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雲湧
江湖二字,有多少兒女為此瘋狂,又有多少好漢為之神傷,歎一聲江湖舉杯邀月共赴詩歌一首,稱一聲兄弟共赴黃泉又何嚐不可。
雲鏤帝國百年經營,江湖中人如今早已失去了曾經的味道,武當龍虎少林,更是成為百姓寄托希望上香求子求官求平安之地,出過無上儒生的瀚藍學府也成為了雲鏤最大的也最為著名的知識學宮,不知道有多少心懷遠大誌向,自認為腹存千金學識的文人前去一探虛實。
更不其餘曾百年前那些原本名聲不響的各大宗門,劍塚,刀墓,獨孤世家,昆侖軒轅,更不談被朝廷詔安在皇城一角忘記江湖的龍寺,慕容山莊還有從沒聽過的白駝,鐵掌幾個幫派。
如今的江湖,還是讓人熱水的江湖嗎?
“師哥師哥,你快看啊。”一名穿著華麗,盯著兩根麻花辮的女孩子,紅撲撲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對著一名躺在懸崖之上仰望藍的少年揮手喊道。
少年迷糊的擦了擦眼,見一隻大雁瀟灑的轉身向山下落去,在一個俯衝消失在他的視野之中。
“恩,贏吟師妹。”少年緩緩起身,將沾滿塵土的衣衫用手撣了幾下,自認為幹淨後雙手一拍對著女孩揮了揮手。
女孩歡快的跳到少年身旁露出一臉可愛的笑容,“師哥你看。”
被稱為贏吟的女孩將手上一張褶皺的黃紙攤開揉平之後交到少年手上,少年也習慣性的揉了揉丫頭的腦袋,比女孩高出一個腦袋的少年低頭瞧了眼黃紙,仿佛猜測到了什麽快速接過仔細的開始閱讀起來。
“瑞和七年,雲鏤開國三百五十年,一月之後與司州皇城舉行祭大典,大赦下,凡在各州府看管羈押之人若有從軍立功之願,可免除刑責,與一月之內遞交入伍書函,入伍建功則封侯拜相,今子決議,開放鐵具隻需報備無需審核,齊豫並三州蝗災已過,有自願赴往者免除賦稅三年,田地三倍,武林”
細細研讀,少年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女孩看到這般模樣,仰著腦袋道“師哥,師哥”
雲鏤近百年來科舉製度達到了頂峰,文人墨客無一不想考取一個功名衣錦還鄉,世門豪伐哪怕內鬥不斷也無一例外對當朝傳中活在陰暗處的一十八位龍衛忌憚不已,哪怕遠在涼州的涼州王劉沉筍也是心翼翼對待當下局勢。
“王爺,京城那位來話了。”一位年有六十餘身著褐色麻布大衣,臃腫的身材身子卻邁著輕盈的步伐,肥頭大耳的臉上卻還留著兩撇胡子模樣甚是有趣。
“叫上安兒,寧兒陪本王一同前去。”劉沉筍四十餘歲模樣,常年習慣穿著一件白色薄衫,哪怕涼州冬季氣溫低到可遇水成冰,劉沉筍依舊是一件薄衫一雙牛皮長筒靴在軍中來往穿梭。
涼州自從數十年前將喬國幾十個城鎮並入,喬國國主與劉沉筍便從沒有過一的消停,大戰沒有摩擦不斷,十數百人的戰役時有發生,喬國依仗弓馬嫻熟哪怕戰敗也能倉皇散去,而涼州兵役則在數次的戰鬥中對於有著弑友之仇的喬國騎兵更是恨之入骨,隻要見到,雙方隻有衝鋒殺敵別無他二的想法。
國之動蕩,坐鎮京城的億萬人主親自下召,派使三名傳令官日夜不停奔赴涼州,雖涼州王劉沉筍坐擁強兵烈馬二十餘萬,隱藏在暗的力量更是不得而知,如今京城而來的三人更是由兵部,禮部與刑部有著正三品王端,趙艇譯與田盛,除卻正三品的三部尚書、此三人便是部內一不二之人,可想而知,朝廷對此次下達的詔書是多麽重視。
“下官拜見涼州王。”王端三人齊齊拜倒,對待這名有著民間傳言雲鏤第二帝的劉沉筍恭敬無比。
隨著一聲爽朗的笑聲,身材高大的劉沉筍穿著麻布大衣,身後跟隨者兩民錦衣華服的公子哥出現在三人眼中。
“哈哈,三位遠道而來何來如此多的俗禮,免了免了。”劉沉筍一個箭步托起趙艇譯,三人聽到,涼州王如此話語仍不敢免俗,其餘二人緩慢起身再次彎腰道“謝涼州王。”這才直起腰杆卻也不敢與他對視。
“來來,寧兒,安兒,去拜見三位禦史。”劉沉筍眼中流露出一絲溺愛,對著身後兩人輕聲道。
“見過禦史大人。”劉思寧劉思安彎腰作揖之後更是要拜倒在地,嚇得趙艇譯王端三人一人一把拖住兩人道“國之良才,一朝為官不必如此大禮,他日飛黃騰達我等三人妄兩位公子多多提攜。”
禮部侍郎趙艇譯一身好皮囊,舞刀弄槍對他來是一竅不通,但為人處世謹慎做事一絲不苟的態度恰巧對了王朝內所有人胃口,戶部吏部繁雜瑣事堆積成山,趙艇譯在任吏部令史幾年更是一人完成了數十人的工作,沒多久便一召調令官跳兩級擔任了從四品的禮部侍郎,雖無法進殿麵聖,但趙艇譯這名字在姬簡耳中也不知聽過十餘次,十八對於他的評價這是“盛世良臣,果決不足。”這才安排在禮部擔任侍郎。
在幾人客套寒暄過後,王端三人這才將放於隨從身上的詔書一一遞出,劉思寧劉思安五體投地將腦袋重重磕在地上,劉沉筍在劉熵淵在世之時便得到了實行罔替的權利,更是得到了先帝涼州之王可見子不跪的承若,可見雲鏤姬家對劉家是多麽信任。
微微低頭彎腰,劉沉筍父子三人禁聲等待詔令,等待了足有半刻鍾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響,這才抬起頭,看到眼神肅穆的王端三人。。
“三位禦史,這是何意。”劉沉筍眉頭一皺,大感此事與眾不同,眼角傳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目光。
王端三人這時齊齊拜倒在地,仍劉沉筍如何拉扯都不肯起身,這時三人高呼一聲“臣等拜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