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神秘人出現
小的時候她總希望能夠出現奇跡,某一天爸媽重生將她帶走。
後來長大了,她才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她隻有自己。
見夏安安這麽安靜,沉浸在哀傷裏麵,這一刻顧錦城也沒有打擾她。
而是拿過一旁喬易遞過來的六根香分別插在兩座墳塚錢,又分別插了兩對紅蠟燭,將提前撕好的紙錢放在墳前。
喬易掛好鞭炮後,顧錦城親自將它點燃,隨即巨大的鞭炮聲挨著響起。
顧先生走過將夏安安抱進懷裏,夏安安也被鞭炮的聲音拉回神來。
鞭炮過後,夏安安牽著顧先生的手,親自點燃了紙錢:“爸媽,我嫁人了還懷孕了。今天我帶著你們的女婿來見你們。他很好,對我非常好,你們可以放心了。”
紙錢燃燒得很快,還有不少灰黑色的煙灰飛在半空中。
夏安安一看到那些飛在半空裏的煙灰就笑了,連忙拉著顧先生的手說道:“你看,我爸媽他們好高興。他們很高興你的到來!”
顧先生有些不解的看著夏安安。這樣的祭拜儀式,他還是第一次經曆。以前祭拜他爸媽的時候,並不是這樣。
而夏安安見顧先生不懂,立即笑著說道:“在我們這邊有一個習俗,就是燒紙錢的時候,如果紙錢灰黑色的煙灰飛在了半空中,那就說明被祭拜的人很高興。你看顧先生,我們身邊這麽多的煙灰,說明我爸媽很高興,他們認可你了!”
“那看來我這個女婿及格了,我很開心。”
顧先生刮了刮夏安安的鼻子,一臉寵溺,終於明白是怎麽回事。
一會兒,顧先生又上了一炷香,躬身說道:“小婿顧錦城見過嶽父嶽母。今天安安帶我回來見你們,聽她說你們已經認可我了,小婿很感激。”
“嶽父嶽母放心,小婿以後一定會好好保護安安。她的命便是我的命。這一生,我會尊她敬她重她愛她。還望嶽父嶽母保佑我們一家。”
顧錦城說完以後,又鞠了三躬這才插了香。
按照習俗做完禮儀以後,夏安安戀戀不舍得看著爸媽的墳塚,不舍的離開。
顧錦城摟著夏安安的肩並不催促離開,隻陪著她。
夏安安走到墳前,伸手觸目墳塚上的那些荒草,歎了口氣:“可惜今天來我忘了帶鐮刀,要不然就可以幫爸媽把墳上的荒草割了。”
鐮刀?
顧錦城抬眸看向喬易,喬易也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是什麽工具。
眼眸微轉間,顧錦城讓喬易拿來了一把瑞士軍刀。
他走到夏安安身後輕聲說道:“沒有鐮刀不打緊,我用瑞士軍刀把那些荒草割了。你到旁邊去等我。”
說著,顧錦城一頭砸進荒草裏,虔誠而又尊敬的割掉那些墳頭荒草。
夏安安微微偏頭凝視著顧錦城,看著看著眼睛就紅了。
要是爸媽還在知道他們最愛的女兒嫁了這麽好的男人,一定會很高興很高興吧,隻是可惜,他們都死了。
顧先生總是這樣,一聲不吭的就讓她紅了眼眶。
抹了把眼淚,夏安安上前拉住顧錦城的手,見他的手掌已經被荒草割出了口子,她心疼的皺紋:“不用割了。這些荒草纖維粗硬,瑞士軍刀不好割的,要鐮刀才行。”
“那我讓喬易現在去農家買。”
“不用了,”夏安安拿掉顧錦城手裏的瑞士軍刀說道:“在我們這裏,可沒有女婿第一次上門就讓他幹活兒的道理。”
“那這些荒草怎麽辦?”
“沒事,現在都已經是秋天了,再過一兩個月冬天來了下幾場雪月這些荒草就敗了。明年吧,明年我們帶著孩子一起來收拾。你看看你的手,都割出血了。”
夏安安一邊念叨著一邊拿出紙巾給顧錦城擦手止血。
這個傻子,見荒草割手也不知道停下來。
要是她不阻止他,等他把這些荒草全部割完了,手掌差不多就應該廢了。
而此刻,顧錦城低眸看著夏安安那關心的表情,眉眼裏都是笑意。
他用另一隻還完好的手摸了摸夏安安的臉頰笑著說道:“有夫人真好。”
“少又油嘴滑舌的。有老婆了都不好,難道單身狗好啊。”
“是是是,夫人說的什麽都對。”
清風吹過,一旁喬易渾身上下從頭到腳,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個蛋。
單身狗到底做錯了什麽要被這麽嫌棄!他又做錯了什麽,竟然在這樣的日子還又被塞了狗糧!他等會兒一定要打電話給同胞陸邵齊訴苦!
就算他們是單身狗也是渾身上下散發著貴族清香的單身狗好嗎!
但夏安安和顧錦城仍舊無視喬易無聲的抗議,又甜蜜蜜的鬥了幾句嘴以後給爸媽鞠了幾躬準備離開。
然這時,墳塚旁不遠處一顆大樹下,一聲樹枝被踩碎的聲音傳來。
顧錦城摟著夏安安瞬間將手收緊,眉眼一冷,立即朝那裏望去。
“誰,出來!”
喬易見狀不對,立即摸住懷裏的手槍帶著兩個保鏢警惕的上前。
明明他已經反複排查過很多次了,竟然還有意外情況出現!他倒是要看看是什麽高手!
而就在喬易和保鏢要靠近那顆大樹的時候,一個穿著寬大舊襯衫長筒棕黃色褲子,頭上還帶著鬥笠的農民大叔從樹後麵走了出來。
隻見他臉色黑黃上麵還有一些泥土,手裏麵還拿著一把鋤頭,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看著喬易。
喬易觀察他一番以後,確定他是當地的農民這才放了心。
“你躲在樹後麵做什麽?”
那個農民大叔有些瑟瑟發抖懼怕的看著喬易和顧錦城他們,最後視線有意無意的瞟了夏安安一眼,說道:“我……我就是路過好奇這裏,怎麽突然來了這麽多穿的這麽好、好的人城裏人,就想看一眼。”
“我我我、我不是壞人,我是當地人,我就看一眼,你們別打我。”
喬易見這位農民大叔嚇得瑟瑟發抖,頓時拍了拍他的肩膀,放鬆了語氣說道:“大叔你放心吧,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你趕緊去做農活兒吧,路上小心點兒。”
“好、好嘞!”
那農民聽到喬易這麽說,慌慌張張的又看了眼眾人,最後不舍的又看了夏安安一眼這才扛著鋤頭轉身急忙走了。
顧錦城盯著那個農民大叔的背影,眉頭微蹙。這個人雖然演得很好,但是他總覺得他不像是農民大叔。
視線從頭頂鬥笠到腳下,顧錦城的眼眸頓時就亮了。
那個農民大叔穿的鞋子竟然是皮靴!
顧錦城看向夏安安低頭問道:“你們當地的農民上山做農活兒會穿皮靴嗎?”
“皮靴?”夏安安連忙搖頭說道:“我們岷峰村是有名的貧困村,年輕有力氣的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都是五六十七八十歲的大大爺。他們這一輩子北朝黃土麵朝天,幹活兒要麽穿草鞋要麽不穿鞋,皮靴可是稀罕物兒,就算穿也不會在上山做農活的時候穿。”
聽夏安安說完以後,顧錦城眸光微凜。
剛剛那個人顯然是冒充的農民!
但他為什麽會冒充農民出現在這裏,他想做什麽?
是為他顧錦城還是為安安?
而且那個人顯然是單槍匹馬一個人出現在這裏,對他們也沒有任何攻擊的行為。
難道是恰巧碰到也是來看故人的。
他看那個人剛剛的眼神,有多次瞟向安安。難道他是和安安有什麽關係?
顧錦城迅速的想了一會兒,立即吩咐說道:“喬易,你立即派人去抓剛才那個男人,我現在帶安安馬上離開!”
聽到顧錦城突然這麽說,喬易和夏安安都是一臉不解的望著他:“怎麽了?”
“剛剛那個男人並不是農民,我發現他穿的鞋子是皮靴,而且拿剛剛那出頭的手法也很生硬。喬易你立即去追那個男人,查出他是誰。岷峰村現在全都是我們的人,要想抓住他很容易。”
“是!我這就去!”
聽完顧錦城的分析,喬易帶了六個保鏢立即去追人,並同時聯係岷峰村裏的其他保鏢。
而顧錦城牽著夏安安的手,立即帶她下山回到車上,迅速離開。
夏安安坐在車上,連連回頭看向越來越遠的岷峰村。
這一次匆匆一別,但願明年還能回來上香。
但怎麽會有人在她爸爸媽媽的墳前出現。
難道那些想要害她和顧先生的人真的已經無孔不入了,連她爸媽埋在哪裏都知道了!
“顧先生,這一次會不會又是樊又青派來的人?”
“不會。”顧錦城始終握著夏安安的手,說道:“如果真的是樊又青派來的人,那不會是一個偽裝成農民的人。我想剛剛那個男人,應該是你爸媽的故人,但他似乎又見不得光所以才會喬裝打扮成農民上山,沒想到卻碰到了我們。”
“我爸媽的故人?”
夏安安使勁兒的想了想:“在我的記憶裏麵,我爸媽的故人親戚都很少,也沒有犯了罪被關進監獄坐牢的。那個人如果是我爸媽的故人,為什麽他又見不得人了,他到底做了什麽事見不得人。”
顧錦城見夏安安一本分析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說道:“我也不知道那麽多為什麽,讓喬易去追一追,追上以後問問就好了。不過那個人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友,但一定不會是敵,你不要擔心。”
“既然他不是敵,那你剛才幹嘛那麽著急的帶我離開岷峰村啊。”
“事情千變萬化,一旦出了點兒什麽意外,我們提前離開總是好的。”
“哦,我知道了。”夏安安點點頭,折騰了一番也累了,靠在顧錦城懷裏休息。
而顧錦城低頭看著夏安安的側臉,陷入了沉思。
他說的和安安爸媽有關的故人,並不是指她腦海裏麵的那兩位爸媽,而是安安的真正親生爸媽。
唐風當年是絕殺門門主,故人不少仇人更不少。如果他沒猜錯,那個人極有可能是唐風樊又青認識的人,不然那個人剛才不會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安安。
但那個人怎麽又找到安安“爸媽”的墳前來了。
顧錦城眼眸微轉,理了理夏安安額前的碎發。
如果喬易抓住了那個人,那麽有一些疑問,他想他可以解開了。
而且他會這麽著急的帶安安走,他怕那個人的出現會引來唐風的敵人。
世事變化萬千,無論如何,不得不防。
車很快開回A城,在快到夏苑門口的時候,顧錦城接到了喬易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