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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隨遇而安

  “不必為難?”趙若璨覺得有趣至極,挪了挪身子,笑道:“他倒是對夏夏不舍得很。”


  楚烈挑了挑眉,沒有接話。誰都看得出來那魏二公子對夏夏小姐的感情遠非普通的兄妹之情,隻是他到底貪玩,沒來得及細想這些罷了,不過事情也恰恰好在這裏,也不至於鬧出更多事情來。


  他頓了一下,詢問道:“聖上準備在此住幾天?”


  “住幾天?”趙若璨怔望著他,語氣略有些誇張,“如今夏夏已經答應嫁給朕,朕現在恨不能立刻回宮宣禮部與欽天監那幫人商議婚禮事宜,還在這裏住幾天?”


  楚烈忍不住偷笑,“那臣現在便是收拾,明日一早就護送聖上回宮。”


  趙若璨微微頷首,“去吧!”


  楚烈拱手退下,趙若璨總算能夠閉上眼睛好好休息。


  其實魏家現在是何種情況並不難猜,難猜的是夏夏心裏的真實想法。她思想過於跳躍,且時常反複,隻要事情一日未成定局,她的話便一日不可信,所以他才會讓楚烈派人盯緊她。能趕在太後懿旨下達之前趁夜逃走,趕在自己下聘之前溜走實在是太有可能了。


  可惜,這一回他還真是多慮了。


  夏夏早已和從前不一樣,以前的她個性要強,絕不肯向命運妥協,現在的她,活脫脫的懶人一個,不光行動懶,思想也懶,她再三試探之後發現趙若璨娶她的心意十分堅決,便徹底放棄了掙紮的想法。


  就是王菀之趕來看她她也是那一句話,“嫁誰都是嫁,天威難測又如何,好歹比嫁一個臉麵都沒見過的人強吧!”


  一心求娶之人是當即聖上,王菀之即便有心與她玩笑幾句也不敢隨意開口,隻笑著說道:“都說傻人有傻福,正是這麽稀裏糊塗地嫁人才好呢!再說了,聖上為了你又是出宮,又是舍身救你,心意夠足了,你呀,好福氣還在後頭呢!”


  “那是。”夏夏笑著回道。不論她自己是怎麽想的,反正事已成定局,她改變不了,便隻管安心接著上天拋給她的命運便是。


  王菀之說,這才是聰明人該有的想法。


  兩個人對待事情的看法一樣,聊起來總是格外愉快,原本還有些矛盾和小遺憾的夏夏跟她聊完以後隻覺豁然開朗,是什麽顧慮都沒有了,隻等著下聘的文書下來,然後她就安安心心地做她的新嫁娘。


  不過她也知道,婚禮籌備的過程極為分繁複,什麽三媒六聘的,對方是一國之君,娶妻乃是頭疼大事,更是極盡奢華極盡繁瑣,還有一事她心裏也是清楚的,那便是,趙若璨要娶她,太後和他手底下的那幫大臣們卻未必肯。


  若她沒有被人挾持,沒有跟他在山洞共度一夜還好,可這些事情偏偏都發生了,那等於是她的名聲受損,自古迂腐的文人們最重名節,而太後作為皇帝的母親,在自己兒子的婚姻大事上,自然先想到的是自己娘家的親戚,或者自己心腹的孩子,她一個無父無母、寄人籬下的孤女,太後怎麽看得上她?所以,成親這件事,還早著呢!


  不過夏夏一點也不慌,她是隨遇而安的性子,要嫁便嫁,不嫁也無妨,能拖延一些日子,她還多自在一些日子呢!


  她猜得是一點都沒錯,趙若璨回宮之後,太後緊接著就去找他了。


  太後道:“哀家聽說你一回來便召見了禮部和欽天監那幫人商討迎娶夏夏之事?”


  趙若璨已然回宮,便不必裝脆弱在床上躺著了,他立在伏案前,不疾不徐地說道:“兒子連累了姑娘名聲,總要快些把事情辦妥,免得旁人對她指指點點。”


  他責任心重,太後也不好以此苛責他什麽,隻道:“要負責隻管納她為妃便是,皇後母儀天下,需端莊得體,優雅賢淑,她一個鄉野村姑,如何擔得起皇後之位?更何況,一個姑娘沒事總往外跑,這讓外人如何評說?”


  “別人如何評說,與兒子無關。”趙若璨懶得解釋,平靜之中透著一抹不容抗拒的強勢。


  太後怔怔地看著他,知道他心意已定,誰也改變不了,索性不再贅言,一甩袖子,氣呼呼地走了。


  其實禮部和欽天監那幫老頑固也是像太後這麽說的,他們一致認為,皇後關係皇室顏麵,更事關國體,不應如此輕率,懇請趙若璨三思,趙若璨怒摔了硯台,告訴他們自己已經三思過了,若他們仍有異議,那他從明日開始便不再上朝,有什麽事情他們隻管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便好,無需拿到朝堂上討論,嚇得那幫老臣齊齊噤聲,再不敢多言。


  太後心有不滿,一來夏夏曾經為了躲避自己的召見連夜逃出城讓自己很沒麵子,二來她覺得夏夏太過隨便,納進宮裏做妃子勉強尚可,立她為後,天方夜譚!可這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娶妻,她即便再不滿也終究擰不過他,更何況他好不容易才看上個姑娘,她若是強加幹涉,隻怕他又生出逆反心理,到時候又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肯對女人動心。


  太後在心底計較一番,想著趙若璨堅持要娶她便暫時依了他,等她以後順利剩下龍嗣再跟她算這筆賬也不遲。


  於飛鶯聽說趙若璨回來便宣了禮部和欽天監商討迎娶魏大人外甥女的事情,嚇得臉都白了,真真是比昨晚知道他一夜未歸還要惶恐震驚,她連忙追問前來傳話的侍女,聖上是笑臉更多還時愁眉苦臉更多,侍女小心翼翼地回答;“是……笑臉。”


  於飛鶯大驚失色,腳步一軟,便倒在了身後的椅子上,連磕到了後腦也絲毫不在意。她平時從未有過的惶恐,隨即重新站了起來,抓著侍女的衣領便問:“那她人呢,她在不在宮裏?”


  侍女知道她這個“她”指的是誰,隻一個勁地搖頭,侍女道:“聖上是一個人回來的,夏夏小姐昨日已經被楚統領送回魏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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