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看不慣你
徐秉炫沒有猶豫,直接接過了紅珊瑚手鏈,放進自己的衣兜裏。
“希望這條手鏈的秘密,你可以保守!外人知道太多,可能會想著來搶我們徐家的傳家寶。”
“……我知道。這是你們家的東西,我不會多嘴,和別人說起這條手鏈的事情。”
貝拉怔了怔,很快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不管她對那條手鏈有著怎麽樣奇怪的感覺,畢竟還是別人家的寶物,她哪裏是大嘴ba.,將它的神秘力量說出去呢?
即便她說出去了,別人一定會認為她瘋了。
試問能有幾人會相信?
除非,他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
徐秉炫眸se.暗了暗,“還說,你不會多嘴?”
他是什麽意思?
“我怎麽了?”
貝拉根本不能理解這個男人究竟是在想些什麽。
“剛剛你的話太多了,聽著就煩!”
說完,徐秉炫就站起身,在貝拉的麵前,重新套上他的無褶皺的外套,隻是斜睨了她一眼,腳步不停的往大門走去。
“什麽男人啊,就任由我一個女孩子在這裏受凍麽?真是一個冷血無情的家夥。”
貝拉喋喋不休著,依舊用已經凍傷了的一雙手,緊緊的護著自己,慘凍的“嘶”了幾聲,弓著身,盡量讓自己不被寒風吹得更加感冒,亦是往回去的原路走著。
前麵的男人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她,說道:“我妹妹那邊,也不要說起!”
貝拉渾身冰涼,哆嗦的點了點頭,她太冷了,已經無法用言語再說話。
看著前麵的男人已經自顧自的走遠,看不到他的身影了,貝拉開始後悔了,“真……是的,我剛剛怎麽就沒有接受他的外套呢?就該讓這個冷血的男人嚐嚐被冷風凍的滋味!”
話音剛落,一個大大的噴嚏響了起來,貝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晚禮服,漂亮是漂亮,隻是這房屋外麵,好像太單薄了吧?
思罷,她心中更是悲催,“徐秉炫,你就是故意的對麽?”
惱怒過後,她又鬱悶了,“看來明天又要花錢,去買感冒藥了!”
真是劃不來啊,這一身晚禮服光鮮亮麗了一晚上,到頭來,也是需要代價的啊。
“貝拉,等一下!”
這時,別墅的一間後門打開,徐明心不知在那裏站了多久,現在瞧見貝拉是一個人,正往她這個方向走來。
他的腳步很快,貝拉還沒有眨幾下眼,一件甩著溫暖風的深綠se外套已經套在了貝拉的身上。
“明心,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有休息?”
看到徐明心如沐春風一般的微笑,貝拉原本被氣的不輕的冰心正在一點一滴的融化開來。
也沒有想著,他究竟是什麽時候站在這裏的了。
“今晚,你怎麽沒有去參加你爸爸的晚宴?”
貝拉不需要回答他的問題,相信徐明心已經看到了剛剛她和徐秉炫兩個人在那邊吹冷風的情景。
如果說,徐明心是晚霞般通紅的太陽,可以給人帶來無盡的溫暖,至少在貝拉看來,就是如此。
那麽,徐秉炫就是永遠不會有明天的黑夜,讓人琢磨不清他的所思所想,看著讓貝拉有些氣堵和討厭。
徐明心怔了怔,沒有想到貝拉會這麽直接問他這個問題,不過,他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他動作溫柔的給她拉好衣服鏈子,這樣子,貝拉才不會那麽冰冷。
看著貝拉被凍的蒼白的小臉,徐明心苦笑道:“我去不去都一樣,爸爸媽媽希望我去參加,可是現在我知道我大哥不喜歡我也一起去,會讓他感覺很不自在。”
兩個已經向前方走著,隻是腳步不徐不疾,邊走邊聊,邊聽邊想,並沒有急著要馬上走完這條路徑的意思。
似乎周邊吹來的陣陣冷風,都已經被他們溫柔聊天的氣氛屏護在外麵,進不去打擾他們的聊天了。
突然,徐明心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她笑,“要是我知道今晚你會這麽漂亮的過去,我一定會去參加!”
他那滿是溫暖的笑臉,是那樣的陽光迷人,好像他的腦後有一個正在東升的太陽,發著橙紅的光芒,溫暖人心。
“真的麽?”貝拉嗬嗬笑了,笑得很自在,沒有往深處去想徐明心話裏的意思,“要是你去了,一定會看到我跳舞出醜的樣子!”
她跳舞的樣子?
徐明心聞言,就猜到今晚的貝拉會與誰一起跳舞。
一定是他的大哥吧?
他眉宇微蹙,怎麽感覺到自己到心開始疼了呢?
不過,見到貝拉今晚穿的如此華貴美麗,徐明心也慶幸休息不著,還好是見到了貝拉穿這一身晚禮服的樣子。
她是那樣的美麗的不可方物,淡妝濃抹,可人無雙。
“要是有機會,我真想和你跳一支舞。”
將貝拉送到了二樓門口,徐明心一直在吃味他大哥的心思,終於忍不住的說出自己的想法來。
“好啊,不過得等我學會了些基本的舞步,才能和明心你一起跳舞哦!”
徐明心心中笑開了花,知道她不是一個無情的很會拒絕別人的人,“我可以教你。”
“我怕會踩到你的腳啦!”想到今晚踩了徐秉炫好幾次腳背,她就忍不住的想發笑,“我還是讓我弟弟教我好了,你是大忙人,又要考學位,又要教書的,我不想讓你分心。”
貝拉是真的關心這個大男孩,他的好,貝拉明白。
“那好吧,明天見了。”徐明心依依不舍的走隔壁的房間,在打開自己的房門以後,還是不忘和她擺手說晚安,“晚安貝拉。”
“晚安,明心!”
貝拉擺手笑著回之,似乎每一次跟徐明心在一起,她的心都會被溫暖包圍,什麽煩惱與不甘,也會悄無聲息的離開。
正當貝拉轉身,要去來開徐琉鈺的房間時,對麵的房門突然就打開了。
一陣冰冷的帶著古龍水香味的寒氣,就那樣襲上了她周身。
“女人,你就這樣進去了?”
是徐秉炫那該死的聲音。
那聲音磁xing.沙啞,明明是很吸引女生的好聽聲音,卻聽這貝拉的耳裏,竟是如此的討厭,非常的不喜歡!
他那一抹如鷹一般犀利的目光,牢牢的盯著貝拉身上的那件外套上,是那樣的深不可測。
是他所熟悉的深綠色?!
他看了看徐明心剛剛才關上的房門,一抹輕蔑的嗤笑,掛在他邪妄的唇上。
“真是笑話,這麽晚了,我不進去休息,難道你們徐家,已經吝嗇的不給我地鋪休息了?”
貝拉說這話的時候,心裏是有氣的,聲音不由大了幾分。
剛剛好不容易才稍稍平複下去些些的火氣,再一次的被這個男人點燃,再無限放大。
想到他妹妹也不待見她,這一個多月來,她都是打地鋪休息的,想想就寒心。
隻是在這個男人的工資bi.迫下,她又不好發作。
徐秉炫沒有被她的情緒影響,根本就沒有猙獰俊臉。
此時此刻,他一身灰色的睡袍,頭發濕漉漉的,細膩的玉麵上閃著潔白的光澤。
應該是動作神速的已經洗漱過了。
他雙手環臂,斜靠在門框,一雙輕蔑的丹鳳眼幅.度極大的睨了貝拉的紫se晚禮服一眼。
貝拉立馬就看明白了他的意思,臉se.黑了黑,“你放心好了,明天早上,我會把這一身的晚禮服交給於媽的!”
說完,她打開了門,走進去,“嘭”的一聲,極重的關上了房門。
貝拉靠靠裏麵的門壁,心中有氣,這個男人究竟想怎麽樣?她才剛剛回來,現在於媽他們都已經休息了,這大晚上的,這麽希望她速速歸還晚禮服的?
可是,仔細想想,一般人都不可能會這樣做,好歹讓她先洗漱一番,再整理好晚禮服,才能妥妥的歸還不是?
她努力的妖了搖頭。
不去想了,管他的太子爺,好好洗漱,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再將晚禮服拿給於媽就是了。
那廂,看到貝拉關上了房門,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哪裏還是剛剛和徐明心一起上樓時,開開心心的模樣,徐秉炫這才覺得心裏舒暢多了。
再次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斜對麵屬於徐明心緊閉的房門,這才心滿意足的輕輕的合上了房門。
不錯,他就是想報複徐明心,既然他這麽在乎貝拉那個丫頭,他就要貝拉在徐明心麵前不好過。
而對於貝拉那個笨丫頭,心中雖有那麽一絲的對不住,可一想她是為了工作而來,受他那麽一些小氣,應該也不是那麽委屈的吧!
所有人不知道的是,在和貝拉道了晚安以後,徐明心雖說是關上了房門,卻是在門邊偷聽著貝拉和徐秉炫的對話。
也不明說他是在偷聽,一開始,他隻是想聽聽貝拉進屋關門的聲音。
沒有想到,他大哥會那麽及時的開門,竟然還與貝拉說出什麽馬上歸還晚禮服的不妥話語,氣結的本想直接開門去維護貝拉的。
不過,貝拉也沒有受徐秉炫的威……脅,大聲說了一通,居然在他大哥之前就關門進屋,這倒是令他心中平複許多。
果然,他在乎的女孩子,也不是無時無刻都在被人欺.fu.的。
當貝拉進來的時候,徐琉鈺早就拿被子擋臉,看不到一根發絲露在空氣中,貝拉不禁笑著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對弟弟蘇克一樣的愛。
看來,這個丫頭還真是被她給嚇唬住了,隻是那條紅珊瑚手鏈已經歸還給了徐秉炫,希望這個丫頭以後不會再造次,好認真聽她的話才好。
今早的空氣也不是很寒冷,當第一縷陽光照耀進來,照在貝拉的長長眼睫上,形成一層彩色的光圈,像流水,很純淨;像彩虹,很漂亮。
“不好了,晚禮服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
一想到徐秉炫那一張麵癱冷臉,貝拉再也沒有任何的睡意,一個快馬弓身而起,裹了衣裳,不忘去叫醒徐琉鈺,而後一陣風似的,直接衝進了盥洗室內。
十分鍾以後,貝拉已經收拾gan.淨自己,簡單清shuang的一套白色的休閑裝,襯得她一張臉更加的蒼白。
昨夜,她的確是病的不輕。
好在行李包裏還有幾粒感冒藥丸,她早早服下,今早的精神狀態才好一些。
感覺著,這一次的感冒有些嚴重,她還是要花些錢去買感冒藥了。
“琉鈺,你動作快一點,我先下樓去了!”
貝拉說完,端著那一套晚禮服,衝衝下樓,想著將這套晚禮服早早的交給於媽才是。
“……知道了,囉裏八嗦的!”
起先,徐琉鈺有些害怕貝拉,不過,見得她腳步衝衝,冷哼一聲,又端起了高傲的xing.子。
一路下樓,貝拉正巧遇到了徐仁哲和他的夫人柳柔琴。
柳柔琴她一向溫柔,貝拉沒有好害怕的。
不過,徐仁哲就不一樣了,他向來不喜歡貝拉這個窮丫頭待在他們徐家,一直以來,要麽,是一張麵癱臉,要麽,是一張陰森莫測的麵孔來看她。
隻是,經過了昨天的事情,他們兩個人的臉se.都不怎麽好。
估計著,是夜裏沒有休息好,方純美來無影去無蹤,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還會出現,實在是很頭疼的。
反正,隻要能夠避開他的,貝拉一定會掉頭逃避,不想自己的好心情被他給熏ran.到了。
可是這一次,貝拉隻顧著要交還衣服到於媽的手中,卻不想,正巧和徐仁哲他們走在了同一階樓梯上。
這下子,貝拉是想避也不好直避了。
“徐董早,夫人早。”
貝拉努力調整好自己上下起伏砰砰亂跳的心情,微微彎腰,擠出一個尷尬的微笑來。
“貝拉真乖。”
柳柔琴溫柔的笑了笑,即便她臉色也不是很好,不過,她的微笑真的很美就像是六月裏的綿雨,淅淅瀝瀝,讓人很舒服。
見到她的笑容,貝拉心道:徐明心也那麽愛笑,笑起來的樣子又那麽帥氣,像是鄰家小哥哥,估計是遺傳了他媽媽柳柔琴的良好基.因了。
貝拉微笑的回應著柳柔琴。
“昨晚,謝謝你了!”
徐仁哲輕咳幾聲,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對貝拉輕聲說道。
“啊?”貝拉怔了怔,等她反應過來時,不禁笑出了聲來,“原來徐董你也會說謝謝兩個字啊!”
最主要的是,對象居然是她?
徐董不是一直看不慣她麽?
怎麽會突然就變了……
徐仁哲尷尬的再次輕咳幾聲,“我也是一個正常人,也有喜怒哀樂,你不要總覺得我平時板著一張黑臉,就是在看不慣你!”
他說完,已經和他的夫人先一步的下了樓,留下貝拉一個人還在原地傻傻的想著徐仁哲話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