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寬衣解帶
楚姒清因為身高差距,無法搶回來,隻得眼睜睜地看著他那雙壞笑的眼睛。
“你出來,出來!別裝神弄鬼了,本官已經知道你了。”楚天翼氣的渾身毛發豎起,氣勢騰騰地走過西牆的每一寸地方。
換做誰遇到這種事,都不會有好心情。那神秘的賊人,每日每日地潛入,既不偷,也不搶,隻是為了觀摩那個血紅色的盒子,他大量的金銀珠寶,每天暴露在危險之中,令他無法睡上一個安穩覺。
可他別無他法,將軍府裏,存放珠寶最隱晦安全的地方,就是此處。
“出來,本官一定會將你的肉,一寸寸地切下來。”楚天翼厲聲怒罵道,走到牆角的盡頭。
而後伸出長劍,將繃著的字畫盡數斬斷。
楚姒清無奈的閉上眼,真夠憋屈的,要被抓個正著了,這可會給她的職業生涯抹黑。
然,她等了半晌,聽了半晌,就感覺到,楚天翼失望地嘶吼聲,“混賬.……混賬,本官不會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得逞的。”
楚姒清愕然瞪大眼眸,無法置信地看了看楚天翼,此刻的楚天翼,雖說眼眸猩紅,但也不至於到成了瞎子的地步啊?
她和血天歌,兩個的活人,就躲在凹槽裏,如此明顯,他居然看不見,沒錯,如同隔了一道屏障,他直接無視掉了他們,而後氣勢衝衝地離開了。
待楚天翼走遠後,楚姒清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反身質問血天歌,“這是怎麽回事?你對他試了障眼法嗎?”
她隻願相信,這是神奇的魔術,在古代就產生了的魔術效果,將大活人,生生的在對方麵前變成透明的幻影。
血天歌不置可否地輕笑一聲,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幽綠色,淡淡說道,“沒錯,就是障眼法,你爹最恨的小把戲。”
“不可能那麽簡單吧?你當我三歲孩子?”楚姒清像是研究異類一樣,將他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忽然又想起,那回因為緝拿雲狂,她墜入山崖,慕容塵也跟著下去解救,那麽陡峭的地方,即便是輕功再好的人,也難免摔得粉身碎骨,而他不僅自己沒事,還將她給救了,那一瞬間的記憶,似乎是空白的,任憑後來怎麽想,都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今日,奇特的事情再次發生,令她不得不重新審視血天歌,亦是慕容塵。
如果他是人,何來常人無法做到的本事,如果他是人,體溫為何不同於常人?如果他是人,眼中為何沒有任何有關欲.望的東西?
血天歌眼中露出一絲興味,好整以暇地將她審視,“是不是,要剝幹淨了,給你看看,你才肯相信?”
他說罷,邪魅地拉起她的小手,示意她寬衣解帶。
楚姒清本著探究的原則,心一橫,“看就看,我怕了你不成?”她簡直無法容忍,這個男人幾次三番地調戲,忽冷忽熱的態度。
而她不曾知道真相,他很多時候,將她當做了那個女人,才會不經意地流露出調戲的想法。平常的時候,他對待任何女人,都是冷若冰霜,無情至極。
豁出去了,楚姒清心中暗道,於是目不斜視地開始解開他的衣服盤扣。
他此刻做賊的夜行衣,卻也是最上乘的布料手工製成,觸感及其柔滑,似乎能感受到細微的溫度,她雪白的小手放在他的衣領子上,而後從容不迫地解開。
一粒,兩粒,三粒,四粒,五粒,終於,她如獲重赦地鬆口氣,從未發覺,解男人的衣服,如此簡單,卻又艱辛無比。
他的腰帶還未鬆開,身姿筆挺,就用那慵懶而肆意的目光,將她凝視著,仿佛要將她看穿一般。
此刻,楚姒清的臉,忽的一熱,可還是嘴硬地道,“身材不怎麽樣嘛,跟平常人沒什麽區別。”
那輕佻的語氣,輕佻的眼神,讓血天歌頓時氣得不輕,可還是忍住了,“看你這口氣,應該見過很多男人了。”
他惱怒不已,她竟然說出如此輕佻的話,還嘲笑他的身材!他敢保證,整個大昭國,乃至風雲大陸,找不出一個身材比他完美的男人。
“那是當然,像你這種,我早就司空見慣了。”楚姒清不服輸,嘴硬地反駁,還不忘輕佻地拍了拍他的胸膛。
不得不承認,她說了違心的話語。自己見過的男人身材,那些超模、明星,也就是在電視、雜誌上瞅瞅的,而親眼所見的光膀子男人,隻剩下那些被她獵殺的目標,一個個不是肥頭大耳,就是骨瘦如柴,那肮髒的身材,每回見了,都恨不得洗幹淨眼睛。
“這就檢查完了嗎?”血天歌似是不甘心她的看輕,於是挑釁地看著她,示意她可以脫得再幹淨點。
“呃,急什麽,還沒完呢。”楚姒清故作鎮定地咽了咽喉嚨說道,而後,小手微微顫抖地去拉開他的中衣。
僅僅是驚鴻一瞥,就足以令她臉紅心跳。
她不禁惱恨,這地下室裏溫度太高,以至於自己的身體出現不尋常的反應,一定是這樣,對。可不是因為他的美色而反常。
“怎麽?不敢了嗎?”血天歌窺見她那嬌羞的無地自容的臉色,不由得輕笑出了聲。好個可愛又可恨的女人,真是令他心中癢得慌。
“說什麽鬼話,這世上,還沒有我不敢做的事情。”楚姒清一鼓作氣,硬著頭皮說道,而後粗暴的一扯,將他的中衣盡數拉開,露出那古銅色的性感胸膛。
這一刻,她的目光瞬間呆住,不是因為見到了驚世的美色,而是因為他胸口下方的那一道傷疤,幾乎深入骨頭,形狀特殊的傷疤,也不知道是什麽兵器留下的。
之前,也曾經赤裸相對過,可並未發覺,他身體隱藏的秘密。
此時此刻,如此靜距離,如此震懾地呈現,令她腦中一陣刺痛,竟然是熟悉的圖案,為何她會有這種錯覺呢?明明是第一次見到,卻早就了如指掌,知道它的深度,知道它的顏色,甚至是知道它是怎麽造成的。
一個女人,沒錯,是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人,她淒厲地笑著,將兵器灌入男人的胸膛下方,流了那麽多的鮮血,滿天的紅光,幾近灼傷她的眼眸。
怎麽回事?她無法置信,痛苦地捂著頭,“血天歌,血天歌,你究竟是誰?”
“楚姒清,你怎麽了?”血天歌見她神色痛苦,不由得擔心地上前,要將她抱住。這是他第一次,看她失控,毫無征兆地失控。
“我……別碰我!”楚姒清內心深處似是痛恨這個男人,她下意識地躲開,如同一隻受傷的困獸,任憑如何努力,都逃不出那個夢魘。
“清兒.……你醒醒,看著我,看看我是誰?”血天歌慌忙將麵具摘下,隻當這裏因為燃了特殊香料,以至於她會失控。
麵具落下,露出慕容塵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容。
楚姒清的心,方才平和了幾分,她的身體太過虛弱,一下子將方才發生的事情盡數忘記,“發生了什麽事?”
慕容塵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下顎抵在她的肩膀上,語氣柔和地說道,“沒事了,這裏不安全,我們先出去再說。”
“好。”楚姒清滿口答應,腦海中再次閃現一個畫麵。女人用特殊的兵器,將男人的身體貫穿,血匯流成河,永無止境.……
或許,隻是怪力亂神的事情吧,楚姒清一笑而過,並未放在心上,可男人胸口下方的那個傷痕,卻牢牢地刻在心中。
走出地下暗道的途中,楚姒清忍不住疑惑問道,“慕容塵,你那個傷疤,是怎麽造成的?看著怪嚇人的。”
慕容塵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悲痛,“嚇到了嗎?抱歉。”
“還沒嚇到,隻是好奇,是上戰場傷的嗎?”楚姒清故作不經意地問道,一顆心緊緊地懸著。
“不是。”慕容塵淡淡的回答,聲音聽起來那麽的悠遠。
“那是怎麽回事?不能說的秘密嗎?”楚姒清轉過頭,晶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慕容塵眼中劃過猶豫,而後的話,如同平地驚雷,“是一個女人刺傷的!那天,她穿著紅色的衣服,就如同我身上的血一樣的顏色。”
“什麽?”楚姒清震的一句話說不出來。紅色衣服,女人刺的?這一切的巧合究竟意味著什麽?自己的腦中為何會閃現他的過往經曆?莫非因為不屬於這個世界,所以有看透人的本事?楚姒清無法解釋清楚這個巨大的疑問,她沒有再問話,更不會傻兮兮地跟他說,她一早就知道,他傷口是怎麽造成的。
“這地方,你以後還是少來,隻充斥著晦氣。”慕容塵轉開話題,叮囑她道。
“楚天翼究竟怎麽做到的?讓你這麽多年,都得不到那個盒子?”楚姒清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問道。
慕容塵微微蹙眉,索性也不再遮掩,“此處,曾經隸屬於明妃的地盤,這是她派人秘密修葺的暗道,直通皇宮,後來明妃死了,皇上封了暗道,隻留下這個出口的地方。楚天翼坐收漁翁之力,在前方修葺了一個雜物房,將暗道打通,把全部的金銀財寶放在此處,久而久之,這裏就成了他的私有地盤。”
“那麽,他也打不開那個盒子對嗎?”楚姒清問道,果然,這裏跟明妃有著關聯。
“恩,這天下,怕是不會有人打的開。”慕容塵眼中不禁浮現一絲頹然,那是冷傲的他,從不多見的神色。
“如果,我將來某天,把它打開了,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楚姒清神色認真地看著他道,並不是說空穴來風的話。
這世上,隻要是她想要做的事情,閻羅王都別想阻止,更何況,鎮魂珠關係著她的未來命運,她就算耗盡一生,也要將盒子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