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疑心
“父皇,月兒不累,月兒隻願父皇和凜哥哥都能平安即可!父皇讓月兒做什麽,月兒都是願意的!”宋荇月認真地說。
聽到她這麽說,宋徽心裏頭依然十分內疚,不僅對宋荇月內疚,他對宋玨凜也有愧疚之感,畢竟,他心裏頭對李氏說的話十分介意!
好在方才一驗,心中的疑團消失,隻是不知道宋玨凜會不會對他心寒。
“朕今後,不會讓你再陷入這種危險之中了!朕要你平平安安地長大!做朕身邊最快樂開心的帝姬。”宋徽勾著一抹微笑,欣慰地看著宋荇月。
宋荇月撓了撓腦袋,問道“父皇,帝姬與聖尊公主有什麽不一樣嗎?”
宋徽笑了笑,說“帝姬比聖尊公主還要更尊貴一些!普通的公主是沒有兵權的,但是帝姬可以有!所以,父皇才會指安北十一軍給你,軍令已經發出,他們會擇日返京,待你帝姬府建成,便入府聽你調遣!”
“那凜哥哥的兵多,還是月兒的兵多呀?”宋荇月問道。
“自然是太子的兵多,朕賜他五萬禁衛軍,你的十一軍,不過五千。”
宋荇月聽了,鼓著臉說“父皇偏心,給凜哥哥五萬,給月兒五千,嗚嗚!”
宋徽見她這樣說,忙哄道“雖隻有五千,但卻是安北大軍中最精銳的一支,一千抵一萬呢!”
“當真?”宋荇月眼睛清亮,眸子流露出質疑。
“自然是真的,且你又不行軍打仗,要那麽多做什麽?”宋徽繼續說。
“那凜哥哥又要去打仗了嗎?”宋荇月問。
宋徽凝神沉思了片刻,說道“這次青龍奸細暗中勾結我朝大臣,王朝立因為容貴人之故,竟起了熊心豹子膽想要顛覆皇權,是可忍孰不可忍!”
容貴人?宋荇月忽的想起來,三年前,宮翊來求親,當時容貴人扮作婢女去伺候他,結果被醉酒的宮翊扔了出來,後被如妃賜死!
“容貴人是王朝立的什麽人呀?”宋荇月好奇地問。
“是他的女兒!父女二人蛇鼠一窩!”
若為子女故,倒也可以理解,但容貴人之事,總歸是她的錯,這王朝立好歹是禮部尚書,為何卻如此拎不清!
“父皇,這王朝立到底是如何勾結上青龍國的?”
“自然不是他去勾結別人,而是青龍國暗中派人主動聯絡他,他已經全部招了!青龍國表麵上與我朝友好相處,私底下竟使了這樣的陰招,是覺得我朝無人了嗎?朕打算借此事前去與青龍國談判,若談判不成,便隻有動真格了!”
宋徽怕說多了宋荇月心裏害怕,便岔開話題,說道“這次抵抗內賊外敵,你做得很好,正是因為你臨危不懼,給兄弟姐妹都做了榜樣,讓他們也不畏強敵,沒有一個退縮的!個個都該封賞,你且回去準備著,待過幾日,與你母妃一同,行封賞大禮!”
“好!”宋荇月乖巧地點點頭。
宋荇月走後,劉公公走到宋徽身邊,低聲說道“陛下,李長恩近身之人已經全部招了!”
“怎麽說的?”
“當年,李長姝在宮中待產,陛下與太後您體恤李氏,便命李長恩進宮陪伴!誰知道李長恩命人私下給禦花園和太後的千禧宮淋下一種會令花草死亡的藥,並且毒殺了幾隻禦貓,製造四公主‘災星’的假象,加害愉妃和帝姬!”劉公公說道。
宋徽握緊了拳頭,氣憤地說“當年他二人竟敢如此戲弄朕,令朝野內外都逼迫朕將愉妃送進冷宮,冷待朕的女兒!這‘災星’一說,當真是無稽之談!”
“還有一事……”劉公公欲言又止。
“說!”
“當年李府買了幾個待產婆子,不知作何用途。”劉公公抬眸偷偷看了一眼宋徽。
待產婆子?宋徽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劉公公。
若李長姝所言是真,那麽當年李長恩買了待產婆子,又入宮陪產,那麽他若是想偷梁換柱也不是不可能!
為了當年他一句“誰先誕下皇子,便立為太子!”,竟讓他們兄妹鋌而走險?
若宋玨凜當真是被換下來的,那他的女兒去了哪裏?
不,也有可能李長姝生下的就是宋玨凜,用不上那些待產婆子呢?
不然的話,今日滴血驗親,兩滴血不可能融合!
“今日,滴血驗親一事,你如何看?”宋徽問。
劉公公猛地跪下來,說道“陛下,奴才不敢妄語啊!”
宋徽淡淡地說“那你覺得太子此人如何?”
他聽了李氏的話,今日卻依然一副淡然的模樣,其心理素質可見一斑!
“太子年紀尚小,卻為了陛下大義滅親,實在是孝心可嘉……”
“孝心?”宋徽擰眉,不禁想起了從前他是如何坐上皇位一事。
血肉相殘,最是無情帝王家……
“怕這不是孝心,而是狼子野心!罷了,你命獵鷹盯緊東宮,若發覺異動即刻來報!”
獵鷹,是宋徽豢養的一群死士,隻聽從宋徽差遣。
“是!”
現在,他並非隻有一個兒子。
既然宋玨凜血統不明朗,利用他來開疆拓土、保家衛國,又何嚐不可?
至於日後的帝位,他自有辦法讓血統明朗的皇子繼承!
不是皇子也沒有關係,現如今,宋荇月才是他心尖上的孩子,勇敢無畏,深得他心!
若不是有意將權限下放,他也不會封宋荇月為帝姬,與太子平起平坐。
安北大將軍是愉妃的父親,是宋荇月的祖父,若日後有變,他定會誓死效忠宋荇月!
另外,他這麽做,也是想看看宋玨凜是否會認為,宋荇月威脅到他的太子之位,從而對宋荇月動手。
隻要宋玨凜一動手,那就莫要怪他不客氣了!
宋荇月離開了勤政殿後,便跟著宋玨凜往東宮去。
“你的千禧宮燒了,父皇說可以讓你暫居東宮,我讓人整理了東苑給你。”宋玨凜一邊走一邊說。
宋荇月與她並排走著,總感覺他氣壓有點低,可能是因為宋徽在朝堂上懷疑他的緣故。
“凜哥哥,你心裏有事嗎?”宋荇月歪著小腦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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