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線索,真相1
第二天早上,郡主的護衛殺了人的事情便傳了出去,本是小事一件,但是越穿越亂,說到最後居然說郡主的護衛殺了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
這讓祁允透又一次大大驚訝了百姓們的嘴巴,果然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說的就是這樣的情況吧。
“郡主,查到一些線索了。”正在書房看賬本的祁允透遠遠就聽到了楨航的聲音,“哦?什麽線索?別又來敷衍本郡主。”祁允透想到這幾天楨航說的消息,哪一條不是無關緊要的?
似乎也知道自己這幾天打探到的消息無關緊要,楨航隻是尷尬地扯了一下嘴角,他……不是著急嘛?“這次是真的有線索!相信我!”說完,便從懷裏拿出一張紙來,遞給了祁允透。
祁允透接過那張紙,越看眉頭皺的越深,最後,當著楨航的麵將那張紙燒掉了。
“郡主,你幹嘛燒了啊?這可是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探聽到的呢!”楨航的眼裏滿是不解,看著那燃燒殆盡的紙,也隻是撇了撇嘴唇。
“把你看到的給立刻給忘掉,不然的話,最後我也保不住你。”祁允透說得那樣風輕雲淡,讓楨航提著的心放了下來,“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出事的。”
“你以為我真的保護得了你?你想得太簡單了。”祁允透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現在,去收拾行李,你去淮南那邊重操舊業吧。”
“什、什麽?舊業?”楨航結巴道,她剛剛說重操舊業……是要放他走的意思嗎?想到這,楨航忽然不願意離開了,離開了就見不到郡主了……見不到郡主……跟他有關係嗎?最後,楨航隻是點點頭,“我現在就去收拾行李,明日出發。”
“恩,到時候的話,你可以恢複你原來的身份,每年隻要給我四成的利潤就好了,不介意吧?”祁允透一口商量的語氣,說出的話卻是不容楨航反駁的。
“四成就四成,你想要的話,五成給你都可以。”楨航一臉的隨意,“你要那麽多錢幹嘛?你現在已經不是很有錢了嗎?”錢又不能當飯吃,要那麽多幹嘛,何況,楨航看了看祁允透的書房——
翡翠做地磚,漢白玉做書桌,藍寶石做書櫃,紫英石做榻,黑曜石做床,上麵還鋪著兩米長的暖玉,嗬嗬,這已經是富可敵國了。想到這,楨航幹笑幾聲。
“笑什麽?真傻。”祁允透的話狠狠地讓楨航發了脾氣,“你管我!哼!”說完,不等祁允透說話便轉身離去了,即使在轉身的時候有了那麽一絲憂鬱。
“傻小子。”祁允透說著,隻是拿起筆在紙上寫起來,隨後在吹了一聲口哨,一隻貓頭鷹便揮著翅膀飛到窗口上站著,將寫好的紙卷起來放進竹筒裏,摸了摸貓頭鷹的頭便讓它飛走了。
既然你開始了,那麽我也要撒網了。
***
而此時,皇宮的天牢裏,榆木穿著囚服看著天花板發呆,他進來幾天了,卻沒有一個消息,難道還沒查到消息嗎?說著,聽到從外邊傳來淩亂的腳步聲。
“郡主,您怎麽親自來了啊?別擔心,在裏麵可好著呢!”那諂媚的聲音聽著都讓人惡心,祁允透目不斜視地看著正前方,來到榆木所待的牢房前。
“主子。”榆木跪在地上,低著頭請安。
“恩,在這裏可好?”祁允透看了看周圍,又髒又亂又臭,嘟了嘟嘴,對著身旁站著的獄卒就問:“平常你們都不打掃的嗎?若是犯人要走最後一程,起碼也要讓犯人享受最後的時間才對,你們這裏真是……搞不清楚你們天牢怎麽回事的!”似乎在斥責牢房的環境差勁。
獄卒有些冷汗連連,隻好硬著頭皮軟軟道:“郡主,這天牢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難不成還要改成閨房那樣嗎?小的隻是個獄卒,辦不了那些……何況,這些要錢的……”隱晦地說出心裏的想法,獄卒小心地偷看了一眼祁允透,又迅速拉下眼簾,不知道心裏怎麽打算。
“知道了,到時候本郡主告訴太子就好了。”故作嬌蠻地踹了一腳牢門,“你好好在這待著!給我反省一下!”說完,扭頭便走了。
“郡主……”榆木看著那裏去的背影,不見回應,有些說不出的難受,祁允透走出天牢,上了馬車,前腳剛離開,後腳另一個人就進了天牢。直達榆木的麵前。
榆木看著眼前的人,便閉上眼靠著牆假寐,那人也不急不躁,隻是冷笑幾聲,便開口:“我知道你的身份,若你能投靠我,你想要什麽我就給你什麽,如何?”
“哦?我想要什麽你就給我什麽?我想要最高的那個位置,你給嗎?”榆木笑道,那人也隻是沉默了一會,語氣是說不出的陰狠,“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若不是你是她最親近的護衛,我也不回來見你,讓你替我辦事。”
榆木睜眼開,看著站著的二皇子,“看你人模人樣的,誰知道居然是披著人皮的狼,雲皇真的是養了一隻白眼狼啊,哈哈。”
“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生氣了嗎?你這激將法已經過時了。”二皇子揚起冷笑,“就算你不肯為我辦事,一樣有人願意,在權利,金錢跟女人的誘.惑下,有幾個是能抗得過去的?給你幾天時間考慮吧。”說完,丟了一個東西到榆木的腳下,便離去了。
榆木看著腳邊的東西,垂下眼簾,不予理會。
二皇子走出天牢,對著身旁的獄卒頭頭就吩咐道:“好好招待裏麵那個犯人!”
“是,是,是!小的一定好好招待!”獄卒頭頭點頭哈腰地應下來,看到二皇子離去後,獄卒頭頭便悄然離去,從一旁又走出一個人,摸著圓鼓鼓的肚子就吆喝:“好好招待裏麵的天字號犯人!聽到沒有?”
“是!”剩下的獄卒齊齊喊了一聲,獄卒頭頭便跑到一旁的屋子偷懶去了。
在視野看不到的地方,也悄悄離開了一個人。
***
當天晚上,榆木就被上了刑罰,消息傳到祁允透的耳朵裏,也隻是派人去送了藥,並沒有其他的吩咐。亞軒有些不明白,想說出詢問的話,卻看到那雙眼的時候又開不了口。
做屬下的,隻能聽命行事,不是嗎?
“今晚盯著二皇子的動作,我猜這幾天他一定會有動作。”祁允透在紙上寫寫畫畫,突然說道,“是。”亞軒領了命令,便親自出去監視二皇子。
畢竟,那天晚上,他也被人吸引了去,不然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看來,幕手黑手對她的關注可是下了不少功夫的。想到這,便傳來綠燕,讓她躺在自己的床上,自己則是穿上夜行衣出去了。
躲過暗衛的守護,自己突破了暗衛的防護圈一個人去了死者的家裏,看著黑漆漆的小木屋,祁允透躡手躡腳地推開門,摸索著周圍的一切。
警惕地傾聽周圍的一切,小心翼翼地尋找著什麽東西,忽然雙手摸到一個溫溫的,熱熱的東西?溫熱的?祁允透一驚,正要撤手離開,那個東西也一下子將祁允透拉回了自己的懷裏。“小寶貝,你幹嘛呢?啊?”
熟悉的聲音讓祁允透突然按住不動了,蘭傲這下可摸不清楚祁允透想要幹什麽,“小寶貝,是不是很吃驚啊?嘿嘿,其實我也剛到,隻不過比你快了一點點……嘶——”蘭傲倒抽一口冷氣,放開祁允透,雙手捂著腰間,聽著那聲音不難猜出是有多痛,但是周圍黑乎乎的,看不到。
“你真狠……”蘭傲委屈道,“鹹豬手。”祁允透還想動手的,可是適應了黑暗的雙眼看到蘭傲臉上那痛苦的表情,又不忍心,便不理他自己找起東西來了。
“你也不關心關心我……”蘭傲嘟囔著,勉強直起身子來,看見祁允透東摸西摸的,“你是不是在找什麽東西?還是在找什麽人?”
聽到蘭傲的話,祁允透便停止了手裏的動作,大腦過濾了一邊當日的場景,忽然厲聲道:“你若是抓到了人就給我交出來!不然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有你這樣求人的嗎?”蘭傲反駁,自己辛辛苦苦地抓到人,一句道謝的話都不說就讓我交出去,憑什麽?想到這,蘭傲更是拽了起來,“求我!求我我就給你!我還能告訴你當天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樣?這交易,可公平了!對吧!”嘿嘿,能看到你求我的樣子,心裏一下子裝得滿滿的幻想,那笑容,要多賤有多賤,要多蕩有多蕩。
“愛說不說,一邊去,別擋著我!”聽到蘭傲的話,祁允透選擇了無視,一定非要你說嗎?嘁。說完,不客氣地將蘭傲推到一邊,繼續摸索。
蘭傲從懷裏掏出夜明珠,幫助祁允透看清楚周圍,溫潤的光芒讓這個狹小的空間有了一絲不一樣的氣氛。
蘭傲則是看著那撅著的小屁股心裏騰騰騰地一下子起了火,下腹的某個地方開始蘇醒……
蘭傲在心裏罵著自己,眼睛卻是一直死死地盯著那嬌小挺翹的臀部,又想到上一次那親密的接觸……
“蘭傲,蘭傲,你在聽我說話嗎?”祁允透似乎感覺到背後那灼熱的視線,轉身就看到蘭傲那發呆出神的模樣,伸出手在他麵前晃了兩晃。
忽然,蘭傲一下抓住那搖晃的小手,將祁允透扯進自己的懷裏,不等祁允透反應過來,二話不說吻了上去,舌頭橫衝直撞地侵略祁允透的領地。
這個突發行為讓祁允透的大腦空白了幾秒鍾,回神的她甩手就要幗一巴掌,被蘭傲擋了下來,“唔唔唔……”祁允透一咬牙,便狠狠地咬住蘭傲的舌頭,猩紅的味道彌漫在祁允透的嘴裏,蘭傲一吃痛,將祁允透推開。
捂著嘴唇,喃喃道:“好狠的小狐狸……你真的要謀殺親夫嗎……”
“占我便宜的人沒有好下場。”祁允透若無其事地抹去嘴角邊的血絲,想到剛剛的那個吻,眼裏閃過一抹狠戾,一臉的再有下次後果自負的模樣!
蘭傲似乎才看到小狐狸炸毛的樣子,感覺疼痛又消了幾分,伸手從懷裏摸索,拿出一樣東西遞給祁允透,祁允透隻是揚了揚眉毛,沒有接過。
“二皇子讓人給了一千兩銀子給這個人,說去柳府偷東西,這個人也是個慣偷,當天晚上就去了,誰知道被你屬下逮著,威脅了一下便嚇尿了,還暈了過去。”蘭傲說到這,突然笑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威脅了一下就被嚇尿了的人,哈哈。”
“繼續說。”祁允透示意蘭傲繼續說下去,伸手拿過那東西,看都不看一眼就放進自己的懷裏,蘭傲看到她的行為,故作不明白地問,“你不怕我在那東西了放了藥?或者給你的是假的?”
祁允透聞言,愣了一下,眼裏快速閃過了什麽東西,冷冷道:“繼續說!”
哼,別扭的小家夥。蘭傲哼了一聲,心裏是有些開心的,證明她不討厭自己,起碼還是有些信任的。於是清了清嗓子,便緩緩道來:
那日賊子被嚇暈之後,榆木被另一個黑衣人給吸引了出去,榆木剛翻牆出去,又一個黑衣人出來,持著劍要衝進去,亞軒便出來打了一會,被人逃了,也跟了出去。
誰知道,剛走沒多久,又來一個人,楨航估計也想到是調虎離山,便打跑了眼前的這個黑衣人,結果,楨航明知道是調虎離山,也沒辦法阻止,也跟了出去。
就這樣,賊子本來要醒來的,卻被一個暗器給幹掉了。
暗器?祁允透皺著眉,“我躺著挺舒服的,就聽到有人喊抓賊,然後我的房門前便是一片明亮,隻能起身,開了門就看到京尹兆吩咐人把屍體帶走。”說完,才細細想起來京尹兆當時的神情……就像是,等著理由進來把屍體帶走的!
“我當時隻注意你,沒注意到別的。”蘭傲支吾道,祁允透看著他捂嘴的動作,心裏閃過一絲不忍,別扭地轉過頭,低低地說了一聲抱歉。
這一聲抱歉讓蘭傲驚了,似乎是第一次說抱歉,祁允透有些不好意思,臉紅了。蘭傲看到這,心裏別提有多樂開花,依舊語言輕佻,沒辦法舌頭痛隻好斷斷續續地開口:“別、別介啊(
這樣)啊……以後、補償……就、就好了……”
“想得到挺美的。”祁允透的唇角勾起一抹笑,“隻要你不怕,我便補償給你好了。”聲音帶著魅.惑,就像貓咪的爪子一樣撓得你想抓癢又不想抓,蘭傲一受刺激,便放下話來:案子破了就補償!
聽到蘭傲的話,祁允透的眼裏便閃過一抹得意,這可是你自找的!
蘭傲隻是覺得一陣冷風吹過,緊了緊身上的衣衫,明明穿得夠暖了,怎麽還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