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啪!都是因為你!
“嘩啦!”葉正德話還沒完,就見不知從哪兒飛來的一隻盛滿水的木桶,精準無誤的迎頭澆在他身上。
把他剩下沒完的話,直接堵在了嘴裏不,渾身還被澆成了個落湯雞,隨風飄來的還有一句話:“滾!”
葉正德被木桶罩住頭的身體抖了一下,看不到此時是什麽表情,一息後,他咬牙取下木桶,隨手扔在地上,黑著臉轉身就走。
門邊的那人瞧見這一幕,轉了轉眼珠,實在是壓抑不住,此時體內不斷上湧的八卦之力,很快就走進了一戶相熟的人家。
“哎哎,你們猜我剛剛遇見啥事兒?”
“啥事兒啊,瞧你這興奮的模樣!”
“哈哈哈哈,你們絕對猜不到,我今路過先生家,就見大門口.……”
氣炎熱,等葉正德走回家時,身上的衣服差不多已是半幹,總算是讓他少承受了些其他人驚訝的目光。
大房屋裏,馬氏聽到腳步聲,立刻迎了上來,嘴上不住聲的問道:“咋樣了,那位洛郎君是怎麽……”
“啪!”話還沒完,就被惱怒非常的葉正德一把掌打斷:“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出此大醜!”
馬氏被這一巴掌給打楞住了,回過神來,“嗷”的一聲就和丈夫撕扯起來:“葉正德!你還有沒有良心!”
“我這麽多年為你生兒育女,辛辛苦苦操持家裏!你憑啥打我?你這一出去就是好幾個月,留下我在家裏。”
“獨自麵對娘和父親的怒火,要不是因為你,我之前咋會被娘磋磨,我為你受了這麽苦,我為你做了這麽多事兒,你憑啥打我?我和你拚了!”
從養尊處優的葉正德哪裏是這一年來,幹活的馬氏的對手?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袍衫被抓破了,發鬢被弄亂了。
他一邊抵擋著妻子的九陰白骨抓,嘴上一邊喊著:“你給我停下,反了你,我可是你的夫君,是一家之主,你給我住手!”
馬氏滿臉的恨意,娘打她臉也就算了,她確實是理虧,可丈夫憑啥打她?
“住手?憑啥?你這次為啥能考中秀才?要不是因為我費盡心思得來的銀子,你能出去趕考?”
“你做夢呐,你現在考中了秀才,就瞧不上我這個槽糠之妻了是不?打我?你打呀,你快點把我給打死啊?”
著話,她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不停往丈夫身上脆弱的地方撓。
她這話得葉正德心裏發虧,雙手一使勁兒撈住馬氏的雙手,嘴上不住聲的道:“別打了……”
一刻鍾後,屋裏的兩人總算是整理好了衣衫和發鬢,馬氏皺眉衝丈夫問道:“你這才出去一趟,怎麽就這麽大的火氣?”
提起這事兒,葉正德剛剛才消下去的氣兒離開又升了上來,他瞪了炕上另一邊的女兒一眼。
沒好氣的道:“姓洛的那事兒就不要再提了,人家連我這個秀才都瞧不上,又怎麽可能瞧得上月兒?再繼續下去,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馬氏看了女兒一眼,問道:“你都和他們了啥?怎麽你回來時,衣服都是濕的呢?”
葉正德冷哼一聲:“都了人家瞧不上我!如今我考中了秀才,之後想為月兒尋一門妥帖的婚事還不容易?行了,這事兒以後不必再提!”
馬氏瞧見丈夫神色,皺著眉沒有再問什麽。
等他走出屋子,炕上的葉晗月立刻就湊到了母親身邊,搖著她的胳膊央求道:“娘,娘你再給我想想辦法啊。”
這次,馬氏卻沒有再慣著她:“你也瞧見你父親剛剛那樣了,如果不是受了侮辱,他又怎麽會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打我?”
“你就放棄吧,你想想,人家連你的父親都能折辱,就算你費盡心思的嫁進去,又能討到什麽好?聽娘的,這事兒就算了,娘不會害你的!”
葉晗月抿抿唇,再怎麽不情願,也隻能滿心不甘的應下了。
……
另一邊棗林鎮上的於寡婦聽到消息後,在屋裏想了很久,終於做了決定:就這麽辦吧,她要嫁給他,成為他的平妻。
她這幾年雖有葉正德時不時的接濟,可日子過得也不寬裕,前夫留下的銀錢。
現在已經花的差不多了,真等所有銀子都花完,那時她又要如何?
葉正德這人雖不太靠得住,可沒關係,隻要她把肚裏這個孩子生下來,後半輩子至少也有了依靠!
就是……以往的時候,這人來找她還算勤快,可自從他丟了鎮上的活計後,常常一兩個月也不來一趟。
不行,她不能就這麽幹等著!她能等,可她肚子裏的孩子卻等不了了!她要想個什麽法子好呢?
眼珠轉動間,她很快想到了一個法子。
這邊的葉正德本是想出門散散心,可真等他出了門,站在門口卻發現壓更沒啥能轉的地方,桃花村不是府城。
既沒有繁華熱鬧的吃街,也沒有各色林立的店鋪,就連個茶樓都沒,就更別提裏麵的書先生了。
無趣,這樣的日子真是太無趣了!
他還沒走幾步,迎麵就走來一名男人,衝他問道:“你可是葉家老大?”
“我是,不知……”
葉正德話還沒完就被打斷,手裏被男人塞進一個木片:“有人托我把這個給你,現在東西我送到了,走了!”
男人話的速度又急又快,完轉身就走,毫不留戀!
葉正德看到手心裏木片上的標記,臉色微微一變,是她?她怎會突然給自己送信兒?還是急信兒?
“老大,你愣在那兒幹啥呢?剛剛門口是來了誰啊?”恰在此時走出屋子的趙氏,瞧見站在門邊的大兒子,衝他問道。
葉正德飛速收起木片,轉過身時,臉上的神色已經恢複如常:“沒啥,碰巧遇到個人,隨口了幾句話。”
晚上,正屋裏。
葉正德隻是吃了幾口飯,就放下了筷子,他前些日子在府城裏每大魚大肉的吃著,這回來好幾了,也還是沒能習慣家裏的飯菜。
坐在他身側的大郎看了他一眼:“父親,您不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