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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溫馨的冬至

  當夜晚降臨在局周這片土地的時候,似乎更顯繁華。


  五丈一路燈,十丈一琉璃,在這片土地上,可謂是富麗堂皇,比白日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晚上很多美味的小吃攤,湯圓,糍粑,豬雜,牛雜,醃蘿卜等等,小販的吆喝聲,叫賣聲,連綿不絕。


  祁允透站在花眠樓的頂樓往下看,一片繁華的景象,讓祁允透的心裏充斥著淡淡的滿足感,因為這是按照她的設計來建造的城市。


  “妹妹,你可還喜歡這座城?”身後站著那瑩潤如玉雲憲河,祁允透目不轉睛地看著遠方,那日她遇到的溫泉。已經築起了九十九幢別墅小樓,都分別被出租了出去,一天五十兩的黃金,哈哈哈,想到這,祁允透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雲憲河有些驚訝地看著在自己麵前笑得那麽爽朗的祁允透,第一次見到她這樣爽朗的笑容呢。嘴角也不自覺開始揚起一抹弧度,她如此開懷,想必是有什麽很開心的事情吧。


  “喜歡,怎麽會不喜歡?”為什麽不喜歡?日進鬥金的金窟窿!誰不喜歡錢?想到這,祁允透笑得更開懷了。


  “小透兒,什麽事讓你這麽開心?”蘭傲突然從天而降,一把將祁允透抱個滿懷,雲憲河大驚,“什麽人?快放開她!”


  蘭傲側了側頭,回了一個邪魅的眼神,有些肆意,“你是誰?跟我的小透兒是什麽關係?”


  那眼神,帶著挑釁,帶著占有,雲憲河的喉嚨緊了緊,看見祁允透安靜地窩在蘭傲的懷裏,心裏有些不滿,“我是她兄長!你又是何人?還不快點放開她!”說完,就要過來搶人。


  誰知,蘭傲抱著祁允透就是一個跳躍,翻到了雲憲河的身後,眼裏閃過一絲玩味,“她一點都不抗拒,你替她做決定做什麽?”


  雲憲河這才看到蘭傲懷裏的祁允透的神情,一絲抗拒也無,似乎還透著淡淡的享受,可惜那情緒被隱藏太深,雲憲河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緊緊握著拳頭,故作大哥哥一般,聲音帶著寵溺,“透兒,到憲河哥哥這裏來,憲河哥哥帶你去吃好吃的。”


  “這裏的吃的都吃過了,不怎麽想吃了。”祁允透像個沒骨頭一樣一直被蘭傲摟在懷裏,該死的蘭傲,沒事給她下什麽軟骨散,可惡!在蘭傲的懷裏白了一眼給他,也不管他有沒有收到,便勉勉強強抬起手,往他的腰間軟肉掐了下去——


  蘭傲的身軀隻是一顫,隨後又淡定了起來,臉上的笑容越發明媚,“太子不去陪伴雲皇嗎?不出意外的話,那篇小築裏有九棟是被皇室包下來了。”蘭傲的話讓雲憲河有些防備,一個陌生人忽然在你麵前說你昨天幹嘛了,你會覺得他偷窺了你,而雲憲河現在就是這種感覺,沉下眼瞼,思緒飛快,再抬眸看蘭傲的時候,眼裏已然是冰冷,“若你對她動了一根毫毛!我就算自損八百也要殺掉你!”說完,便離開了花眠樓的樓頂,衣袖飄飄,帶不走任何一絲情緒。


  祁允透的眼眸裏快速閃過了什麽,手指繼續使力,蘭傲終於忍不住,求饒了起來:“透兒,小透兒,你幹嘛呀掐我啊,謀殺親夫啊!”


  “還不快點解開我的軟骨散,真是多此一舉!”祁允透咬牙道,不成器的家夥!“我怎麽了我?抱抱你又不會少塊肉!”蘭傲反駁,卻惹來祁允透更大的手勁,“疼疼疼!你也不心疼心疼……”喂祁允透吃下一個藥丸之後,蘭傲的臉都皺成了一個小包子,肯定都青紫了都,這麽大的勁。


  “自討苦吃。”祁允透看到蘭傲那皺眉的模樣,眼裏閃過一絲什麽,便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扔了過去,蘭傲正揉著自己的腰間,見什麽東西朝自己飛了過來,下意識就徒手接了過來,定睛一看,是一瓶上好的清涼油,蘭傲看著祁允透撇過一遍的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還說不關心我,真是別扭的小家夥。蘭傲一嘚瑟,當著祁允透的麵就將衣服脫下一邊,看著那被掐的地方,真真是青紫了起來。看到此,隻能咬牙抹藥了。


  撇過頭的祁允透用眼角的餘光看著蘭傲的模樣,見她剛剛下手的地方已經青紫一片,心有些不忍,便走了過去,一聲不吭就搶過藥,倒在掌心裏,不客氣地揉著蘭傲的痛處。


  蘭傲的心開心了起來,真是個別扭的小家夥,恨不得現在就撲倒祁允透,但是心裏還是知道慢慢來,不急,於是,安安靜靜欣賞起祁允透的專注。


  在花眠樓的頂樓的燈光的照耀下,祁允透的臉泛著淡淡的熒光,紅潤的嘴唇,像水蜜桃一樣,嫵媚的丹鳳眼,鋒利的劍眉,在那張臉上分外明顯。


  蘭傲的喉頭緊了緊,祁允透有些不明,抬頭就問了一句怎麽了,蘭傲的瞳孔頓時放大了開,二話不說低頭就是一吻,祁允透也來不及做出反應,嘴唇上便傳來了溫柔的觸感,腦子一陣空白,蘭傲吻了一下,便離開了那溫潤的嘴唇,見祁允透還未回過神,又偷吻了一下,沾沾自喜。好看的眉眼彎成月牙,是那樣美。


  祁允透呆愣愣地站著不動,蘭傲穿起衣服,貼近祁允透的耳邊輕聲道:“這下你可是我的人了,透兒。”


  “啪”的一聲響,祁允透怒視著蘭傲,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蘭傲瞪大了眼,滿是難以置信,“讓你偷親我,給錢!”說完,伸出一隻手作勢要錢的樣子。


  蘭傲捂著火辣辣的臉,結巴道:“你……不生氣?”


  “生氣有用嗎?你親都親了,給錢,真以為我的便宜好占啊!”祁允透一臉的守財奴模樣,蘭傲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祁允透有些奇怪,“你笑什麽?”


  “笑你這個守財奴。”蘭傲從懷裏掏啊掏,掏出一塊湛藍色的寶石,讓祁允透的眼裏閃過一絲歡喜,卻故作勉強的樣子將那湛藍色的寶石搶了過來,深怕他一個反悔就拿了回去。


  “滿意了嗎?”蘭傲剛踏出一步,祁允透便跳了兩步遠,讓蘭傲有些……莫名其妙,“怎麽,還不滿意?”


  “才一塊,怎麽滿意?”祁允透笑眯眯地從懷裏拿出一張紙,遞到蘭傲麵前,蘭傲深深地皺著眉,看著祁允透那偷笑的模樣,隱約猜到了這上麵可不是什麽好下場……打開紙一看,臉色便灰了兩三分。


  “你辦得到,我可以考慮跟你出去玩。”說完,祁允透便轉身離開,下了樓。


  留下一個蘭傲孤零零地站在頂樓,吹著風,蘭傲捏著手裏的紙,有些欲哭無淚,追個媳婦咋就這麽難呢?看著手上的單子,不僅搖了搖頭,便塞到懷裏,也跟著祁允透的腳步下樓了。


  “小主子,明日就是冬至了,咱們都想跟小主子聚一聚,不知道小主子可否賞臉?”剛下到一半的樓梯,羅霄郎突然降落在祁允透的麵前,“畢竟大家都很久沒聚過了,自從上次之後。”上次的聚會還讓他出了個醜呢!想到這,羅霄郎撇了撇嘴,被祁允透逮住了,暗笑道:“怎麽,還想再鬧出一個事呢?啊?一個花沙還不夠你吃麽?”


  聽到祁允透那略帶調侃的語氣,羅霄郎一張俊臉頓時漲成豬肝色,“沒有的事,小主子你可別在花沙麵前說哦,不然讓我獨守空房我就去主子那睡!”


  看到羅霄郎吃癟的模樣,祁允透的嘴角深深勾起,“你的意思是你也要把我收入後宮之中嗎?”看到祁允透那奸計得逞的模樣,羅霄郎心道不好!


  “羅霄郎——”花沙那惱怒的聲音便從上空中傳來,頓時間,羅霄郎的臉色慘白起來,拋下一句算你狠,便施展輕功躍了上去,跟花沙解釋去了。


  “娘子,聽為夫解釋啊——”羅霄郎一把抓住花沙那柔嫩的小手可憐兮兮道,花沙抽回手,剜了羅霄郎一眼,“少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鬼主意!”


  “娘子——娘子,聽為夫解釋啊。”羅霄郎換了個方向,依舊可憐兮兮地看著花沙,還賣萌撒嬌地扯著花沙的衣袖。那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花沙撇過頭不理會此刻的羅霄郎,心裏的火氣卻漸漸消了下去。


  “娘子——”


  花沙轉過身,雙手環胸,裝作沒聽到。


  “娘子——”又一聲哀求,花沙的嘴角已經彎起了一抹弧度,羅霄郎從背後抱住花沙,將頭埋在花沙的肩膀上,“娘子,娘子,為夫的好娘子,為夫不是剛剛那個意思啊。”


  “那你是什麽意思?”花沙心裏偷笑,卻擺著一個麵癱的表情看著羅霄郎,“我……我跟小主子開玩笑呢,別生氣哈,為夫愛的是娘子,想的也是娘子,娘子,我多乖啊。”說到這,羅霄郎的雙手已經開始不安分起來,到處遊走點火,惹得花沙一陣臉紅,打掉他的手,“別鬧!”


  “娘子,娘子,你不信我!”羅霄郎繼續撒嬌,趁花沙一個不注意打起橫抱便將其擄進了房中,至於做了什麽那就不得而知了。


  祁允透看到這對幸福的小夫妻,隻是笑笑,便對著身後的蘭傲說道:“冬至要到了,若無事的話,可以去我府上一起過節。”


  蘭傲聽到祁允透的邀請,大手一攬就將祁允透攬進了懷裏,嘴唇貼近她的耳邊悄聲道:“這是讓我去見家長麽?不如順便定親吧?”


  “你想太多。”祁允透不動聲色地推開蘭傲的懷抱,轉身下樓,蘭傲被祁允透一推,似乎發現什麽要走一樣,隻是看著那背影,走得是那樣堅決沒有一絲留念,這樣……好嗎?

  “決定權在你手上,我不強迫你。”說完這句話,祁允透已經消失在了大門口,蘭傲才發現似乎錯過了什麽,看不見那抹背影,心有些不安穩。


  ***

  冬至那天,門外下著大雪,祁允透坐在大廳內聽著雲瑞怡嘮叨:“透兒,今夜本來是要進宮過節的,隻不過你說是家宴想自己小聚,父王便跟雲皇告了假,要請你母親過來麽?”


  “嗯,人員名單我已經寫好了,現在發帖就好了。”祁允透吐出一口冷氣,抱著暖爐的手看向放在自己手邊的請帖。


  “都請了些什麽人?”雲瑞怡有些好奇自己女兒的交際圈,是手帕交麽?可是平常都不見有哪家小姐會主動來找啊。雲瑞怡的眼裏閃過一絲猜測,卻不敢妄下斷論。


  “沒啊,都是一些江湖朋友,不知道父王能否接受罷了,若不行的話,可以去龍門站擺宴。”目光灼灼地看著雲瑞怡,嘴唇蠕動了一下,最後什麽也沒說出口。


  “引薦一些給父王認識吧,畢竟父王不是那些個老頑固。”雲瑞怡慈愛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唯一的苗苗能不寵著溺著一些麽?


  “恩,人來了就給父王引薦。”祁允透點點頭,亞軒便拿起那一疊的請帖走了出去,雲瑞怡大手一揮,將府裏的指揮權交給了祁允透,名曰:你該當家了。


  “父王,華側妃,蓮夫人,以及李側妃,可準許入席?”畢竟是冬至,家宴的話,那就是全部人都在一起用膳。


  “你看著辦好了。”雲瑞怡想到這些天也不曾召人侍寢,都快忘了有這些人了。苦笑著搖了搖頭,起身便離去,“父王有點事要處理,剩下的你自己拿捏就好,不必問我。”


  “是。”祁允透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背影,對著早早在一旁等候的管家就說:“去買幾個鍋,然後按著本郡主這紙上的食材一一購買,在我院子裏候著。”


  “是,郡主。”管家接過那張單子,便退了下去。


  吩咐完事情,想到今日是冬至,不知道梅花開得可豔?想到這,便冒著大雪來到梅樹下,望著那開得冷傲的梅花,笑而不語。“小主子,可是要摘梅花?”羅玉淳見祁允透望著梅花,出聲問道。


  “恩,泡茶。”簡約地給出幾個字,便伸手去扯那被雪壓彎了的枝頭,“我來吧。”羅玉淳伸出手要幫忙,被祁允透拒絕了,“我來就好了,畢竟隻是泡茶。”泡茶本就是一件耐性的事情,若沒有平淡如水的心思,泡的茶終究不如它本身的美味。


  羅玉淳隻是看著那穿著有些豐腴的身軀,猜不透祁允透刺客的心思,這樣的主子怕隻有她一個是這般不一樣的吧。


  隻是走了一會的心神,祁允透便將需要的梅花采足了量,踩著厚厚的積雪回到了走廊裏。


  “羅玉淳,過幾日我交予你一個任務,一定要好好做,知道嗎?”祁允透似乎想到什麽,看著羅玉淳那堅毅的臉,想象著他以後的成就。


  “定不負所望。”羅玉淳抱拳單膝跪下,“羅玉淳此生不忠二主!”


  “你該忠的人不是我……”祁允透輕輕地歎惜了一聲,說出的話讓羅玉淳更是堅定,“不管玉淳以後站在多高的位置,此生忠的隻會是主子,也隻能是主子!沒有主子的教導,怎麽會有今日的玉淳!”


  “唉。”祁允透並沒有回答羅玉淳的話,隻是轉身回了院子。羅玉淳見祁允透走遠,也起身跟了上去,不緊不慢保持著一丈的距離。


  一邊走一邊欣賞著一路的雪景,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一盞茶的時間才回到自己的院子,吩咐羅玉淳在門外守著自己一個人回房不知道鼓搗什麽。


  時間就在漫長的等待中消逝而去,在卯時三刻的時候祁允透才緩緩地從自己的閨房裏出來,一出來就見到那已經雪霜滿身的羅玉淳,哭笑不得地對他說道:“你一直都站在這裏嗎?沒離開過嗎?”


  “沒……沒主子的……吩咐……玉淳……不……不會……離開的……”羅玉淳抖著身子顫抖道,讓祁允透不知說他不懂變通好還是死忠好,隻是讓已經回來了的亞軒將他帶下去清理了。


  “郡主——”遠遠地就聽到綠燕的聲音,祁允透順著聲音望去,看見那紅撲撲的小臉上帶著羞澀的紅暈,想必是進來的時候遇見了意中人吧。


  “怎麽?遇見意中人啦?這麽急。”祁允透不禁打趣道,惹來綠燕一陣羞澀的不滿,“主子,你少打趣綠燕。”說完,兩隻手絞著帕子,一臉的怕被別人知道自己有意中人的樣子。


  “都多大了,一點沉穩都沒,被別人知道有你一頓好果子吃。”祁允透把自己手裏的暖爐塞給了綠燕,“在我麵前就算了,別人麵前這樣子你等著被幗巴掌。”


  “奴婢知道了。”綠燕沉下眼簾,斂去眼中那一抹羞澀,恭恭敬敬地跟在祁允透的身後,祁允透隻是看了一眼,便走到院子裏早早建好的一個空間裏。


  滿滿都是白色的琉璃,能從裏邊隱隱看到外邊的景色,模糊卻又讓人好奇外邊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規格是一個六角棱形的空間,桌上早早放好了炭火,上麵擺著兩個鍋子,裏麵燒著滾燙的熱水,周邊放著幾碟醬料,一個鍋裏泛著兩種顏色,一紅一白,紅色那邊泛著麻辣的香味,白色的那邊確實淡淡的肉湯味道。另一個鍋子是放著蘑菇,枸杞,紅棗,花生等之類的食材,也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好香啊小主子,老遠就聞到這裏的香味咯。”祁允透剛坐下沒多久,便聽到了羅霄郎那大驚小怪的聲音,攬著可人的花沙便吊兒郎當地坐在一旁,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那炭火上的大鍋,就差口水沒留下來了。


  “紅白這個叫鴛鴦鍋,一辣一不辣的,另一個叫原味鍋,沒添加任何醬料,等人齊了便可以一起用膳了。”祁允透轉身吩咐綠燕,“讓管家將那些食材各拿一部分過來,剩下的讓府裏的人都這樣用膳吧,今日是冬至,就該吃得舒暢。”綠燕行了禮,便退了下去。


  羅霄郎自己拿著湯勺舀了一碗原味鍋的湯放在花沙的麵前,“來,這一餐要吃的飽飽的,就為了咱肚子裏的女兒!”聽到羅霄郎最後的話,花沙的臉羞澀得低下頭,私底下卻伸手捏著羅霄郎腰間的軟肉使勁地捏,讓你在主子麵前這麽無禮!想到這,愈發地捏得狠了。


  “花、花沙……你謀殺親夫啊……”羅霄郎抽出著嘴角,臉上卻不敢有一絲一毫的痛苦,祁允透聽到這句話,眼前閃過蘭傲那勾著邪魅笑容的臉蛋,一愣神,仿佛就聽到了蘭傲那嬉笑的聲音:“透兒,你是不是在想我?”


  熱乎乎的氣息染上耳垂,祁允透一回頭,就看見那笑得賊蕩的麵容,“蘭傲……”祁允透驚呼一聲,才回神,眼眸染上一抹異樣,隨後又恢複淡漠的表情,“你怎麽來了?”


  “有人想我了我就來了啊。”蘭傲厚臉皮地坐在祁允透的身旁,抬眼看著桌子上,眼裏帶著驚奇,“這是什麽?能吃嗎?看上去好像很不錯。”


  “這叫火鍋,冬日吃最舒暢了。”祁允透淡淡道,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門口,看見一個又一個熟人走進來,滿是笑容,尋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杜無極,藍天,雲瑞怡,娘親跟柳毅,樂平,亞軒等等一些人,本來空蕩的空間漸漸擠滿了人。


  “透兒,這些都是你朋友?”雲瑞怡看著這一屋子的人,心裏有些不是滋味,都是自己不認識的……


  “恩,朋友。”祁允透給出了簡約的回答,先是起身,清了清嗓子便開口:“今日是冬至,我也知道大家本身就很少聚在一起,今日有幸請大家一起用膳過節,所以,感謝大家賞我的臉,給我麵子都到齊了,敬你們一杯。”舉著自己麵前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在場的人都看著祁允透的動作,看到她放下酒杯,坐在位置上,泛著一絲紅潤的臉蛋顯得另一種風情。


  “透兒,你是娘的女兒,怎麽會不來呢?”祁秀珍帶著欣慰的眼神看著祁允透,眼裏是滿滿的感動。


  “娘,我一直都是你的女兒。”祁允透笑著點了點頭,“你也是本王的女兒!”雲瑞怡不甘落後,瞪了一眼柳毅說道。


  “你一直都是……”杜無極舉著酒杯,最後的幾個字卻被火鍋的滾水聲給淹沒了,祁允透卻看懂了那幾個字,笑著點頭。


  “綠燕,上食材。”祁允透喚了一聲,綠燕便拿過一碟子一碟子洗好的蔬菜,切好的肉類,放在桌麵空白的地方。祁允透拿起自己麵前的碟子就用筷子將食材擼進煮滾的鍋子裏。


  “這叫火鍋,在冬季吃火鍋是最舒暢的時候,想吃什麽便將東西放下去,熟了便可以吃了。”祁允透的行為就告訴了他們這是大雜燴!

  羅霄郎聞著那香香的味道早已忍不住,把自己麵前的排骨一股腦地放進了鴛鴦鍋的紅色鍋裏,耐著性子攪拌了一番,看著排骨從生到熟,便迫不及待地夾起來放進嘴裏吃起來。


  “好辣好辣好辣……”剛咬了一口,羅霄郎便忍不住將嘴裏的排骨吐了出來,辣的眼淚水都飆了出來。“還有醬,可以蘸著吃。”祁允透夾起一塊黃瓜,放在自己麵前的小碟裏蘸了蘸醬,放進嘴裏吃了起來。


  眾人見她這般,也有樣學樣,越吃越驚奇,“居然還有這樣的吃法!”杜無極的臉上也顯得好奇,在場的人誰都是第一次吃這樣的火鍋啊。


  “還有更多的吃法呢,慢慢來,不急。”祁允透打著哈哈,夾著自己愛吃的食物放在碗裏,突然從旁邊夾來一塊肥豬肉,祁允透的臉色瞬間拉了下來!


  她最討厭吃的就是肥豬肉!惱怒地將那肥豬肉夾出自己的碗裏,誰知下一刻又來了一塊,祁允透皺著眉頭看著若無其事的蘭傲,“你是不是閑得蛋疼?”


  “蛋疼?那是什麽?”蘭傲對這個新奇的詞語很是稀罕,祁允透也不理,惡狠狠地對著蘭傲就是一腳,踩在蘭傲的腳背上黏來攆去,滿意地看著蘭傲的眼裏閃過一絲痛苦,才抬起腳離開他的腳背。


  蘭傲嘟著嘴,一臉的受委屈的小媳婦的模樣,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這兩人的互動,隻是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不知道罷了。


  一餐下來,眾人吃得都是心滿意足,離去的離去,回家睡覺的睡覺,祁允透吩咐綠燕收拾完這些便讓亞軒帶她出去逛逛花燈買點小玩意的,綠燕也是欣喜。


  將娘親跟柳毅送到門口,把了把脈點點頭,對著祁秀珍語重心長地說道:“進來忌口的食物就不要吃了,好好補身子。我要看到一個可愛的小妹妹跟小弟弟。”


  柳毅聽到祁允透的話,兩眼放光,“懷的可是雙生子?”見祁允透點點頭,柳毅興奮地當著眾人的麵親吻祁秀珍的唇,“聽到了嗎?聽到了嗎?雙生子!雙胞胎!”


  “你!你!討厭!”被突如其來的熱情給侵襲的祁秀珍,一個翻白眼便暈了過去,柳毅眼明手快地將祁秀珍攔在懷裏,疑惑地看向祁允透,祁允透也隻是偷笑,“你當著所有人的麵親了她……”話未說完,柳毅那英俊的臉已浮上了一抹紅色,“我……我先走了。”說完,便將祁秀珍橫抱起來小心翼翼地放進馬車裏,自己則坐在馬夫的位置上,駕著馬車離去了。


  剩下的人拜別的拜別,做事的做事,目送完最後的人離開後,祁允透拖著有些疲累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房裏,剛解開衣襟,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你若不走,下次我直接讓你滾出去。”


  “小氣。”蘭傲的聲音帶著嘚瑟,一個翻身便從房梁上跳了下來,“在我沒認真之前你最好出去,不然的話,後果不是你能負責的。”祁允透繼續拖著衣服,絲毫不在意蘭傲的眼光在自己的身上掃描。


  “明日祥雲山不見不散。”蘭傲留下一句話,從窗戶跳了出去,祁允透來到床邊合上窗子,忽然感到腳底下踩著什麽東西,挪開腳一看,是一條水晶鏈子,上麵還串著一顆泛著純淨顏色的鑽石。


  祁允透底下身子拾了起來,放在手心裏,心裏不知道想著什麽,隨手丟在梳妝台上,便脫得隻剩貼身的衣服上床睡覺了。


  蘭傲,你到底是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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