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可有良策
穿著朝服的楊忠下了馬車，快步進了大門，叫了一個丫環去找楊堅。
丫環從旁邊小道，跑到楊堅的院子。
楊堅和李圓通正在院子走廊閑聊。
丫環去到楊堅身側：“世子。郎主回來了，有急事找您。好像去了夫人房間。”
楊堅趕快帶著李圓通去呂苦桃院子。
李圓通在走廊止步。
楊堅進到呂苦桃房間。
楊忠正在端著一杯茶喝。
呂苦桃臉上的驚訝之色，還沒有消退：“阿堅。榮茵和嫁給六殿下。皇太後已經下了懿旨。”
楊堅看向楊忠：“父親。此事屬實？”
楊忠鄭重說明。
“上朝時，太師當著眾臣的麵親口說的。並讓我們回來做準備，晚上去參加榮茵和六殿下的婚禮。”
楊堅感覺不對勁：“六殿下的是陛下的同母。婚事這樣倉促，是不是有問題？”
楊忠放好茶杯。
“之前。皇太後早為六殿下備好結婚相關事宜。應該不會有問題。”
呂苦桃附和：“就算要出問題，也不會出在婚禮細節上。皇太後千挑萬挑，最後榮茵卻成了六殿下的夫人。皇太後肯定要氣得半死。”
楊堅笑笑。
“那我們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楊整警告楊堅：“今晚是別人看我們和侯莫陳崇的好戲。你行事要謹慎，千萬別被他們抓到把柄。”
關係到家族大事，楊堅自不敢大意：“父親。我一定小心。我這就去做準備。”
“去吧。”楊堅轉身往外走。
楊忠坐到床榻上。
呂苦桃看出楊忠心情沉重：“你在想什麽？”
楊忠憂心。
“陛下行事講究製衡。獨孤家的姑娘，沒人在皇宮。榮茵會不會忠於獨孤家，還得另說。”
呂苦桃聽出楊忠的玄外之意：“你為何認為伽羅這步，走錯了？”
楊忠略想。
“走沒走錯。眼下看不出來。但願伽羅是對的。不然，獨孤家就沒還手之力。”
呂苦桃深知其中利害。
“你去歇息吧。叫人幫我梳妝。我爭取和伽羅見一麵。”
“好。”楊忠去找來兩個婆子，然後回來了自己住的房間，坐到坐榻上，想晚上的應對之策。
徐蝶舞到來。
“郎主。榮茵要嫁給六殿下？”
楊忠心煩沒有有理會。
徐蝶舞靠到楊忠身側，雙手挽住楊忠的胳膊：“女兒還在裝重病。六殿下原本是女兒的郎君。怎麽可以讓一個宮女出身還是二婚的女人搶走？您的臉麵，往哪裏放？”
楊忠反感。
“你從哪裏聽到這個消息？”
徐蝶舞委屈。
“我房裏一個丫環，出去給女兒抓藥。街道上已經傳開。”
楊忠也沒否認。
“這是皇太後決定的事。陛下和太師也同意了。改不了。”
徐蝶舞急得哭了出來。
“我們女兒的命太苦了。這下肯定要被人當成笑柄。”
楊忠伸手，在案幾上猛拍一下。
徐蝶舞受到驚嚇，急忙收住哭聲。
楊忠告誡徐蝶舞：“你要管好你和女兒的嘴。女兒落到今日這個地步，怨不是別人。隻能怪我們沒教好
女兒。榮茵的六殿下的婚事，牽扯到朝政，輪不到你議論。如果你還不懂事。你馬上給我走得遠遠的。”
徐蝶舞給楊忠磕頭。
“郎主。請寬恕妾。一切都是妾的錯。”
楊忠再次囑咐徐蝶舞：“榮茵嫁進皇宮。是禍是褔，我們說不清楚。沒必要冒險。”
楊忠的口氣緩和，徐蝶舞判斷楊忠不會再罵她，放膽問道：“那女兒的婚事，總得考慮吧？”
楊忠晃了晃手。
徐蝶舞隻出退出房間，出了院門，拐上遊廊，遇上尉遲凝。
“我問過父親。榮茵嫁給侯莫陳崇的婚事，是真的。”
尉遲凝難以置信。
“有什麽內情嗎？我父親有沒有說阿汨的婚事？”
徐蝶舞不想失了麵子，勉強抗出笑容：“你父親說。是福是禍，過幾日就知道了。阿汨可是你母親的寶貝女兒。你父親是不會拿阿汨的終生幸福冒險。”
尉遲凝笑說：“我這麽認為。隻要我父親被朝廷重用，一定能為阿汨找一門好婚事。”
徐蝶舞聽著順耳。
“我還要去照顧你妹妹。就不和你聊了。”
“好。”尉遲凝等是徐蝶舞遠走，經過一番思考，改道去順陽公主的院子。
順陽公主看到尉遲凝：“宮中的姑姑剛走。哎。榮茵和阿直成婚，對楊家來真不是好事。”
尉遲凝走近。
“公主。可有良策應對？”
順陽公主無奈：“畢竟陛下和太師準許，弄出人命，不太體麵。今晚肯定不能動手。得等合適時機，逼迫榮茵退讓。”
尉遲凝讚同。
“那公主對楊汨的婚事，可有好的打算？”
尉遲凝是尉遲家的人，不是宇文家的人。順陽公主心中早有想法，但她不會告訴尉遲凝。
“我想了很多人選，等我篩選定好人選。我再告訴你。”
篩選人選，需要花費時日。
順陽公主說了，相當於沒說。
尉遲凝也懶得多問：“公主。我得回去做準備。”
“去吧。”順陽公主等尉遲凝走後，進了房間。
為順陽公主準備衣服的一丫環，拿了兩套衣服讓順陽公主選擇。
“公主。你想穿哪一件？”
順陽公主拿不定主意：“你說我穿哪件好？”
丫環勸說：“公主。你一定要穿好看些。這樣最起碼能向別人展示你底氣足。”
順陽公主左右為難。
“你把衣服，先放到床榻上。我去問問夫人的意見。你趕快幫我去準備沐浴的物品。”
“是。”丫環向床榻走去。
順陽公主以最快速度，去到呂苦桃房門口。
“母親。是我。”
一個婆子從房內出來，向順陽公主行禮。
“公主。夫人喘氣困難沒力氣大聲說話。夫人請公主進屋說話。”
順陽公主進到房內。
坐在梳妝台前的呂苦桃，手撐在梳妝台上。另一個婆子，在幫呂苦梳頭發。
順陽公主免去梳頭婆子的行禮。
“母親。榮茵出身卑微，皇太後不滿意。我不知該穿華麗一些，還是素雅一些？”
呂苦桃緩了緩氣：“你是怎麽想的？”
順陽公主如實相告：“之前阿汨和六殿下有婚約。穿著樸素，我還是怕丟了楊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