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奇恥大辱!他們怎麽敢?
葉正德這邊,他一路寒著臉回到屋裏,還沒來得及喝口茶水,屋裏的葉晗月就拽了拽母親的衣袖,滿臉央求的看著她。
被女兒哀求的沒辦法的馬氏,看了看丈夫的臉色。
很有眼色的倒了杯茶端到他麵前:“夫君,大熱的,辛苦你去這一趟了,快喝口茶?”
葉正德臉色稍緩,接過茶盞一飲而盡,放下後,滿臉不滿的道:“二弟他們真是不識好歹,我明明是為了他們好。”
“我是他們大哥,我還能害他們不成?偏他們對我滿心滿眼的都是防備,哪裏把我當成大哥看待?我看是仇人還差不多!”
馬氏連忙附和道:“得就是哇,二弟他們就是個死心眼的,我都和他們過多少次了。”
“之前蓁丫頭那事兒是誤會,他們就是不信,還往心裏去了,幹啥都防著咱們,可他們也不想想,這外人哪有自家人親近呐!”
妻子的附和讓葉正德的臉色更好看了幾分,他邊喝茶,邊琢磨起來,難道就這麽放棄不成?
“夫君,其實這事兒,我覺得咱們可以從別的事兒上想法子!”馬氏轉了轉眼珠道。
葉正德抬眼看向她:“什麽事兒?”
提起這個,馬氏頓時就來勁兒了,她以前雖然嘴上勸著女兒放棄,但心裏又何嚐沒有抱著一絲希望?
畢竟女兒若是嫁得好了,不能幫襯家裏,她走出去臉上也好看啊。
馬氏在丈夫身邊坐下,衝他道:“夫君,村裏學堂的先生你見過吧?你覺得他看起來咋樣?”
葉正德眉頭微皺:“好好的提他作甚?”
馬氏笑著道:“夫君,你剛回來不久,還不知道一事兒,那先生家裏前些日子來了一位朋友,長得俊俏不。”
“就連穿著氣度也很是不俗,出入還帶著廝,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士,富貴的很呐,咱家的月兒年歲也漸漸大了。”
“你,若是月兒能嫁給洛郎君,咱家之後的日子還用愁嗎?不得你還能依靠這位郎君,謀個差事呢。”
葉正德被得神色微動,目光看向此時坐在炕上的女兒,在她的臉上停留了一息。
皺眉沉吟不語,女兒是妻子生下來的,自然是怎麽看怎麽好,可他卻是見過世麵的,女兒的容貌撐死了也就能得上一句清秀可人。
和外頭那些世家貴女相比,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更別那些貴女,琴棋書畫樣樣皆通,他的女兒卻是一竅不通,就連大字都不識幾個。
這樣的女兒,嫁個土財主或許還行,可再想往上,希望很是渺茫。
不過妻子的話倒是也提醒了他,若是能通過這人,謀個差事,他以後一樣能把女兒嫁個好人家。
“夫君,你覺得如何?”馬氏眼見丈夫沉默許久也不吭聲,又問了一句。
葉正德瞥她一眼,道:“若我記得沒錯,學堂的那位先生,和蓁丫頭家的關係似乎不錯?”
馬氏不解,這怎麽又到這兒了?
她點點頭:“是挺不錯,不少人都瞧見過蓁丫頭去穆宅,給先生送過吃食啥的。”
葉正德眼中閃過一抹亮光,就見他突然正了正衣襟。
從凳子上站起:“起來,大郎在學堂讀書,我還未去感謝過先生,剛好我考中了秀才,就過去一趟吧。”
馬氏聽見丈夫終於應下這件事兒,臉上露出一抹喜色,連聲應道:“是該去感謝感謝先生。”
葉正德拿著之前沒能送出去的糕點和尺頭,又一次出了門。
……
穆宅外,葉正德打量了一眼麵前精致的青磚瓦房,徑直順著敞開的大門,走了進去。
隻是不同於葉蓁能夠暢通無阻的直接走進內院,他還在外院時,就被突然冒出的穆一給攔下:“你來此有何事?”
原本還信心滿滿的葉正德,瞧見眼前神色冷冽的穆一,立時就收起心中原有的一絲驕傲。
笑著衝他道:“在下是蓁丫頭的大伯父,今日特意來拜訪先生。”
穆一輕皺了下眉,目光掃過對方,正想拒絕,耳中卻突然傳來郎君的吩咐聲:“帶他進來。”
“隨我來。”兩人很快就進到了內院。
葉正德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神色淡然,坐於院內樹下的貴氣少年,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這難道就是先生?
這麽年輕?瞧著還這般貴氣?
“你尋我有何事?”穆清風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放下茶盞問道。
葉正德連忙回道:“犬子能得先生教導實在是幸事,可在下先前因為趕考,未能及時登門拜訪,今次特意帶禮物上門,感謝先生。”
穆清風淡淡回道:“我既答應了村正來此當先生,教書育人本就是我職責所在,不必感謝。”
意思是你的禮物,不用給了,他不收。
葉正德咳嗽兩聲,又道:“聽聞先生和我二弟家很是相熟,我……“
半刻鍾後,穆一拎著葉正德的衣領站在門前,冷聲道:“郎君的話,你身為葉娘子的大伯父,卻對她口出惡言,該罰!”
話落,手上一抖,就見一枚人形物體,在空中劃過圓潤的弧線,嗖的一下穿過麵前的大門,“撲通”一聲,五體投地落在不遠處的草地上。
一名剛巧路過這裏的婦人,被這突來的一幕嚇的不輕,連連拍著胸口:“哎呦,這啥東西啊,真是嚇我一跳。”
定睛看去,地上的哪是東西,明明就是個人啊。
再仔細一看,這婦人臉上露出抹詫異:“葉家老大,你這是咋回事啊,咋就被先生給丟出門了?”
先生雖然看著冷淡了些,可教授孩子們,卻是盡心盡責的,還從沒發過火呐。
葉正德被穆一這一下給摔的七暈八素,好半晌才緩過勁兒來,此時聽到這人的話,臉孔瞬間漲的通紅。
奇恥大辱,這真是奇恥大辱!
他們怎麽能,他們怎麽敢?
不過就是個先生,就算考中了舉人又怎麽樣?在外人看來和他的秀才有啥區別?
他艱難的從地上爬起,大步走到穆宅門前,臉色陰沉的嗬斥道:“我可是秀才,你們怎能如此對我?就不怕我一紙狀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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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可愛的打賞~(^^)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