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詭異經曆
我和小胖子司機下車查看情況,走到最前麵發現道路上被砸出了一塊大坑,直徑大概有兩米,三四十公分深,轎車過不去,SUV越野車恐怕也懸。
我們倆跟旁邊車裏的司機打聽情況了解到,這大坑是山頂上的落石砸出來的,由於慣性的原因,落石把路麵砸出個坑又繼續向下滾,石頭不知道滾哪裏去了,往懸崖下看可以看到被壓垮的樹枝和植物。
車子都在後麵堵著,看這樣子恐怕一時半會誰也走不了,我十分鬱悶,這裏正處於半山腰,可謂是進退兩難。
由於旁邊都是山的緣故,信號不好,老是打不通搶險隊的電話,沒辦法,隻好在這裏幹等,車裏太悶,大家都在外麵望著懸崖透氣,這裏的冬天可真是冷,穿著大棉襖棉靴還凍得瑟瑟發抖。
山區裏變天簡直比變臉還快,站著幹等了沒多久,遠處的天邊忽然飄來一陣黑壓壓的烏雲,不時就將整座山籠罩起來,幾分鍾後雨點就“劈裏啪啦”的落了下來,大家紛紛捂著腦袋鑽進了車裏。
我關上車門,坐在副駕駛上哈著氣搓手,感覺車裏比外麵暖和不了多少,我就問小胖子司機道:“凍死人了,怎麽不開暖氣啊?”
沒想到那小胖子居然撇著嘴說道:“就問你要了二百五十塊錢,現在車走不了,開暖氣幹耗油,你得加錢。”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不開就不開,反正又不是凍我自己,想讓我給你加錢,門都沒有。
我倆就這麽一直較勁,雨越下越大,氣溫越來越低,我看那死胖子也是一個勁的搓手,估計撐不了多久了。果不其然,沒過兩分鍾,他就不情願的把暖氣打開來說道:“行了行了,便宜你了。”
我哈哈一笑,把手放在暖氣吹風口取暖,閑著沒事幹,這小胖子司機就跟我講起了他開出租車的經曆。
原來啊,這小胖子司機名字叫李胖南,體形也算是對得起他的名字,今年二十八歲,開出租車六年了,可謂是什麽人都遇見過,拉過帥哥載過美女,同時他的車也上來過鬼。
說起來是前兩年的事情了,那會李胖南是開晚班車的,一般坐過出租車的都知道,到夜裏十點起步價就會上漲,晚上坐車的人不會太多,大多是些KTV酒吧裏玩嗨了要回家的人。
這天晚上李胖男跟往常一樣開著出租車,看了看表已經十二點了,他習慣性的在幾家酒吧和KTV之間來回轉悠,大晚上的路上車少,車速比平時快許多。
這時他忽然看到從路旁一家酒吧裏走出來一名女孩子,看樣子是嗨夠了打算回家,於是他便減慢了車速,靠邊停了車。
“姑娘,打車不?”李胖南衝那女孩喊了一聲,不過卻沒有聽到回答。
待女孩走近了一瞧,原來是喝得爛醉,晃晃悠悠地朝他的車走了過來。
李胖南一看,覺得靠譜,先把她扶上車,別管她說去哪,帶著她走便是,這錢也就能掙到了。
見那女孩走到了車旁,李胖南趕緊下了車扶住她,拉開車門讓她坐了進去,這女孩子穿著比較時尚,挎著粉紅色的小包,穿著簡單的T恤衫,頭發又燙又染。
李胖南心裏那個樂啊,心想這女孩肯定特有錢,如今喝成這個樣子,我中途繞點路想必她不會發現。於是便問道:“姑娘,去哪啊?”
“安詳街…安詳街。”女孩嘟嘟囔囔的說著,李胖南沒有聽太清楚,就隻聽到了個安詳街,心道:我先往前開著,等會再問她去哪。
就這麽的發動了汽車往前開,故意選了個較遠的路去安詳街,跑到途中便再問道:“姑娘,快到安詳街了,你在哪下啊?”
“17號…我住17號。”
李胖南接著往前開,順著街邊牌子上的號碼尋找17號,在看到17號樓的瞬間,他頓時汗毛豎立,脊背發涼。
17號居然是一家殯儀館。
出租車停在了殯儀館的門口,李胖男嚇得快要背過氣去了,咽了口唾沫再朝副駕駛上一看,空蕩蕩的哪裏還有人在?
李胖男嚇得雙腿發抖,油門都踩不利索,見了路邊等車的揮手也不搭理,一路上都緊握著車裏掛著的佛珠,心中默念阿彌陀佛,這才平安無事的到了家。
這事過後,李胖男在家裏休息了足足一個月,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再也不敢開夜車了。
他說完還指了指我坐的副駕駛位置說:“當時那女孩就坐在你現在的位置上。”
我沒有搭理這死胖子,隻是一籌莫展的看著車窗外,雨水“啪嗒啪嗒”的打在車玻璃上,雖然焦急但又無可奈何,索性閉上了眼睡覺。
身旁的小胖子司機也是無趣,便用手機放起了搖滾音樂,我心說這死胖子是不是有毛病啊?專挑我打算睡覺的時候放這種歌,就不能放點輕柔的?我不耐煩的說:“能不能把歌關掉?沒瞧見我正睡覺呢嗎?”
胖司機關掉了搖滾歌,轉過身來推了推我的肩膀說:“哎呀,別睡覺啊,太無聊了,你給我講點嚇人的故事聽唄。”
我更加確信這死胖子有毛病,世界上那麽多真善美的故事不聽,專挑嚇人的聽。我本來就不困,再加上被他這麽一推更睡不著了,便看著他說道:“給你講一個既恐怖又搞笑還悲傷的故事吧。”
他兩眼放光的衝我點了點頭,示意我快講。
我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便說:“從前…有一隻鬼!放了一個屁…死了。”
這話音剛落,就見那胖司機笑得是人仰馬翻,靠著座椅挺著個大肚皮,笑的一抽一抽的,肚皮上那一層肥油跟水浪一樣起伏。一邊哈哈大笑一邊亂晃,他這一晃整輛車也就跟著晃。
我趕緊上前把他拽起來說:“哎呀,別晃了,讓後麵的看見了鬧誤會。”
“哈哈哈哈,我的媽呀太搞笑了。”這死胖子還是笑個沒完沒了,我很鬱悶,真有那麽搞笑嗎?攔也攔不住,那就任他笑下去算了。
正在這會,忽然看見車窗外走過去幾個搶險隊員,他們合夥扛著兩塊大木板,每塊木板足有半米寬。
外麵還下著雨,我就懶得出去看了,不過一想就知道,車堵得太長,搶險車開不上來,就找了兩塊木板先墊上讓車過。
十分鍾不到,就見前麵的車一點點的挪動著,沒想到這幾個人效率還挺高,胖司機發動著車子跟著往前走,等了這麽久可算是過去了。
車子緩緩加快速度,又行駛了大約一個小時的山路,這才到了鄉間小路上,這會雨也停了,地上一片泥濘不好走,我便讓胖司機停在這自己下車走,胖司機調過車頭,我下了車數了三百塊錢給他,正等他找錢呢,沒想到這死胖子說了句謝謝哥們,居然一腳油門竄了,沒找錢也就算了,還他媽的甩我一身泥。
我心裏問候了他八輩祖宗,非得投訴他不可。
由於在半山腰那等得太久,此時天已經擦黑了,我剛走到村子口,就聽見有人喊了聲“哥”。
一扭頭,就看見阿聰在一棵樹下正衝我招手,我答應了一聲便朝他走去,阿聰見了我格外高興,畢竟兩年多沒見麵了,心裏有說不完的話,這下好了,又能一起去偷紅薯了。
阿聰帶著我來到了一戶人家裏,剛一進門就瞧見一對夫婦坐在炕上,阿聰說道:“叔,嬸,這就是我哥。”
這倆人我都不認識,聽見阿聰叫他倆叔嬸,我也就跟著叫。
“來啦,累壞了吧,等著啊,我現在就做飯去。”嬸子起身下了床就鑽進了廚房裏忙活起來,我便坐了下來跟叔閑聊,聊了好一會才知道他姓李,農牧場就是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