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難兩全
共助會經曆了一場內部的清理，法城的消息傳來後，查理斯有心算無心，依靠律法的力量，將牙城裏的諜子全部揪出。
有很大一部分人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們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被人牽著鼻子走，還以為自己仗義執言。
謠言已經處理，壞的或者蠢的都會得到應有的下場，查理斯需要準備帶人前往法城，解決聖堂就解決了世上最大的問題。
沒有了聖堂，聯軍足以解決所有麻煩，共助會是否能在未來擁有一席之地就看這次。
李奉先在前天蘇醒，醒來後足足迷茫了一天，接著說了一段奇怪的話。
什麽李長安不是李長安之類，讓人聽得雲裏霧裏的，直到第二天才冷靜下來。
“你是說你看到了一個不是李長安的人，但和李長安一模一樣？”查理斯喝著咖啡，開始思索李奉先說的那天發生了什麽。
李奉先坐在查理斯的對麵，點點頭，臉色凝重：“沒錯，而且很強，我不知道他的異能是什麽，總之非常多。
不可能恰好每個異能都克製我，一次是巧合，兩次是偶然，難道三次也是？所以我猜測他至少有三十個以上的異能。
帝國內我這種實驗品不會有第二個，他不可能是帝國出產，而且他比我強太多，好像沒有任何缺陷。”
“你說有沒有可能……”查理斯輕咳兩聲：“我隻是隨便說，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打你的那個是原初呢？”
李奉先沒有片刻遲疑的搖頭：“絕無可能，我又沒得罪過原初，祂揍我做什麽？況且原初怎麽會這麽容易撞上呢？”
“好吧。”忍下了笑意，查理斯隻是聳聳肩：“正好跟我去法城，李長安就在那邊，上一次戰鬥裏他攔下了聖堂，我們可以過去問問他。”
我昏迷的時間裏也錯過太多東西了吧？李奉先點點頭，還好聽到的都是好消息。
“不過在去法城之前，我們倆一起去一趟袋城，有點東西需要去驗證一下。”查理斯放下杯子，準備繼續處理公務。
這一次前往法城的王級三人，包括查理斯在內，其餘兩位是魔女和李奉先，畢竟這兩位和共助會的感情還不深，他們可以自由選擇去處。
李奉先剛離開沒多久，吳佳佳推門走進，將一疊楓糖煎餅放到了桌上，說道：“吃點東西吧，你早飯都沒吃。”
“謝謝，最近都沒時間陪你。”查理斯暫時放下了手裏的筆，轉而拿起了刀叉，要忙的事太多，有人提醒了才發現自己餓了。
吳佳佳笑罵一聲：“我可沒時間給你陪，不過看的出來你很忙，都沒吃出來今天的煎餅是街上買的。”
“.……無論是不是你親手做的，我都能嚐到你給我的愛，隻要有愛，無論什麽食物都一樣美味。”查理斯盡力的圓回去。
他知道很勉強，可剛剛吃東西的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接下來的行軍計劃，根本沒有嚐到什麽味道。
“既然你這樣說.……”吳佳佳無法掩飾自己的笑意：“你的晚餐繼續吃煎餅吧，昨天剩下的，不過沒有醬喲。”
查理斯站起身輕輕的抱住了自己的愛人，柔聲道：“經過沉澱愛會更加芬芳，隻要和你在一起，每天都是隔夜的煎餅我也願意。”
他的下巴輕輕的靠在吳佳佳的額頭上，臉上帶著苦笑，女人需要哄，愛人更需要哄，他用的不是甜言蜜語，而是誇張裏藏著的真誠。
“哈哈哈哈。”吳佳佳終於沒有忍住，大笑了起來：“其實我一直不喜歡男人油嘴滑舌，真誠的話往往來不及修飾。
不過如果是你說的話，我可以接受，油膩一點也沒關係，畢竟你說的是什麽不重要，我知道你是希望我開心就夠了。”
查理斯抱的又緊了些。
年紀不大的時候查理斯就想過自己將來會愛上什麽樣的人，他想過高貴的，也期待過強大的，在他的心裏，以後的妻子必定是和他一樣的天驕。
他沒想到自己最後愛上了溫柔，也對，這世上有什麽能敵得過溫柔。
吳佳佳靠在查理斯的肩膀上，低聲道：“你答應我，活著回來。”
“我答應你。”
出了查理斯的辦公室，吳佳佳帶上門，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猶豫之後帶著笑容離去，她希望這是勝利後給丈夫的驚喜。
辦公室裏查理斯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戒指盒，決定等到勝利的那天。
兩人領了證，也是共助會民政署頒布的第一張結婚證。
“我在你的辦公室裏聞到了一股愛情的酸臭味。”一點火星從窗外濺入，火星膨脹，無聲的爆發，凝成了一道裹著黑袍的人影。
查理斯板起臉，好像無事發生一樣，不動聲色的將戒指盒放回了口袋，看著人影嚴肅道：“怎麽樣了？”
“你岔開話題的能力和你說情話的能力成反比。”人影聳聳肩，聲音裏帶著笑意。
往日裏表情管理出色，可這會兒查理斯還是控製不住，臉頰微微泛紅。
人影調笑兩句，沒有死抓著不放，語氣突然凝重：“不說笑了，費曼在接近袋城的方向失蹤，我們的人沒有抓到他。
天上有人追，海上有人追，除了空間轉移之外，也就隻有海底這一條路線，所以我派了人潛入海底.……全部失聯。”
凝重之外，人影也有些惆悵，他的手下可不好培養，死一個就心疼的不行，這次任務沒有任何收獲，還損失了三個下屬，簡直要了他半條命。
“水下通道或者是……海底城市？”查理斯瞠目結舌，無聲無息的興建一座海底城市，這是什麽手段？
他們和敵人之間的差距有這麽大嗎？
思索片刻，查理斯做出了決定：“計劃提前吧，海底我去。”
“你離開了牙城實力大減，很危險。”人影勸阻。
“就算我實力大減，共助會裏也沒有比我更強的了，我不去誰去？別說了，就這樣定了。”查理斯揮揮手，開始打電話下達命令。
人影歎了口氣，轉過身消失在窗沿外。
他們還是太弱了，甚至需要指揮官親自涉險，共助會沒有積累，他們今天所做的就是為了後人可以任性。
——
法城的城牆上，李長安坐在牆垛上閉著眼，他在這裏靜坐了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