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1章 自知
婁昭君不想再和宋鶯旋說話：“你下去準備吧。一會兒還要去看蹴鞠比賽。”
宋鶯旋向婁昭君謝恩，然後退走。
婁昭君想和楊錦瓷單獨談談：“皇後。你再緩一緩。才有力氣陪陛下看蹴鞠比賽。”
“是。”元舒培沒有精力，也顧不上多想。
楊錦瓷跟著婁昭君出到門外院子。
婁昭君停下腳步。
“楊嬪。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話？”
在沒弄清楚婁昭君的意思前，楊錦瓷謹慎回話：“皇太後。您問的是何事？”
“你不是外人，我就直接與你說了。平秦王曾經的一個隨從，從桑夫人宮中偷出一條革帶……”婁昭君沒再往下說。
楊錦瓷也猜測出大概情況，就是桑紅桑這次很難再翻身。
礙於婁昭君的身份，楊錦瓷也不能表現得太過聰明，以免被婁昭君忌憚。
“這事……關係到陛下……需再慎重。”
“嗯？”婁昭君對楊錦瓷很反感：“你是為桑氏說情嗎?”
楊錦瓷急忙說道：“皇太後。此事朝臣會有意見。不宜操之過急。否則，有可能會很被動。”
對自己有信心，婁昭君沒理會楊錦瓷。
楊錦瓷怕婁昭君出事，一直護著婁昭君到高演住的院子門外。
婁昭君去到高演住的房間門外。
高演房間房門緊閉。
站在門側的內侍，向婁昭君行完禮：“皇太後。陛下想獨自靜靜。奴送您去隔壁院子歇息。”
“不用。”婁昭君向院外走去：“楊嬪。我們去看南歌。”
“是。”楊錦瓷扶著婁昭君慢慢進了郗南歌的院子。
院子很安靜。
楊錦瓷喊道：“皇太後到！有人嗎？”
這時，賀若蕾從獨孤伽羅住的房間出來，急忙向婁昭君行禮：“奴婢拜見皇太後。”
楊錦瓷看郗南歌房間的門緊閉。
“皇太後。您來之前，南歌又再次昏睡，徐姑姑專程過來看過南歌。”
從楊錦瓷眼裏看出不妥，賀若蕾馬上意會。
“皇太後。郗夫人若是知道您來看她，一定非常高興。郗夫人身體不太好。別讓藥味衝著您。要不您先到小公子房裏坐坐？小公子也很想你。”
獨孤伽羅在宮中時，很討婁昭君喜歡。
婁昭君也想見見獨孤伽羅。
“那就去看看吧。”
賀若蕾在前方右側引路。
楊錦瓷攙扶婁昭君，跟著賀若蕾走。
到獨孤伽羅住的房間門口，賀若蕾站到門側。
等婁昭君和楊錦瓷進到獨孤伽羅住的房間內，賀若蕾再進門內。
頭發已經梳成束發的獨孤伽羅，盤腿坐在床榻上，正在打盹，模樣極為可愛。把婁昭君逗笑。
“小公子犯困，為什麽不睡在床榻上？”
站在皇太後身後的賀若蕾回稟：“小公子急著想出府去蹴鞠。怕到時不叫她。就像上次在俱齊糧店，平秦王府的人，帶平秦王妃回府，沒給我和小公子打招呼一樣。”
被人坑害一次，人本能會小心。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婁昭君咳嗽一聲。
獨孤伽羅睜開眼睛，隨即露出歡喜的笑容，跳下床榻，去向婁昭君行禮。
婁昭君不由地爽朗一笑。
“小公子都知道規矩。可有些人就是不自知。”
賀若蕾看向楊錦瓷。
在婁昭君麵前，楊錦瓷也不敢多嘴：“賀若姑娘。你去給皇太後備茶點。”
婁昭君阻攔。
“我不渴。”
宋鶯旋出現在門外，向婁昭君請安：“聽說南歌病了。我來看望南歌。”
一看就知道宋鶯旋是在挑事，賀若蕾又看了楊錦瓷一眼，希望楊錦瓷幫忙擋一下宋鶯旋。
楊錦瓷勸皇太後。
“要不坐下聊聊？”
“出宮坐馬車，坐得太久了。我想站一會兒。”婁昭君叫宋鶯旋到她身邊：“你有什麽事嗎？”
宋鶯旋馬上向婁昭君，表現自己對郗南歌的友善。
“皇太後。我經常來看南歌。我是真心希望南歌永遠健康。我聽說南歌又病了。特意過來看看。”
早不看，晚不看，專挑這個時候來看，楊錦瓷自然也感覺出宋鶯旋不懷好意。
沒聽到賀若蕾說話，婁昭君感覺很奇怪。
“那就去看看吧。”
賀若蕾勸阻。
“皇太後。郗夫人難得睡一會兒，身上發汗，有味道。能否再過一柱香，給郗夫人更衣後再去看？”
宋鶯旋特意問賀若蕾：“難道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宋鶯旋，是從皇太後宮裏出來的人。
在婁昭君看來，宋鶯旋自然要比賀若蕾和楊錦瓷忠誠。
“那就去看看南歌吧。”
婁昭君發話了，就不能違背。
“賀若姑娘，帶路吧。”宋鶯旋趕快站在楊錦瓷對麵，也攙扶婁昭君。
獨孤伽羅搶先跑到門口，伸手攔住門，怒瞪宋鶯旋。
楊錦瓷假裝責備賀若蕾：“你還不快將小公子拉開？快給皇太後讓路。你們不要忘記王府的規矩。”
賀若蕾去拉獨孤伽羅的手。
獨孤伽羅伸直她的胳膊，兩手抓在門框上，就是不讓路。
宋鶯旋輕斥責賀若蕾：“你怎麽能這麽沒眼力勁兒？皇太後要出門。快將小公子拉開。”
婁昭君很好奇。
“鶯旋。你和小公子，有什麽仇恨嗎？”
此刻的宋鶯旋也是一頭霧水，向婁昭君解釋：“皇太後。我和小公子沒仇恨。是小公子沒事找事。”
也想弄明白宋鶯旋和獨孤伽羅之間為何起矛盾，婁昭君做起評判。
“小公子。你為什麽恨宋夫人？”
有外人在場，獨孤伽羅還是要裝啞巴。
賀若蕾替獨孤伽羅說話。
“王府內傳言四起。有人說，是宋夫人使手段，致郗夫人生病。還有人說是宋夫人派人，將當時已經生病的郗夫人扔出王府外。是好心人，將郗夫人達到俱齊糧店，由我照顧。小公子當時也在場。她對此事也很氣憤。皇太後。小公子是怕宋夫人傷害你。”
宋鶯旋氣憤。
“這是有人謀害我。”
皇位之前，親兄弟都爭得你死我活。
平秦王妃元氏病重，有可能平秦王妃之位會空出來。
作妾的女人，都想被扶正。
宋鶯旋與郗南歌爭寵也有可能。
如果處置平秦王，有可能會影響朝政，婁昭君決定大小化小。
“小公子。這事我會徹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