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 天無絕人路
雖然常韻笛因此獲救,被小矮人們從木樁上放下來。但近日卻被束縛在小矮人的地盤,發現周圍全是深坑,好像是故意挖成這樣,上麵鋪上草坪,做成一個個的陷阱,專逮像她這種的傻叉。
想想之前過的是什麽生活,好歹錦衣玉食了一段時間。如今竟然要做一個壓寨夫人,吃的沒有穿的沒有,腦海裏有一刹那的想法還是覺得活在單爵之襠下要好得多。
好吧,當她放屁。
望著坐在王座上的小正太,常韻笛開始端詳起來。
其實他的五官還算俊秀,隻是身上的妝飾太過炸眼,再加上頭上的雞毛隨著他轉頭而抖動著,實在叫人覺得好笑。
想罷,常韻笛自己好笑起來。
小正太見此,不解的問道:“女人,你笑什麽?”
“你的頭上為何一定要插雞毛?而不是其他的毛或者飾品呢!你們不覺得這樣很搞笑嗎?雞毛隨風而動,哈哈哈。”常韻笛忍不住捧腹大笑,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了。
正太一聽,臉頓時綠了。
他不語,隻是身旁一個小矮人聽不進去了,他指著常韻笛憤憤:“女人!你竟然侮辱黑琴之神!”
黑琴之神?難不成這些人都是黑琴雞演變而來。怪不得頭上會插雞毛,原來是一群雞啊。
也難怪隻有他們的王和一部分小矮人頭上有毛插,部分男人、女人、老人和小孩卻沒有。小小部落都有等級之分,說來也是有趣。
既然他們是信奉神明的,這到讓常韻笛有了主意。
“那你們便要拜我了。”常韻笛說罷,雙手抱著胸一臉的得意。
“為何?”小正太問道,此時眼前這個女人讓他覺得甚是有趣。
“你們可知此處是何地?”常韻笛反問道。
“點頦與百靈交界。”小矮人應道。
“那就沒錯了,你們可知囚哥!”常韻笛說著將下巴抬的很高,用得意的神情給他們壓力。要知道囚老大可是黑琴雞種族有名的霸主,她若提起他來,他們定會敬怕三分:“囚哥可稱得上是黑琴的頭,與神之位差不了幾步!你們若再對我無理,就是對囚哥無理。對囚哥無理就是對黑琴之神無理。到時候讓他知道了,有你們好果子吃。”
雖然這個人把他賣到青樓,可這次提了他也是讓他將功補過了。能讓她借他的名義在這裏混的好一點,也不忘以前吃過的那些苦頭了。
正在常韻笛等著眼下所有人跪拜她的時候,卻被繼續指責道:“你這個女人在胡說八道什麽!什麽囚哥,我們根本不認識!”
“怎麽可能!”常韻笛瞬間尷尬,繼續強調道:“囚老大!黑琴雞頭啊!”
“不認識,我們這裏與神相媲美的隻有吾王。”小矮人說罷,還衝小正太投去敬重的深情。
天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常韻笛心裏十分不解,分明都是一個種族的,為何他們互不相識。不僅如此,他們看上去好像真的與世隔絕一樣。
“那你們可知單刄之!”這可是一宮之主,再不認識就真的要把常韻笛整瘋了。
待常韻笛的話音剛落,周圍嘈雜的聲音突然變得安靜,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
“看來你們可是知道的了?”常韻笛見此總算有了救命稻草:“我可是當今點頦宮單刄之最愛的女人。”
突然周圍哄堂大笑。
常韻笛不明,卻惹來野人王的嘲笑: “單刄之的女人?你若真是單刄之的女人,為何如今卻出現在這裏。”
“我…”常韻笛實在百口莫辯。
正太冷笑道: “我勸你還是好好在這裏做我的夫人吧,在我對你還有耐心之前。”
眾人皆將手中的刀叉等武器揮舞在空中,以顯吾王的領導能力。
常韻笛見沒有得逞,想想還是作罷了。
而單爵之沒有在馬車中尋覓到常韻笛的身影,脾氣又變的暴躁起來。詩箋一直懇求他消氣,卻讓他氣不打一出來。
“這就是讓你看著一個人。”單爵之大怒,氣的直甩袖子。
可是想來這也不能怪他,那夜他果真沒看見有人從馬車門出來。既然常韻笛不是從馬車門溜走的,那就是不翼而飛了?說來也奇怪,詩箋把守的好好的,人卻從馬車裏不翼而飛了。
“王上,您說,她會不會從暗倉裏跑走了。”詩箋一句話倒是惹來了單爵之的眼光。
可怎麽可能呢!暗倉就是個密室一樣的地方,要出去隻有經過馬車門。
“雖說不可能,但也並無不可能。”詩箋恭敬的行禮,身軀呈三十度彎曲。“此馬車是秀媚宮宮主派能工巧匠的鼎力之作,專門獻給王上的。王上也知道,秀媚宮一向擅長機關一類的東西,這個暗倉就是個例子。既然是鼎力之作,豈能隻有一個暗倉呢?這隻中肯定還有其他的機關。昨日常韻笛可能就是不小心觸碰了什麽機關才好運逃走的。”
單爵之思考了一下覺得並無道理:“那好,及日回宮,叫秀媚宮派些人手將這鼎力之作的功能依依為本王記錄下來。還有,追查常韻笛!”
“是!”
夜晚,常韻笛已然被野人王束縛在地盤之中,他們似乎喜歡圍著火把跳舞,似乎是祭奠神明。
看著那群隻有一米五六樣子的小野人們在篝火前舞蹈,到也覺得這日子歡快的很。不用在意自己做事是否讓別人稱心如意,也不用擔心自己的任何被別人踐踏。說起來這日子雖然比不上在點頦宮的時候,卻要比在單爵之那裏自在許多。
常韻笛有一念之間的想法,如果真的要去麵對單爵之,倒不如讓她隱姓埋名做個山寨夫人。至少過的自在,也不用看別人臉色。
常韻笛望著篝火旁的那些小野人,竟也望的出神。以至於野人王叫她,她都聽不見。
“女人。”野人王看著她那失神的模樣,喚她也不應,上前抬手在她麵前晃道:“女人?女人!誒誒誒。”
常韻笛猛地喚醒,向後一激靈,又連忙朝他看去:“啊?怎麽了。”
“女人,你叫什麽名字,我還不知道呢!”小正太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在夜晚的月光之下顯得更明亮。眼睛裏反著篝火和常韻笛的模子。
“不告訴你。”常韻笛撇他一眼便不再理會他。
“為什麽啊。”見常韻笛不理會他,‘湊’一下從王座上跑下,到常韻笛的旁邊:“我不可能一直喊你女人吧。”
“你再問別人的名字之前是不是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常韻笛連忙向後躲閃,眼前那個男孩竄得太快,害的她下意識去躲避。反應過來又擺出很不屑的樣子,用食指戳著他小而結實的肌肉。
小正太還是第一次被這樣挑釁,說不出的感覺卻又不反感。對視著她的眸子,不自覺的流露出情感:“七、七匹!”
“七匹,嗯,好奇怪的名字。”常韻笛仔細的回味了一下,覺得很有韻味,嘴上卻不說。
“女人!”七匹感覺自己被耍了,但又不能去收拾她,隻好將突然攥緊的拳頭放鬆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
“我叫,常溪。”剛說出口,便又搖搖頭:“不,我叫,常韻笛。”
這之間雖然隻有幾字之隔,但隱藏了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隻是幾秒的時間,卻好像走馬燈一樣回憶了以往,讓她心情頓時忽冷忽熱。
但她學會了不表現出來,她衝七匹笑道:“以後你可以叫我韻笛姐姐!”
常韻笛那調皮可愛的模樣害羞了前幾秒眼裏流過的悲傷,讓七匹沒有發覺到。她很難過,卻因為太難過而學會了隱藏情緒。並不是她沒心沒肺,能從失落中一下子跳出來,而且她覺得身邊的人都是快樂的,她不希望她的到來感染這群歡樂的小野人。
因為他們是自由的,是快樂的。可以帶動她也快樂起來,不想以往的事情,可以獲得短暫的快樂。
想罷,她衝七匹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並不理會七匹的白眼,還衝她做了個勝利的手勢。
七匹見這女人竟然這般蠢,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那燦爛的笑,是他一個十多歲孩子應該有的快樂。
借著篝火下歡樂的人群和蔚藍如水的夜空中皎潔的月光,常韻笛深深吸了口氣,這是她這些日子過的很輕鬆自由快樂的生活了。
夜深了,百靈宮大殿的燭火卻沒有熄滅。
單爵之點燈熬油的與詩箋商談事情。他越想越氣憤,因為他越想抓到常韻笛那丫頭,那丫頭就越是三番五次的逃跑。可她越是三番五次的逃跑,就越是讓他有征服她蹂 躪她的欲望。
“詩箋。”
“在。”
“你還記得那天晚上有什麽事情發生嗎?比如說很細微的事情。”單爵之雙手相扣用手肘支撐著桌子,問道。
“細微的事情…”本來詩箋覺得已然無事,卻被提到細微一詞好像想起了什麽。“我記得在午夜的時候,聽到過一聲怪音。”
“什麽怪音。”
“嘶…好像是女人的慘叫聲…好像是,但…又好像不是。”
“什麽時候。”
“大約是午夜的樣子。”
單爵之氣的咬牙切齒,一定就是在那個時候讓她逃掉的。他也是,以前睡覺都很輕的,為何那天昏睡的全然不知,竟然到早晨才醒來。
“可惡,常韻笛。”單爵之幾乎是咬著說出常韻笛的名字,又立刻命令詩箋:“給我調查午夜時分我們經過的那一段地方!給我擴大範圍的尋找!決堤三尺也要給我找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