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呂苦桃歎了一口氣：“真是為難你了。”
得到呂苦桃的認可，順陽公主很開心：“母親。我們一起想辦法吧。一定能想出一個兼顧的辦法。”
呂苦桃略微思考：“公主。要不你去問問你五姐？”
順陽公主連忙認同：“我這就去找我五姐。”
等順陽公主走後，呂苦桃犯愁。
負責梳頭的婆子，開導呂苦桃：“夫人。公主聰慧，自能想出妥當的辦法。”
呂苦桃沒說話，叫婆子趕快幫她梳頭……
到了傍晚時分。楊忠前來，扶著呂苦桃出到大門口。隨後。順陽公主和尉遲凝一前一後到來。
楊家人做上各自的馬車，一起進皇宮。去到天德殿。
宇文護正在招呼朝臣。
各家女眷也在相互交談。
楊忠帶著自家女眷，去到宇文護麵前：“見過太師。”
宇文護嗬嗬一笑。
“你們都免禮。”
楊忠恭敬回道：“一切聽太師吩咐。”
宇文護向呂苦桃說：“順陽公主要去看望二公主。離宴會開始還有半個時辰。你難得進宮一趟。就讓阿凝陪你到各處走走。”
呂苦桃連忙道謝。
尉遲凝扶著呂苦桃出了天德殿：“母親。你想先去哪裏？”
呂苦桃再三考慮：“先去含仁殿見皇太後。”
“好。”尉遲凝扶呂苦桃去到含仁殿殿外。
汲姑姑從殿內出來。
“楊夫人。快請進。”
汲姑姑沒叫尉遲凝。尉遲凝停下腳步，在殿外等候。汲姑姑攙扶呂苦桃，去到案幾前。
呂苦桃跪拜叱奴太後：“拜見皇太後。”
叱奴太後叫汲姑姑將呂苦桃扶坐到案幾側邊。
汲姑姑退到殿外。
叱奴太後這才流露出愁容：“本來我們能成為親家。誰知老天弄人。六殿下不得不娶榮茵。”
呂苦桃安慰叱奴太後：“姻緣自是天定。皇太後有時退後一步，也未必不是好事。”
叱奴太後訝異。
“說說看。”
呂苦桃分析。
“別人最怕你的兩個兒子，都有出息。榮茵原本是你們宇文家的丫環。人品不錯。皇太後。隻要陛下穩坐皇位。你就可安享晚年。”
叱奴太後搖搖頭。
“娶個出身不好的兒媳婦。終於會被世家夫人嘲笑。”
呂苦桃微微一笑。
“世家的夫人和姑娘是會嘲笑六殿下眼光不好。但世家出身的公子卻十分高興。因為他們看到陛下和皇太後寬廣容人的胸懷。必定更會全力為陛下效忠。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夫人果然看得透徹。怪不得隨國公對你敬重。”叱奴太後眉開眼笑：“有空你就多進宮來看看我。”
呂苦謙恭回道：“是。”
叱奴太後又問：“聽說楊汨病重。可有好些？”
呂苦桃無奈。
“也沒得什麽大病。就是心裏不痛快，喝酒吃壞了肚子。我家郎主，把她寵壞了。我下令將楊汨關在房裏。為了顧及楊家臉麵，隻能說是重病。”
叱奴太後囑咐：“楊汨年紀還小。嚇唬嚇唬就好了。別傷了母女情份。這也是對楊堅有好處。”
呂苦桃連忙應承。
“妾身必定注意管教分寸。”
叱奴太後叫尉遲凝進殿。
尉遲凝跪拜叱奴太後。
叱奴太後叫尉遲凝帶呂苦桃去見獨孤伽羅。
汲姑姑回到叱奴太後身側：“皇太後。你總算不發愁了。”
叱奴太後笑道：“隻要楊家不記恨我和六殿下。別的事，我也懶得管了。”
汲姑姑擔憂。
“你準許呂苦桃去見獨孤伽羅。又是為何？不怕楊家和獨孤家勾結嗎？”
叱奴太後抬手。
汲姑姑將叱奴太後扶起身。
叱奴太後自信說道：“楊夫人是精明的人。說話非常有分寸。楊忠挑她當正妻，眼光真的不一般。”
汲姑姑感歎。
“榮茵和六殿下大婚已成。就不知道榮茵，是不是也能幫上六殿下。”
叱奴太後心情又變得沉重：“但願榮茵能為六殿下帶來榮耀。我還是相信楊夫人的眼光。實在不行，我們就再另想辦法。這樣我們行事才順理成章。”
汲姑姑讚同。
“走。”叱奴太後帶著汲姑姑，到達天德殿殿外，看到順陽公主從另一邊走過來。
順陽公主快步，到叱奴太後麵前行禮：“母後。我勸了二公主。二公主還是不願間過來，參加宴會。”
叱奴太後犯愁。
“這可怎麽辦？”
汲姑姑請求：“皇太後。奴婢去找一下姚姑姑再勸勸二公主。也許能行。”
順陽公主催促：“姑姑。你快去吧。賓客都快到齊了。”
汲姑姑看向叱奴太後。叱奴太後晃了一下手。汲姑姑趕往長信宮。
宇文嬨正站在走廊上發呆。
汲姑姑在走廊台階下止步。
“見過二公主。”
宇文嬨回過神，不耐煩說道：“你又有何事來煩我？”
汲姑姑勸道：“六殿下必定是你的弟弟。今日六殿下大婚。您還是有必要出席宴會。”
宇文嬨冷笑。
“我被人欺負時，也沒見六殿下為我出頭。他成他的婚。與我何幹？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與宇文嬨無法溝通，汲姑姑隻好放棄。
“二公主。請問姚姑姑在哪裏？皇太後有幾句話，要奴婢轉告給姚姑姑。”
宇文嬨指了一下旁邊的偏殿，然後進了長信殿殿內。
汲姑姑進到偏殿。
正在做花燈的姚姑姑，看到汲姑姑：“是不是又沒好事？”
汲姑姑看看花燈：“燈做得很漂亮。你的手藝還是好麽好。”
姚姑姑譏諷。
“如今正是你家主子風光時，你還是快去跟著你家主子占光吧。少在這裏礙眼。”
汲姑姑按住姚姑姑的手，迫使姚姑姑停下手中的活兒。
“二公主有委屈，我能理解。我們是跟主子榮譽與共的人。主子好。我們好。主子倒黴。我們也跑不掉。二公主必須去參加六殿下的宴會。如果姚太後還在世。她更願意看到她的女兒婚姻幸福。”
姚姑姑質問：“二公主的不幸。難道沒你家主子的功勞嗎？”
汲姑姑告誡姚姑姑：“我們和二公主都是陛下的奴婢。獨孤伽羅再厲害，也不得不看太師的臉色過日子。如果二公主不能好好活著。還不如直接去見姚太後，省得到時被人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