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死因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才隻是傳達李太醫的原話而已。”從北冥淵鐵青的俊臉上看，墨言知道他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很生氣，其實當他得知這個結果是還是詫異不已，這會不會太誇張了。
皇上就算再怎麽饑渴也不至於把人給……
“李太醫是這麽說的？”北冥淵還是有些不相信，他想過很多關於李媚的死因，可是從未想過是過勞而死，這肯定不是真的，更何況他做事一向很有分寸，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而且她會在他寢宮本來就是一個謎團。
“是……是……”墨言始終低垂著腦袋不敢直視北冥淵，他現在的表情太恐怕了，要是他說錯話，說不定會人頭落地。
北冥淵深深地看了一眼墨言，“給你十個膽子也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朕一定會親自找李太醫問個清楚。對了，皇後可能已經不在京城了，你要擴大搜索範圍。”
皇宮就那麽大，要是軒轅鸞歌還在這裏的話怎麽可能會找不到，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她已經離開皇宮了，或許更遠更遠。
“皇上，京城裏不找嗎？”
“不用了，要是有人真的想要綁架皇後，怎麽可能還待在京城，而且皇後曾經在京城出遊過，絕大部分百姓都認得她，所以肯定早已離開了京城。”北冥淵眼神有些飄渺的說道。
歌兒，你究竟去了哪裏？為什麽一點消息都沒有？
北冥淵沉默了片刻，然後對著莫言說道，“朕命令你出宮秘密尋找皇後的下落，切記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否則提頭來見！”
“是，奴才遵旨。”墨言雙手抱拳，眼神堅定的說道，他一定不負皇上所托皇後娘娘他勢必會找到。
“你先下去吧！”北冥淵低沉的聲音有些無奈，歌兒，你究竟去了哪裏？是被劫持還是自己離開的？不過不管答案是什麽，朕一定會找到你。
北冥淵仰頭斜靠在椅子上，雙眸緊緊的盯著房簷，陷入了沉思。
許久之後，他坐直了身子大聲說道，“玉公公，宣李太醫覲見！”
“奴才領旨。”殿外玉公公鴨公般的聲音傳了進來。
半刻鍾後，李太醫戰戰兢兢地走進了殿內，一張長滿皺紋的臉上出現了濃濃的擔憂，他心裏很清楚皇上見他所謂何事。
“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李太醫一見到北冥淵馬上跪了下來行禮，他蒼老的聲音裏帶著絲絲顫意。
“起來說話。”對於李太醫北冥淵還是挺敬重的，在這宮中就屬他的醫術最高，而且為人和善，對於太醫院的事更是盡心盡力，所以對李太醫說話他還是很客氣。
“謝皇上…”雖然皇上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生氣，可是李太醫依舊不敢有任何的鬆懈，其實在得知那個結論之前他也想了很多，這是關係到皇上以及整個後宮的事，可是他從不撒謊，即使是善良的謊言也一樣。
“李太醫，朕知道你心裏也很清楚朕叫你來的原因，至於你讓墨侍衛帶給朕的話可有第三人知道？”北冥淵麵色沉重的詢問道，在他登記以來第一次聽聞這種事的發生，他雖然喝了不少酒，有些醉了，但是也不至於做出那樣的事來。
“回皇上，臣知道此事體大，除了墨侍衛未對任何讓人提起，就連太醫院的其他太醫也不得而知。”李太醫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朕可以知道原因嗎？”北冥淵如何也不能相信李媚的死因是因為他，這也太扯了，他根本不能接受，要是換做是其他太醫的話，說不定他早就把他關押大牢了。
“臣仔細檢查過李美人的身子，並未發現他殺的痕跡，而且也並未使用過任何的藥物，身上隻有歡愉的痕跡，特別是下身出血太過於嚴重，臣也查閱了不少的醫書才會得此結論。”
“可是為什麽朕一點印象都沒有？“盡管李太醫說得如此肯定，北冥淵心裏仍然有些懷疑，就算當時他喝醉了不清醒，可是也不至於像野獸一般做出那樣瘋狂的行為，“你確定她沒有服用任何藥物？”
李太醫搖了搖頭，“不過還有一種可能。”
“什麽可能？”北冥淵迫不及待地詢問出口。
李太醫沉默了幾秒鍾才開口，“那就是皇上你被人下了春藥。”
“不可能。”北冥淵馬上否定，他的警惕性一向比較高，更何況他的餐點都先由玉公公嚐試之後他才使用，而且當日他並未聞到過特殊的香味。
“皇上，那日之事你究竟還記得多少，能否告知臣。”
其實這幾日他努力回想過很多次，依舊沒有結果，隻是他想不明白為什麽李媚會在他寢宮裏，這是最大的疑點。
忽然他靈光一閃，似乎當晚他看到了軒轅鸞歌的臉，難道他把李媚當成了她？
“對了，有沒有一種春藥無色無味，能讓人視覺發生變化？”一般來說春藥都有一股奇香，聞過後會產生幻覺，那日他記得很清楚並未聞到任何的香味，即使他因為喝了酒記錯了，可是香味不會輕易地散去，但是第二日他的寢宮依舊沒有任何可疑的香氣。
“這種藥也有，隻是宮中沒有，皇上是不是想到了什麽？”李太醫見皇上神色有些變化，猜測他似乎想到了什麽。
“朕依稀有些印象，隻是很模糊，好像朕錯把李美人當成了其他人。”雖然他是喝了不少酒，但是也不至於醉到連人都看錯，更何況這李美人究竟是怎麽進他寢宮的，他詢問過當日值班的守衛和太監，他們均說沒看見。
更何況這死因也太奇怪了些，他是如何也接受不了，事情的真相他一定要查清楚。
“臣會繼續觀察李美人的屍體，看是否還有其它的變化。”李太醫知道皇上是不會接受這個答案，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檢查，看能否有其他的結論。
“恩，辛苦李太醫了，還有這件事不能泄漏出去，如果有人追問起，你隨意找個理由。”畢竟這件事極度不光彩，先不管是什麽死因，就一女子死在了他的寢宮就足以讓人各種猜忌，要是被其他人得知了，隻怕會因此事而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更何況他現在根基不穩，許多大臣的心始終是向著皇後，所以這事必須隱瞞下去，不過他相信這件事背後肯定有別的陰謀，不管誰在謀劃這一切，他北冥淵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是，那微臣告退。”李太醫恭敬地退了出去。
金碧輝煌的殿內又隻剩下北冥淵一人，他獨自坐在椅子上，一本本的批閱著奏章，高大的背影顯得有些孤寂。
“皇上…”嬌弱酥軟的聲音從殿門外響了起來，北冥淵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她怎麽又來了。
門被推開了，胡雙兒一步一搖地走了進來，在見到北冥淵時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步子也加快了，飛奔似的朝北冥淵身上撲去，聲音更加的嬌滴滴，“皇上…”
“愛妃，朕不是說過天熱了讓你多待在寢宮休息嗎？”雖然北冥淵不是很想見到胡雙兒，但是也很無奈。
“臣妾想你了，每天晚上臣妾都會在寢宮等你，可是你就是不來看臣妾。”胡雙兒嘟起紅唇有些不滿的說道，每次他都說會來找她，可是每次都沒來，算算日子，他都快一個月沒有碰過她了。
“朕最近公務繁忙，疏忽了愛妃，是朕的不是，不過你看朕這桌麵上全是近日的奏折，要是朕不趕快處理的話，隻怕會誤事，所以還請愛妃體諒體諒朕。”北冥淵拉過胡雙兒的芊芊玉手，一張俊臉盡顯無奈。
胡雙兒看了一眼桌麵上堆積如山的奏折皺了皺眉，雖然她很委屈，可是也沒有辦法，隻好歎了歎氣，“好吧，臣妾原諒你，不過你也不能不休息，這幾天你就不能抽空來看看臣妾嗎？沒有你在身邊，臣妾是寢食難安。”
“好好好，等朕這段時間忙完了，一定陪你。”北冥淵附和道，“朕沒想到愛妃如今變得這麽體貼，真是朕的榮幸。”
“那當然了，你是一國之君，重心應該放在百姓上，而我身為你的妃子自當要為你排憂解難，而不是讓你勞心費力。”胡雙兒一聽到北冥淵稱讚的話，一張俏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胡雙兒的話讓北冥淵頗感意外，以往的她都是蠻不講理，現在怎麽變得這麽體貼了，不過對於她的轉變他還是很高興，耳根子也會變得清靜不少。
“皇上，這是臣妾為你繡的香包，放在床頭的話能讓你睡得更香甜。”胡雙兒從懷裏拿出一個黃色的香包放在了北冥淵的掌心上，上麵繡著一條生龍活虎的龍，特別是那雙龍眼更是神龍活現的。
“想不到愛妃還有這手藝。”北冥淵拿起香包放在鼻息間用力一吸淡淡的清香味頓時繚繞在他鼻間，“這味道還挺好聞的，真是有勞愛妃了。”
“最近宮女們都在鏽這種香包，臣妾也是無意間見到了，又想到皇上最近因為國事繁忙肯定沒休息好，所以也跟著做了一個。”胡雙兒見北冥淵臉上的笑意，心裏高興極了，其實這香包根本就不是她繡的，隻是見她宮中的人似乎也喜歡上了刺繡，手藝也挺好，所以她就讓她們繡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