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先有什麽呢
“賢弟，你在做什麽？”雲憲河走進帳篷，看見祁允透正在忙什麽事。
“沒，心煩，練字呢。”祁允透拿著毛筆，正在練字，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從昨天開始，便一直煩，這也做不好，那也想不好，她從來沒有這樣過。
“是不是最近太忙了？也是，除了這次，哪次我進來看見你不是在忙這個，就是在忙那個。”雲憲河了然道，“要不今天就別忙了，不然忙壞了我去哪找一個跟你一模一樣的人來幫我？”
“沒事的，練練字就好了……”說著說著，本來飄然好看的字又開始扭曲了起來，祁允透皺著眉，暗道，這是不是某種暗示？
“賢弟，別忙了，跟為兄去走走也好，督促督促他們的進度吧。”說罷，搶過祁允透手中的毛筆，放好，然後拉上祁允透的小手便走了出去，走之前，祁允透還不忘拿上那把玉骨扇，這可是十三爺的標誌性東西呢！
“啊，果然走一走，心裏舒暢多了。”祁允透左看看右看看，看到自己布置的一切正在冉冉升起，那種成就感！那種滿足感！可是由心而發的！
“那賢弟你就該多走走，還好今天為兄有空，這不，拉你出去走走，散散心。”雲憲河看著這巨大的工程，看見那些工人們把做好的巨型柱子緩緩地豎著放下去，然後下麵的工人就努力地填土，穩定柱子。這工程，果然浩大！
“賢弟啊，不如我們來對詩吧！”雲憲河說了一個認為能打發時間的喜好，然後看向祁允透，看他意思，說白了。
“對詩啊……”祁允透想了想，忽然閃過上輩子看到的一個生物學理論：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然後壞壞地笑了笑，開口道：“憲河兄，小弟來給你出個謎吧，說謎也不算是謎，就是讓你多開動腦子而已的一個小問題。”
“哦？說吧，是什麽問題！”雲憲河很好奇祁允透即將要說的問題，要知道，他的腦子裏都裝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啊，不然怎麽會想出那麽多的驚奇又奇怪的東西。
“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什麽？”雲憲河愣住了，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是什麽問題啊？這種很常識的東西，賢弟會不知道嗎？“當然是先有雞了，不然哪裏來的蛋。”
“可是，沒有蛋，哪來的雞呢？”祁允透反問道。
“這個……”雲憲河發現自己還真被這個話題難住了，那到底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呢？如果說，先有雞，那沒蛋，哪來的雞？如果說先有蛋再有雞，那蛋從哪裏來呢？
“那賢弟你知道嗎？”雲憲河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詢問道。
“不知道我會問你嗎？哈哈哈哈。”祁允透大笑，笑得那叫一個爽朗，雲憲河看著這爽朗的笑顏，嘴角也不自覺地勾了起來。如果，能一直這樣，多好啊……臉色一愣，雲憲河又暗叫：這個想法為什麽又出來了？！難道我真的是那種人嗎？！
“憲河兄，怎麽了？”笑過之後，才發現雲憲河一直看著自己，還是自己臉上有什麽東西嗎？祁允透立刻唰的一聲甩開扇子，用手這邊摸摸那邊摸摸，沒有啊，收回扇子，開口問道：“憲河兄，我臉上有什麽嗎？為什麽你一直盯著我看？”
“啊？什麽？”雲憲河回神，搖著頭道，“沒，還是想些事情發了呆罷了，沒什麽，賢弟，你就告訴為兄吧，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深怕祁允透追問，便換回了之前的話題。
“其實呢，先有蛋，再有雞的，因為先有雞或先有（雞）蛋的問題源自於“雞蛋”概念的歧義：如果“雞蛋”的定義是“孵出雞的蛋”，則演化上應是先由“原型雞”產下第一顆雞蛋，再由第一顆雞蛋孵出第一隻雞，故先有雞蛋。而如果“雞蛋”的定義是“由雞產下的蛋”，則演化上應是先由“原型雞”產下一顆變異的“原型雞蛋”，由該“原型雞蛋”孵出第一隻雞，再由第一隻雞產下第一顆雞蛋，故先有雞。”
“所以，憲河兄，你明白了嗎？”祁允透看到雲憲河被繞的糊裏糊塗的模樣，一甩折扇使他回神，雲憲河則是心裏吃驚得已經不知道怎麽去說了，雖然很多詞不懂，證明了什麽？證明祁允透理解的跟他理解的不是一個層次的問題跟理論了！祁允透比他懂得更多！
“賢弟，為兄佩服！”雲憲河知道山外有山知道，打心底佩服祁允透的學識！
“哈哈，憲河兄不用這麽客氣。”祁允透偷笑了，這可是二十一世紀三年級小孩都知道的問題啊，哈哈，看把這忽悠的。
“不是，是為兄沒遇到賢弟之前，自認為飽覽詩書，對詞對詩無人能比，誰知道……唉，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雲憲河自愧不如，沒碰到坎自己就驕傲了。
“不管你飽覽詩書，還是武功蓋世，總有比你更厲害的，不是因為你遇不到，而是那些人不稀罕被世人知道，因為名利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追求的是什麽，喜歡的是什麽，千萬不要驕傲自滿，那是你失敗的第一步。”祁允透慎重地告訴雲憲河，鄭重的眼神跟表情都明白了告訴雲憲河，那不是開玩笑。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幾個字，緩緩地從雲憲河的嘴裏吐露出來。
“沒想到你還記得。”祁允透挑挑眉，一甩扇子，大步流星地走向前去。“記得，牢牢記得。”若不是當初你那麽大張旗鼓地宣布你的到來，我還不知道你呢。雲憲河看著那遠去的背影，搖頭歎息一聲，追了上去。
“賢弟，那按你這麽說，那是先有男人還是先有女人呢？”雲憲河狡黠地問。
“這個嘛，說了你也不懂。”祁允透白了他一眼，怎會不知他的心思。然後緩緩道來：“那我問你，你怎麽來的？”
“母親生的。”雲憲河快速答道。
“那你母親又怎麽來的？”
“外婆生的。”雲憲河愣了，跟他說的問題有關係嗎？“沒有男人貢獻，怎麽會生出孩子？男人跟女人，二者缺一不可，缺一都無法生下後代，無法傳宗接代。”祁允透解釋道：
“雖然我剛剛說的，會讓你以為是先有男人才有女人的話，那可就是大錯特錯了，男性和女性之間的區別在於Y染色體，正是Y染色體製造了男性激素，使一個人成為男人。Y染色體的起源很有可能是在某種特殊的情況下，常染色體發生了某種基因突變，產生退化，從而不育，生成出Y染色體。”
“看你一臉不懂的樣子，我就知道就算說了你也不懂的啦，平時讓你多讀一些外傳什麽的你不聽，現在好了，一臉迷茫還要被我說教。”祁允透一臉的鄙視。
“賢弟說的……為兄還真的不大懂……歪染色體？那是什麽東東？基因突變？又是什麽？”雲憲河不恥下問，很好地發揮了不急不躁的精神。
“那些解釋起來很麻煩的啦，不說了，不然你又要問我。”祁允透拒絕回答，廢話，再解釋的話，這貨非要天天纏著我不可。
“不恥下問可是堅持不懈的表現！賢弟，你就告訴為兄吧。”雲憲河急了，能知道很多不知道的東西，那是別人得不到的，所以，一定要讓賢弟說出來！
“不說啦，換個話題，雲皇給你物色太子妃了嗎？我有人選要不要咯？嘿嘿。”
“賢弟，快告訴為兄吧，到底那些是什麽？”
“那丞相的三個女兒都不錯，要不你都招進後宮如何？”
“賢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