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耍盡小心機
“不…”此時的常韻笛已經沒有力氣再掙脫,可倔強的脾氣仍然不肯從了他。
她望著天花板,眼睛已然沒有焦距,順著臉頰流淌著兩行眼淚。
她的掙紮,她的無助,此時誰有知道,誰又能救她於水火。
單刄之愛她護她,在她有一點沒有接受他之前都不肯碰她。哪像他…
完全不給人喘息的機會,對她竟是粗暴的淩 辱。或者是當眾的羞辱她。
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她的感受,隻是覺得滿足了自己便足以。
“為何不肯讓本王寵幸你。”見她不掙紮了,單爵之倒沒有想要撲倒她的感覺了。但大手還是死死壓住她的手腕怕她突然掙脫。
天下不知有多少女人一個勁的想紮進單爵之的懷抱,這個女人卻盡力想要逃脫。
常韻笛突然冷哼一聲,像是對單爵之的各種不屑和看不起。“寵幸?那隻會讓我覺得惡心!”
男女之事是在感情的基礎之上,常韻笛打死也不會讓單爵之侵 犯了自己。更何況他根本就不愛她,如果他對她有一絲一毫的感情,也不會在他們的新婚之夜放她的鴿子,讓她整整等了一天。
常韻笛現在也不怕自己惹怒單爵之了,對他竟是口頭侮辱。反正橫也是死豎也是死,還不如讓她先罵個痛快!
沒想到單爵之卻是冷笑一聲,便再沒了動作。
常韻笛以為會出事,下一秒緊閉雙眼。卻不料手腕的束縛被解開,重新獲得了自由。
她不可思議的睜開眼睛,隻見單爵之此刻已經躺在她的旁邊,側身背對著她。
他竟然放棄了?
常韻笛小動作的掐了一下自己,感覺就是做夢一般的。以她了解的魔鬼暴君,他的字典裏怎麽可能有‘放過’她二字。
果然,她嘶了一聲。這是真的,她以為今晚死定了。
看著他的背影數秒,見他一直沒有了回應,應該是睡去了。隻是沒有寬衣解帶,就這樣睡去真的好嗎?
想罷,她還刻意的朝著反方向挪動了身子,讓自己與單爵之保持些距離。
床隻有一張,她也隻好勉強這樣待上一晚了。
過了段時間,現在已是午夜。常韻笛睜著睡眼惺忪的雙眼,一直努力暗示不要睡過去。直到聽到單爵之均勻的呼吸聲,她才有了些希望。
他真的睡著了!
為了保證他不是裝的,常韻笛小心翼翼的挪動著身軀靠近他,看著他熟睡的模樣,本是打著確認他是否熟睡的狀態的,卻不料被他那熟睡的模樣打動了。
一時間她都忘記他是那個虐人狂單爵之了,隻是看著他的睡相就很讓人安心,端莊的模樣讓人心動。
這人皮畜生怎麽可以長的這麽帥!這張皮給了他這種人真是可惜!
常韻笛在心中狠狠的咒罵,又衝他做了個大大的鬼臉。
從暗倉裏偷偷溜出,確保自己是安全的,可是看著窗外,詩箋卻徹夜不眠的趕著馬車。此時坐在馬車箱中的常韻笛頓時愁眉苦臉了。
從馬車門到馬車箱再到暗倉,唯一的出口隻有馬車門,可卻有詩箋在門口把手。這麽嚴密,她要如何逃呢!
無奈之下已經準備放棄的常韻笛又悄悄回到暗藏。她倚坐在牆上,雙手抱著胸蹙眉惆悵。
難不成天真的要她常韻笛亡?還有幾個時辰單爵之便會醒來,到時候就沒有機會逃跑了!
眼下,最好的時機即將結束,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常韻笛鼓足勇氣打算一口氣從馬車門衝出去,卻在到馬車箱的那一刻瞬間認慫。
要知道她屁點技能都不會,讓詩箋抓回來是肯定的事兒,到時候自己隻會死的更慘。
想著想著她越發苦惱,捶胸頓足之時不小心向後一仰,竟然出動了牆上的機關,一瞬間出現一道類似窗口大小的門,將失去平衡的常韻笛順勢扔出窗外。
隻見五匹駿馬駕駛的馬車仍在高速行駛,卻突然從馬車上滑過一道弧線:“哎呀媽呀。”
詩箋似乎聽到周圍有些動靜,四周看去也並無影響,便沒有多慮。也是這五匹駿馬同時踏著馬蹄,詩箋離聲援處近,使他聽的怪音受了些影響,以為自己幻聽了。
馬蹄聲漸漸遠去,常韻笛才將緊緊捂著嘴巴的手拿開,剛才真是嚇人,還好千鈞一發的時候捂住了嘴巴!
隻是…
抬頭看了一眼,她現在也算得上是離地麵有三米多遠了。她也真是命大,這麽深的坑按理說沒把她摔死也應該摔殘了,現在的她竟然毫發無傷。
常韻笛起身用力拍打身上的土,雖然摔得挺慘但是她真的逃出來了!真算得上是轉角遇到愛啊!
眼下,她應該考慮考慮如何從坑中爬出,否則就算從單爵之手中逃出也要在這深坑中活活餓死。
此時已過醜時,她又不會飛。隻好等到天亮了有好心人路過,拉她一把了。
她相信自己的好運氣,上次狩獵園就大難不死,還被劉毅所救,這次定也會有好運氣的。
說來也是,她被抓走了。劉毅大哥定十分擔心她,然後想方設法來找她吧!
可是她又怎麽知道世事難料。
她蹲坐在深坑中,環抱著膝蓋依靠著。想念著父親母親還有哥哥們,想念著單刄之和劉毅大哥。不知不覺的睡去了。
待醒來的時候,自己卻是被熱醒。那種仍然有困意但是不得不醒來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睡眼惺忪的她半眯著眼睛,卻下一刻放大了整個瞳孔。
媽呀!這是怎麽回事!
此時此刻自己竟然被雙腿雙腳綁在木樁上,架在火上,像烤香豬一樣被旋轉的烤著。
“不要啊!不要啊!衣服衣服衣服,衣服啊!要著火了啊!”每轉一圈衣服都會慣性的垂直向下,每次衣袂幾次接近火焰,還好架的高。常韻笛一直緊張的大喊,但是誰又去管她。
周圍一群漆黑皮膚的小人們,隻是用幾片較大的樹葉遮擋著羞羞的地方。看著常韻笛大叫還在一旁開心的跳舞。
他們頭上插著幾根雞毛,看起來十分滑稽搞笑。
但是常韻笛要忍住不笑,否則被他們發現隻會死的更慘。別看這群小矮人嘰嘰喳喳的,實在的很討喜。
常韻笛是覺得他們可愛,可他們的做法又怎讓她歡喜的起來!
“你們行行好,放我下來行不行!”常韻笛苦苦求饒,卻仍在木樁上轉個不停。
她奇怪的是,她記得她是睡在坑裏的。怎麽一覺醒來不知不覺成了小野人的盤中之餐了。
“閉嘴女人!你太吵了!”一個漆黑的小矮人指著旋轉在木樁上的常韻笛,還用他的小叉子戳她的屁股。
這讓常韻笛好生生氣,在木樁上使勁折騰,嘴上還不忘脫口大罵:“你丫你這小矮子你在戳老娘試試!”
小矮人一聽被威脅又上前戳她的屁股,這次更為用力。
“可惡啊!!”氣的常韻笛直蹬腿。可卻怎麽都踹不到!
見這搞笑的場景,惹得眾人皆笑。尤其笑的開心的,便是從不遠處走來的人兒了。
他稚嫩的模樣看起來也隻有十四五歲,健康的小麥色皮膚,身上除了與那群小矮人一樣在羞羞的地方上蓋了一些大型葉子之外,頭上插的雞毛明顯比他們大隻多了。不僅如此,臉上還畫了些奇奇怪怪的符號,脖頸上的象牙項鏈也是有些象征意義。
如果常韻笛猜的沒錯,這小子應該是野人之王吧!
“吱吱吱。”
常韻笛聽到了些奇怪的聲音,才注意到。原來他的肩膀上還有一隻褐色的小鬆鼠。正在蹭著他的臉頰討他的喜歡。
“薩椰。”他喜愛的撫摸著它。
他們見到這個小男孩,瞬間齊齊跪在地上,五體投地衝他恭敬的禮拜。“吾王。”
“起身。”男孩子說罷,連忙將視線轉到常韻笛的身上。三步並成兩步走到她麵前:“一個女人?”
“你瞎啊。”常韻笛白了他一眼:“你在不放我下來,我就要與世隔絕了。”
一邊在木樁上旋轉,一邊與他交談,這場景實在讓人心酸。
男孩覺得常韻笛十分有趣,抬手準備把木樁抬下。
卻被他人阻攔:“吾王,食物還沒有熟透,還不能放下來!”
男孩卻不以為然:“誰說我要吃了,我要她了!”
我要她了!要她了!她了!了。
這句話在常韻笛的鬧鍾無限徘徊,丫的,好不容易從單爵之那個惡魔手上逃出來,卻又要被當作壓寨夫人了!
說好的好運氣呢!
此時常韻笛隻能在心中默默惆悵和流淚了。
而單爵之早上醒來,見身旁人兒不見了。鞋子都沒來得及穿跑出暗倉,見車箱也無人,大怒:“常韻笛呢!!”
車門外的詩箋聽到單爵之大怒連忙進入車廂,見到單爵之憤怒的模樣和狼藉的一片,像是瞬間知道了來龍去脈,連忙跪下賠罪:“王上息怒,是微臣沒有看好人!”
“那,人呢!”單爵之猛的盯住詩箋,眼神冰冷沒有一絲情感。
“臣從昨晚一直在門口守著,一刻也未曾閉眼。”詩箋聲音有些顫抖,他害怕單爵之生氣,卻又覺得事情實在奇怪。
“那你的意思是我弄丟的?”
“微臣不敢。”詩箋連忙解釋:“但車門是唯一的出口,她若昨晚一直沒出去,那麽一定還在暗倉之中!她定是抱著僥幸心理讓我們認為她跑了,然後去找她。等我們離開馬車,她在真正逃出。”
單爵之覺得詩箋說的有道理,也覺得自己有些易動怒。可能下一點就上了她的當了,為何平時深謀遠慮的他一遇到她的事兒做事簡直沒有了頭緒。
昨晚的事兒讓單爵之如今想來覺得有些後悔,昨晚為何要放過她,讓她還有力氣耍心機。
想罷,他的拳頭攥的更緊:“可惡,常韻笛。再讓我抓住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