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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生情愫 表心意

  見他還想再說什麽的樣子,常暮蘭連忙起身走到門口,一副送人的樣子:

  “天色不早了,駙馬快回屋歇息吧。”


  杜佑眯了眯眼睛,緩緩起身,修長的身影向她靠近。


  今日的駙馬,好似收斂了些溫柔之氣,多了些不容抗拒的氣息。


  “你說昨日……什麽都沒發生?”他緩緩靠近,直到把她逼到靠在門上。他抬起一隻手撐在後麵的門上,俯身到她耳邊。


  “嗯?”低沉的悶哼在耳邊炸開。


  “你,你幹什麽?”常暮蘭被他的氣息攪的混亂,腿也有些軟。


  這麽近距離的和駙馬挨著,還是頭一回。


  常暮蘭咽了咽唾沫,試圖再往後退,奈何後麵的門讓她不得不直麵他。


  “蘭兒,我昨日說的話,雖然是醉酒時說的,但句句都是真心的。”


  她一愣,抬頭望進他深邃的雙眸中。


  “我原本以為,我是上天的棄子,是帶來不詳的掃把星,除了娘親,沒有人會喜歡我。”


  “可上蒼卻讓我一次又一次的遇見你。”


  常暮蘭從未見過此刻他深情的模樣,他的一番話,令她不知作何反應,隻好愣愣地看著他。


  “所以我……”


  杜佑深邃的眼睛看著她,良久才道:

  “想你做我真正的妻。”


  常暮蘭瞪大了眼睛看著麵前的人,遲遲沒有反應過來他說的話。


  他溫和地笑著看著她道:


  “郡主考慮一下吧。”


  “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說完,他眼神示意她身後的門。


  常暮蘭反應了一下,往旁邊讓了一步。


  他拉開門,走前笑著看了她一眼,讓她好好考慮,他會等她的答複,不管多久。


  她暈乎乎的點點頭,送走了某人,然後坐在床榻上思索。


  這駙馬……是什麽意思?什麽叫真正的妻?難道他想和她……


  誒不對不對,想什麽呢,駙馬不是那種人。常暮蘭搖搖頭,繼續想。


  但是……想不通啊。究竟是什麽意思呢?


  想不通的她隻好先吹滅了燈,然後躺在床上繼續想。


  常暮蘭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還是想不通,最後想著想著睡著了。到了第二天也沒有想出什麽結論,所幸駙馬也未再追究。


  二人仍是禮貌彬彬地一起用早膳,一起探討政事,雖然……氣氛總是有些尷尬。


  用了早膳,常歌這才匆匆忙忙去了早朝,一進朝堂,就聽見裏麵吵吵嚷嚷。


  “左相,這些人都在討論什麽?”


  霍正一回頭,見是常歌,連忙笑著道:“原來是郡主啊。”


  “你不知道嗎?”


  常歌搖搖頭。


  “十峪皇子二訪咱平瑀了。”


  常歌疑惑,師兄為什麽又來平瑀。


  霍正笑了笑:“正好,郡主,老臣問問你,你對十峪皇子……”


  左相話還未說完,就被門口的太監的高喊打斷了。


  “皇上駕到——”


  眾臣行禮:“吾皇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免禮。”傅帝一甩袖,坐在了龍椅上,“諸位想必也聽說了吧,十峪皇子昨日剛到平澤,主要有兩件事,其一呢是想在平澤小住遊玩幾日,其二呢。”


  “想和平瑀聯姻,當然,這也是十峪皇的意思。”


  此話一出,眾人不自覺的把目光投向平瑀唯一的郡主——常歌。


  “咳咳。”皇帝又把眾人的目光吸引了回去,“諸位這次可要把自家那些寶貝千金多放出來到十峪皇子眼前晃一晃,誰要是被皇子看中了,朕就封她為公主。”


  哦,這樣啊。眾大臣心中都鬆了口氣,忍不住喜上眉梢,都個個想著自家千金被十峪皇子看上封為公主,然後自己也跟著封官加爵的風光場麵。


  “歌兒啊。”


  “父皇。”常歌出列行禮。


  “十峪皇子在平澤遊玩的這幾日,就由你和大皇子招待一下吧。”


  常歌:“臣女領命。”


  大皇子聽說要和常歌一起,一臉不情願道了聲:“兒臣遵旨。”


  霍正心不在焉,看著周圍幾個老家夥都喜上眉梢的樣子,都有著自家寵愛的千金。


  想起自己和愛妻的孩子,早在十多年前就遭人暗算,失去了他們的孩子。


  那時候,他們整日整夜的睡不好,即使過了十多年,仍是放不下心中這個遺憾。


  秦秀:“相公,你說我們的孩子是不是當年沒死,現在在某個地方好好的活著。”


  霍正:“唉,你真是糊塗了,當年不是說都看到孩子的屍體了嗎?”


  “那都燒成那樣了,就憑衣服一樣,哪能……”


  “我找了,我找過了,夫人啊。”他紅了眼眶,“我也希望能像你說的那樣啊,可是,這麽多年了,始終了無音訊。”


  “唉。”秦秀搖了搖頭,“若她還活著,現在應該和郡主差不多大吧。”


  “是啊。”兩人陷入了沉默。


  “要不……你讓郡主幫忙找找?淵藪閣的力量,總比你那點人大吧。”


  霍正一拍腦袋:“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還是夫人聰明。”


  回憶結束,早朝也結束了,大臣們三三兩兩地往出走,霍正給廣白一個眼神,廣白立馬明白,跟上了常歌。


  “郡主。”


  常歌一看,笑著道:“廣侍郎。”


  “郡主可有時間?微臣想和郡主商討一下接待事宜。”


  廣白是禮部侍郎,商討接待事宜確實是他的職務之責,但……


  常歌看了看走在後麵的左相。


  恐怕沒那麽簡單。


  常歌點點頭:“那就去秋茶樓吧。”


  “微臣也正有此意。”廣白笑了笑,少年笑起來很是好看。


  常歌忽然笑著問道:“廣侍郎今年弱冠了?”


  廣白也被她這一問愣住了,忙道:“回郡主,微臣後年才行弱冠之禮。”


  十八啊……真是年輕啊。


  想到自己已經二十多了,常歌不禁感歎歲月的匆匆與無情。


  “可有心儀的姑娘?”


  被問到這種問題,少年的耳根子一下子就紅了,害羞著搖搖頭。


  常歌笑了,真是羞澀的少年,想著自己應該牽個紅線,但思慮了一下,發現她認識的大臣的女兒沒一個看得順眼的,於是放棄了當媒婆的想法,隻是笑著看著他,語重心長的道:

  “別著急,慢慢來,總會有的。”


  少年害羞的點點頭。


  “遇到喜歡的就主動點。”常歌像個老媽子一樣開始操心小少年的愛戀。


  但其實……她連自己都沒搞明白。


  常歌出了皇宮直奔秋茶樓。廣白自是沒跟來,畢竟商討事宜隻不過是個幌子,真正叫她來的是——


  “左相大人麵帶憂愁,定是遇上事了。”


  霍正苦笑:“郡主真是火眼金睛,微臣確實有一事相求。”


  常歌抬手,示意他說下去。


  “隻是此事過於久遠,微臣也是和內人再三思慮之後,才抱著一點希望想尋求郡主的幫忙。”


  “微臣想讓郡主幫忙找一個人。”


  常歌挑眉:“何人?”


  霍正歎了口氣,表情憂傷:“微臣的女兒。”


  “大人的女兒?”霍正居然有過女兒?

  “是的,此事甚少人知曉,微臣和夫人當年有過一個女兒,可是十多年前,府裏不知怎的起了火,小女就不見了,之後是在小樹林裏找到的。”


  “微臣和夫人當時去確認了,雖然燒得沒了人樣,但是那衣服和牌子都是女兒的。”霍正越說越悲痛,眼眶紅著,聲音也有些哽咽。


  “微臣和夫人都以為女兒已經死了,日日夜夜地睡不好覺。後來我二人尋思了許久,覺著此事有蹊蹺,於是微臣派人去查,但是始終沒有查到,所以就……”


  常歌點點頭:“您女兒有什麽特征嗎?”


  霍正想了想道:“我女兒比較愛說話,愛嘮叨,和郡主差不多同齡。”


  “沒有什麽胎記嗎?或者長得有特點的地方。”


  “胎記沒有,長得……挺好看。”


  常歌扶額,這說了跟沒說一樣。


  “哪一年丟的?”


  “康盛五年六月起的火。”


  六月?那時候她在雲巔山,怪不得不知道左相家起了火。


  在這之前,皇舅都不讓她接觸外界,不知道有個同齡的姑娘是左相的女兒倒也正常。


  “我知道了,我會讓淵藪那邊盡快找出些線索的。”


  霍正感激的看著常歌:“微臣在此先謝過郡主了。”


  “左相客氣了,這些年來,我在朝中處處受人針對,是左相暗中幫我擺平了這些,歌兒一直將左相的恩情銘記於心,這件事一定幫左相盡全力找到您的女兒。”


  霍正聽了終於笑了,點了點頭道:


  “郡主客氣了,莫孔那老賊實在太可恨,連個女娃娃都不放過,微臣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出手幫了郡主一把,害,都是小事,不值得一提。”


  他正打算告別,忽然又想起什麽,開口問道:


  “郡主,你跟沅渙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常歌問道。


  “就是,就是你對他是什麽感覺?”


  “……什麽感覺?”


  得,這一看就還是蒙在鼓裏呢,那小子肯定還沒有捅破這層紙,表明自己的心意,這孩子,唉。


  “算了算了,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事還是你們自己搞吧。”


  霍正擺擺手,他不管了,他這個老人家不管了,愛咋咋地吧。


  “微臣先走了,郡主。”


  “左相大人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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