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凍習慣了
貝拉閉了閉眼睛,驀地再睜開雙眼時,眸底閃過一絲對自己的嗤笑。
歌.wu.廳裏的彩se.燈光一束束的晃在貝拉的身上,使她看起來充滿了自信。
“徐琉鈺,你為什麽要說你哥哥對我有意思這麽……”貝拉眸se.暗了暗,“令人窒息震驚的話呢?”
說話間,一步一步的走向徐琉鈺,徐琉鈺見她莫名其妙的向自己走過來,煞是驚訝,不由的腳步後退著。
貝拉往前走一步,她就往後退一步,似乎很害怕這樣子不會微笑的貝拉。
“你先不要、過來!”
徐琉鈺神情恍惚,推了身邊的那幾個男孩子出去,想讓他們去撞上貝拉,好阻止她那怪裏怪氣的動作與神情。
“琉鈺,你別怕,還有我……”
馬智燕也想衝過去,她的朋友怎麽能夠讓人這樣欺..負了去,別說是她大哥在這裏,就算貝拉那個女人是她朋友的家庭老師,那又如何?
豈料,她還沒有踏出一步,衣領已經被人從後麵拉住。
是徐秉炫的聲音,“不要去管他們,智燕,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問題吧!”
馬智燕有些不敢相信這就是堂堂一個徐氏集團未來接班人的話語。
他平時不都是冷漠對人的?
他不是喜歡用冷漠的話打壓下屬的?
他不是向來對他的妹妹頭疼,在毫無對策的情況下,總會選擇用最bao.的方式來對待的麽?
莫非,他對那個女人……
馬智燕不敢往下去想了。
看著徐秉炫那線條分明的尖下ba.,那完美的顏值,簡直是越看越心動。
隻是,他那樣專注的目光,一直望著前方的某個人,似乎還有著讓她很想擁有的興味。
而她瞬著徐秉炫癡望的目光看去,那個角度似乎就是徐琉鈺身旁的那個女人——貝拉。
當然,這隻是馬智燕個人的想法,徐秉炫可不是一個隨意會付出真心的冰山男人。
徐秉已經鬆開了馬智燕,眸se.忽明忽暗,心道:貝拉你這個女人,最好早點gao.定琉鈺,要是今晚不能讓琉鈺跟我一起回去那麽,你的這份工作就過不了幾天了!
心中雖是這樣想著,可徐秉炫也不想承認自己看人的眼光出了問題。
貝拉那個女人雖然隻是一個服務員,一個沒有多少文化的孤兒,不過,從她對待她弟弟的那一份堅定的執著,與打不倒的耐心來看,貝拉應該就是他需要的那麽一個能夠教好他妹妹的女人!
那廂,舞台中間,貝拉沒有辜負徐秉炫的期望。
她突然就地跳起舞來,說那是舞蹈,是對貝拉的尊重,實際上,她就是提著蛋糕一樣的裙擺轉圈圈,隨著音樂聲,圍繞著徐琉鈺轉圈圈。
因為她根本不是跳舞的材料,跳起來的姿勢很別扭,看著人想發笑。
漸漸的,大家也沒有了看頭,更不想錯過這美好的夜晚,繼續和自己的同伴們晃腦擺腿,盡情的跳舞起來。
見到周遭圍觀的群眾越沒了看戲的心情,就連馬智燕叫來的那就個男孩也覺得貝拉這個女孩腦子好像有些不太對勁,紛紛搖頭離開。
哪裏還有和徐琉鈺他們跳舞的好心情,直接選擇了其他漂亮的對象,去跳舞找樂子了。
貝拉心中一喜,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其他人早點離開,不要像是蒼蠅一樣哪裏有好戲看,就往哪裏鑽。
徐秉炫嘴角微微上揚,剛剛在他爸爸舉辦的晚會上,已經見識過貝拉笨手笨腳的舞步。
現在這麽看來,她好像更適合這種隨心所yu的舞蹈。
他想,若不是那條裙子的完美偽裝,恐怕貝拉會更加的丟人現眼!
“嗬嗬……”
徐秉炫連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居然被貝拉的誇張舞蹈逗笑了。
盡管這裏的聲音很聒噪,可是馬智燕還是聽到了他斷斷續續的輕笑。
氣結的跺了跺腳,怒目圓睜的望著貝拉那個方向。
貝拉也不知道他們這一邊的反響也不小,左右看了看四周,發現他們都是在用心的跳舞,目光皆是在對麵一起跳舞的朋友身上,對於他們兩,早就興趣缺缺,沒有了繼續來瞧他們表演的心情。
對了,貝拉要的就是這樣一個時機。他們的無視,正是她希望的。
“琉鈺,你看看我的雙眼!”
“看什麽,你有眼睛,我也有眼睛,哪有我漂亮!你……”
徐琉鈺本來很是抵觸這樣子gao笑的貝拉,說她是自己的家庭老師,簡直是在bian.低她的千金身份。
這時,她嗤笑的話語剛剛才打斷了貝拉的話語,抬起眼來去瞧貝拉時,她驚訝的後退幾步,不敢相信的手指著貝拉的眼睛。
此時,貝拉的雙眼變得緋紅,宛如兩顆赤紅色的夜明珠,在這個光線不好的歌.wu.廳,登時鮮明如瑪瑙,美好而溫暖。
隻是那是一對鑲嵌在眉下的眼睛,徐琉鈺怎麽看,怎麽的驚恐。
貝拉開始賣關子,“你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你是人,還是gui?”
徐琉鈺聲音顫抖,臉色嚇得蒼白,想要往後褪去,可是貝拉根本不給她機會。
徐琉鈺惡狠狠的瞪了瞪貝拉,還是和她保持了些距離
她四處看了看,希望得到幫忙,可是,無論她怎麽尋找,根本沒有人再注意他們這一邊,就算有人遠遠的看見了貝拉的紅色的異瞳,也當是霓虹燈的效果。
這會兒再看貝拉,會發光的紅眼睛,紫色的晚禮服,還有一張塗了紅口紅的玉唇,要是再多一對尖牙,還真是湊合成了一名夜行者的特殊身份——吸……xue.者。
“哥哥,快來救救我……”
徐琉鈺開始大聲的呼喚,不停的搖手,希望不遠處的徐秉炫可以過來救她。
徐秉炫似乎已經被貝拉mai.通了,隻是對她笑了笑,就沒有其他的舉動,仍舊站在那裏。
馬智燕已經被她的其他朋友叫走,去一邊的座位邊何邊聊天去了。
“我是你的家庭教師,你要是再那麽晚回家,我不會像今晚這樣隻是嚇嚇你哦!”
說這話的時候,貝拉拳頭微緊,她的紅se.雙瞳跳閃了幾下,驚嚇的徐琉鈺“啊……”的叫了起來,委落於地。
這樣的聲音,成功的引來周遭人的不悅,隻是貝拉也不是傻瓜,在眾人各種各樣的目光移過來時,她一早消退了紅珊瑚手鏈的力量。
在別人看來,貝拉的雙瞳依舊是正常的黑色,沒有什麽異常的。
“吵叫完了?我們就回去吧!”
剛剛的晚宴很是不舒服,貝拉不想繼續待在外麵,想回去洗洗休息了。
看到貝拉友好的伸出手來,徐琉鈺疑惑了幾近一分鍾的時間,這才緩緩伸出手來。
不過,就在要碰到的時候,她會收回了手。
貝拉一直保持著友好的伸手姿勢,徐琉鈺一會兒表現出同意起來的態度,一會兒又心驚貝拉的不huai.好意.。
反反複複,兩個人就像是在跳著手臂舞,看起來很是奇怪。
貝拉嘴角抽了抽,這個丫頭以為這是遊戲麽?
她可不覺得有多好玩!
最後,還是徐秉炫走過來,見到徐琉鈺這樣子不聽話,就隻是冷冷一哼,隻見琉鈺自己就乖乖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與馬智燕說了一聲,帶頭離開了這個喧嘩嘲雜的地方。
貝拉剛剛使用了紅珊瑚手鏈的力量,徐秉炫雖然是震驚的看見了,卻選擇不開口,不想阻止貝拉的想法。
盡管貝拉威bi.到手段很是差勁,倒是讓他的妹妹有所亟待,這應該也是好事。
貝拉在前麵走著,她一心在徐琉鈺的身上,並沒有發現身後尾隨的徐秉炫那一抹意味深長的目光。
這趟回去,自然是由徐秉炫來開車,徐琉鈺還沒有駕照,是不可能會開車的。
而貝拉更是不可能的,她連生活費都是那麽辛苦的才能賺來,開車這種高級的舉動,她一個弱女子,是連想也不敢想。
一路上,徐琉鈺都很安靜,她的目光隨意的望著車外漂移而過的夜景,盡管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是害怕的緊。
趁徐秉炫和貝拉對話到時候,她那怯怯的目光便會移向前排貝拉那一邊。
貝拉已經收回了紅珊瑚手鏈的力量,徐琉鈺是看不出什麽異樣來的,不過,依舊是害怕這樣子看似溫柔乖巧的貝拉。
等回到了徐宅,車子剛剛停下,徐琉鈺第一個先下了車,頭也不回的跑進了大宅之內。
在貝拉和徐秉炫看來,她好像有些被嚇壞了,竟然連他哥哥都不要了,直接逃回樓上去了。
貝拉笑著搖了搖頭,見徐秉炫已經鎖好了車,就跟了上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剛才在沒有徐秉炫的同意下,再次的使用了紅珊瑚手鏈的力量,究竟是不是太魯莽了?
不過,對於徐琉鈺這樣的女孩子,她哪裏有什麽辦法,威bi.利.you,她還真是全用上了,隻是希望徐琉鈺可以和她的弟弟那樣不會排斥她才好。
“女人,你先別急著進去。”
說完,徐秉炫轉身,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除了幾條彎彎曲曲的圍欄小徑,那是一片綠草青青的庭院,中間有一個露天廣場。
徐秉炫帶她過來的地方,四周除了是矮矮的青草,就不曾見得一株半株的鮮花。
這樣單調簡單的環境,卻讓人心裏很舒暢,涼風吹響莎莎草聲,好像什麽煩惱也隨之可以消散了。
這片綠色天地的廣場上沒有什麽涼亭,隻有一張竹編的一米來高的長桌,還有幾把寬大的棕色藤椅。
能夠見到這一切的美好,都要歸結於四周明亮的路燈。
“小心別踩壞了那些青草。”
徐秉炫淡淡的聲音傳來。
他的後背,就像是長了一雙隱形的眼睛,正當貝拉想著在這樣一個寒冷的季節裏,這裏的青草是否和足球場那裏的兩季青草一樣,到了寒冷的冬季,也有這麽一種不怕寒冷、依舊生長繁茂的青草?
徐宅財大氣cu.,她沒有什麽好懷疑的,剛想著用腳去輕輕試一試那青草的柔軟度,想看看它們是不是真的,卻堪堪聽到了徐秉炫這般用火眼金睛探測過的話語,不由的抽了抽嘴角。怕。
貝拉在他的身後做了一個gui.臉。
突然,徐秉炫又說話了,“走這麽慢,別告訴我,你很冷!”
說到冷這個詞,貝拉真是一肚子的火,想想這一來一回,她僅僅一身涼快的晚禮服,除了幾層紫se.的裙擺還算是厚的,上麵兩根呆子就算再精致一新,那也沒有多少溫暖啊。
“我不冷,熱的火冒三丈行了吧?”
貝拉朝他的後背翻了翻白眼,腳步不停,一路跟隨著他。
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起,她學會了頂嘴,學會了將心裏話一字不漏的說出來。
她當然是冷了,她換下的那一身服裝,可還留在徐秉炫的辦公室裏。
這不是要讓她凍感冒麽?想想那些來之不易的錢,就心疼,腦疼,渾身都疼。
待徐秉炫坐在藤椅下,抬眼就見到貝拉雙臂護著自己雙肩的渾身哆嗦模樣,不由的怔了怔。
“.上我的外套吧!”
徐秉炫退下自己的黑色西服,並沒有要起來的意思,目光幽幽的看著她走到了對麵。
“不用了,左右今夜已經凍習慣了。”
貝拉坐了下來。
她不想領他的情,這個男人太狂傲無禮了,哪兒男人送衣服給女孩會是這種沒有溫度的表情?
對,她貝拉不是什麽值得尊敬的千金大小.姐,沒有足夠溫暖的後台,值得這個男人尊敬自己的。
可是,他不站起來,那一件矜貴無比的外套是怎麽回事?
她不要別人用同情的眼光看她,她隻不過是物質上沒有別人有基礎,可精神上,一樣的公平。
深夜,甚冷,起風。
在這樣一個沒有樹木可以擋風的環境,貝拉凍的唇角發紫,微微弓著腰,看著徐秉炫。
希望他有話直說,不要在這裏讓她吹冷風。
徐秉炫自討沒趣,便重新穿好了自己那一件帥氣的西服,上麵依舊還有屬於他的香氣餘溫。
“你這一身晚禮服,明天交給於媽就行,她知道怎麽辦。”
於媽是這裏的老人家,從徐宅其他員工的口中,貝拉得知過於媽在這裏的低位。
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不用徐秉炫說什麽,貝拉已經退下了那條有著神秘力量的紅珊瑚手鏈,伸手想要jiao.還給徐秉炫。
徐秉炫怔了怔,似乎對於她的先知很是滿意,這一次,他是果斷的將手鏈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