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心裏有鬼
“你看出什麽了沒有?”
等到秦玉蘭走了之後,我這才起身看著司徒行,輕聲問他。
要不是因為司徒行在場,我絕對會認為是自己太菜,但是,眼前司徒行都沒看到,那就說明,這事不是我能力的問題了。
司徒行並沒急著回我,反而問我:“你剛才用三生符看到了什麽?”
我想了想,將剛才看到豬圈的情形給他說了,司徒行聽後一臉嚴肅的看著我說:“給你一個忠告,聽不聽隨你。”
我看他說得嚴肅,所以非常慎重的點了點頭。
“這三生符如無絕對必要,千萬不要再用,否則,後果相當嚴重”,司徒行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的,讓我不由得心頭一震,心想著難道這三生符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嚴重後果不成?
司徒行沉吟了好半天,最後才低聲說道:“如果,你認為你是神,能夠抵擋住這些因果羈絆的話,那大可不必擔心,但是,如果你做不到,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這麽無知。”
“什麽因果?”雖然我有些膽戰心驚並且暗自決定不再用這玩意,但是,我還是有些好奇,忍不住問了出來。
司徒行聽後冷冷一笑道:“觀前世今生,了凡塵因果,那是神做的事,你這麽做,是越界了,所以後果會很嚴重,至於,有多嚴重,我並不知道。”
我撇了撇嘴,心想著你就是不知道唄,還嚇得我一聲汗。
但是,這時司徒行又說了起來:“這是我師父對我說的,所以,我記住了,因此,我也希望你記住。”
一聽是他師父說的,我頓時便收起了輕視之心,不敢再有所怠慢,連連點頭稱是。
隻不過,我這頭還沒點完便覺全身一陣陰寒,好似寒冬臘月掉進了冰窟窿似的,來了個透體涼。
與此同時,胸口一陣劇痛,好像有什麽東西要衝出我的身體一般,我哀嚎一聲,連忙低頭看去,這一看頓時驚得魂不附體。
隻見那安逸了好長時間的邪種居然悠悠探出了頭,血淋淋的有如實質一般,正不住的噬咬著我的肌膚。
“怎麽會這樣?”我根本不敢伸手去抓,立馬癱倒在地哀嚎著問司徒行。
隻見司徒行冷冷一笑道:“這便是你三生符的後果之一了,這邪種已沾了因果,要破體而出了。”
一聽這話我頓時嚇得一個哆嗦,這完全就是電影之中異形的真實版嘛,於是我連忙向司徒行求救。
隻見司徒行淡淡一笑道:“還好我在這裏,不然的話,這你不死隻怕也要脫層皮,之前我看他封印在走陰符印之中,不便動手,現在倒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了。”
說到這裏,司徒行一聲大喝,化指為箭,嘴裏嘀嘀咕咕念叨了好半天。
而隨著他念動口決,我看他全身湧出一陣黑霧,蓊蓊鬱鬱的不住翻滾,其間不時傳出陣陣鬼嚎,偶有鬼臉印出,看得人一陣心驚。
片刻之後,這陣鬼霧緩緩收斂,如同實質一般附著在司徒行身體左側,與此同時,他那左側一半的身體也隨之發生了驚天動地般的變化。
隻見這些鬼霧剛一附身,他那一半的衣賞便好似被腐蝕了一般,取而低之的是紅黑相間好似肌肉一般的東西,而與此同時,他的臉也悠悠變幻,隻不過還未定型,看得不甚清晰。
然而,等到他左邊臉定型的時候我頓時嚇了一大跳,甚至連胸前疼痛都忘了。
隻見那半邊臉生有赤紅犄角,如同惡鬼,眼睛赤紅,一道幽幽火苗從眼框之中竄出,如同擇人而噬的毒蛇一般。
而更為驚人的是,他的左手已然完全幻化成了一條粗壯而且巨大的鬼手,一條條肌肉筋腱像遊蛇一般扭動不停。
這一幕我之前看過,那就是他在為王建軍拔邪種的時候用過的,隻不過,當時我沒看到整個過程,也沒看到正麵。
但是,現在我徹底的被這種神奇的道術給震撼了。
隻見司徒行緩緩伸出左手,如同抓小蟲似的一把拎出那條像蛇般的邪種,與此同時,我感覺身體一陣劇痛,隨後便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輕鬆,心想著好歹把這玩意兒給弄出去了。
不過,這還沒完,隻見變身之後的司徒行右臉一片平靜,而左臉則是猙獰一笑,大嘴一張,猛然將那看似血淋淋的邪種給吞了進去。
臥曹,我幾乎嚇尿了,一聲驚呼,心想這家夥也不嫌惡心啊。
與此同時,我也低頭一看,隻見胸口一抹淡淡印記如同風吹過的沙丘一般緩緩消失,應該就是剛才那邪種出沒的地方吧。
司徒行吞了那邪種之後才舒口氣,緩緩恢複原形。
看著他略帶一絲不羈的表情,我不由得心中一陣惡漢,這家夥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於是我問他:“剛才那東西是什麽,你這是要變身超級塞亞人呢?”
司徒行淡淡一笑道:“想知道?”
“廢話”,少了邪種的騷擾我也心情好了許多,沒好氣的回道。
“你可以稱他為鬼身,或者是陰身”,司徒行點了點頭,輕聲說:“這是由走陰印記成長而來的東西,和佛教裏麵說的法身有點相似,不過,我的陰身不太完全,所以最多隻能變幻一半。”
一聽這話,我立馬低頭看了我胸口印記一眼,隻見一抹淺淺的印記要死不活的,像紋身太淡,像胎記太大,怎麽看都不像是要長成那種威猛雄壯的模樣啊。
司徒行當然明白我心中所想,嗬嗬一笑道:“小老弟,你這還早著呢,說是十萬八千裏也不為過。”
他這一瓢冷水頓時將我澆了個透心涼,於是有些憤憤不平的問他:“要怎麽樣這玩意才會成長?”
哪知司徒行一聽,竟然嘿嘿一笑說:“我勸你現在還不要想這東西,所謂相由心生,之所以現在你這印符沒有顯現,一來是因為你境界不夠,二來,可能也是你潛意識還處於一個懵懂狀態,未曾覺醒而已。”
他這番話我反正是聽得懵懵懂懂,雖然想再多問一些,但是卻見司徒行話鋒一轉道:“剛才那女人的情況我有了個了解,感覺有些古怪。”
他這番話頓時吸引住了我的注意力,於是一臉征詢的看著他。
“像她那種情況,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鬼上身,而第二種,就是一種非常少見的情況了”,司徒行點了點頭,似乎還有些疑惑。
這第一種情況不用他說我都知道不可能,而這第二種他都沒說,我更是無從說起,於是連忙催促他快點說。
司徒行不急不忙的想了好半天,最後才淡淡一笑,反而問我起來:“如果我說,那女人這樣,還是因為有鬼,你相不相信?”
他這話讓我有些不著頭腦,一時之間還真不好回道,於是沒好氣的道:“鬼當然有了,你沒看她都差點把自己給掐死,隻是,這鬼在哪裏呢,為什麽我用陰眼都看不到?”
一說到這裏,司徒行嗬嗬笑了起來,打量了我放在桌麵上的易雲的筆記一眼道:“從你剛才的一個舉動,我想,這或許就是徹底解決那女人問題的辦法。”
“你倒是快說呀”,我顯得有些急不可奈,這家夥也太愛賣關子了。
“平安符”,司徒行絲毫不在意我的態度,突然開口輕聲說道。
“平安符?”我聽了一愣,隻知道平安符可以避鬼,但並不能打鬼或者驅鬼,有個毛的用啊,況且,以我這半吊子的水平,這平安符有沒有實際功效都還是個天大的問號呢。
“嗯,我之前接觸過一個心理醫生,他最為擅長的辦法就是心理戰勝法,對於一些特別的問題總能起到奇效”,司徒行不疾不緩的說著,似乎是刻意留給我時間讓我去想象。
這東西我知道,無非就是利用人的心理作用來做到一些平常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唄,比方說那些超級自戀的人,一心隻認為自己帥,哪怕全天下的人都說他是坨屎他也不在乎的那種。
隻不過,這完全不相幹的兩門課題之間有關係嗎?
於是,我將自己想法說給了司徒行聽,司徒行聽後哈哈笑了起來,最後重重點了點頭,對我說:“我覺得,那女人有鬼,不過,她是心裏有鬼!”
“心裏有鬼?”接觸鬼神之事這麽長時間,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麽新鮮的話題,這鬼,能躲到心裏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