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還是說上官二夫人是想仗著家大勢大,來欺負我這小婦人嗎?”水若惜輕啟朱唇。
“……”水棠秋沉默了一會,睨了一眼水若惜說:“脫就脫!”於是便也學著水若惜的樣子,把外衣脫了下來。
可水棠秋脫掉外衣,裏麵穿著一件束身的內裙,雖然也是比較得體,但是前麵的胸高束著,一般的良家婦女亦不敢穿著得如此性感的在外麵,也就是勾欄院的女子才會如此了。大家不由得暗笑,看來外麵傳言是真的,上官少爺不舉,於是上官夫人隻有獨自暗騷了啊有木有!
而相對於水若惜,她的薄外衣下又是一件薄外衣。
“喲,上官二夫人的衣服還真性感,上回怡紅樓的香茹姑娘好像也有一件,不知你們的是否出自同一師傅呢?”水若惜捂著嘴巴笑著問。她每回說到“二夫人”時,都刻意的重點突出“二”字,她喜歡看著水棠秋臉上如調戲盤般變來變去。
“你!”水棠秋氣炸了,她重重地拿著骰盅,說:“第三局!”
她搖動著骰子,耳朵則著,傾聽站盅裏的動向,而後把盅放下來,向水若惜冷哼了一聲。
水若惜的手放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彈著紅木茶幾,回了水棠秋一個冷冷的笑。
“開!”水棠秋胸有成竹的揭開。
又是三個一!不過這次是平躺著的。
“切——”小吉不屑地望了下水棠秋,這丫的害他輸了十兩銀子。
“切。”壓錯了寶的眾人失望地準備散去,對於他們來講,他不關心水家的東西是不是這位夫人偷的,他們隻關心水棠秋是否能給他們帶來好運,而這次,對於盛名京都的水棠秋,他們抱著太大的希望了,而把全身的銀子都下注,這下全輸光了,大家失望離去,而水棠秋再也不是他們心目中的女賭神了。
“娘,咱們有好多銀子。”水傾天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臉一下紅一下白的水棠秋不甘心地望著水若惜,不可能!這在她懂事後,就沒有輸過!這女人一定是出老千!
“你出老千!”水棠秋指著水若惜。
“二小姐,上官二夫人!麻煩你,輸了就得承認技不如人,好好回家閉關學術吧,還有,把你的衣服脫了!我們說好的賭注,你不會不認帳吧?”水若惜諷刺地說。
“哎這位夫人,我代舍妹脫。”水昊欽說著還真的把外衣脫了下來。
他看了看妹妹,要是她再脫一件,那名聲傳出去可就不好了,搞不好還得讓上官家休回來。
聽說自己的老婆公然開賭還與別人賭脫衣服的上官慶匆匆趕來,這裏圍觀的人見好漸漸散去,一看到水棠秋這樣子,懵然地愣了一下,趕緊的把外套脫了下來,披在水棠秋肩上。
“噝。”外衣自己掉了下來,上官慶再撿,又掉。
上官慶不可置信地望著水棠秋說:“秋兒,你這是鬧哪樣?這成何體統?”
水若惜望了一眼那軟骨頭一樣的上官慶,真搞不懂怎麽會有這樣的男人?而像水棠秋那麽要強的女子怎麽會喜歡上這樣的軟骨頭?
賤、人自有賤、人磨啊。
過去把銀子分了一部分出來給軒轅塵,水若惜睇了了一眼,心裏總感覺這人似曾相識,但她隻幫水傾天收拾了一下,把銀子背起來就要走。
“啊!”水棠秋突然大喊了一聲,她身上的衣服居然自己掉落下來,她趕緊的抱著胸前,剛散去的人們又讓她的呼聲給把視線拉了回來,隻見水棠秋正身著肚兜的正身是一條絲褲就差沒裸體了。
不叫尤是可,一叫就全世界都知道了,唉。
“哈哈哈……”
大夥都放肆地大笑著,剛才輸錢的那些鬱悶頓時散去大半。
上官慶撿起地上的外衣,披在她身上緊緊的把她抱著,生怕那衣服又掉落下來。
“噗”水若惜噴笑,把銀子包好遞給水傾天。開心的水傾天抱了銀子崩崩跳跳地走在前麵。
“賤女人,你別走。”不甘心的水棠秋把衣服穿上紐好,掙脫上官慶,走上來指著水若惜,都怪她害她出盡了醜丟光了臉。
可水若惜理都不理她,徑自離開。
“賤、人,你有膽就別走!”水棠秋脫掉一隻鞋子朝著水若惜扔去.
“籲——”大夥都盯著水棠秋那雪白的小腳丫看,再望望這上官家的少爺,不由得搖了搖頭,這水家二小姐其實也不過如此嘛。
“好了秋兒,別鬧了,趕緊回家吧。”水昊欽皺眉道。
上官慶這邊還推推搡搡的把還在罵罵咧咧的水棠秋拉走。
“哎哎哎,夫人,你先別走。”小吉追著水若惜喊道。
水若惜轉過頭去,望著小吉問:“有事嗎?”
“我說夫人,我家公子明明下的是五十兩銀子的注,怎麽就分那麽點銀子啊?這太不公平了。”小吉一副理直氣壯地說。
水若惜瞅了一眼那一直一言不發的軒轅塵,這男子由頭到尾就沒吱半聲。
“公子,你也覺得這銀子分得不對嗎?”水若惜問。
並排著走的水傾天馬上緊緊抱緊懷中的銀子,一臉警剔的望著二人。
“明明說好是一賠一百,我家公子下注五十兩,按理應該是五千兩銀子才對,夫人,你這是說到做不到,有違道義。”小吉鼓著臉指責著。
汗!有違道義!賭博還講什麽道義?而且還和婦孺講道義,切,理他發神經。
“老朋友這麽急的想去哪裏呢?”軒轅塵快如閃電般走到水若惜跟前來問。
老朋友!水若惜愣了一下,她是一直聽這聲音很熟悉,剛才也顧不上去分析,現在聽來,這神秘男子,還真似是一個舊識。
水若惜淡淡地笑了笑,道:“這位公子你認錯人了,小婦人素來無朋友。”
說著拉上水傾天快步走了,生怕後麵有狗追一樣。
軒轅塵望著這母子二人的背影,越看越像,性格也像,但卻長得相差太離譜了。
走很遠,水傾天才敢轉過頭來,望著戴著黑紗帽子的軒轅塵,問水若惜:“娘親,這明明就是塵叔叔,你為什麽不認他啊?”
“走吧,小屁孩那麽多事幹嘛。”水惹惜拍了一下他。
能承認嗎?非常時期,還是免了吧,況且他一走三年,誰知道這三年裏他變成什麽人了。
唉了一口氣,水若惜不禁想起獨孤零來,好幾天沒見他,他到底去哪了?
臉不由一紅,這是想他了嗎?
而水若惜走後,水昊欽也目送水棠秋離開,一看這桌子上的痕跡,娘啊,那位的跟前,居然有兩個淺坑,他不由回想起開蓋時,這婦人在桌子上輕輕的嗑了兩下,水昊欽的毛管不由豎了起來,這女子,到底是什麽人?百年實木,就算搬了他,也未必能。
“大少爺,怎麽啦?”發現水昊欽不對勁的忠叔問。
“沒事,忠叔,今天的事切莫讓爺爺知道。”水昊欽吩咐道。
隻是給大妹什麽嫁妝才好呢?他不由得頭疼了。
軒轅塵望著水若惜越走越遠的背影,他對著半空打了個響指,屋頂上便跳下一個暗衛。
“主人。”暗衛恭敬地行禮道。
“黑龍,派人監視著那兩母子,每天讓人來報。”軒轅塵壓著聲音說。
黑龍接到命令馬上讓幾個暗衛跟蹤,身子一躍又消失了,仿佛他就不曾來過一樣。
“公子,小吉實在想不通,這對母子有什麽特別的,你為什麽要找人跟蹤她呢。”小吉扁了扁嘴又道:“莫不是你想討回那些銀子吧?”
那對母子太陽厚道了,竟然敢克扣賭金,小吉又呶了呶嘴。
軒轅塵拍了拍他的腦門,說:“你先走吧。”這對母子太不簡單了,也就隻有小吉會這樣認為了,剛看這女子從容不逼且把骰盅裏的三個骰子神不知鬼不覺的疊在一起,若非她有特殊技能,根本不可能瞞過紫玄初階的水家大少。
軒轅塵也一翻身的躍上屋頂,又消失在半空中。
“哎哎哎公子,你不是已經讓黑龍去查了嗎,公子,公子……”小吉對著半空中喊叫著,好吧,好一會也沒人理他,他喃喃地自己回二皇子宮殿去了。
水若惜怎麽可能不知道有人跟蹤?她與不傾天在巷子裏穿來穿去的,繞了大半個京城然後還在鬧市買了很多結婚用品才轉回去的,一進門便拉開喉嚨大叫著:“獨孤零,獨孤零快出來,看我們贏了好多錢回來了。”
水若惜抱著很多紅綢布匹繡花衣袍喜帕等,在天井大叫著。
“少夫人回來了,來把這些交給老奴吧。”管家鍾叔跑出來接過東西說。自從獨孤零把這母子兩安全帶出來後,便吩咐大院裏的老老少少稱呼水若惜為少夫人,稱呼水傾天為小少爺的,以後這大院又多了兩位主人。
“鍾叔,獨孤零哪裏去了?”水若惜問道。
“這……這個……”鍾叔一下為難起來,他也是清楚少主的行蹤了,可是少夫人一副氣昂昂的樣子……
“呃,爹爹好像出門了。”水傾天說道。
“什麽時候的事啊?我怎麽不知道?”水若惜望了一眼水傾天,繼續往裏屋喊:“獨孤零……”
沒人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