就算是死她也不會從了他這樣的撒旦!

  “看來你是倔強到死了?”單爵之將她的腰扣得更緊,常韻笛順勢感覺疼痛,咬著嘴唇蹙著眉也不肯嘶叫一聲。見常韻笛如此執著,他變得實在沒耐心:“你這女人!!你要如何才肯依從本王?權利?金錢?榮耀?本王都可以全給你!隻要你肯好好的服侍本王。”


  常韻笛聽著聽著就笑了,笑的大聲,笑的自己都以為自己瘋了:“權利?金錢?榮耀?服侍你?笑話。你把我常韻笛當什麽了,一條你越是想玩就越玩不到的狗嗎?我告訴你,什麽權利金錢榮耀我都不需要!當然。”常韻笛頓了頓,伸出手指每個字都用力的戳著單爵之結實的胸 脯:“我,真的很惡心你。”


  “你!!”單爵之狠狠將她摔在床上。“嗬,這豈是你想逃就可以逃的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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