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35:同一樣甜品,不同的人做味道也會隨之不一樣
洗完澡後頭頂著浴巾從衛生間裏走出來的邰覺夏,頓時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在將衛生間門關上走出來的同時,他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夏岸汀正盤著腿繼續進行她的文學創作,這對於邰覺夏來已經沒什麽值得奇怪的事情了。
他走上樓梯準備打掃自己的房間,當他剛剛走到樓梯轉角的時候,夏岸汀突然扭過身子將手臂搭在了沙發的靠背上仰視著邰覺夏:
“對了,你待會兒把房間打掃完之後,順便幫我把堆在大門口的兩袋垃圾丟掉吧。”
邰覺夏當即便予以了回絕,他雙臂交叉朝著夏岸汀拚成“X”狀:
“我可沒有過要當你的免費傭人,你還是自己去丟吧。”
可還沒有等他邁開步子繼續踏著階梯上樓,夏岸汀的話就再度留住了他的腳步:
“當然不是免費的,如果你幫我倒的話,我會告訴你一件很感興趣的事作為交換。”
“一件事?還我感興趣的?”
邰覺夏聽後伸手將頭上的浴巾取了下來,將手臂搭在了樓梯扶手上問夏岸汀道:
“我能知道這是什麽事嗎?”
夏岸汀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
“不能.……”
見夏岸汀並不打算告訴自己,邰覺夏也不打算就這樣被她當猴耍,索性轉身準備上樓:
“那就別瞎賣關子,我也沒有興趣知道。”
雖然邰覺夏看起來一點沒有上夏岸汀的當,可夏岸汀卻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轉過身繼續用雙手在鍵盤上飛速敲擊著。
不一會兒邰覺夏就拎著自己房間的垃圾袋走了下來,嘴裏對夏岸汀要和自己的事情完全不感興趣的他,卻在行走於大門口的這段距離內總是偷偷瞄夏岸汀。
打開大門的他,果真看到了大門的左側放著兩大袋垃圾。
站在大門口的他原地立正了兩秒,最終他一想到夏岸汀要和自己的事情,一定是自己酒醉之後所發生的事情,抱著死馬當活馬醫心態的他最終咬了咬牙,將兩大袋垃圾拎到了垃圾箱旁。
回來之後他坐在了夏岸汀的正對麵,沒好氣的詢問道:
“吧,你要和我的到底是什麽事?”
看到邰覺夏因為自己的話被吊足了胃口的樣子,夏岸汀忍不住笑了笑,隨即伸手指向了廚房間的方向:“冰箱裏的保鮮層內有你的東西。”
一直以來夏岸汀都是禁止邰覺夏接觸廚房間的,更不要讓他去打開冰箱了,這次居然主動讓他去,並且還自己的東西在冰箱裏,這令邰覺夏多少感到有些無所適從。
不過他還是架不住內心的好奇,懷著略顯忐忑的心態,他第一次邁進廚房間這個平素對他來視為禁地的地方。
將冰箱門拉開之後,邰覺夏發現裏麵除了一些夏岸汀買的各種新鮮蔬菜之外,還有一個封蓋好的巧保鮮碗,他伸手將碗取出來一看,發現裏麵居然裝的是雙皮奶……
他將頭移出冰箱門的位置看向了夏岸汀,一臉疑惑的問道:
“這是你做的?”
短短幾秒的猶豫之後,夏岸汀答道:
“是你的朋友幫你買的,是你酒醒之後都要吃一碗雙皮奶腸胃才會舒服一些,已經放了一一夜了,我怕變質了之後會影響我冰箱裏的東西,所以才會告訴你,你要是不吃的話就把它處理掉。”
看著這碗雙皮奶的同時,邰覺夏心想唯一知道自己有這個習慣的人隻有雲夜和樓沁,而昨晚上自己是和雲夜一起喝酒的,想必是他給你買的,也是他把自己送回來的。
這都是理所當然的,可不知道為什麽邰覺夏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從夏岸汀為自己特別設立的“碗筷隔離區”內拿出了一隻湯匙,拉開了餐桌旁的椅子坐了下來,輕輕動手揭開了保鮮碗的蓋子,乳白色的光滑平麵上堆起一撮紅豆,讓他感到十分眼熟,和某個人做的簡直是一模一樣。
光憑外表斷定這一點也有些武斷,邰覺夏靜坐了一會兒之後,開始伸手撚起湯匙挑起了一枚晶瑩剔透的奶塊送到自己的口鄭
在入口的刹那,邰覺夏就可以百分之百斷定,這個雙皮奶絕不是雲夜在任何一個甜品站或是咖啡館可以買到的,因為這種味道隻有一個人可以做得出來……
他將湯匙放下起身再度折回廚房,確認過自己的猜想之後又再度走到了夏岸汀的麵前,用充滿質疑的口吻詢問她:
“這個是誰拿過來的?”
夏岸汀停止了飛速敲擊鍵盤的手指,而且令邰覺夏格外在意的是,她的手指在停止寫作的那一瞬間是有些僵硬的,可見她在雙皮奶的事情上她一定有事情瞞著自己。
但夏岸汀的回答卻與邰覺夏心中所認定的事實截然相反,同時也表現出自己對他這種態度和口吻的不悅:
“我已經和你過了,是你的朋友幫你買的。你的朋友我又不認識,我怎麽會知道她到底是誰?”
可她的這番話卻無法堵住邰覺夏的疑惑:
“我剛剛去廚房看了,你冰箱內放置雞蛋的框架上少了兩隻,我昨晚上出門的時候看到裏麵還是滿的,而剛剛幫你倒垃圾的時候因為裏麵太重了,所以在半道上袋子就破了,我在整理的時候發現你今做的菜根本就沒有雞蛋,不僅如此,就連你從未使用過的蛋清分離器也移動過位置,這些你不要告訴我隻是巧合。”
平日裏與邰覺夏鬥嘴從未處於下風的夏岸汀,這次卻被邰覺夏的連番逼問給鎮住了。
她想起了昨晚上自己對別人所作出的承諾,隻能硬著頭皮伸手將麵前的筆記本蓋上,做出一副極不耐煩的表情站起身:
“夠了!你的事情和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我沒有義務來管你的私生活,你憑什麽以審問犯饒口吻來質詢我?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熟絡到這個份上了嗎?”
罷她抱著筆記本便想要上樓,可是邰覺夏卻擋在了他的麵前。
此刻邰覺夏似乎也意識到因為自己情緒的緣故對夏岸汀話有些過分,所以顯得有些心虛,不敢正始夏岸汀那鋒利的冰冷眼神,想要側過身乖乖讓路,可是他讓到哪一邊夏岸汀便走向哪一邊,兩個人在這種情況之下持續了兩個來回之後,夏岸汀終於停了下來,而邰覺夏也向自己的左側後退了好幾步的距離,低下頭像是一個認錯的孩子。
夏岸汀也在短暫的尷尬之後選擇上樓,關上自己的房門之後走到了書桌麵前,將筆記本放在了桌麵上,隨手拿起了桌麵上的草稿紙在麵前扇動著,額前的劉海隨風飄動著:
“真是可笑,居然被這個熱血笨蛋弄得我這麽莫名的煩躁.……”
不過,生氣之餘夏岸汀也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情,胸中難以壓抑的火氣漸漸散去了.……
回到餐桌旁的邰覺夏看著這碗雙皮奶,從褲口袋中掏出了手機撥通了雲夜的手機。
這頭的雲夜正在自己的房間內看著一張照片看得出神,見邰覺夏打電話來了便按下了接聽鍵放到了自己的耳邊,一如往常的笑著問道:
“這麽晚了打電話給我有什麽事嗎?”
邰覺夏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開口,過了好久之後才支支吾吾的問:
“那個,我昨晚上和你一起喝酒,是你把我送回來的嗎?”
雲夜聽後笑道:
“沒有,那你是我們三個之中最先走的,你走了之後我還在左煜的酒吧裏坐了一會兒。”
不過邰覺夏卻並沒有相信雲夜的話,而且他越想越覺得昨腦海裏閃現出那支離破碎的畫麵中所出現的那個模糊身影,和她越來越像:
“你的是真的?不是你通知那個.……那個誰來接我的嗎?”
聽邰覺夏好像是在用自己的口吻問自己,雲夜反問道:
“你是怎麽了?大晚上打電話給我問這些沒頭沒腦的事情。”
從雲夜的口氣聽起來,邰覺夏覺得好像他真的不知情,於是便草草將電話給撂了:
“沒事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掛了……”
將電話扣在了桌麵上的他,安靜的凝視著這碗雙皮奶,久久都沒有挪動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