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青樓塌陷,水傾天還是非常的遺憾的,他歎惜著說:“怎麽辦娘親,那麽大的鋪子說塌就塌,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豆腐渣工程?”
小白很有同感地點頭讚成。
唉,小白同學,明明是你把人家的頂梁柱給弄斷了好麽!最重要的柱子都斷了樓房能不塌嗎!
“沒事,咱們去另外一邊攻陷。”水若惜指著另一邊的棺材鋪。
另一邊!對,不還有另一邊嘛!水若惜仍然是把這任務交給水傾天及小白同學了,唉,這下又不知道人家會倒些什麽黴了。
水傾天來到人棺材店,怎巧棺材店裏正吵吵鬧鬧的。
“你這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害死我弟弟還到處勾三搭四,我打死你!”一粗壯的男子正在怒罵著,還要作勢的舉起拳頭。
而地上是一位穿著白紗麻衫的女人,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嘴裏道:“大伯,我是冤枉的啊,我壓根就不知道這男人是怎麽跑進來的,而且我發誓,我和他沒做過任何出軌的事情啊。”
遇到這樣的事情,水傾天不知道是進去呢,還是不進去呢,站在門口躊躇著。
水若惜突然站在水傾天身後來,向來如果放任水傾天做事的情況下,她總是離得遠遠的,但是這回,她知道這樣的事情水傾天處理不了。
“娘親。”水傾天指了指眼前的情況。
“請問這裏誰是老板?”水若惜喊了一聲。
這時,剛才罵人的那位男子出來說:“我是,有什麽事?”
哭哭啼啼的老板娘也抹著眼淚走了出來,隻是怯懦的站在男子身後。
“你這鋪子要賣嗎?”水若惜問。
“賣賣賣,你打算出多少錢?”男子很急切的問。
“這鋪子不賣。”女子則是搖了搖頭說。
男子聞言一巴掌煸了過去,說:“敗家娘們,什麽時候輪到你說話了,這鋪子是我弟弟留下的!”
女人剛那稍止住的淚水又滑了下來,她撫著半邊臉哭道:“大哥,這鋪子是我爹留下給我的,現今我相公去世了,但這鋪子寫的還是我的名字呢。”
男人又煸了一巴女子,罵道:“哭哭哭,光知道哭,總是哭喪著臉給誰看呢?難怪把我弟給你克死了。”
“嗚嗚……”
“好了!吵死了!”水傾天吼了一聲。
男人和女人齊望著水傾天,這下不再作聲了。
“我是官府的,隔壁剛才樓房倒塌,死傷暫時還無法統計,為怕因為死亡而給這附近帶來瘟疫,現在官府要把這裏征收了,所得款隻給房契所有人。”水若惜一本正經的說道。
男人走出來一看,果真!這剛才還好端端的青樓一下子就這樣沒有了!而大樓裏還真的來了很多官府的人,出出入入的轉個不停。他心一虛,嘻笑了幾聲打個哈哈的便告辭了。
這人明顯的心術不正,見弟弟死了弟妹有鋪子,想來謀財呢。
女人見到男子走了後,對著水若惜又是跪又是謝的,但聽說水若惜真的想買下鋪子,也害怕大伯會再次來搗亂,於是便真的盤給水若惜了。
嫁了個土豪從此就鳥槍換炮的成了土豪夫人的某惜,多天不出門一出門便大手筆的把人家吉祥賭坊旁邊的鋪子給盤了下來。
利用獨孤零的團隊勢力,所以執行能力相當快,三二幾下的,清理棺材鋪裏麵的東西,準備賭場所用的,出出入入的忙個不停。
水家的賭場叫吉祥賭坊,水若惜準備弄個叫古祥賭坊。那紅色的招牌還是水若惜母子二人上馬寫的呢。
雖然,最後是水傾天同學成了大花臉,水若惜同學的白衣服成了花衣服,但是“古祥賭坊”這四個大字那可是在風中淩亂啊淩亂。
來賭的賭棍多半把古祥賭坊四字看成吉祥賭坊了直接進來,但有的便是想進去體驗一下的,沒想到這古祥賭坊更好玩,那裏麵還有很多吉祥賭坊沒有的賭博活動,比如說撲克牌啊,搓麻將啊,鬥天狗,紮金花,賭三公,還有唆HAN,而吉祥賭坊裏有的,古祥賭坊一樣不落。
於是大眾更願意去古祥賭坊來。更讓大家覺得滿意的是放款快利息低,賭完沒錢了能馬上畫押放款。
一連三天來,這古祥賭坊可是迎來送往的賓客滿座啊。
貓吃魚,狗吃肉,澳特曼要打小怪獸,這天下多和平幸福啊,偏偏就有人不滿意要上來挑事。
重點是這古祥賭坊開業三天來,嚴重的影響了吉祥賭坊的正常運作,這整個吉祥賭坊就好像運營癱瘓了般。
水家一連癱瘓了兩個店鋪,水航大為震驚,趕緊讓水昊欽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當水昊欽來到時,看到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招牌時,也是毫無疑問的走進了古祥賭坊……
“三公!”
“我八點!”
“九點!”
“啊,我贏了!”
“……”
眾賭棍圍成一圈的玩著,玩興奮了還在那裏大叫,這裏實在是太好玩了,新鮮刺激,難怪大夥都選擇這裏。
水昊欽進來後馬上便發覺這裏並不是他們家的吉祥賭坊,剛想退出去,突然褲腿讓什麽東西給扯了扯。
低頭一望,一隻抱著胡蘿卜的小白兔,正在扯著他的褲腳,巴巴的望著他笑。
笑完……該死,怎麽褲腳有些濕濕的感覺……水昊欽修養再好,但是也還是有那些公子哥兒共有的潔癖的,他剛想一腳把小白踢到一邊去……
“大公子,怎麽我的小白惹你什麽了,你想虐它?”水若惜把小白抱了起來,看著水昊欽冷冷地問。
“三妹。”已經知道水若惜身份的水昊欽喊了一聲。
“我打住!雖然我是姓水,但是我姓水與你水家無關。”水若惜冷笑地說。本來就是!她穿越前就姓水!
“三妹何必把話說得那麽滿呢,大哥今天來,也沒有惡意,你又何必針鋒相對。”
“說吧,你來是有何目的?攀親帶故這招,對我一點用處都沒有,你得知道,我們母子可是受水家的委屈最多的。”水若惜撫著小白的毛淡淡的說道。
水昊欽有些訕訕地笑了笑,說:“三妹,你看你開這賭場在此地,還命了個容易讓人混淆視聽的名字,這不太好吧?”
是不太好啊,還把人家生意給搞殘了!
但水若惜冷笑了幾下,說:“我的地方,我的鋪子,想取什麽名字那可是得憑我喜歡,莫非你們水家去申請專利注冊商標了?”
哈可在這軒轅皇朝裏,沒有申請專利注冊商標一說,但聰明的水昊欽卻理解了她的意思了。
“看來,三妹是執意如此了。”水昊欽道。
水若惜不說話,把路讓開了,像是不歡迎他來般請他出去。
水昊欽頓了一下,說:“事情如果做絕了,你是知道後果的。”
水若惜撫著小白的毛,仰著頭哼了一個鼻音。能有什麽後果,嚇唬人呢。
水昊欽作為水家長子,向來在商場上也縱橫馳騁,但是碰到這樣的事情,好像還真沒辦法,心煩燥無比,腳步如風的走回去。
“行個好吧,給點吃的。”一位小乞丐搖著破碗,在水昊欽身旁跟著,邊跟邊叫著。
水昊欽望著那一副髒兮兮的樣子,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再苦著臉的叫嚷討乞,怎麽看都想到那天來福淘居來的那個小乞丐。
“滾開。”水昊欽煩躁地說。
可小乞丐好像認定了他一樣,一直搖著破碗跟在他身旁討乞,身上的臭味襲來,水昊欽更覺討厭。
“滾!”水昊欽停住腳步,冷冷的望著小乞丐,語氣是如此的堅定。
“行個好吧大爺,給一文錢就好,我娘在家病了,給我一文錢抓藥可以嗎?”堅持不懈的小乞丐說。
已經不耐煩的水昊欽抬腿一踢,把小乞丐踢到一邊去,小乞丐在地上滾了幾下,撞在路邊的樹樁上,髒髒的小臉讓地上的石子磨傷,透出血絲來。
“實在太過分了!”水傾天抱著一紙包的餅子,鼓著腮生氣地望著水昊欽指責道。
水昊欽發泄過後,也自省著,他從來都把自己的脾氣控製得好好的,怎麽今天就像鬼迷心竅了般。他從十五歲開始便參與家族的生意,幫忙打理商號,以至於一直想著的都是利,而家中的那些爭鬥,他卻從沒參與過,他覺得,男子漢應該誌在四方。
歎了一口氣,水昊欽心覺果然衝動是魔鬼。他拿出一吊錢,扔給小乞丐便準備離開。
“慢,叔叔,你太過分了,打了人給點錢就行了?”水傾天一副正義化身似的叫道。
水昊欽望著這以真麵目示人的水傾天,這小孩長得有點麵熟,但一時也想不出來是誰。水昊欽說:“小孩不要多管閑事。”
“你向他道歉,還有,給點醫藥費。”水傾天指著小乞丐說。那身上的正義感,讓人不由肅然起敬的。
但水昊欽卻覺得這小屁孩小題大做了,他毫不在意地說:“有事你到福淘居找我,現在沒空。”
水傾天眼睛碌碌的轉了下,把手上的紙包遞給小乞丐,還從紙包裏把一瓶番茄醬拿出來,把小乞丐的臉和自己的臉上都抹得紅紅的,順便再倒些在身上,自己則跑到水昊欽腳邊抱著他的腿嚎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