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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動聽的歌聲

  我忐忑不安的接過手機,隻見照片之上我的背還真是血肉模糊,一條條深可見骨的溝壑幾首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我的背部,再因為塗了九幽膏的緣故顯得有些油光發亮,看上去儼然就是一大塊還沒烤熟的培根一般。


  這傷,還真夠嚴重的!

  “咦,不對”,但就在這時,張勇又開口了,顯得有些疑惑的道:“傷勢怎麽恢複得這麽快?”


  “怎麽了?”我連忙問他。


  “沒什麽,這些小傷口我都能看到愈合,你也太變態了些吧”,張勇這才想起依然趴在地上的我,走過來要扶我,卻被我攔住了。


  “快,給胡雲天打電話”,我心知是九幽膏和司徒行的原因,也就不再多說,第一時間想著讓胡雲天接我們回去。


  我能想象得到胡雲天在電話中得知我重傷了之後的表情,他來得非常的快,和胡雲海兩人開車輛巨大的越野車前來,“嘎吱”一聲刹住之後停在了我們麵前,剛一看到形象狼狽的我頓時一同吸了聲冷氣,同時問道:“怎麽會弄成這樣?”


  我非常理解兩人內心之中的驚駭,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好在我沒感覺到太多痛意,勉強笑了笑道:“說來話長,這裏並非久留之地,我們回去再說。”


  兩人沒有二話,和張勇一道將我抬上了車,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有心情問起其他事情。


  讓我感到萬分欣慰的是,兩人都選擇了低調處之沒有報警,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至少也算是給我省了不少的麻煩,因為,從照片上看到的傷勢一般來講是足夠要人命的,要是有人問起原因來,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再就是另外一點,我讓胡雲天胡雲海將這事保密,不要告訴了胡雙,免得這妮子擔心。


  “我給你找最好的醫生來,你放心吧”,我趴在寬大的後座上,看到胡雲海麵色嚴肅,哪怕這句帶著安慰性質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也讓人感覺怪怪的。


  一聽這話我連忙打住他說:“不用,我這傷已經處理了,稍稍靜養一下就行了。”


  “這哪裏行,必須要有醫生護理才行”,我話才剛出口胡雲海就立馬攔住了我,顯得有些不由分說。


  我聽後不由得臉色一苦,雖然從他語氣之中感覺到了一絲關心,但是,一時之間還是有些難以接受,正心想著怎麽向此時顯得頑固而且偏執的胡雲海說這事的時候,張勇這小子開口了。


  “陰物傷,玄術治,你叫醫生來也沒用”,張勇一麵吊兒郎當的回答,一麵不時的側臉看我。


  也直到這個時候,胡雲海才發現了張勇的存在,冷冷的問胡雲天:“這位小兄弟是誰?”


  胡雲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張勇,顯得有些無奈,看他樣子應該也是一時之間不知道從何說起了,但是,此時的張勇卻反倒是換了個人似的道:“好說了,貧道龍虎山副掌教座下弟子是也。”


  張勇這話一出口反倒引起了我的興趣,於是我揪著頭看了看他,隻見他麵色嚴肅,一點也不像作假的樣子,而且,除此之外似乎顯得有些盛氣淩人的架式,一派得道高人模樣。


  隻不過,此時的他全身衣裳襤褸,臉上白紅綠像個大染缸似的,說不出的滑稽,和他此時的氣勢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忍著笑意尋思著張勇這貨此話的意圖的時候,看到胡雲海明顯神色一凜,極為慎重的回頭看了張勇一眼,這才輕聲道:“原來是龍虎山高徒啊,失敬失敬!”


  張勇嘿嘿冷笑兩聲,也沒接話。


  “這家夥身上後天煞氣極厚,目露凶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鳥,沐凡你怎麽和這號人走得這麽近呢?”過了片刻,張勇這才俯下身來低聲說了起來。


  也直到這時,我才反應過來為何剛才張勇這麽反常,原來是看我這末來嶽父不大順眼啊。


  雖然,我也有同感,但是,不管怎麽著我總不能合著張勇這貨一道和胡雙老爹過不去吧,而且,張勇這家夥有些桀驁不馴,要是不及時刹住這股風的話還指不定弄出什麽妖娥子來呢。


  於是我嘿嘿一聲冷笑問張勇:“你知道他是誰麽?”


  “他是誰與我何幹”,張勇一麵回我,一麵斜藐了胡雲海一眼,又看了看胡雲天,不知道想起了什麽,輕咦一聲低聲問我:“難道他。。。”


  我見這小子終於開了竅,於是立馬接了話道:“他是胡雙的父親,我末來嶽父。”


  隻見我話音一落張勇立馬虎軀一震,呆了片刻之後才嘿嘿幹笑兩聲道:“我就說呢,此人麵容威嚴,目蓋乾坤,頗為威武不凡,要在古時定然是個開國的大將,沒想到是胡小姐的父親啊,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要不是我身上帶傷,隻怕我要起身給這家夥來上幾記才好了,最後隻好趴著抽搐起來,感覺腸子都打了結,完全沒想到看上去頗為正派的張勇拍馬屁的功夫竟然一點也不含糊,著實讓人大開眼界了。


  張勇似乎也發現了我的想法,顯得有那麽一絲絲尷尬,看了看胡雲海後幹咳兩聲,眼珠子一轉沒話找話的道:“那個。。胡先生,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此時胡雲天在開車,胡雲海也是沒事,一聽張勇這話立馬轉過頭來,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看了張勇一眼後才帶著一絲笑意回道:“大師請講。”


  “咳,什麽大師啊,我和沐凡兄弟相稱,你叫我小勇就可以了”,張勇嘿嘿一笑擺了擺手又接著說了起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才那凶地的項目是您所認定的吧?”


  “是又怎麽樣?”胡雲海微微一笑,不知想起了什麽,竟然回頭看了我一眼,看他這架式好像是在懷疑我將這事說給了張勇聽似的,不過,我也沒太多想,反正張勇也沒惡意,就算是張勇不知道我早晚也要告訴他的。


  “此地大凶,不宜發展啊”,張勇搖頭晃腦的回道:“萬魂聚集,百鬼夜行,生人勿近啊。”


  雖然張勇看似說得有些誇張,但是,剛剛經曆過這一事件的我對這事是記憶猶新,反倒覺得他說得太含蓄了些,於是補充道:“是啊,胡叔叔,如同有別的選擇的話,確實不宜將眼光放在那裏。”


  聽了我兩的話後,胡雲海並沒急著回話,反而重重的歎了口氣道:“我胡雲海這一生本就是在槍林彈雨驚濤駭浪之中搶來的,多少危機都過去了,區區萬哭原又豈能讓我知難而退?”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又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道:“雖然現在我老了,但是,我要告訴你,我要麽死在萬哭原這項目上,要麽,我就在這項目之中重生。”


  說這話的時候,胡雲海似乎賭氣似的,我知道他這話並不是說給張勇聽的,但是,一想起胡雙的未來,我不免又是心中一軟,輕歎口氣道:“自古以來,機遇和風險都是並存的。”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這話才一出口胡雲海臉上頓時一陣抽搐,之後便露出一股子耐人尋味的笑意,意味深長的對我說道:“是啊,像你們年輕人就更要把握機會了。”


  張勇聽了這話是一臉的茫然,有極大的可能不知道胡雲海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但是,我卻是聽出了其中的意味,之後便感到一陣激動,心想著難道胡雲海又打起了我的主意,然後以胡雙作為籌碼?


  雖然,我發自內心的對胡雲海這種態度萬分鄙夷,但是,對於我這種一窮二白的屌絲來講,胡雙這種無疑是白富美的存在確實讓我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如今好不容易她老爹鬆了口,任誰也會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啊。


  我側臉看了張勇一眼,隻見這家夥臉色木然,想必還在懵逼當中,於是我嘿嘿一笑道:“其實,機不機會都無所謂了,最為關鍵的是,除魔衛道是我們修行中的本份,如今既然我們遇上了,當然得盡盡本份了。”


  我這馬屁拍得不動聲色,說得張勇連連點頭,一臉義憤填膺的道:“對方不止陰險,而且歹毒,是該給他一些教訓了。”


  也正是聽張勇這麽一說,我才猛然想起到了現在我連對方身份都不知道,於是問張勇:“對方的路數你心裏有數了麽?到底是誰,好不好對付?”


  但是話一出口我才知道我這話問得有多麽的愚蠢,因而不等張勇回話我便故作傷痛發作,裝模作樣的哼了一聲垂下眼臉趴了下去,而且因為看不到張勇臉色的緣故,我也不知道這貨怎麽在想,隻是一時之間他竟然也沒了回音。


  “哼哼”,就在這時,張勇冷哼了兩聲,讓我不覺的頭皮一麻,與他認識這麽久以來還真是第一次碰到他這種陰森森的樣子。


  “雖然我並不知道那家夥到底是什麽路數,但是,使出這等陰招的人必定不是什麽好鳥”,張勇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著,最後又伸過手摸摸索索弄了半天,竟然將那鬼王衣的盒子給拿了出來,語氣突然一變,顯得笑嘻嘻的對我說了起來:“不過,我也有些意外收獲,沒想到沐凡你竟然是四印走陰,早知如此的話,就沒必要廢這麽多周折了。”


  我聽了一愣,連忙問他:“那要怎麽的?”


  說實話,那鬼王衣在我看來確實太過詭異,如果可以避免的話,我實在不想多接觸這玩意,於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問他。


  但是讓我意外的是,張勇竟然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道:“就你現在這德行,還問這些有毛用啊,安心養傷吧。”


  我見他如此,心想好像事實也是如此,雖然心中有些不憤,不過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而就在此時,胡雲天一聲打斷了我們:“到了,沐凡,萬哭原這事雖然還需要你操心,不過,現在也沒到必須要你們出手的時候,你就先安心在這裏養傷,有什麽事你直接跟我說。”


  胡雲天話音一落便“啪”的一聲打開了車門,隨後我就在三人的攙扶之下走下了車。


  明亮的陽光刺得我有些頭暈,我眯眼抬頭一看,隻見一棟小巧玲瓏的房子矗立在麵前,看樣子好像是某個小區的獨棟別墅,於是我咧了咧嘴,想著自己在這城市無親無故的,目前也隻能在這裏養傷了,至於後續事宜,因為有司徒行在的緣故,我反倒不怎麽擔心了。


  於是我捏了捏手上扳指,嗬嗬一笑道:“好勒,項目上有什麽事你也及時點跟我說,實在不行,你跟張勇說也是一樣。”


  胡雲天無聲的點了點頭,隨後將我扶進了別墅裏麵。


  讓我意外的事,這整個別墅的裝修居然是以粉紅色為主色調,走的萌係路線,要讓我在這裏呆上許久的話,還真有些不適應了。


  而就在我正詫異的時候,胡雲海發話了:“這房子是給雙兒準備的,所有的布置都是按照他的性子來的。”


  也不知道胡雲海故意說這是什麽意思,反正是我聽了之後頭皮一麻,腦補著我弄亂了房間之後胡雙的表情。


  但是,眼前也管不了這麽多了,治傷要緊,要不然的話,這一番折騰下來,隻怕萬哭原的事沒解決我這條小命就得報銷了。


  胡雲海叮囑了胡雲天一陣之後就跟我打了個招呼自行離開,看他樣子,好像是還有什麽重要事情來著,不過,我也懶得多管,有胡雲海在場我總覺得別扭,遠遠沒有和胡雲天在一起時候的那種自在和輕鬆。


  張勇麵無表情的在別墅裏來來回回走了幾遍,連臉都沒來得及洗就不知從哪裏找來了幾張白紙,空手在上麵寫寫畫畫些什麽,然後折成了一個個的小紙片後放在了房間的各個隱蔽角落裏。


  我看得一頭霧水,於是問他怎麽回事。


  隻不過,等到張勇告訴我了之後我便後悔起來,心想著早知道就不問了。


  據張勇說,我四印走陰身份決定了我身上煞氣極盛,而對方同樣是通道之人,很自然的會將我視作最為關鍵的敵人,必定會想盡辦法來對付我,而他剛才折的紙片則充當了信使的身份,一旦對方潛入這個房子他就會第一時間知道。


  雖然張勇說得輕巧,但是身為關鍵當事人的我卻是再也輕鬆不起來,如果有得選的話,我實在不願意再麵對那詭異而且殘忍的西裝男,於是我問張勇他這紙片管用不,可惜的是,張勇這家夥竟然連最基本的安慰也沒有,隻是撇了撇嘴,有些不自信的道:“應該有點用吧!”


  我聽了這話氣得牙直癢癢,但是麵在的我連站起來撒泡尿都有些為難,也隻能依靠他了,於是隻好咬了咬牙,氣恨恨的趴在軟綿綿的床上裝作就要睡覺。


  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經過一宿折騰並且滿身傷痕折磨之後的我竟然剛一挨著枕頭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麽的,整潔的枕頭上竟然傳來了一絲絲清香,好像是胡雙的,讓我極為享受,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才被一陣輕盈動聽的歌聲喚醒,抬頭一看卻見張勇這小子早已不知去了哪裏,喏大的房間之中竟然隻有一個人。


  不過,我並沒太在意,我關心的是這歌聲從何而來,竟然能夠如此的動聽,好似春天山間清甜的泉水,又如清晨樹梢清鳴的鳥兒,寥寥幾聲下來就已讓我這種平常不怎麽聽歌的屌絲心中生出了無限的向往和渴望,極為迫切的想目睹一番這聲音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而事實也沒讓我失望,不到半風鍾時間,光潔明亮的地板上頓時出現了一絲光影,好像有人進了來一般,而且與此同時那歌聲也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動聽,讓我有種立馬起身過去查看的欲望。


  但是,等到這聲音的主人出現的時候我一下子驚呆了,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番場景。


  隻見來人身材窈窕,身披一層鮮紅輕紗,將其火爆勾人的身材襯得若隱若現,一雙如玉般的腳輕踏在平整的地板上,在柔光的襯托之下如同凝脂一般,讓人無限遐想,一頭柔滑的青絲不偏不倚遮住了那張讓人望眼欲穿的麵容,讓人好生著急。


  雖然我知道在這屋子裏生出這種念頭非常的不地道,但是,我確實迫切的想要看到這青絲之中的麵容,甚至,一股股邪火順著小腹悠悠的竄了起來,最為原始的欲望似乎壓都壓不住。


  我本能的想要起身一睹其真容,但是,我還沒起身那火紅的身影竟然如風一般無聲無息的飄到了我的麵前,如同無骨的光潔臂膀柔柔弱弱的伸了出來,輕輕搭在我的額頭,之後便緩緩下移,到了鼻子、嘴巴,然後就是胸口。


  我感覺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拚命的睜大雙眼,想看清青絲之後的那張臉,但是,我依然一無所獲。


  不過,也就在這時,我身體猛的一顫,如同觸了電一樣的呆在原地。


  因為,我感覺那隻手已經移動到了我身體最為關鍵的部位,眼看就要越過雷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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