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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狠手

  當冷月堅持要將賠償款手機轉賬給淩景,淩景拒絕了,隻說她也不容易,老陳的工傷費用會由他來支付,家中她帶著兩老人先走吧。


  這是冷月第一次見到淩景有人情味的一麵,她嫁給淩臻多年,從淩臻口中得知的淩景是個怪人,不愛社交,為人孤傲,仗著長輩喜愛從不把淩家兄弟放在眼裏。現在想想,淩臻那坨爛泥,隻怕是在嫉妒吧。


  冷月朝淩景鞠個躬,“景哥,給您添麻煩了,對不起。”


  “你…”


  聽到淩景欲言又止,冷月回過頭,“還有什麽事嗎?”


  “你如果有什麽困難,譬如錢的事,可以來明月居找我。”


  冷月微微一愣。


  “我不是可憐你的意思,因為我們…是一家人,所以….”


  他話沒說完全,但足夠讓冷月明白他的好心。


  “景哥,謝謝你。”


  冷月回身又朝淩景一鞠躬,然後才向馮秋芬兩人那兒走去。她領著兩個老的離開時,馮秋芬還在喋喋不休哭訴自己命苦,望冷月能收留他們兩個。


  馮秋芬感覺自己事事都不順。


  冷霜死後,她也消沉過一段時間,但終究管不住好賭的手,在賭友們隔三差五的電話誘惑下,她從銀行取了十萬大鈔進了地下賭場。哪知,財多招賊,她的錢被有心人士盯上了。


  起先玩麻將、玩牌她是贏了點小利,可後麵的手氣越來越差,她輸紅眼又取了二十萬,哪知半道上被一幫混子堵在胡同口,青天白日,對方就敢拿刀抵住她脖子讓她把錢給他們。


  她不肯,死命護住包,混之們一擁而上將她打的遍體鱗傷還搶走了她的包,要不是有路人經過給打120救護車,她估計就死在巷子裏了。


  冷啟貴這個沒良心的,到醫院第一句話不是關心她傷勢如何,而是將她一頓臭罵,當著醫院眾人將她過往醜事一樣一樣抖露,害得她挨了醫院病友們好幾天的白眼。


  在醫院躺了幾天,冷啟貴罵她一頓後,再沒來過。她自己拖著病體艱難的做康複治療,偶爾來不及取尿盆導致大小便失禁時,還會遭到其他病人家屬的取笑。連護士也不給她好臉,要不是她大鬧一場,將那個護士罵哭,隻怕全醫院的人還要貶低她。


  她好不容易熬到康複回到家,才發現有更大的災難在等著她。


  冷啟貴扶不上強的爛泥天天隻知道喝酒,喝醉後被人騙著投資把錢全取出來給了被人,說是投資後每天能淨賺兩千,當他沾沾自喜跟她表功時,馮秋芬差點休克過去。等他們緊趕慢趕到投資理財的銀行時,發現那地方已經人去樓空,騙子早已不知去向。


  兩人本就好吃懶做,用來養老的老底沒了,就想方設法到處籌錢騙錢揮霍日子。為了弄到錢,他們還去學校鬧過,盡管學校曾給過他們談好的賠償金,他們仍天天坐校門口罵,馮秋芬唯一的本事就是罵街,她罵的整條街都知道學校草菅人命,很快其他家長從學生口中也知道了她女兒冷霜自殺的醜聞,沒一個對她再有好臉色,甚至有一次,她坐在校門口捶胸頓足嚎哭時,有個家長還朝她吐了一口唾沫。


  學校因為她特地聘請了身體健壯的保安,隻要她一出現就讓保安把人叉遠,然後報警。


  在警局待了幾天後,馮秋芬也不敢再去學校鬧,她跟冷啟貴合計著開始騙鄰居的錢,有些心善的老太太被他們騙了錢追也追不回,警察來處理,兩人就一副無賴相說自己沒做這種事,老人的子女恨不得打他們一頓。


  街坊四鄰們知道兩人人品也容不下他們,有些刻薄尖酸的路過他們家,總會指桑罵槐高聲諷刺幾句,事情不知道怎麽又傳到房東耳朵裏,房東不願意將房子租給這麽沒品的人,欠了兩個月的房錢也沒要,直接趕他們走人。


  迫於無奈下,馮秋芬隻好拖著冷啟貴來申城投奔冷月。他們沒有錢,一路靠坑蒙拐騙終於輾轉到淩家別墅,他們不知道冷月買了新居,在別墅門口蹲了幾天都不見冷月出來,於是馮秋芬又使出老招兒,在大門口叫罵,管家過來趕不走兩人隻好威脅報警,這兩人才沒敢待下去再鬧事。


  他們又餓又冷,想著到市區揀點垃圾桶的殘羹冷炙,卻在聽到旁邊的拾荒老人誇明月居的老板有多心善時再度起了歪心思。既然明月居的老板那麽愛救濟窮人,他們也算窮人,去裏麵吃頓飯總不會被攆出來吧,沒準見他們可憐還會給點錢也說不定。


  聽完馮秋芬的自述,冷月也是極度無語,這兩個人大約是死了她才能抬頭做人吧。


  冷月從銀行取了五萬塊錢給兩人,讓他們滾得遠遠的,以後不要在她麵前再出現。


  馮秋芬囁嚅道:“五萬太少,能不能再多給點?”


  “兩百萬少嗎?還不是被你揮霍光了。”冷月眼中泛起冷笑,“這五萬塊錢是我最後一次救濟你們,如果你們往後還敢找我,別怪我翻臉無情。”


  冷啟貴縮頭沒應,馮秋芬還想再說些什麽,收到冷月冰冷的目光,打了個寒顫,連連說自己以後會學好,好好過日子,絕不拖累她。


  這種話騙鬼,鬼都不信。


  冷月懶得再理會兩人,徑自拉開車門坐進去,一腳油門將車開走。


  後視鏡裏,馮秋芬和冷啟貴兩人交頭在說些什麽,冷月目光愈發冷酷,這兩個老不死的隻要活著一天就會麻煩她,隻有死了才清淨。


  他們願意作死,她就讓他們死。


  想想舊時遭受的苦楚屈辱,父親的自殺,爺爺奶奶無人侍奉喝農藥尋死,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這兩人做的孽,而她留他們命到現在,已經很仁慈了。


  有些人不配來活在這個世界,他們隻會將這個世界搞得一團汙穢。


  將車停在街邊,冷月撥出電話,對那端的綁匪頭目說了幾句話,囑咐他們做事手腳幹淨些,不要留下什麽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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