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你不是才說喜歡本王嗎
“那你就放了我!”即便知道自己再說上一萬遍也不會有用,可是除此之外,她已經沒有別的話可說。
這是她唯一的訴求。
趙若璨在她耳邊低低地笑,聽不出是生氣還是不在意,溫熱的氣息在她的耳邊輕輕刷過,低沉沙啞的聲音隨之響起:“永遠都不可能。”
她已然成為了他內心深處的一道執念,現在的他,已經不奢望她的愛,他什麽都不要,隻想將她留在身邊,就算知道她心裏一直有別人,就算是互相傷害,他也絕不願意看到她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孟靈昀掙紮不過,反被他抱起,外麵那麽多人,他卻視若無睹,若無其事地抱著她走向路邊的馬車。孟靈昀羞得滿麵通紅,隻能將臉埋進他的頸窩裝鴕鳥。
得意的笑容在他的唇邊漾開。
不一會兒,他們就上了馬車,剛一坐下,她立刻從他懷中掙脫,坐到了對麵的椅子上。
趙若璨眼光亮晶晶的,一點也不惱,臉上是一切盡在掌握的得意模樣。
孟靈昀心中惱怒不已,要不是自己內力盡失,他還能像現在這麽悠然自得嗎?她承受的那些痛苦於他而言是一種成全,讓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
若是舒哥哥,他必然寧願讓自己痛,也絕不願傷她分毫。趙若璨,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嗎?你愛的到底是我這個人,還是你心中的執念?
現如今這些話都沒有問出口的必要,她隻是極盡所能地向他表明自己的態度。
馬車很快啟動,兩個人就這麽僵持著,一個始終若無其事地看著前方,一個所在角落裏,充滿防備地看著他。
不一會兒,馬車停了下來,他終於偏過頭看她,自然而然地向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她一動不動,無聲的抗拒,他終於還是感到心痛,原本風輕雲淡的眼睛裏染上了一絲痛色,唇角向下一壓,起身出去。
他沒有向往常那樣下車之後回轉身來扶她,隻繃著臉埋頭往前走。
楊柳依看了看他冷淡的背影,想起他發怒時的樣子,不禁心有餘悸。她上前扶孟靈昀下來,看她也是一臉的倔強,心裏默默地歎了口氣
這種日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踏進越王府,才到前院,孟靈昀便嗅出一絲異樣的氣息,抬頭一看,對上一張得意洋洋的臉。
太子趙若玢此刻就站在台階上,雙手交疊在身前,好整以暇地望著他們。
孟靈昀雖不怕他,可自己有婚約在身卻出現在這裏,畢竟心虛,目光下意識地閃爍。
楊柳依見她露出怯意,心中一緊,急忙擋在了她的身前。
趙若璨聽到身後細微的動靜,目光微微後移,眼角餘光瞥見她們的一舉一動,心慢慢地糾結在一起。
是他踐踏了她的尊嚴,讓她無故承受了這些屈辱,讓她再無法想過去那樣理直氣壯趾高氣昂。
趙若玢將他們各自的反應一一看在眼裏,神情越發的得意,
頭稍稍一片,視線越過趙若璨,落在了低埋著頭的孟靈昀身上,嗬嗬一笑,故作驚訝道:“喲!這不是咱們的義妹——安義公主嗎?你不是隨於飛騰去北境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孟靈昀原本聽到楊柳依說京都城內對她被趙若璨帶回京都城之事議論紛紛,以為趙若璨說服了皇上,這會兒聽趙若玢這麽說,才明白過來不是這麽回事。
原來那些人議論歸議論,趙若璨並沒有將這件事擺到明麵上來。她不禁聯想到皇兄之前跟她說於飛騰已經帶著一個容貌與她相似的去了北境,目光瞬間大變。
如此說來,盡管外麵已經議論紛紛,趙若璨也沒有承認將自己帶回的事實,而太子今日就是來抓她現行的。
她很快理清思緒,原本遊移不定的目光頃刻間變得異常堅定。
想害她,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這樣的本事。
嘴角牽起一抹冷笑,充滿了不屑,繼而上前一步,主動挽住趙若璨的胳膊,美麗笑容在她絕美的臉上綻開,嫵媚至極。
趙若璨眼波流轉,心中微感詫異,一時不明白她要做什麽。
孟靈昀笑盈盈地看了一眼趙若玢,隻一個眼神的變幻,平日裏清冷得幾乎寡淡的臉此時風華無限,饒是成心來挑事的趙若玢也情不自禁地被她的笑容吸引,瞬間迷失在那絕美的容顏之中。
她微微偏過頭,視線落在了趙若璨的臉上,方才還冷漠的雙眸此刻媚眼如絲,說不清的纏綿悱惻。
“殿下,他是誰啊?”孟靈昀奇怪地問,一雙含笑的眼睛充滿風情,簡直要把人的魂魄都勾弄出來。
此言一出,楚烈和楊柳依皆感到詫異,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她,臉上充滿震驚,又都很快明白過來,於是各自輕咳一聲,不自然地移開視線。
那一瞬間,趙若璨那雙黑沉的眸子裏全都是她的影子,那張美得令人窒息的容顏,就這麽近距離地呈現在他的麵前。
他的眼睛裏漸漸染上了一層緋色,右手攬上她纖細的腰肢,再往裏一收,嬌柔的身軀便緊緊地貼上他的身軀。
一抹驚慌之色在她的眼中一閃即逝,很快就恢複如初,她臉上始終維持著柔媚的笑意,目光癡纏地望著他。
他感覺到體內有一股暖流竄過,喉嚨不覺一滾,眸色深沉如水。他努力撇開視線,回頭看了看已然呆住的趙若玢,不疾不徐地說道:“他是太子。”
“他就是太子?”孟靈昀麵容微怔,按捺不住好奇地看過去。
臉剛剛偏過去,便被人重新掰轉回去,趙若璨低頭注視著她的眼睛,聲音不由得暗啞,“你不是才說你喜歡本王嗎?怎麽,見到地位比本王高的太子,就開始心猿意馬了?”
他目光繾綣,攬在她腰間的手不老實地在上麵輕輕摩挲,激得她身上一陣酥.麻,她不由自主地顫栗,死死咬著牙關,抑製住口中微喘的氣息,配合著他柔情蜜意地笑,抬手在他胸前一打,嗔怪道:“殿下誤會了,人家隻是感到好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