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案子源頭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句話向來都並不是沒有道理，古人所說的肯定是有現實依據的，我看過很多人都是為了錢財走上了犯罪的這條道路，你也一樣。”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也同意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之前我做的那些雖然惡心但是都沒有犯罪，可是這次吃人肉卻犯了罪，但是沒有辦法，對方給出的條件太誘人了，他說如果能夠在直播的時候吃人肉火鍋，就給我五十萬，你知道嗎，當初我聽到這話的時候也覺得荒唐，我問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他沒有告訴我原因，隻問我做不做。”他說話的時候幹嘔了兩下，似乎回憶起自己所吃的人肉也有些惡心。
從現在他坐在我麵前這個情況來看，毫無疑問他接受了這個交易，我繼續問道“你一開始不是還猶豫的嗎，為什麽後來就完全接受了，而且還在直播上表現的一點都不像是不心甘情願的樣子。”
“你是不知道，我沒有回複他五分鍾，他又將價格抬了上去，他告訴我如果我能夠將這件事情做好的話，他就將八十萬打到我的賬戶上，你要知道我們這些主播雖然月入過萬，但是八十萬，要我們賺六年左右呢，這種便宜誰不要，換作別人肯定也會和我做同樣的決定。”他說的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但是說實話這的確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一筆很大的財富。
“人肉誒，你知道嗎，那些人肉可能是你的朋友、親人，你怎麽吃得下去？”做筆錄的警員問他，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的感覺。
“其實人肉也和一般的肉差不多，你隻要想象它不是人肉不就可以了嗎，我當初以為就是死人的肉餡或者是啥，結果他給我送過來一個死人的屍體，完整的女人的身體你知道嗎！”
“我知道，那個屍體名字叫葉桂，是一名學生，她牽扯到一個重大的案子你知道嗎，這就是為什麽你在你市裏接受完筆錄之後，還來這裏接受我們調查的原因，你在那邊涉及的隻是食人肉，而在這邊你涉及的可不是簡單的凶殺案件，你充當的是一個處理後事的拋屍者.……”我說完這話，明顯看到了他的臉色改變。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這怎麽回事，我問過他屍體的出處，但是他告訴我死者是自己自殺的，我哪知道會涉及到什麽凶殺案件，這真是冤枉啊。”他嚇得快要哭出來了，嘴裏不斷地念道著什麽莫名其妙的話語。
“我不管你當初知不知道，反正你現在已經涉及到了凶殺案，我們必須對你進行全麵調查，你最好協助我們警方調查案子，不然的話你可能就要蹲大牢了.……”我話還沒有說完，他焦急地擺動著自己被手銬拷住的雙手。
“警官別這樣開玩笑了，我不能坐牢啊警官，我要是知道這樣子的話，我肯定不會做啊，我就是有十個膽給我一百萬也不會答應這件事情的，我還年輕，如果我坐牢了，我的前程就毀了，我還有父母要照顧呢警官。”他現在是在向我求情，但是這種事情並不是人情有用的。
“這我也沒辦法，你現在做的事情是犯罪，就要按照法律的程序對你進行懲罰，而且毀掉你的不是那個誰，也不是我，而是你自己，能毀掉一個人的人隻有他自己一個.……”我說完這段話，他徹底低下了頭，也沒有其他求情的意思，似乎接受了這個真相。
“不過介於你在審訊中認錯態度良好，而且也和配合，我會幫你向法院申請減輕對你的懲罰，但是肯定避免不了牢獄之災。”
“我不是很配合嗎，警官你一定要幫我說好話啊，我真的是不知情啊，不知者無罪不是嗎，何況現在我認罪，我可不要被判死刑。”他嚇得一直抖，說話都有些模糊了。
“那你能告訴我，那個讓你這麽做的人是誰嗎？”這是我最關心的事情，但是他給我的回答是他完全不知道對方叫啥名字，也不清楚對方的外貌，他們在交易的時候對方完全戴這麵具。
“他戴著麵具，我也不敢多問，他肯定就是不想讓我知道他的樣子，他戴的麵具是V字仇殺隊，我怕如果我多問幾句的話，他就會殺了我，畢竟他讓我做的事情是吃人肉，這個人一定就不是一般的正常人。”聽完他的話，我點了點頭，如果他真的不知道那麽這樣詢問他也沒有任何意義。
“那你知道這屍體到底是怎麽來的嗎？”我問他，他的反應果然沒有出乎我的意料，他搖了搖頭，他還是以為那個人對他說的就是真話，這女孩之所以死的原因是自殺。
“你所吃的那個女孩，名字請你記住叫葉桂，她也的確是自殺的，這都是沒有問題，至於什麽原因自殺我就不跟你說了，你知道那個人是怎麽得到這具屍體然後再送到你這裏的嗎？”他聽著麻木地盯著我搖了搖頭……
“他的父親為了錢你知道嗎……人真的為了錢可以不在乎一切，她在活著的時候，父親讓她出賣自己的身體，她死了的時候，她父親將她的屍體賣給了別人.……”我說完之後，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就是說女孩是因為父親逼她做那些出賣自己身體的事情，遭到了女孩的抵抗，女孩就是這個原因自殺的對吧？然後她父親不滿女兒這樣自殺，然後就想用她的身體再賺一筆錢，就被賣到了那個手裏，然後那個男人就通過我來將屍體銷毀……”他說著自己都不敢相信，瞪大的眼睛說明了一切，他不停用手銬砸著自己的額頭“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你說的大致沒錯，死者的父親將她的屍體賣了一個好價錢，其實他就算不賣給那些專門收屍體的人，他也可以將屍體賣給醫院，或者賣器官啥的，賺不少錢，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能將自己女兒身體的‘價值’發揮到極致……”
“虎毒還不食子呢，怎麽會有這樣的父親。”他想不明白，這種事情我也不明白，在這個世界上什麽人都有，或許就是因為這個虎毒不食子，而對方是女兒……所以結果就不同了。
我沒有繼續閑工夫和他說了，在他這裏也得不到什麽有用的線索，本來以為是指路牌，但是這個指路牌卻沒有明顯的注釋，所以該走哪條路我們還是不知道，這個岔路口，我還是分不清到底應該往哪邊查.……
阿秋後期的處理，全部都交給了法院處理，他要在警局待一陣子，然後就要受審了……
我想不通的是，那個他居然想要通過別人之手將屍體毀屍滅跡，他為什麽不選擇在暗處偷偷解決的方法，而是要在幾十萬人的注視下，直播吃人肉，這一點的目的我之前也有想過，但是真的是這樣嗎.……
對方願意花幾十萬錢，就為了創造這種效果，這怎麽想都有些不對勁，但是現在也沒有更好的答案解釋這一點。
我坐在辦公椅上怎麽都想不通這一點，到底怎麽回事，這背後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案子牽扯的範圍那麽廣，我所做的猜想太過簡單，應該不是對方所想，還有為什麽調查陳璐的案子，居然會牽扯出這麽一係列的案子，但是陳璐卻似乎一點聯係都沒有，這到底是為什麽.……
突然想起來，的確這一陣子我的精力都被新出現的事物吸引了，卻忘了調查案子的起初——陳璐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