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帝姬

  “說起內侍璟翎,朕也要一並封賞了!”宋徽瞪了那個言官一眼,他自然知道這些大臣想說什麽,那目光逼著他想說的那些話生生吞回了肚子裏!

  “父皇!”宋荇月跪下說道,“璟翎哥哥冒險做雙麵奸細,為獲取李長姝信任,不惜服毒,此番事成,多虧璟翎哥哥懂觀天象,誘敵火攻!若無那場大雨,怕是連勤政殿都要燒毀,這千絲萬縷,欠了某一環節都不可能大獲全勝!父皇,兒臣想懇求父皇,封璟翎哥哥為安北十一軍指揮使。”


  “臨患不忘國,思難不越官,圖國忘死,甚好!有他在你身邊效力,朕安心!”宋徽允了!

  站在宋荇月身後的墨羨允聽了,便行禮謝恩。


  宋玨凜是第一次看到墨羨允,他之前便聽說,父皇為宋荇月選了一名武功高強的內侍。


  今日一看,他戴著麵具,身材頎長,英姿颯爽,頗有一番跳出凡塵的風骨。


  給宋荇月封了賞,宋徽便瞥了宋玨凜一眼,他說道“太子睿智,有七巧玲瓏心,假意受傷被困,引出假冒選玄武軍的青龍軍,與朕同生共死!朕賞良田萬畝,賜五萬禁衛軍!”


  其他的也就算了,宋徽竟給他賞了五萬禁衛軍,劉全聽到這,忙上前打斷宋徽的話“臣有一言不得不說,雖死無悔!”


  宋徽頓了頓,說道“劉愛卿,但說無妨!”


  劉全看了宋玨凜一眼,說道“那日形勢危急,不知臣是否聽錯,之間廢公主宋玉雪說,太子並非皇室血脈!”


  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大臣都震驚了!

  宋徽也扮作吃驚的模樣,勃然大怒“大膽!太子係我朝國本,豈容你質疑?”


  “微臣知罪!”劉全跪了下來,“可是事關重大,此言雖是無稽之談,但陛下賜太子兵權,恐太子日後遭非議,臣請求陛下,滴血驗親!”


  劉全說完,一眾宰相黨派紛紛跪下“請求陛下,滴血驗親,還太子清白!”


  宋玨凜眸子微閃,他看向劉全,又抬眸看向高高在上的宋徽。


  宋徽臉上帶著無奈和痛惜。


  但宋玨凜豈又不知,若非宋徽首肯,劉全豈敢冒著身家性命來讓皇帝滴血驗親?!

  “你們竟然為了一句罪人的胡話,讓朕滴血驗親?!這豈不是傷了朕與太子之間的父子之情?!”宋徽雷霆萬鈞,氣的將劉公公手裏的茶杯砸在劉全身上。


  “陛下就是打死微臣,微臣也不得不說,請陛下滴血驗親,還太子清白!”劉全濕了身,巋然不動。


  宋荇月見宋徽發怒,與大臣們僵持不下,便站出來說道“父皇,驗就驗,怕什麽?凜哥哥是月兒的哥哥,是父皇的親兒子,驗了也好堵住悠悠之口!”


  宋玨凜看了宋荇月一眼,他心中不是沒有慌張,也不是沒有算計,隻是在這一刻,他除了做出淡定之態,別無他法。


  “帝姬聖尊公主聖明!”劉全喊道。


  宋徽猶豫之下,看向宋玨凜“凜兒,你怎麽看?”


  宋徽想知道他怎麽看?昨日李氏對他說了那些話,他今日還能如此鎮靜!

  他的心態已然不是一個十歲孩童可比擬,且宋徽這一路前去淩天峰,聽到的都是讚譽太子之言,太子的計謀策略,無一不在他之上。


  宋玨凜若是他親兒子便也就罷了,若不是,這種人,便萬萬留不得!


  “父皇,兒臣願意平息眾議!”宋玨凜拱手,淡定地說。


  “好!去取水!”宋徽答應的極快!


  劉公公應聲退下,取了一碗水置於殿前。


  “父皇跑來跑去麻煩,讓月兒拿著水吧!”宋荇月說完,便走上去把碗捧在手心裏。


  她先來到宋徽麵前,宋徽紮了手指,滴了一滴血進去。


  宋荇月再走到宋玨凜身邊,催促他“凜哥哥快!”


  其實滴血驗親沒什麽科學依據,若想要兩滴血融合在一起,便要水溫不要太低,所以宋荇月用手捧著碗讓水不要降溫。


  二來,還要快,不然這血凝了就再不能融合。


  所以她催促宋玨凜盡快滴血。


  宋玨凜幽幽看了她一眼,隨後便紮了一下手指,滴了一滴血。


  宋荇月捧著水走到宋徽跟前,水裏的兩滴水早已經融合在一起。


  “好!好!太子係皇室血脈,今後若再有人敢非議,格殺勿論!”宋徽心情大悅!

  “恭喜陛下,恭喜太子!”


  宋徽坐回龍椅,看向劉全“劉愛卿,你這回安心了吧?”


  劉全磕頭道“微臣惶恐!”


  “你不惶恐!你的從前的家臣黃能,雖說曾經護駕有功,但也是此次事變的推導者!朕念在你護駕有功,且聽從聖尊公主所命假死以暗中相護,便不再罰你!功過相抵,你今後必得更加嚴謹治下,絕不能容忍出現第二個黃能!”宋徽訓斥道。


  “微臣遵旨!”


  訓斥完劉全,宋徽說道“後宮不能一日無後,朕感念安北將軍護國有功,戰功赫赫,愉妃在後宮克己複禮,教養出帝姬聖尊公主,為朕分憂!又育有五皇子,活潑聰慧,於社稷有功!因此,朕有意許愉妃為皇後,諸位大臣可有異議?”


  宋徽剛訓斥完劉全,便開始立後,這一招,打得劉全一派不敢造次,更不敢提如妃二字,他們唯有磕頭說道“陛下聖明,是我朝之喜!恭喜陛下喜得賢後!”


  退了朝,宋徽留宋荇月在勤政殿說話。


  墨羨允被遣到殿外候著,偏巧了,宋玨凜也沒走,他打算等一等宋荇月。


  看到墨羨允走出來,宋玨凜負手而立,瞥了他一眼“孤都聽說了,你與帝姬為了誘敵,甚為親密。現下已擒獲逆黨,今後斷不可忘了自己身份,不得作出令人誤會的舉措,汙了帝姬的聲譽。否則,孤必不輕饒!”


  墨羨允比他高不少,垂眸說道“守護帝姬,是卑職的職責。”


  “嗯。”宋玨凜將目光收回,挺直了腰杆與墨羨允並排站著。


  殿內,宋徽正與宋荇月說話。


  “父皇留月兒是想賞月兒什麽呢?”宋荇月俏皮地問。


  宋徽摸了摸她的腦袋,心疼地說“這一次月兒受累了,父皇多害怕你撐不住,或者被李氏迫害,若是那樣,父皇將會內疚而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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