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1章 望到

  伺候元舒培的姑姑剛走到門口，望到皇太後婁昭君帶兩個宮女進院門。


  “皇後。皇太後來了。”


  元舒培急忙躺好裝病。


  伺候元舒培的姑姑，到殿外，迎接婁昭君。


  婁昭君叫兩個宮女，在殿外等著，獨自進到殿內。


  元舒培咳嗽兩聲，佯裝硬撐著身體坐起身。


  婁昭君叫元舒培免禮。


  “謝皇太後。”元舒培靠到床榻上。


  在床榻前止步，婁昭君開門見山說道：“你應該知道桑紅桑帶著她的兒子出宮了。為什麽病沒好？”


  這明顯就是質問元舒培，還要裝多久的病。


  如果這次元舒培承認自己裝病，以後元舒培就算直病了也有可能被婁昭君懷疑裝病。


  隻能硬撐下去。


  “母後。我生我兒子時，落下病根，氣血虧虛。一直沒往外說。現時，我哪還有心力去管別人的事。”


  生孩子，就是在鬼門關走一趟。


  作為母親，婁昭君知道是什麽滋味。


  皇後元舒培為了避開桑紅桑的攻擊，封鎖了自己的健康狀況，這也能理解。


  齊國和周國邊境還在對峙。


  要是元舒培萬一死了，會影響民心。為了穩住局勢，就必須保證元舒培在今明兩年平安。


  婁昭君關心問道：“皇後。告訴我，你哪裏不舒服？我叫太醫過看給你看看？”


  元舒培苦笑。


  “母後。太醫一過來。我的病情，就瞞不住了。我不想再讓太醫送命。”


  想知道元舒培狀況的人，一定會威逼太醫說實情。


  婁昭君又問：“你能撐下去嗎？”


  元舒培懇求。


  “母後。你就當作不知情。我娘家的人，會定期來看我，順便幫我看診。”


  娘家的人，想對可靠。


  婁昭君答應。


  “你好好養著。我就對外說。我讓你禁足了。”


  禁足，說出去不好聽。


  但，婁昭君說了，元舒培裝著病也不好反駁，虛弱應了一聲。


  婁昭君帶著她的兩個宮女，出了昭陽殿。


  掌控住後宮的權力，婁昭君怎麽看，就覺得天氣特別好。當然，她的心情也好。


  走到半路，改了主意，又去匯豐台。


  院子很安靜。


  婁昭君給兩個宮女使了眼色。


  兩個宮女，分別去了楊錦瓷和趙禾得住的房間門外，望房內的情況，然後向婁昭君匯報。


  “楊嬪不在。”


  “趙姬，靠在床榻上發呆。”


  婁昭君這才想起，是她準許楊錦瓷出宮看蹴鞠比賽。


  “你們在門外候著。我去看看趙姬。”


  進到趙禾得住的房間，婁昭君問道：“好些沒有？”


  趙禾得回過神，予馬上堆在床榻上：“奴婢拜見皇太後。奴婢走神了。”


  婁昭君笑了笑。


  “看到你好些。我也安心了。為什麽不出去曬太陽？”


  “奴婢走不了長路。隻有說多幾句話的力氣。請皇太後……見諒。”趙禾得緩氣。


  也沒想為難趙禾得，婁昭君扶趙禾得靠在枕頭上：“這裏也沒外人，你給我說實話。你能不能侍奉陛下？”


  感覺婁昭君可能要支持自己，趙禾得連忙表現。


  “奴婢已經在熟悉琴譜，可以給陛下撫琴解憂。要是您有空。奴婢也可以為您撫琴。”


  確定趙禾得身體基本康複，婁昭君也高興。


  “後宮的晦氣，終於散了。你從能從大難中挺過來，必定有後福。”


  越聽越激動，趙禾得向婁昭君表達她的忠心：“奴婢，一定不辜負您的栽培。奴婢會努力。”


  這話婁昭君愛聽。


  “隻要你好好侍奉陛下。我也不會虧待你。”


  到這時，也算趙禾得成了婁昭君的人。


  “是。”趙禾得對自己的前途有信心。


  “你好好養病。我先回去了。”婁昭君出門。


  婁昭君的兩個宮女，跟著婁昭君到匯豐台院門外。婁昭君分別和兩個宮女低語。兩個宮女先行離開。


  討厭的桑紅桑出宮了。


  不用再想著怎麽避開和桑紅桑起衝突，感覺後宮中的空氣很舒服，婁昭君沿著路一直走。


  院子時很靜。


  猜測婁昭君已經遠走，趙禾得下到地上歡快下地，坐到銅鏡前打扮，她要把她最美的樣子給高演看。


  伺候趙禾得的宮女，端著一盆水進來。


  “主子。奴婢見到皇太後。皇太後有沒有刁難你？”


  和婁昭君說了什麽，這是秘密，趙禾得不想和宮女說。


  若是什麽話都不說，會引起宮女懷疑。


  趙禾得撒謊。


  “皇太後來問候我兩句。有可能她想在陛下麵前，做個好母後。反正，我也弄不明白她是什麽意思。”


  趙禾得，是高演後宮中位分最低的女人。


  能得到皇太後的問候，也算皇太後給麵子。


  宮女將水盆放到盆架子上。


  “主子。你要去哪裏？”


  趙禾得一邊照銅鏡，一邊說：“我等陛下來。”


  宮女沉默。


  從銅鏡中看出宮女異常，趙禾得麵向宮女：“你聽到什麽？”


  宮女敷衍。


  “奴婢在回來的路上，聽別處的宮女在議論。有人說皇後可能不行了。也不知道這事，是真是假？”


  趙禾得立刻去到宮女身邊。


  “怪不得。我還在奇怪皇太後為什麽突然來找我。原來……”


  宮女猜測。


  “皇太後是要提拔你？”


  趙禾得挺直腰杆。


  “依我目前的地位。肯定當不了皇後。不過，我不貪心。隻要跟著皇太後。我們就有好日子過。”


  之前，趙禾得被人下毒，宮女是有看到趙禾得的慘樣。


  對於外來，宮女可沒趙禾得這麽樂觀。


  可趙禾得正在高興，這個時候宮女說出憂慮，有可能會讓趙禾得惱怒。


  看宮女不說話，趙禾得問：“你不希望我過得，好嗎？”


  宮女善意提醒。


  “我害怕。陛下那麽愛桑夫人。突然就下了旨意，將桑夫人及其兒子都被送出宮。你得小心。”


  後宮的艱險，趙禾得清楚。


  “前進可能會死。後退也會死。我們往前衝。也許，還有出頭的機會。桑夫人雖被趕出宮，但他有兒子。隻要陛下穩坐皇位。桑夫人的兒子長大，就有可能當皇太子。老天讓我生病，讓我躲過站隊。也算公平，”


  “……”宮女心裏還是不樂觀。


  趙禾得堅信自己的判斷：“想信我。我忍了這麽久。我做事是有分寸。我們會過上好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