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被強奸的藝伎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自己的耳朵是不好使了,白林死了?!
白林是白曉生的親叔叔,我能體會他該是有多難受,沒在廢話,我飛速的跑到他身邊,“走,我和你一起去警察局。”
路上,白曉生坐都坐不住,一直不停地顫抖,可見,平時看起來不親近的白林,在他心裏,實則不是一般的重要,畢竟,血濃於水。
終於熬到了警察局,我倆瘋了一樣的衝了進去,白曉生跑的腳底打滑好幾次差點摔倒。
接待我們的是負責謝英案子的警官,我們到的時候他還在處理事情,一見是我們,沒多說,拍了拍白曉生的肩膀,將我們帶到了一個類似於地下室的地方,很空的房間,溫度很低,好像停屍房。
事實上,這和停屍房沒有兩樣,房子中間放了兩張床,上麵隔著兩具屍體,正有驗屍人員在那檢驗什麽東西。
走進去一看,一具屍體是白林,另一具,是賣糖葫蘆老頭的孫子,小黃毛,這兩具屍體皮肉緊貼著骨頭,嘴大張著,仔細看能看出原身的樣子。
白曉生一把跪倒了白林的屍體麵前,嚎啕大哭起來,昔日高大的背影如今一擊即碎,我也不知道說點啥,隻好走到他身邊跟著。
負責我們這幾個案子的警官姓梁,過了一會兒,梁警官走到我們跟前。
“白曉生,節哀順便,我想,這件事情還得先通知你們一下,白曉生的這位家屬,他的死狀和那邊的一樣,我們初步判定,白林的死因和杜仁一樣。”
杜仁不是別人,正是賣糖葫蘆老頭的孫子,看這個樣子,白林豈不是也是被胡水吸了陽氣而死。
看著現在躺在這的兩個人,我突然有種劫後重生的感覺,差一點,差一點老子也躺在這了。
“啊!!!我要殺了你!”
白曉生突然像獅子一樣的咆哮一聲,瘋了似的要往外衝,梁警官離得進一把抱住他。
“快來人,給他打一針鎮定劑。”
我也跑過去攔住白曉生,以他現在瘋魔的樣子,跑出去找胡水無異於大海撈針,就算真找到了,那也是死路一條,再厲害的人,心理素質如果不夠硬,說什麽也不行。
白曉生現在的狀況這麽糟糕,我不能讓他出去。
梁警官聯手其餘幾位警官將白曉生弄了出去,醫護人員給他來了一針,雖然沒幫上什麽忙卻依舊累的好像一條狗的我擦了擦額頭的汗,我去,終於安靜了。
“林遠是吧,讓他先休息一下吧,你和我過來,有點事想谘詢一下。”
將白曉生安置好,我和梁警官出去,從大第一次,都是我昏迷進醫院白曉生處理事情,這回角色顛倒了,我心情卻意外的沉重,白曉生,那麽傻逼正直的一個人,八成從打懂這方麵起就知道自己活不過三十歲,父母沒了,這回連叔叔也沒了,以後,我一定要好好對這個兄弟,讓他知道,還有我這個哥們在,他就不是一個人!
進了梁警官的辦公室,我坐下,靜等梁警官發問。
“你和白曉生這幾天處理的怎麽樣了?”
“找到了一些眉目,隻不過事情很複雜。”我如實相告。
“在這方麵,我們也是很少處理,今年這些事情還一件連著一件,我們壓力更大,上頭的指令一直不下來,我們也不好下派決定,就是幸好有你們兩位在,辛苦了。”
說到此,梁警官突然站起對我鞠了一躬,這哪能受呢。
我慌忙的站起來,“梁警官快坐下,這可使不得。”
梁警官立起身,“你也快坐下,知道你這身子被鬼偷襲了好幾次,現在帶著傷呢,我先和你說關於這件事,白林的女兒現在正在醫院,這件鬼事,我們警方會全力配合你,你要是需要什麽資料,盡管開口,在抓鬼過程中,我們警方會全力配合。”
說到這,我倒是突然想起來,現在煩躁的就是關於周一平還有胡水他們之間的破爛事,以前怎麽忘了可以找警察,他們想搜查什麽那麽快,憑我們自己還不知道查到什麽時候呢。
“梁警官,其實還真有一件事要麻煩你們。”
“什麽事,盡管開口。”
梁警官麵色沉穩,臉色很認真。
“就是,你能不能幫我們調查一下關於周一平還有王俊義,胡水,於菲之間的事,因為,隻有知道了他們中間的事,我才能想辦法設計將胡水弄出來,一舉殲滅。”
這個女鬼,先是差點吸幹我的陽氣,這回還害死了白曉生叔叔,現在指望白曉生是夠嗆了,我一定要想辦法解決這個女鬼。
“好,沒問題,就算你不說,我們這幾天也在調查著,關於他們之前的事情,我們現在已經了解了,現在就是不知道胡水出事那天,王俊義為什麽會開車撞過去。”
“不知道梁警官你能先和我說一下關於他們之間的關係嗎?至於胡水出事那天,我這是知道點什麽的,就是不知道對不對。”
梁警官意外的看著我,“你怎麽會知道他們出事那天發生的事情?”
我簡單的將王俊義找過我的事情說給梁警官聽。
“什麽,你竟然看到了真的鬼,在接觸過這幾件事之後,我們雖然承認世間是有這種東西存在,可在清楚的聽過後還是有點不好接受。”
的確,一般人的確很難接受,就好像我第一次見蓮姐一樣。
過了一會兒,有一個小警官拿著一個本子過來給我說關於他們的事情,其實王俊義說的有一半真一半假,真的是,他真的很愛胡水,從這裏麵的資料來看,先前的他和我說的關於他們上學時期的事情是真的,撒謊的部分是,他其實和於菲是合夥人,一個為了得到周一平,一個為了得到胡水,兩個人設計陷害。
出事之前,周一平和胡水很恩愛,在幾年之後重新見到胡水的王俊義,還是很愛胡水,愛的如癡如迷,幾近變態。
他設計和胡水,在她家和胡水上床之後,還讓於菲拿著王俊義和胡水進他家的照片將周一平騙回來,一切水到渠成,隻是沒想到,就算是那樣,胡水依舊沒有被搞垮,她依舊留在家裏為周一平做飯,王俊義奇跡敗壞。
再然後就到了胡水出事的那天,我現在已經不是很相信王俊義對我說的是不是真的,隻不過。
串聯起來,後麵的事情就是,於菲設計陷害了胡水,將她車子的刹車搞壞,王俊義和於菲本來就是地下同夥,在得到了的風聲以後,開車去救胡水,不曾想一起死了。
白曉生還在昏迷著,我懷揣著沉重的心情慢慢地出了警察局。
一下子,好多事情都變了,就像是挑水一樣,本來是兩個人扛著個的擔子,變成了一個人,我肩負著這個事情,沒了白曉生,竟然是如此沉。
不過,我一定要處理好。
我先回了一趟宿舍,用我那毛坯子的手法畫了好幾道符籙,黃色的,最低等的,雖然沒用,咋樣有也比沒有強,找出寫生時常背的大書包,一股腦揣了好幾根香,還有沐老頭留下的燈,包括我家那個看似老舊卻詭異的老剪子。
找著梁警官給我昨天晚上出事的地址,是個酒吧,名叫花火。
昨天晚上,白林就是在這出事的。
因為出了人命,酒吧還在關門的狀態,梁警官已經等在了門口處,我背著包進去,和他打了招呼,他身後還有幾個警官,我也不認識,我們直接進了裏麵。
從監控錄像上看到,白林喝著酒,突然瘋了一樣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痛苦至極,不大會兒,全身變得幹癟,死了,旁邊的人被嚇得跑的跑,癱的癱,還有幾個被嚇尿了褲子,裏麵穿著暴露的舞女從台子上掉下來,一頭摔倒了吧台上,一瞬間,白林周圍,血流成河。
吧台旁邊用白線標著白林死時的框架,我在進去之前,先燒了一張符籙,將灰抹到了眼皮子上,雖然效果沒有白曉生給我開的好,可胡水要是在這裏麵,我是一定能看到的。
進裏麵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有什麽不幹淨東西的痕跡,胡水離開了。
不過,為什麽這麽多人,胡水偏偏要害白林呢?她不應該先殺於菲在收拾周一平嗎?要是這樣,才對啊。
“這是沒找到那個女鬼嗎?”
梁警官問我,我嗯了一聲,沒在多說,現在鬼已經走了,沒有留下一點痕跡,無奈我隻能先回醫院,還沒到病房,就聽到一陣吵鬧聲,好像有什麽人在打架。
“快別打了,別打了!”
“鬆開,在打就要出人命了!”
“喂,林遠,你可快別磨蹭了,快去勸架啊,你同學都快把隔壁的病人打死了!”
我同學?難道是白曉生在打…周一平?
抬起腿我緊忙跑過去,白曉生長得人高馬大,打群架不行,單挑可不好應付,出氣也就罷了,打出人命,要吃官司,弄不好這一輩子就搭在監獄了。
看我跑過來那些人齊齊讓開,屋子裏麵好幾個醫生都被搥到了牆角,白曉生正抬起胳膊,他拳頭上帶著血,眼睛猩紅,不能,不能讓他打下去,周一平麵目已經花了,全是血,鼻梁好像都歪著,我瘋了一樣的跑過去,四處都有牆壁的屋子裏,我仿佛聽到了風聲。
砰——!
從我鼻子嘴裏湧出一大口血,腦袋嗡嗡的,白曉生那一拳打在我臉上的聲音在我耳朵裏無限的擴大,骨骼脆響的聲音,下一秒,我的世界都模糊了。
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有液體從我口鼻裏流出去的那種粘稠感。
“林兄!”
最後一聲,好像白曉生叫了我一聲,不大的聲音,很小,不過很正常,我咧開嘴笑了笑,兄弟,替周一平挨這一拳,值得!
我是被疼醒的,表情輕微一動,整張臉疼的就跟要掉下來了一樣。
“林兄,你醒了。”
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白曉生身上還帶著血,連手都沒洗,就坐在我跟前,我醒來跑過來喊我。
“你好了。”
我費勁的憋出一句話,自打見到白林屍體的那一刻白曉生就好像變了一個人,現在看他,終於有了正常的神色。
“謝謝你,林兄。”
白曉生低下頭,好像做錯了事來認錯的小弟,這麽長時間了,也許在某一刻我早就將白曉生當做了弟弟。
我費勁的抬起胳膊,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男子漢,哭什麽,有什麽事情都別哭,你還有我這個兄弟,你不止剩下一個人,哭了就慫了,白曉生,以後,不嫌棄,你就叫我一聲哥,以後,你就還有一個哥哥!”
白曉生哭了,聳著肩膀,像是被拋棄的人。
片刻,抬起袖子抹了一把眼淚,點了點頭。
叫了一聲,“哥!”
我一抬頭看到門外好幾個小姑娘,看著白曉生咬著嘴唇一臉心疼的模樣,這幾個小護士自打白曉生進來就喜歡白曉生了,這個時候,要是能有幾個女人給他獻上一份愛心,說不定也能安慰安慰他。
我衝著門口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進來。
小姑娘不確定的看了我一眼,推搡著進了來。
“白、白先生,你別哭了,這、這個是我們拿來的藥,你塗一些吧,你別哭了,我們都聽說了,節哀順便,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去打隔壁的患者,既然你那麽討厭他。”
“那就證明那個男的是個壞人。”
前麵的幾個小護士說完,從後麵又擠出來一個,還舉著手,一臉認真的模樣。
“我、我是給那個患者紮針的,你放心,一會兒我給他紮針一定用力紮。”
最後,這幾個小護士被護士長帶走了,貌似是大學剛畢業不久出來實習的,難怪膽子那麽大,不過,在她們走後白曉生情況好了不少。
“對了,你有沒有去看白曉曉,我聽梁警官說,她就在這個醫院。”
“還沒有。”
“你快去看看那個小姑娘吧,不管你喜不喜歡她,都是你妹妹。”
“嗯。”
白曉生走後,我下床去隔壁床看了一眼,這周一平也挺冤枉,和自己心愛的女人明明是相愛的,卻被有心人設計拆開了,白林雖然是胡水殺的,可白曉生卻一怒之下將這件事歸咎他身上,挨頓揍。
這場,暫且成為四角戀,當事人雖然死了倆,我還是得告訴周一平一聲真實情況。
我回來之前,梁警官就告訴我了,要將於菲先逮捕歸案。
現在病房裏隻剩下周一平一個人,比起我,周一平被揍簡直不要太慘,我去的時候已經醒了,我將門插上,他聽到聲音害怕的往後靠去,被白曉生嚇傻了。
搬了一個椅子,我做到周一平的床邊上。
“你、你要幹嘛?”
他裸著上身,包著紗布,那幾個小護士真的沒用心,包紮的一點都不美觀,傷口往外滲著血,他臉上的紗布最多了,頭上也沒幸免,隻露出兩隻眼皮腫的不成樣子的小眼睛。
我歎了一口氣,還記得第一次見麵,周一平無論是穿著還是打扮,都甩我好幾條街。
現在卻如此狼狽。
“放心,我沒惡意,就是想和你說一下關於胡水你們之間真正的事實。”
聽到胡水時,他臉上有一絲抗拒。
“什麽,叫真正的事情。”
周一平真的挺可憐的,胡水雖然死後作惡多端,連害幾條人命,其實也是可憐的,明明是相愛的兩個人,現在不僅天人永隔,其中間還那麽的曲折,生前也被誤會阻隔。
我呼出一口氣,慢慢地將我知道這件事情的全部事情全都告訴給了周一平,期間他在聽到於菲和王俊義設計陷害時,躺在床上僵住不動了,自小我也沒和哪個女人有太深的感情,所以,無法太理解這個事實在他的心裏麵會造成什麽樣的痛。
直到講完,他都是一個表情,隻是眼睛裏麵的光彩慢慢地淡了去,隻剩下空洞,也許,那種痛會將他的靈魂擊滅吧。
看著他這樣,我也不知道勸說什麽,這種時候,還是留些安靜比較好,拐著虛弱的身體我慢慢地回了病房,不大會兒白曉生也回來了,同他一起回來的是,是讓我們更加頭痛的消息。
白曉曉失蹤了。
又是一天,全身快要散架的我和白曉生將醫院翻了個遍也沒有,回學校也沒人,報了警,梁警官過來,聯係警衛搜查了很久也沒有找到白曉曉的蹤跡。
護士都說,她自從進了醫院就沒再出去過,事實好像真的是這樣,我們找了監控錄像,裏裏外外也沒看到白曉曉出去的身影。
這對於白曉生無異於雪上加霜。
晚上他都沒咋睡覺,後麵兩天,白曉生連飯都吃不進去,我臉部受傷嚴重,打著葡萄糖陪著他不吃。
肖優來了幾次,看見她我心情好了不少。
我倆這次真的是大傷元氣了,就連沐老頭聽說特意還跑來了,拎來了不少水果和吃的,隻是我看他的麵色好像更加的黑了,像一個快要作古的僵屍,走在路上的腳步聲沙沙沙的,就好像紙摩擦在地板上的聲音一樣。
沒待多久就回去了,讓我倆慢慢處理問題,不要著急店裏的問題。
這兩天,我這臉那骨頭就跟碎了一樣的疼,隔壁的周一平雖然比我嚴重。
可從來沒聽他喊過一聲疼,聽那幾個小護士說,周一平現在就知道哭,臉都快被哭爛了。
這臉受傷,我睡覺也不規則,有時候白天睡得多,晚上睡得少,就導致了我今天晚上睡不著覺玩手機。
病房那邊,白曉生今天吃了點流食,狀況也沒以前那麽嚴重了,也許是想通了點吧。
均勻的呼吸聲慢慢傳過來,我卻絲毫困意都沒有,點開手機QQ群,我們班的人今天在群裏還挺活躍,我無聊打開看了看,原來是出事了,和我一起選中為日本藝伎畫畫像的王洋和曹彬輪奸了一個藝伎,現在被警察逮捕起來了。
群裏麵現在都在討論這個。
剩下的一些我也沒看,腦子裏第一個想起來的是,肖優有沒有事,加過她的微信,也沒看幾點,我迫不及待的給她發了一句。
【肖優,你沒事吧?】
發完,我又跟了一句。
【你睡了嗎?我看見我同學…做了不好的事情,你沒事吧?】
發完看到手機時間,已經很晚了,她應該睡了吧。
沒想到,她倒是很快回了。
【沒事,你傷好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