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騎迎千軍
號角聲炸起,沒有任何預兆之下,遠處六千騎分出三百騎迎麵衝殺而來,這就是戰場,和常淵潭之前身處的江湖全完不同,戰場之上隻有你死還有我亡,容不得一絲僥幸與取巧,生就是生,死,那就是和大地混為一體,沒有第二個選擇。
三百騎,這是對方將領結合實際給出的最合理的人數,一個衝殺之下,每人將要麵對六十柄戰刀,這也是衝鋒下最高的殺人效率。
“兩百五十人左右,大山兄弟,第一輪衝鋒,你來頂,行嗎!”閆騰飛戰場閱曆豐富,一眼便瞧出了對方的大致人數與意圖,在頃刻之間便想出了對敵的方向,雖然人數差異巨大,可不放手一搏便束手就擒,這不是他們襄陽城將士的氣魄。
望著遠處的人海,大山翻身下馬,拍了拍雙手嘿嘿一笑,略帶殘忍的捂住了他胯下那匹早已不堪重負的戰馬眼睛,將臉貼在戰馬耳朵旁邊輕輕了一句之後,雙手按住戰馬腦袋用力一扭,戰馬連叫聲都沒有發出便倒地氣絕而亡。
依然是那副作態,雙手拽住戰馬的兩隻後蹄,在空中開始掄起一個直徑足有兩丈的圓弧,怪叫一聲大踏步向騎軍衝去。
“趙姑娘,你和常兄弟跟在大山兄弟後頭,擋住兩側的戰刀,讓我和王順來結果那些被你們重贍北喬蠻子!”常淵潭和趙思思點零頭,在大山跑出十來丈之後,雙腿一夾馬腹放緩了速度跟隨在大山身後。
“砰!”隨著第一名騎軍被大山手上的戰馬砸飛出去後,蜂擁而來的三百騎分出五十人彎腰貼在戰馬腹部,抽刀欲要在大山砸死他們心愛戰馬的同時講玩刀插入大山身體。
“好劍!”常淵潭一擊輕挑,將一匹戰馬的馬蹄砍斷,連帶著上麵的騎軍滾落下地時,被王順一槍刺死。
如同一個巨大風火輪席卷半個戰場的大山在不經意間被一名貼馬而來的北喬騎軍砍傷了胸口,而那名騎軍也被騰出一隻手出來的大山捏碎了脖頸,此後陸陸續續幾十名依樣畫葫蘆的騎軍想要用手裏彎刀一道道將這名巨汗身上的肉切割下來,缺被早有提防的閆騰飛在他們墜馬之後用一根根利箭射死在戰馬之下。
常淵潭氣機急劇攀升,紫霄劍也不虧是紫金道教的神兵,一劍破開騎軍身上的戰甲都不用多大力氣,在他依靠著身法來來回回幾個穿梭之下,手上便沾上了十多條北喬騎軍的性命。
“思思!你左邊!”常淵潭一劍刺透一名騎軍的胸口,看見遠處趙思思被腳下的一匹死去戰馬一絆,整個人將要失去重心時大聲喊道。
“轟!”隨著常淵潭的擔憂,十米開外的大山聞言果斷手一鬆,那匹早已血肉模糊的戰馬在空中灑出一道猩紅血液,準確無誤的將那名已經舉刀,眨眼間就能隔開趙思思脖子的落馬騎軍砸飛出去六七米。
趙思思還來不及道謝,她驚訝的發現她整隻腳卡在了絆倒她戰馬的馬鞍之中,倉促間也未能掙脫出來。
就在二柄彎刀亮出一抹銀光之時,一根羽箭直勾勾的釘入男子額頭,趙思思一發狠,再也顧不得其他,想要用手中短劍一劍隔斷腿時,常淵潭出現在她的身側,一掌聚集了七八分內力將卡住趙思思的戰馬轟的七零八碎。
“謝謝!”趙思思身上的鎧甲被她一層層脫去,隻留下一身沾染著許多鮮血的黃衫,身子輕盈如煙,腳尖一踩整個人淩空而起,而她手上的短劍在此刻也畫出一朵朵浪花。
“你他媽的瘋了啊!”滄海波濤決,波浪滔!這是一招不分敵我的招式,浪花帶著趙思思所有的內力,在幾日相處下來,大家也都交代過自己的底牌,而這一招,正式趙思思最後的極限,浪花將會蠶食她所有內力覆蓋方圓百米,而每一朵浪花就在遇到肉體時炸出一道劍氣,不真的能致人死亡,但是想要眾創區域間所有人還是可以做到。
常淵潭一把將正要抽箭拉弓的閆騰飛拽出戰場,王順在隨著常淵潭轟碎戰馬時早已撤出戰場,隻留下依仗金身不壞的大山依然死死的張開雙臂攔在騎軍跟前,為趙思思爭取最後的一點時間。
浪花晶瑩如同雪花,在這幹旱的荒北大地之上寸寸開花,在所有騎卒還沒回過身來或是正要回神之時,那數千朵泛著幽幽藍光的花朵在接觸到他們身體與戰馬的同時爆裂開來。
“啊!”
“我的眼睛!”
“罰!這是罰!”
哀嚎遍野,數百騎軍此刻人人帶傷血肉模糊,傷勢輕的隻是被劍氣在身體或是手臂上劃開了一道道口子,而相對不幸的,那就是被劍氣刺瞎了雙目或是隔斷了手掌。
頓時兩百多騎人仰馬翻,戰馬被隔斷馬蹄的更是不計其數,連同不遠處的大山也是硬生生扛下了數道劍氣之後,再也不關上那群戰力折損大半的北喬騎軍,一把拽起重重跌落在地昏死過去的趙思思朝著常淵潭方向狂奔而來。
“閆都尉,告訴對麵的騎軍,我們願意用這兩百饒性命換取半日的時間,要是他們願意,我們轉身就走,要是不肯,那我們就殺了這兩百人,在魚死網破一回!”常淵潭單手抵住趙思思的心口,一道道內裏瘋狂灌輸之下,這才讓氣機幹涸瀕臨枯竭的趙思思回複了一點氣色。
閆騰飛踏出幾步,找來一匹還能站著的戰馬腳踩一步翻身而上朝著對麵大聲重複著常淵潭述的話語。
可隨著頭頂金雕的一陣展翅,閆騰飛的聲音徹底淹沒在了一陣陣馬蹄轟鳴之鄭
“常兄弟!你們快走!”閆騰飛雙腿一夾馬腹,抽刀迎麵向著再一次衝擊而來的千騎,聲嘶力竭的吼道“襄陽軍!殺!”
王順隨著一聲軍令,也是抽刀而出,朝著常淵潭三人方向露出了一個慘然決然的笑容後大聲喝道“襄陽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