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一名暗衛把人帶下去,水若惜回到屋子裏這才發現司空陶然的存在。
這不是太傅嗎,什麽時候跑來咱們家的,還老實在在的喝茶吃包。
水若惜向獨孤零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來惜兒,喊爹。”獨孤零道。
我?#¥¥%……—*!水若惜像是讓雷擊中了般,裏焦外嫩啊外焦裏嫩的有木有!太傅居然是獨孤零的爹!
上回天天說太傅與獨孤零長得有點像,水若惜還駁斥他來著,可沒想到啊同想到!
“惜兒,叫爹。”獨孤零推了推發愣的水若惜。
而這時的紅淩,卻是跑去了柴房。剛才少主與少主夫人在認親改口時,她便偷溜出來了。
柴房門口有幾名大漢在把守著,但他們都認得紅淩,紅淩說奉少主夫人的命令來問話的幾名大漢便放她進來了。
青牆讓綁在一根柱子上,手跺著,嘴巴讓塞住,但她看到紅淩進來,四肢便掙紮了幾下,嘴巴發出嗚嗚的聲音。
“你到底是誰?”紅淩走近去問。
青牆眼睛陰了下,手搖晃著讓鐵銬磨出血來。
“我把布拿開,你不許大聲喊。”紅淩說。
青牆點了點頭。
紅淩過去,把布拿下來,有些緊張的看著青牆。她記得青牆說她是自己姐姐!但從紅淩的記憶中,自己是由刹主大人養大的,刹主大人還教會自己一身功夫,並讓自己保護少主,聽從少主的命令。
而現在,跑出來一個姐姐!
“你是誰?我又是誰?”紅淩問。
“我們是雙生姐妹,我是姐姐,你是妹妹,我們的娘便是百媚魔妖,娘臨死前讓我務必要找到你,並帶你回百媚山莊。”青牆說得很淡,讓人無法分清這話的真假。
“你說謊!我怎麽可能是百媚魔妖的女兒!不,不可能!”紅淩很痛苦,她抱著頭吼叫著:“百媚魔妖明明是害死我爹的女人,她是個賤、人!她害死了我爹!”
“哈哈哈,你很痛苦,對不對?”青牆很是得意的笑問。
“你說謊!”
“你口中的爹是哪個?”青牆嫵媚性感的揚了一下頭,媚聲說道:“這些都是鎮海刹的那個刹主告訴你的對嗎?哈哈哈,他有沒有告訴你,其實他便是你爹?其實我便是鎮海刹的唯一繼承人?”
單純的紅淩一下子消化不了那麽多信息,她搖著頭,看起來有些失常,她嘴巴裏隻喃喃地說:“你說謊,你說謊!不是真的。”
“你的刹主大人有沒有告訴過你,其實便是他拋棄我們三母女?然後又裝聾作啞的把你搶走?”青牆的笑突然收了起來,獰著臉看著紅淩說:“你的刹主大人有沒有告訴過你他愛的是別的女人而不是我們的娘?!”
青牆一句比一句語氣加重點,逼近在紅淩耳邊低吼著,最後便成了嘶叫。
“啊!不是真的,統統都是假的,你是個壞女人!”紅淩一掌拍了過去,柱子斷開來,青牆連人帶柱的飛了一丈遠,狠狠的撞擊在牆邊。
柱子斷了,綁著身體的繩子讓紅淩的內力給震斷了,吊著青牆的那雙鐵銬還銬在青牆手上,但是這樣已經很方便青牆逃跑了。
逃跑!在宅子裏那麽多暗衛,如果真的想軟禁她,絕對是不可能會讓她找機會逃走的。
青牆剛從屋頂翻出去,便有一名暗衣衛跟蹤上了,而另一名一起監視她的人,卻是前去向獨孤零報告。
獨孤零正在前廳陪同司空陶然喝酒聊天,一家幾口子的其樂無窮,聽到青牆逃走的消息,以及青牆傳遞出來的信息,獨孤零雖然內心有些震撼但仍然冷靜的不聲張。
看來,事情並沒有大家想的那麽簡單啊。
青牆回去向大皇子報告去了,本來她是料定了水若惜必死無疑的,想著三天後去到,她家中定當是亂成一團,那時候就好下手把大皇子想要的畫給偷出來,沒想到居然目標沒死,反倒是在成親!
報告完後,大皇子一巴掌煸在青牆臉上,罵道:“狗奴才,怎麽做事的!”
“主子,屬下分析那幅畫好像並不在水若惜家中了。”青牆說道,並把在水若惜的婚禮中見到司空太傅的事情講了出來。
大皇子由憤怒升級為恐慌,太傅也在水若惜家中!馬上聯係到他們是否早已經勾結在一起了,那畫,會不會在太傅那裏?
“你下去吧。”大皇子揮了揮手道。
“是。”青牆應聲下去。
大皇子一個人軟坐在椅子上,那幅畫,他也是最近才得知的,有一天母後夢中醒來,夢見那早已遺忘了的畫又出現了,畫裏麵那隱藏的皇上當年的繼承意願流露廟堂,皇後還夢見皇上廢後,大皇子無望太子之位……一切皆因那幅畫惹火燒身,皇後才想著要斬草除根。
大皇子才知道,原來當時他還沒出生時,皇上有一位相愛的女子,並與女子生下一位皇子,皇上把立位書放在一幅那位女子親手畫的畫中夾層。
必須要把這畫給毀掉!
憑空消失的畫正在獨孤零手中,與水若惜成親後的第三天,他便拿著畫潛進了皇宮。
獨孤零直奔他姑姑的宮殿去,司空貴妃正庸賴的躺在貴妃椅曬太陽喝茶賞花,那高大的獨孤零飄落下來時,一個大黑影般擋住了她的光。
“姑姑。”獨孤零喊了一聲。
“是零兒,你怎麽來了!”司空貴妃高興的站了起來,關心地問道。
“姑姑,零兒是有事想要請教您的。”獨孤零道。
看到獨孤零一畫凝重的樣子,司空貴妃便把他帶到書房內,以防隔牆有耳。
獨孤零把一幅畫拿了出來,遞到司空貴妃跟前問:“姑姑,我聽爹說,這是我娘留下的,你能告訴我這裏麵的秘密嗎?”
司空貴妃攤開畫卷,深呼吸了一口氣道:“零兒,你覺得你現在的生活過得開心嗎?”
獨孤零對於她那沒頭沒腦的回答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但他還是點了點頭,開心,當然開心了,他有妻子,還有一個可愛的兒子。
“那就好,那姑姑就勸你不要再深究下去,把這幅畫收起來,最好不要讓任何人找到,不然,這得打亂你原有的平靜的生活。”司空貴妃說得很玄,她並沒有正麵的回答這幅畫,但是卻給了獨孤零一個信息,這畫藏著的秘密,會打亂了他的生活。
在司空貴妃的書房中,又閑聊了好一回,獨孤零才想要告辭。
戀戀不舍的司空貴妃與他話別了一會,目送著獨孤零:“零兒,空了再來看看姑姑啊。”
司空貴妃溫柔的望著獨孤零,獨孤零揮了揮手,翻上屋頂,在屋脊上離去的。
“姑姑!”遠遠看到的水航喃喃地說,沒想到,在水若惜家中見到的那個地玄初階的年輕人,並不是普通的打手,居然是司空貴妃的侄子!那麽就是司空太傅的兒子了?水航心裏咚的一聲,果真是深藏不露啊。
“將軍,咱們走吧。”太慰見水航突然停住喊了一聲。
“哈好,走著。”水航哈哈了兩聲,跟著太慰去了。
這太慰便是大皇子的舅舅,也就是皇後的哥哥,這些人都團成一夥了,唉,都在作死。
而與此同時,司空陶然正在尚書房中向皇上報告獨孤零成親的事,皇帝的表情一下子便豐富多彩起來,又是自責又是高興一會又幽傷的。
“皇上,你沒事吧?”司空陶然問。
“朕那是高興啊。”皇上紅著眼睛說:“陶然,如果雪婷在,你說她會不會怪我沒照顧好我們的孩子?”
司空陶然搖了搖頭說:“不,皇上,要怪也隻會怪我,是我沒有教育好零兒,我有負雪婷的厚托。”
這二人都沉默了好久,皇上突然說道:“孤然,我想見一下零兒的妻子。”
他說“我”!此刻的皇帝也隻是一個普通人罷了,他想見見自己的孫子兒媳婦。
司空陶然一下子便讓難住了,以他目測水若惜的性格,她就不可能會答應。
“皇上,這恐怕有些為難。”
“朕會親自去見。”
!!!司空陶然不再說話,他切底地讓震到了。
以前零兒在太傅府裏的時候,皇上也是會偷偷去見零兒的,但零兒離家多年,現在也隻生活在市井,皇上能親自去市井看望!而這些年來,司空陶然是知道的,皇上從來沒親自去任何一個皇子宮殿去過。
這正讓兩位如此尊貴的人討論著的獨孤零的新婚妻兒,又開始不安分起來了。
一大早的,水若惜便想出去惹事了,生活嘛,不弄點波浪起來怎麽對得起自己呢。
一大一小一兔子的,目標很明確,他們就是去水家最賺錢的吉祥賭坊去的。
不過,人家此行不是去賭的,人家這回是去準備在吉祥賭坊的隔壁開一家賭場的!
吉祥賭坊的右邊是一家青樓,也是水家的一個賺錢的商鋪之一。
多年來,吉祥賭坊與這家青樓那可是有商業的密切聯係啊,很多賭錢賭瘋了的男子,沒錢了回家把老婆女兒都帶到青樓去,押了換錢繼續賭。多少年來,這家青樓毀掉多少家庭啊!
詭異的左邊是一家棺材鋪,賭輸了沒臉回家的死在賭場的,一年到晚多了去了,或是後悔賣老婆的想去青樓把老婆要回來卻又沒有錢的男子,讓青樓的打手給打死的也多了去了,於是,剛好有一家棺材鋪,成了唯一的選擇。
為了煆煉水傾天,水若惜讓他去談,不管是左邊還是右邊,隻要能盤下一家鋪子便好了。
水傾天帶著小白站在那緊閉的青樓門前,還是感覺這家店鋪子夠大,看起來豪華,重點是屋簷下還掛著一排燈籠,晚上可以與小白一起玩燈籠了。
“喂,快開門啊,買東西的來了。”水傾天喊了一聲。
屋內一片寂靜……
木有人是吧!水傾天把門拍得“啪啪啪啪”作響,好一會,裏麵便傳來罵聲了。
“是誰啊一大早的吵著人家睡覺,姐昨晚連接了三個客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了你們還讓不讓人活了。”裏麵傳出來一把罵聲。
“有活的嗎,出來個說話的。”水傾天又問。
“死光了。”讓吵煩了的姑娘在裏麵罵著,而且還不是一個,是好幾個!
“哎呀啊!得瑟是吧。”水傾天把門踢開,木門破成兩片飛到一旁來。
“哎喲哪來的冤家啊,把我的門都給踢壞了。”一位中年婦女穿得很是暴露的,一邊走一邊披上外套的過來,而且這娘們披頭散發不修篇幅的。
重要是她走路就走路嘛,還晃什麽晃,那波濤洶湧的很嚇人有木有!
“大嬸,你別晃那麽用力好麽,我眼花。”水傾天實在忍不住了。
老鴇獰著肥臉,瞪圓雙眼問:“你這小屁孩哪跑出來的?那麽小就想學人嫖?晚上再來,白天不侍候。還有,把門給我賠了!”
老鴇凶巴巴的望著水傾天吼著。
“這奶媽怎麽那麽凶啊。”水傾天望著小白喃喃地說。
“死小子!你說誰奶媽呢!你怎麽說話的?我這叫豐滿,懂嗎?懂嗎!”老鴇挺著身子,逼近水傾天。
水傾天對準老鴇的眼睛就是一拳,老鴇“哎呀”一聲跌倒在地上了。
小白剛才見到老鴇這樣逼近天天心裏已經很生氣了,它跳到大廳中間那枝頂梁柱,準備從柱子那往下跳,壓在老鴇身上好給水傾天出口惡氣:“哼,讓你欺負我的丁丁!”
小白深呼吸一口氣,含著一口的玄氣,後腿一蹲往下跳,“咚”一聲跳落在老鴇肚皮上,老鴇“啊——”一聲大叫起來。
小白同學這才滿意的從她身上那個像彈簧床一樣的肚皮跳下來。
怎料……那支頂梁柱突然“嘭”的一聲斷了並倒下來,整個樓房抖了抖,一陣厚灰塵飄下來,這樓房好像地震了!
“噢NO,小白,地震了,咱們趕緊跑。”水傾天叫喊著自己先往外跑了,小白見到水傾天跑也趕緊的跟上。
“啊,快跑啊,地震啦——”
“快躲到桌子底下啊,要死了怎麽地震了——”
“……”
青樓裏還睡覺的姑娘突然讓搖醒,都慌慌張張地叫喊著。
剛跑出門口,整個樓房“轟”的一聲,塌陷下來。
“噢,娘親,還好咱們沒有把這鋪子買下來,這裏太不結實了。”水傾天望著水若惜有感而發地說。
一會,便看到很多人在青樓裏轉來轉去,還好這隻是木樓,而且大夥閃得快,所以姑娘們都隻受了點輕傷,就隻有老鴇,讓小白撞倒在地,活生生的讓壓死了。
哼,也就該死了,這老鴇都不知道害苦了多少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