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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線索,真相2

  祁允透與蘭傲分別後,便各回各家,兩不相幹。


  祁允透進門的時候發現綠燕已經睡在了外間,輕手輕腳地脫了夜行衣,躺上床後,綠燕就驚醒了一下,抬頭往裏間看了看,“郡主,回來了?”


  “恩,怎麽還不睡?辛苦你了。”祁允透淡淡道。“也沒有什麽,隻是來了幾波人,都被亞軒他們趕走了。”聽到綠燕的話,祁允透的眼眸閃了閃,“來了哪幾波?”


  “不知道,奴婢一直躺著,人是他們趕走的。”想到亞軒那溫柔的模樣,綠燕的臉有些發熱,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郡主先睡吧,奴婢猜測明日王爺就會來了。”


  “恩。”祁允透應了一聲,便閉上眼,過了好一會,無奈地睜開眼,睡不著,第一次失眠吧?上輩子都不曾失眠過,這輩子就來了一個先例。


  最後快天亮了才睡了一會,又被祁秀珍喊著過去請安,順便一起用早膳。


  祁秀珍看著自己的女兒那一臉懨懨的樣子,有些擔心地問,“昨晚沒睡好嗎?”


  “沒事,別擔心我。”祁允透罷罷手,眼底下的青色更顯蒼白無力,祁秀珍有些心疼地夾了一塊糯米糕,“吃一點吧,別餓著了……”


  “老爺,夫人,京尹兆有請郡主去府衙審案。”急匆匆從外邊進來的管家急切地說道,審案?祁允透挑眉,放下碗筷就走了出去。


  “透兒……你還沒吃完呢!”祁秀珍還想讓祁允透吃完再走,柳毅拉住祁秀珍的袖子,安慰道:“別擔心,透兒那麽大一個人了,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先顧好肚子裏的小祖宗再說。”


  聽到柳毅的話,祁秀珍便按捺住自己的心情,一口一口地吃著柳毅夾到自己碗裏的食物。


  祁允透大步大步走出去,腳底生風,帶起一陣微風。虎虎生威的氣勢陡然出現在祁允透的身上,讓早早就在門口等著的捕頭目瞪口呆。


  “郡、郡主……”捕頭看到祁允透眨眼的時間來到了自己的麵前,結結巴巴地行禮,請安。


  “恩,京尹兆審案了嗎?怎麽會讓本郡主去聽審?”祁允透直直走到轎子的麵前,坐了進去,捕頭的眼神示意了一下,四個轎夫心神領會地放下轎簾,扛了起來,捕頭則是在窗口附近跟隨著。


  “因為犯人是安貴郡主的屬下,所以讓安貴郡主去見犯人最後一麵。”捕頭諂笑道。


  “最後一麵?他認罪了嗎?”祁允透的語氣猜不透是喜是怒,捕頭努了努嘴,還是訕訕地開了口,“沒有認罪,但是證據確鑿……他想不認罪都難了……”


  “哦?什麽樣的證據能讓他認罪?”祁允透輕笑出聲,讓跟隨著的捕頭有些不知所措,安貴郡主這是什麽意思?莫非這案子另有隱情?捕頭垂下眼眸,在心裏暗暗告誡自己,就算另有隱情又如何?這些事已經不歸他管了……


  “小的也不清楚,證據是二皇子的幕僚拿出來的,所以就……”捕頭老老實實說道。


  “二皇子麽……”祁允透喃喃道,思緒有些遙遠,大腦裏閃過二皇子那有些模糊的麵容,既然如此,那就殺雞儆猴吧,祁允透想到這,淡淡地開口:“快點,本郡主要去看犯人最後一麵。”


  “是。”捕頭連忙點點頭,催促著轎夫快點,本穩穩的轎子突然有些搖晃,祁允透也隻是在心裏想著事情,不出一盞茶的時間,便來到了衙門。


  捕頭撩起簾子,祁允透便撐開一個油紙傘,緩緩渡步到大堂內,看著那圍觀的百姓在一旁議論,也聽到了不少閑言碎語,祁允透也隻是眼觀鼻鼻觀心地來到大堂內,京尹兆看到祁允透的到來,眼裏閃過一絲呆愣,便故作嚴肅地說道:“安貴郡主怎麽來了?來人啊,賜座。”京尹兆便從位置上屁顛屁顛地走了下來,諂笑著,“安貴郡主,是來見犯人最後一麵的嗎?”


  “京尹兆大人,這話可不能亂說。”說她跟犯人的關係是麽?真是好笑,祁允透的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看著京尹兆,“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汙蔑皇族你可知罪?”


  輕輕落下一句話,讓京尹兆立刻流下一滴冷汗,剛想開口說話,祁允透直接讓京尹兆跪了下來,“見到本郡主,京尹兆也不行禮,這是其一;汙蔑皇族,這是其二,雲皇最見不得沒有規矩的人了。”說到最後,那冰冷的溫度讓京尹兆一直顫抖不停,直接跪了下來。


  “臣見過郡主。”京尹兆一直趴在地上瑟瑟發抖,讓早已坐在一旁的二皇子看在眼裏氣在心裏,真是不知長進,多大的人還怕一個十一歲的小孩子!

  “免禮吧,莫再有下次,否則的話,誰都保不了你。”就像情人耳鬢廝磨的話語,京尹兆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冷汗,驚恐的眼裏滿是對祁允透的敬畏,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氣勢,以後可還得了!想到這,京尹兆便慌忙起身,還差點摔了一跤,讓圍觀的百姓無一不在偷笑。


  “繼續聽審!”京尹兆宣布了一聲,便坐上了位置,拿起驚堂木用力拍了一下,眼神不自覺地看了一眼坐著的祁允透,發現她並沒有看犯人,隻是靜靜地品著茗,便清了清嗓子,對著跪著的榆木說道:“下邊的可是榆木?”


  “回大人,在下是榆木。”榆木低著頭,沒有任何表情地回話,祁允透用杯蓋撩著茶葉的動作也沒有一絲停頓,讓在暗中仔細觀察的二皇子心下吃驚,沒想到小小年紀居然這麽鎮定!


  “那你可知罪?”京尹兆又拍了一下驚堂木,榆木這才抬起頭,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坐在上麵的京尹兆,一字一句道:“在下何罪之有?還請大人說明。”


  “你——”京尹兆一岔氣,臉色漲得有些通紅,“殺人償命!你可認罪?”


  “稟大人!在下沒有殺人!”榆木抬頭挺胸,一臉正義的模樣讓圍觀的百姓們竊竊私語起來,“請大人明察!”


  “放肆!”京尹兆看了一眼二皇子,二皇子冷冷地剜了一眼京尹兆,讓京尹兆大驚失色,張嘴便是一句:“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不成?是不是要上證人你才肯認罪?”


  “證人?”祁允透挑了挑眉,眼神一冷,對著京尹兆就問,“原來證據就是證人啊,京尹兆大人。”


  被點到名的京尹兆揚起一抹微笑,看著就像一中年慈愛的老人,“證人是二皇子帶來的,說是親眼看著安貴郡主的侍衛殺人。”


  “哦?”祁允透吹著茶杯裏的茶葉,抿了一口,茶葉的清香讓祁允透不禁又多喝了一口,才放下杯子,對著二皇子笑道:“不知二皇子是從哪裏找到的證人?莫非那日去我府上的也有二皇子的人馬麽?二皇子這是何意?”說自己管教不了手下,好大的膽子啊!

  二皇子的眼眸一咪,閃過一絲冷芒,過了半晌,才淡淡地開口:“本皇子那天隻是碰巧遇到的,因為犯人追不上證人,本皇子便順手將那人給救了下來,舉手之勞,有何不可?”三言兩語便躲過了祁允透的問題。


  祁允透又看了一眼跪著的榆木,對著京尹兆就點了點頭,“讓證人上來,本郡主也幫襯著看看證人說的話是否屬實,若不然的話,就算大鬧一場本郡主也要將此事鬧上雲皇的麵前,讓雲皇來定奪,二皇子,可不要陰溝裏翻船喲。”說完,祁允透便輕輕地笑了起來。


  讓好不容易忍耐住火氣的二皇子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別以為你是鎮南王爺的女兒就可以肆意妄為!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本郡主不過是實事求是罷了,既然二皇子如此火爆脾氣,不如先去消消火?再來聽審?”看見二皇子說出那看上去是說她不懂規矩實則是說她隻不過是一個郡主而已的話,祁允透意味深長地笑了一個,讓二皇子的心裏閃過一絲不安。


  “安貴郡主,這裏是府衙,容不得你放肆!”二皇子斥責道,祁允透便朗聲道:“既然二皇子都開口了,京尹兆大人,繼續審案吧。”


  “是,是,下官繼續審案。”京尹兆看著這兩個人之間的戰火繽紛,咽了咽口水,拿著驚堂木便是一拍,示意圍觀的百姓肅靜,便義正言辭地對榆木開口,“既然你不認罪,那本官便宣證人上來指證你!來人,帶證人!”


  話剛落音,人群便悉悉索索傳來讓開的聲音,百姓們都紛紛讓開,讓那名嘴裏說著讓開的捕頭帶了一名白衣女子上來,榆木也隻是側身回頭看了一眼,便愣住了。


  祁允透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眼裏閃過一絲異樣,看到榆木那呆愣的樣子便知道這兩人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麽,輕輕地拿過茶杯,抿了一口,隨後裝作不小心失手的樣子,茶杯便掉在了地上,碎了開來,榆木也被這‘哐啷’一聲給驚醒了,看了看祁允透的方向,抿了抿唇,便低著頭不再有什麽動作。


  看到榆木的行為,祁允透的眼裏閃爍著對這個女子的濃濃興趣,看來是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想到這,便一臉笑意地開口:“不好意思,不小心失手了。”


  “安貴郡主,沒傷到哪裏吧?可否要回府?”京尹兆的話一出口便失了臉色,這……他不是要趕人的意思,京尹兆還想張嘴說什麽,祁允透也是一臉的慍怒,“京尹兆大人,你這是什麽意思?又是你讓人請本郡主來聽審的,現在要讓本郡主離開,你當本郡主是你的誰!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不給本郡主一個交代,本郡主便讓父王在雲皇麵前參你一本!哼!”


  “下官……下官……”京尹兆被祁允透這一動作嚇得立刻從位置上走下來,汗涔涔地弓著個腰在祁允透的麵前認錯,“下官並不是這個意思……還請安貴郡主莫要因為下官氣壞了身子……請郡主消消氣,消消氣啊。”聽著京尹兆的話,祁允透的臉色才微微好了一些,依舊高傲地藐視著京尹兆,“若今日不給本郡主一個交代,等著你頂上的烏紗帽吧!”


  “是,是,下官一定給郡主一個交代!一定給郡主一個交代!”說完,京尹兆便尷尬地扯著一個難看的笑容,小心翼翼地抬著頭問,“郡主,下官可以回去繼續審案子了嗎?”


  “去吧,好好審案。”祁允透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看著二皇子,看到二皇子一臉隱忍不發的怒氣,那緊握的拳頭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下麵來者何人?為了見了本官不行禮?”京尹兆看著捕頭帶上來的女子,故作嚴肅問道。


  “小女子雅安見過京尹兆大人,見過安貴郡主,見過二皇子。”自稱雅安的女子彬彬有禮,對著幾人行了一個正規的閨秀之禮,一絲一毫都沒有任何的錯誤。仿佛就是一個天生的公主,讓人仰視。


  二皇子的眼裏閃過一絲暗芒,看著站在那裏如鶴立雞群的女子,輕聲如溫玉一般,帶著一絲奇怪的感覺便問道,“雅安小姐,你可認得那跪著的犯人?”


  雅安這才低頭看那跪著的榆木,挪動了兩步,才驚訝道:“你不是我那天晚上遇見的人嗎?你怎麽會在這裏?”堪堪退了兩步,二皇子以為雅安被嚇到了,衝了上去便作勢要抱的樣子,誰知,雅安連忙推開二皇子,腳下一亂,不小心將二皇子的步伐給踢了一腳,二皇子腳下不穩,雙手便在空氣裏胡亂抓了幾下,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圍觀的百姓們見狀,都紛紛笑了出聲,就連跪著的榆木以及剛剛還一臉慌亂的雅安都偷偷抿嘴笑了起來,祁允透的嘴角更是掛起一抹彎彎的弧度,眼裏的光亮就像落下了一顆星星一般璀璨。


  “二皇子,二皇子,您沒事吧?”京尹兆趕忙從位置上走下來,扶起麵朝黃土背朝天的二皇子,還幫忙拍了拍那莫須有的塵土,“二皇子,您沒事吧?”


  “本皇子沒事……”二皇子臉色有些蒼白地看了看四周,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了祁允透那甜美的小臉上,咬著一口銀牙忿忿道,“安貴郡主,你真真是厲害啊。”


  “二皇子說什麽?”祁允透擺著一臉天真無邪的模樣,甜甜地笑道,“二皇子莫不是摔壞了腦子?什麽都不知道了嗎?”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動作!京尹兆,你繼續審案吧,本皇子有事,先走了。”說完,便一臉冷漠地離開了府衙,離開了眾人的視線後才氣急敗壞地發泄!


  “恭送二皇子——”京尹兆行了禮,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用力地拍了拍驚堂木,“肅靜!肅靜!繼續審案!犯人榆木,殺人犯法!你可知罪?”


  “稟大人,在下並沒有殺人,讓在下怎麽認罪!”二皇子走後,榆木的回答是鏗鏘有力,吐字清楚,讓雅安不得不為榆木側目。


  “雅安小姐,作為證人,你必須坦白那天晚上你到底看到了什麽!若有一句假話,本官唯你是問!”京尹兆見榆木如此自信,皺了皺眉,將突破口放在雅安的身上。


  雅安福了福身,便淡淡道:“那日小女子見到犯人在追著另一個人,並沒有見到他殺人呀,京尹兆大人,是不是弄錯了呀?”


  “哦!原來是弄錯了!”


  “我就說嘛,這麽帥氣的小夥子怎麽會殺人呢!”


  “哎呀,怎麽可以這樣亂審案啊,京尹兆大人,肯定弄錯了。”


  圍觀的百姓們你一句我一句的,京尹兆的臉色又開始汗涔涔了起來,看著在下邊坐得安穩的祁允透,心裏較量了一下,硬著頭皮開口,“那你又如何證明你在雅安小姐麵前沒有殺人,轉身之後就殺人了呢?”


  “稟大人,在下並無帶暗器的習慣,用習慣的是一把軟劍,而那被殺的人是被暗器所害,所以在下沒有殺人的嫌疑。”榆木解釋道。


  “也是,那死者的身上的確是被暗器所害的……”京尹兆見榆木給了一個台階,便連忙順著話說下去,最後一拍驚堂木,便宣布榆木無罪釋放。


  案子暫時是破了,百姓們也失了興趣,各個都散了去。


  祁允透見京尹兆如此草率破案,搖了搖頭,讓京尹兆好生緊張,莫非是安貴郡主對結果不滿意?“安貴郡主,您剛剛搖頭……是什麽意思?”


  “看到京尹兆大人如此草率破案,本郡主的心裏不是滋味,平常開庭審案是否也如此地草率?這樣是非不分,京尹兆大人根本就是在草菅人命!怎麽對得起你頭頂上的烏紗帽以及那青天白日!”祁允透一臉的義正言辭,說得京尹兆心裏是一上一下忐忑不安,最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若再有下次,本郡主直接參奏雲皇了,這一次還好隻是本郡主的屬下,若不然,你一條命也抵不過你這烏紗帽!”說完,甩了甩袖子便離開了。


  京尹兆目送著祁允透那離去的背影,抿了抿唇,也搖了搖頭離開了。


  雅安看著祁允透的背影,頭也不回地對著榆木就是一句:我嫁給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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