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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終於結婚了

  原本是與葉馥香無關的事情,可是,她想到了三丸子成為保定弘王的事情,莫名的,就覺得,這個昆山的禦史,說不定,也會讓她覺得訝異萬分。


  隻是,景煜卻沒有明確的答案:“目前尚且不知,隻是楊川俊的一個屬下在處理著。”


  雖然不知,但是,怕是新官上任也不遠了吧。


  翌日,天公作美,忽的就放晴了,連這山莊的丫鬟門都跟著說,這是在明示保定弘王娶惜蓉做王妃是天作之合呢。


  無端的,便為這對本就人心所向的婚嫁多了幾分祝福的意味。


  弘王居住在元王府,曾經的元王府,現在的保定弘王府。


  葉馥香雖然並未和惜蓉結拜金蘭,卻也算是閨中密友,所以,嚴格意義上說來,算是這元國最適合成為娘家人了的。


  再者,真正的弘王帶著紅綾私奔之前,便已經將這弘王山莊的地契給了葉馥香,因為,現在,她身為山莊的主人,惜蓉從這裏出嫁最是適合不過了。


  前來送親的人並不多,因而葉馥香便讓下人白日放了百盞紅色的孔明燈,一時間,整個天空都洋溢著喜慶的氛圍。


  鳳冠霞帔的惜蓉被沁兒扶著走出,雖是蓋著喜帕,葉馥香卻也知道,此刻,她的眸中一定是幸福洋溢的。


  這幸福也似渲染了她,葉馥香唇邊的笑意蔓延,明豔的如同一朵綻放的海棠,生生地驅散了這略顯料峭的光景。


  送著惜蓉出門,看著那迎親的隊伍越走越遠,葉馥香的眸中的笑意更為深厚了幾分。


  祝福,你們此生相依,不離不棄。


  雖然隻有兩桌客人,但是這食物,葉馥香卻是盡心了準備的,一時之間,眾人也都吃的讚不絕口,倒是也喜慶融融。


  葉馥香正在吃著茉莉酥,長佑走上前來,對著她耳語了幾句。


  葉馥香眸光微亮,唇邊有著難掩的喜悅,當下看了景煜一眼,見其微微頷首之後,立刻起身,小跑開了去。


  遠遠的,看著院中,那抹亮紅色的身影,葉馥香更是加快了腳下的步子:“迷鳶!”


  迷鳶身體微僵,那是一種因為夢想成真的激動,繼而迅速轉身,想要挪動腳步,可是卻如何都挪不動分毫,隻是看著那越來越近的身影,微紅了雙眸:“馥香。”


  “迷鳶!”葉馥香上前,緊緊地握住了迷鳶的手,後直接將她擁在了懷中。


  她很少在人麵前表露真心,即便有,也都是灰暗的一麵,因而,長佑看到眼前的一幕,神情微怔,在這一瞬間,卻是驟然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葉馥香也隻是個女子啊。


  “終於見到你了,真好。”說著,迷鳶便落下滾滾清淚來,自從被太子妃帶走之後,她便無時無刻不是在想著今日啊。


  長佑看著迷鳶身後,那個身材氣場寬厚的男子,當下重重咳嗽了聲。


  葉馥香回過神來,看著一襲青紫色長衫,外罩雲墨色短夾襖的男子,眸光圓潤清亮,卻是比冷將軍的那雙更為有神,少了幾分肅然,更多了幾分清雅,右邊眉角的位置有道淺淺的疤痕,若非光線的緣故,不仔細,倒是真的看不出來。


  楊川俊見葉馥香望著他,當下落落輕笑,麵上便多了兩個深深的梨渦,看著便覺親近。


  “姑娘安好。”


  葉馥香也款款行禮:“民女參見刺史。”


  楊川俊看了迷鳶一眼,當下微微側開了身子,避開了葉馥香那一禮,後又真誠道:“使不得,若是不介意,叫我川俊便是。”


  葉馥香見迷鳶微微頷首,當下也笑道:“那好,你隻叫我,蕪香便是。”


  長佑一聽這話,當下眸中便多了幾分笑意,心道,少爺在她心中果真是不一樣的,因為饒是平南王,也都是喚她蕪香呢,而非馥香。


  “你們姐妹說些體己話,我,就在那亭子裏等你們。”說的是你們,楊川俊卻是對著迷鳶說的。


  迷鳶頷首,葉馥香見狀,看了長佑一眼。


  長佑立刻上前:“刺史這邊請。”


  因著是在保定弘王府,所以葉馥香便拉著迷鳶直接去了門外的馬車。


  馬車上,迷鳶依舊淚水漣漣,不可置信地看著葉馥香:“我總覺得,做夢似的,竟是真的見到你了。”


  葉馥香輕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疼嗎?”


  見他不可察覺的微微頷首,當下更是笑意盈盈道:“疼,便是真的。”


  說著,想到了往事,眸中便閃過幾分愧疚:“讓你受委屈了。”


  迷鳶自然知道她說的何事,當下立刻道:“沒有的事。雖說太子一直軟禁著我,但是待我很好,並未強求什麽。”


  說著,似是想到了什麽,眸光微暗了幾分。


  葉馥香見狀,當下拖起了迷鳶的手,似是隨意,又似很認真道:“我見楊,川俊,似是對你很好呢。”


  那種柔情滿滿的眼神,卻並非一般的朋友之間會流露的,莫名的,就讓她想到了,景煜看向她時的眼神。


  想著,心內竟是劃過幾分怪異來。


  迷鳶眸中閃過一分迷茫,後坦然輕笑:“楊大哥,他待我很好,又救過我的命。”


  看著她清平的眸光,葉馥香便已猜到了什麽般,當下卻是又道:“那你對太子呢?”


  迷鳶微怔,後輕聲道:“曾以為,我是對他有情的,但是知道他謝世的消息傳來,我卻驚覺,我並非難過,隻是遺憾。也許在世人眼中,他是壞人,但是在我看來,他善待親友,從不遷怒於人,並非惡人,所以才覺得去了,有些遺憾罷了。”


  葉馥香見狀,終是微微安了神色。


  雖然太子曾經害她性命過,但是迷鳶畢竟不是她,這些事情,她也不打算說透,不過是增添煩擾罷了。


  迷鳶是個慢性子的,對待感情亦是如此,若是現在她說對太子依舊有情,即便太子謝世了,怕是楊川俊也再無希望了,隻是,現在看來,她也許隻是還未察覺自己的心思,當下便笑道:“那你現在,是打算和我回京,還是繼續留在川俊的身邊?”


  這個問題迷鳶自然想過,她一度以為,自己是一定要跟著葉馥香回去的,可是,每次麵對楊川俊殷切的眸光,她總是無法拒絕開口,現在,見葉馥香相問,隻是誠然道:“我還沒想好。”


  葉馥香見狀,眸中的笑意更深了,輕輕拍了拍迷鳶的手,輕聲道:“有關楊大人,實不相瞞,我派人調查過,是個可托付之人,你若是留在他的身邊,我也安心。”


  畢竟,此次回上京都,還不知道再會遇到什麽難磨之事呢,為了避免連累迷鳶,她也想給她找個好的托付。


  迷鳶眸光輕跳了下,後道:“可是,我還是想和你並肩作戰。”


  葉馥香的眸中便多了幾分意味深長:“迷鳶,你和我不一樣,殺了李銳,你就算是報仇了。可是我不是,我的仇人,還在等著我,所以我要回去。你放心,有時間,我就去探望你,若是你想去上京都,我亦會派人接你前去,總歸是有時間,好好敘情的。”


  迷鳶的眸中卻驟然多了幾分堅定:“可是,也許我能幫助你呢。”


  葉馥香不置可否,輕笑道:“所以啊,你更得平安無事,留著做我背後的軍師。”


  迷鳶一聽這話,便知道葉馥香已心意已決,當下隻好道:“那你必須答應我,遇到了危險,一定記得和我說。誰說,老鼠一定不能咬斷老虎的繩索救它一命呢?”


  說著,衝著葉馥香狡黠輕笑。


  葉馥香更是重重頷首:“我深諳此理。”


  話落,兩人便相視輕笑。


  隨後,迷鳶和楊川俊便跟著去了弘王山莊暫住。


  經過幾日的相處,葉馥香愈發覺得,楊川俊對於迷鳶有種連她都不及的心細。


  腰間掛著一個較大的墨色荷包,若非現在尚且穿著較厚的春衣,能遮掩一二,怕是會怪異至極了。


  裏麵裝的卻是,厚厚的帷帽,並且有三個,遠遠聞著,像有散著一種輕微的藥香。


  葉馥香見楊川俊曾在迷鳶躺在軟榻上時,拿出來一個給她,後見葉馥香笑意曖昧,隨後便微微紅了臉色,進行了解釋。


  原來迷鳶自從被救之後,便一直有頭痛的毛病,所以楊川俊便讓大夫在這幾個帷帽裏塞入黨參、地龍、穿山甲等藥粉,時刻為迷鳶備著。


  這份情深意重,葉馥香倒是替迷鳶深深地記在了心裏。


  五日,說慢,不過是每日迎著日出,等著日落的度日。


  說快,轉眼之間,葉馥香卻是已經要離開了。


  楊川俊事務繁忙,因而陪著迷鳶,與葉馥香待了幾天,已是耽誤了不少時日,迷鳶也不願再麻煩他,便在葉馥香離開前的一天離開了。


  夕陽西下,葉馥香看著那被餘輝拉的很長的影子,看著那漸漸融入殘陽的馬車,心內的某個位置,忽然就輕薄了幾分。


  “回去吧,我讓人準備熏香沐浴,晚上還好睡一覺,明早就要趕路了。”


  景煜看著葉馥香,似隨意地捏了捏她細嫩的手。


  溫軟而幹燥,如同冬日裏的剛縫製好的錦被般,異常溫熱舒心。


  葉馥香竟是沒有甩開那有些逾越的手,非但沒有,指尖還輕輕地劃過他指腹的一層清淺的繭,莫名的,心內有些心疼。


  她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看到他聞雞起舞了,寒冬臘月,也沒有間歇過,這等堅韌,饒是葉馥香也為之折服。


  “為什麽右手練劍,卻是左手有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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