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會真的出門了吧?昨天還在的,好像昨天早上還見到他行色匆匆的說是出去辦事情……水若惜不由得檢討自己,難道說她這位女朋友不夠稱職嗎?


  “母媽母媽,爹爹是沒在家,昨天窩和丁丁去打劫就見到爹爹了,他說要去辦事情。”小白從裏屋跑出來急急的來邀功般回答。


  “靠之,這丫的出門也不和我說!他把我當成什麽了!”水若惜頓時大怒,還說準備結婚的,他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看她還一個人自作多情的準備結婚用品!

  “我,我先把東西拿進去了。”一看情況不對勁的鍾叔望了一眼水若惜說。


  他奶奶的!水若惜氣呼呼的坐在石椅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那麽生氣,反正隻要一想到自己一心在準備結婚用品而他卻不打一聲招呼便消失讓她非常不爽!


  在家裏無聊地過了一天,水若惜可是從來不曾像現在這樣坐臥不安過,一想到獨孤零這樣對她她就很生氣,弄得小白與水傾天都不敢來惹她。


  “小白,把剛才的五件東西拿出來。”水若惜喊道。


  小白把一個盒子交給水若惜,那上麵正是今天的戰利品。


  這福淘居果然不是吹的,水若惜打量著手上這五件首飾,那做工精美絕倫,換著是二十一世紀的高端科技做出來的都比不上現下這五件的細致,精致到每一個細節。


  剛在珠寶店裏,水若惜把五件寶偷出來後便讓小白先拿回家了,又故意激怒掌櫃,想把水家的人引出來調戲一番,本以為水航會來,結果來的居然是水棠秋與水昊欽,看來,水家的商號門麵上已經交給下一代了。隻是水若惜從來沒見到過那所謂的爹,也沒聽人提起過,實在是詭異得很。


  第二天一大早,水若惜便把水傾天挖了起來,那一臉的鬱悶明顯的寫在她的臉上。


  某人心裏很不爽!

  不爽就找地發泄撒!


  於是某惜又易容帶上兒子還外帶一隻小白兔,直往水家的賭場鑽去。


  小白同學可是緊緊的跟著大隊的。


  最主要的是,水若惜知道,今天珠寶店的事,多少都引起水家人的注意,如果再加一把的話,哼哼,弄不好還能發生點好玩的事情來。


  水若惜打算,在大皇子成親前,連續兩天去端他們的商號,成親?哼,先還老娘還有老娘的寶貝一點利息再說。


  吉祥賭坊,是水家最來錢的商號之一,所以今天水若惜主要是想玩死這家賭坊。


  但是,據說在京城中,有很多掛著水家名號的商號,其實並非是水家一家獨大,隻是有某人需要借用水家的名號來暗箱操作罷,且這吉祥賭坊,便是其中之一。


  “哎哎哎,小孩子不能進。”


  一個勁裝男子把正往賭坊走的水傾天給攔住了,走在前麵的水若惜也停住了腳步望著。


  背著小包袱的水傾天一叉腰,指著男子問:“你憑什麽不讓我進去,你們門口有寫著禁止小孩進來嗎?”


  “……”勁裝男子讓問倒了,是沒有明文規定禁止小孩進來,但是一個小屁孩還學人賭博?不管輸了還是贏了,他們的賭坊都會讓同行們笑話。


  “讓開吧高個子,沒事不要和大樹搶飯吃,給別人擋風也不會有人謝謝你的。”水傾天一腳踩在男子的腳麵上,推開男子就要進去了。


  “哎喲奶奶的!”男子抱著腳喊了一聲,拉住水傾天的小包袱,就想一拳揍下去。


  “你敢!”一身男裝的水若惜搖著她手上的紙扇,冷冷的望著男子。


  “哼,我有什麽不敢的?你看清楚這裏是什麽地方?這一個小屁孩想來鬧事問過我沒有?”男子用大拇指指著自己的鼻頭得瑟地說著,另一拳頭就往水傾天腦袋上落。


  主隻聽到“嗖”一聲,隻見眼前一個黑影一閃,連看都沒看清楚是誰動的手,又是怎麽動的手,男子的手肘便折了,跪在地上抱著手嚎叫。


  “哎呀疼死老子了。”


  水若惜“啪”的把紙扇一收,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小夥子,疼就去找大夫,別在這狐假虎威,真的很惡心。還有,這小孩兒是來幫大爺我提銀子的。”


  說著甩了甩頭邁步進了賭場,而跟著的水傾天向男子吐了吐舌頭也跟著進去了。


  “來了買定離手了。”


  “魚頭魚尾羅。”


  “買大小的來了!”


  ……賭場裏各種賭法都有,裏麵龍蛇混雜且喧鬧極了。所謂的魚頭魚尾其實是一種比較冒險的賭法,有一名姑娘抱著一塊木板,板上是一條魚,然後一名手舉大刀的大漢閉上眼睛一刀落下,再以關尾的長短來論輸贏的一種比較民間的賭地,但是吉祥賭坊每日來的賭棍什麽人都有,於是賭場也把這種上不了大場麵的賭法采入了。


  水若惜看了一眼那抱著魚的姑娘,她一動不動的坐著,任轉椅轉了一圈,然後大刀落下,手中的魚斷成兩半。


  這姑娘是個高手,而且她的氣息會相對比較沉,如非高手,也做不到如此定力了。不知不家在哪弄來這麽一個姑娘。水若惜站在一旁觀看了幾場。


  從沒進過賭場也沒看到過殺魚都能賭的水傾天笑嘿嘿的從包袱裏拿出幾錠金子,平均分成兩堆,一堆放在魚頭那邊,一堆放在魚尾那邊。


  “我兩邊都買!哈哈哈,這下包贏了!”水傾天抱著水上手笑著說。


  “你傻死了小子,你這樣輸贏都是自己的錢。”水若惜拍了一下水傾天的腦門。


  “噢。”水傾天扁著嘴巴摸了一下腦門,然後想把銀子收回來重新下注。


  “哎,不許。”眼裏放著精光的莊家瞄了一眼水若惜與水傾天,用手上的推銀子的木推子壓著水傾天下注的銀子:“財場規矩,已經下注離手的銀子不得拿回去。”


  水傾天把手收回來,抱著雙手說:“行,不收!”哼一會讓你後悔莫及!

  莊家望了一眼水傾天,冷哼了一聲,望著眼前這堆銀子,心想今天的抽傭還真不錯。


  莊家撥動了一下轉盤,轉盤轉著。


  刀子手一刀剛準備下來,卻見水若惜的手輕輕的彈了一下,沒想刀居然像會轉彎一下,魚,是切成了兩半,但當轉盤停轉時,莊家卻傻了眼,這一天都不知道砍多少條魚的刀子手,這回居然手偏了!那魚是在中間切開來的,可是並不是魚頭一段魚尾一段橫切,而是豎切!


  莊家不可置信的盯著刀子手,一臉疑問的望著他,這從沒出過錯的刀子手今天是怎麽啦?

  刀子手一臉無辜攤了攤手,聳了聳肩。


  娘啊,莊家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這怎麽賠?

  “莊家,你看這樣是否閑家全勝了啊?”水若惜抱著雙手,冷冷地看著莊家問。


  “這,這個不算。”莊家大聲地說。他望著水傾天下的那堆銀子,好家夥,這少說也有幾十兩銀子,不坑白不坑的。


  “嗬,怎麽這吉祥賭坊這是打開門來坑錢的節奏麽?”水若惜冷嘲道。


  “大個子,你想耍賴坑小爺的銀子?”水傾天鬼馬地大聲嚷嚷的。


  於是成功的把人吸引過來了。


  賭棍們一聽到賭場耍賴坑銀子之類的話題最敏感了,總會無故地聯係自己某次輸得多慘多慘,又會對號入座的想著自己是否曾經讓坑過,能不能借此機會也撈點好處。


  “坑銀子!!坑銀子!!”水傾天舉著小拳頭拉著他那還奶聲奶氣的小喉嚨喊著。


  那些圍上來的不明所以的觀眾們已經開始指指點點竊竊私語了。


  莊家的抹了一把冷汗,隻得把那壓著的銀子往水傾天跟前一推。


  “好了好了,繼續下一場。”莊家不悅地說道,還冷冷的望了一眼水傾天。


  水傾天這回再押,把全部的錢往魚頭那邊一推,離手抱著在胸前。


  莊家再次盯著這堆銀子,咬了咬牙的,心裏腹誹著,一會大爺就讓你輸到光著屁股回家!


  而大夥難得看到這一攤居然有個冤大頭,而且出手下注還如此大方,便也都紛紛的往這邊圍過來,也相繼下注。


  水若惜看到天天玩得那麽開心,搖了搖頭的讓他自己玩去吧,於是便在到賭坊裏遊走於各場中。


  這還真是一個比較傳統的而且還包羅萬象的賭場,各種不同的賭法,各種奇怪的賭具,一些輸紅了眼的賭棍還有一些贏得笑容滿麵的人們,在這賭場上喧嘩著。


  那些賭輸了卻又不甘心的賭徒們圍在帳房門口借錢。水若惜望了一眼,帳房裏圍著的人還真不少啊,有人直接把房契拿來換籌碼,或者一兩個哭哭啼啼的婦女姑娘,哼,都是造孽的賭場。


  水若惜不屑地眭了一下,還有一個男子正讓賭場的打手給煸著巴掌呢,而且居然是讓煸得如此愉快!


  “嘿嘿大哥,煸完真的可以借錢給我了吧?”男子嬉皮笑臉地對著帳房說。


  “畫押!”帳房把帳本與筆一遞,麵無表情的說道。


  “好好好。”男子愉快的一揮,畫上自己的龜名,拿著銀子樂嗬嗬的去了。


  軟骨頭!水若惜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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