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頭金鍾

  看著狼狽不堪才接下兩招的花滑,段德露出一絲輕蔑之色,這種三腳貓功夫也居然敢挑釁自己,籠罩美貌女子腰間的右手緩緩滑到女子豐臀輕輕一個揉捏,女子發出一聲“嚶”的嬌羞喘息聲。


  三刀一改原先以力量碾壓的勢頭轉為靈巧迅猛的招式,三刀一上一下一居中舞的密不透風,合擊之術在夏侯三兄弟手中練得爐火純青在不為過。


  花滑看著三人招式一變,月牙眉頭頓時倒懸露出一張愁眉苦臉的表情喊道“夏兄,夏哥,夏大爺,咱那隻是誤會,段爺我知道錯了。”


  哪怕嘴中不停的懇求服軟,手中短刀卻揮舞的紋絲不亂,三柄長刀刀光劍影,在空中生成十數把,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不停變換,花滑則一柄短刀每每都是恰時的撞開一柄柄實刀,刀影遍布周身未加理財。


  看似不經意有充滿了運起氣息,夏侯三兄弟不去管花滑口中什麽夏兄夏爺的懇求,心中微微一怒“我兄弟三人在江南也算略有名氣!你大爺的連老子姓啥都不知道不成!”


  三刀一個加速,帶起空氣撕裂的“嘶嘶”聲,三人揮舞了足有三分鍾卻每到關鍵時被花滑刀尖一點撥去實實在在一刀,原本以為的運氣在此時變味了驚愕,他真的能看清我們的刀法不成?

  三人不約而同一個收刀,身子想三個方向飄去五步不多不少,呈三角狀將花滑圍在其中。


  “夏爺,你放過我了嗎?謝兄弟!謝段爺高抬貴手!”花滑不等三人動作,望了眼周圍,朝著夏侯德右側的空檔轉身離去。


  剛踏出兩步,一聲“死!”驚的花滑從原地跳起,“什麽什麽什麽玩意兒?”


  露出一臉膽戰心驚模樣的花滑頓時四指刀到手中飛速旋轉,刀身急轉呈現了一個盾牌的模樣。


  三刀從三個不同方向直刺而來,不再是規整的動作,眼花繚亂的刀法在花滑身旁相互撞擊。


  一刀破開左肩而來的長刀,右腿一抬避過腳下一刀,隨著兩道光芒閃過,花滑單腳一條,腦袋向下一縮,一上一下兩柄長刀破空而去。


  看著姿勢古怪的花滑,常淵曇麵露異樣聲問著同樣長大了嘴巴的贏吟“這是什麽身法。”


  瓷娃娃一般的妮子平扶這還未發育的胸口,雙手揉了揉眼睛,確定花滑這子真的再用這個古怪的身法與夏侯三兄弟對戰時,不確定的道“好像是村裏姑娘跳長繩的姿勢。”


  “一,二,三呢三呢!猴子三兄弟你們咋那麽不配合,爺剛和王村翠花姑娘討價的跳繩身法居然就隻有兩下,哎喲,我下盤弱,不穩,攻我下盤,哎,對對,三,四,哎喲,錯了錯了這應該是左腳,翠花的沒錯,舞刀弄槍的都笨的要死”聽著時不時數數,又帶著各種調侃的話語,夏侯三兄弟這次真的怒了。


  三刀不在相互配合,每個人一柄獨自用著自己三種不同的刀法席卷花滑周身。


  花滑雙腿落地,四指持刀或上或下,以刀做護臂當下兩刀,等到暗藏在隱蔽處的第三刀向著胸口而來時,身子悠悠一哥轉身,左右按住長刀刀柄,一個下壓將夏侯慕攻勢化解,隨著來不及收刀在砍的夏侯德,花滑一個掃腿勢做要將夏侯德絆倒。


  等到抬頭看到比自己高了足足一頭的夏侯德一臉譏笑,剛伸出去的右腿頓時停下了攻勢,四指刀躬身一個旋轉劃開兩人一個衣角,帶兩人後退之時,花滑做了一個驚世駭俗的動作,!

  真要後撤避過攔腰而來的刀芒,夏侯德右腿剛邁開腿還沒有踩到地麵,下半身一個讓所有男人都牙齒一顫的大喊劃破了長夜!

  隻見花滑腳下被石頭一絆,身子一個踉蹌迅速傾斜,剛好避過帶著呼嘯聲襲來的長刀,一頭不偏不倚的撞到夏侯德褲襠之上。


  “什麽玩意兒。”隻覺得撞到硬物的花滑伸出左手向上一舉捏了捏喃喃道。


  所有人錯愕呆立當場。


  常淵曇一把捂住妮子的雙眼,任他如何掙紮都不鬆手,道“非禮勿看非禮勿看。”


  夏侯純夏侯慕兩人這時連舉刀都忘了,望著不遠處一頭紮在自己大哥褲襠中的花滑,真的是不知道這場架還怎麽打。


  夏侯德原本紫紅的臉上瞬間通體漲紅,再由紅轉黑,花滑這一下看是不經意一個絆倒,實在算好了時機要給自己來這麽一下,在腦袋上下足了力氣,撞得他現在連動都不敢動,要不是有著旁人,自己當下就解開褲腰帶看看自己的命根子是不是依然一柱擎。


  “停,停。”夏侯德倒吸一口涼氣,右手長刀一鬆,抓起花滑的肩膀的衣衫一個拋擲將他丟出去兩米,身子一躬不出話來。


  待到花滑從地上爬起,撣了撣沾滿衣衫的塵土呸了幾聲,滿臉疑問的望著夏侯德火上澆油的問道“夏爺,您是怎麽了。”


  夏侯純夏侯慕手上長刀緊拽,一個疾步跑到兄長身前,左右各一人架起夏侯德退出了戰場,隻留下一臉不知錯的段德在原地愣愣出神。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段德一臉微笑,心中問候了數百遍花滑的曆代祖宗,哪有打架是這樣的,高手比武不都是擺足了架勢,哪怕落敗不也要落得一個飄逸灑脫的評價。


  “段爺段爺,的我今運氣好,多謝了夏兄弟手下留情,謝段爺高抬貴手。”花滑滿臉諂媚不停地點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謝過段德不殺之恩,這才緩緩退出人群不見了蹤影。


  在場出了段德滿臉陰沉,還有的就是常淵曇與贏吟,抱著觀賞高手過招想法的兩人對待這場比試可是打足了精神,在看到花滑躺地叉腿保鳥,花式跳繩躲刀,直至最後那驚呆仙人的一幕,兩人連掐死花滑的心思都有了。


  “你,看出什麽了嗎?”看過一場如同流氓打架的比試後,常淵曇扶著額頭望沉思。


  贏吟滿臉錯愕,卻又一本正經的回答“夏侯三兄弟使的應該使的都是軍中殺人術,最後那套看似雜亂無章的刀法應該出自刀墓的基礎刀法長刀決,那花滑”不知道該如何組織自己的語言,看著還在原地紋絲不動的段德,又看了看寫滿滿臉被戲弄了的常淵曇,一口咬下僅剩的最後一刻冰糖葫蘆低頭不答。


  這場比試,外人隻認為黑衣花滑撒潑耍賴的連棍又帶爬的狼狽躲避,最後一擊更是踩了狗吃屎被石頭一絆所促就,但在夏侯三人與常淵曇眼中,這個子心機深沉,武藝早已高於登堂入室的中堂境界,想潑皮一般對戰三人沒有動用自己的真正的刀法。遊蛇盤龍刀更是一招未出,什麽跳繩躲刀這隻是他對於戰鬥的直覺,哪怕短刀不出都可以貓戲耗子般戲弄三人。。


  “師哥,花花好像又變強了。”妮子喊著冰糖葫蘆的嘴含糊著道。


  “恩。”常淵曇點了點頭,望著踩著碎步,露出賤賤模樣的花滑沒入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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