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鬱先生說不去陪媳婦兒
反倒是林思影,還仍然沒有自己已經領了證的自覺。
被他說中心事,林思影不由臉一紅。
她平常再淡漠疏離,其實年紀也不大,25歲,往小了點說,說是一個大孩子也不為過。
“我就是擔心,所以過來看看。”
鬱澤深將抹布清洗了,掛在一旁。
林思影連忙遞上幹淨毛巾,他把手擦幹淨。
鄧豔招呼他過來:“澤深,過來吃水果。”
“好,謝謝媽。”
鬱澤深一聲一聲媽,叫得這樣順口,林思影真的有一些不忍直視。
其實,鬱澤深的電話又響了幾次。
鬱澤深沒有背著她們,而是清晰明了的下達指令。
鄧豔朝林思影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她給鬱澤深吃水果。
林思影也是被她媽催得,腦子一抽,叉了一塊哈蜜瓜,直接遞到了鬱澤深的唇邊。
倆人的目光對上,鬱澤深的眼神深邃,帶著一絲灼灼。
林思影隻覺得頭皮發麻,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
當她想把手抽回去的時候,鬱澤深已經低下頭來,含住了那一塊哈蜜瓜。
然後,林思影隻覺得自己的手指,也被一片柔軟碰觸,不用想,就是鬱澤深的唇。
林思影隻覺得手指那被碰到的一塊皮膚,有點癢癢的,酥酥麻麻,有一些不自在。
“真甜。”
鬱澤深卻是來了這麽一句。
鄧豔十分高興,說:“是啊,選哈蜜瓜呢,要……”
她今天興致很好,跟昨天判若倆人。
林思影心想,是不是她跟鬱澤深領了證的原因。
若是這樣,這倒也是意外之喜。
鬱澤深的電話再一次響了起來,而林思影坐在旁邊就隻盯著電視屏幕,吃吃吃。
她喜歡水果,什麽水果都可以,除了小番茄。
隻要是多汁多水的水果,她都愛。
不知不覺,一盤哈蜜瓜,基本被她消滅掉了。
看到鬱澤深這樣忙,等鬱澤深掛了電話,鄧豔就開口道:“澤深啊,媽知道你工作忙,就不留你了。你早點忙完早點休息。還有,明天早上,你和小影過來吃早餐,我今天閑著沒事,還包了餛飩。”
林思影聽著這話,怎麽有一些不對勁呢。
什麽叫他和小影,不就鬱澤深過來吃早餐就對了嗎?
“小影,你跟澤深早點過去休息吧。”
林思影聞言,風中淩亂。
什麽啊?
她的家就在這裏啊,怎麽就要跟鬱澤深早點休息了?
鄧豔站起來,不由分說的拉著林思影的手,往外走。
林思影被她拉著,有一些暈暈乎乎的。
鄧豔甚至連鞋都沒有讓她換,就將她推了出去。
“小影啊,你跟澤深已經結婚了,你們兩人就好好相處,婚姻也是需要經營的,兩個人要一起努力,隻靠一個人來維係,那個人也會很累的,總有一天會出現問題的。”
“澤深啊,我們小影就交給你了。我就這麽一個寶貝女兒,如果誰負了她,我就會找那人拚命。”
鬱澤深沉聲應下:“媽,你放心。”
他言簡意賅,就說了這麽幾個這了,鄧豔就笑了,眼裏閃過欣慰的笑。
“不是,媽,我……”
林思影終於逮到機會開口了,鄧豔卻說:“有什麽話,明天早上過來吃早餐的時候再跟我說。走吧,我要早點睡的。昨天你在家裏這麽晚才睡,吵得我睡不好。”
林思影無語了,她昨天哪裏吵了啊?
鄧豔已經不由分說的將她推了出去,然後,門,砰的關上了,如此迫不及待。
林思影連忙按門鈴,說:“媽,媽,你給我開門呀。”
鄧豔說:“小影,快走吧。我要睡了。”
不是,至少讓她把換洗衣服拿了吧。
林思影摸了摸鼻子,有一點不敢看鬱澤深。
哎,都怪她一時衝動,怎麽就跟鬱澤深領證去了啊。
而且鬱澤深也沒有非要她以身相許來報答啊。
“小影,走吧。”
鬱澤深伸手自然的牽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軟軟的,手指也很修長,但他的大手,卻能將她的手包裹住。
林思影隻覺得被他握住的手有一點麻。
都是成人男女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意味著什麽,林思影不會不懂。
可是,領證的時候,是一腔孤勇,是一時衝動。
她還沒有想著後續就這樣跟鬱澤深生活在一起了。
鬱澤深問她:“怎麽?緊張?害怕?”
林思影立即正了正臉色,說:“才沒有,因為我知道鬱,阿澤你,是一個正人君子。”
鬱澤深的唇角,卻輕輕勾了起來,知道林思影說的是那兩夜。
可是,那時,他跟林思影,還不熟,甚至,連男朋友都算不上,他如果趁林思影醉酒對林思影做點什麽,才是畜生不如。
但現在,不一樣了,倆人是夫妻了,就算他對林思影做點什麽,那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小影,不要太高估一個男人的自製力,尤其,他現在是你的丈夫。”
林思影聞言,立即識相的閉嘴不再開口。
門打開,房間很大,卻不是黑白灰的裝修,可能更偏向日係。
所有的家具,都是那種原木色的實木家居,沙發也是布藝和木藝結合,一進去,隻覺得十分清新自然與放鬆。
跟她那邊的裝修,也差不多是一樣的風格。
鬱澤深招呼林思影進來。
林思影正好是穿著拖鞋的,倒是不用換了。
一進去,南北通的房子,涼爽的海風吹進來。
鬱澤深將電視打開,對林思影說:“你隨意。我有點公事要處理。看電視或者書都可以。客廳有書,書房也有書。”
林思影連忙說:“好,阿澤,你去忙吧。我自己隨意。”
鬱澤深進去了書房,林思影看著電視,把音量調低了,盡量不吵到鬱澤深。
不過,看了一會兒,她就有一些犯困。
昨天晚上失眠到三點多,六點過又起了。
白天還沒有睡覺。
那電視劇演著什麽,林思影不知道。
但她知道,這裏麵的聲音,卻十分的催眠。
她聽著聽著,眼睛就慢慢的閉上了,然後,頭一歪,順勢滑倒,枕著那抱枕,就睡著了。
鬱澤深將手上的一件急事處理完,隻覺得客廳安安靜靜的。
但他的心裏卻是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柔軟。
林思影就算是靜靜的坐在那裏,這個房子裏似乎都有了人氣。
屬於她的氣息,好像就能將這個屋子填滿了。
他走出來,發現電視還在演著,聲音不大,而沙發上那個嬌人兒,卻是蜷縮著身子睡著了。
林思影穿著一條牛仔褲,白色的男友風寬鬆襯衫,袖子挽了起來,露出一截細嫩的胳膊。
她側身而睡,幾縷頭發垂落。
上午編的蜈蚣辮已經有一些散了,那些碎發,正調皮的親吻著她的額頭。
她呼吸平穩,鼻翼微微扇動。
而她側著身子的,身材曲線玲瓏,隨著她的呼吸,也在起伏。
鬱澤深靠近了,從那開了兩顆扣的襯衫領口,似乎驚鴻一瞥那雪白的曲線。
鬱澤深連忙移開視線,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蓋在了林思影的身上。
他將電視機輕輕關上,然後,燈也關了,隻留了客廳一盞落地燈,發出暈黃的光芒。
鬱澤深忙完了手頭的工作,夏景榮的消息發了過來:阿澤,第九世界酒吧,來不來?
鬱澤深回了一句:不來,陪媳婦兒。
夏景榮看到這消息,再聯想起今天早上他那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大腦就像是當機了一般,然後,他嗷的叫了一聲,立即打電話過來。
手機已經調成了震動,在桌子上震動起來,鬱澤深接起,壓低了聲音:“都說不去了。”
夏景榮說:“不是,你把話說清楚啊!你說你結婚了!你陪媳婦兒!你是結婚了?”
“是,很奇怪?”
“不是,你回來才多久,一個月還是兩個月?你上哪認識姑娘去啊?難不成你對人家一見鍾情?你們這叫閃婚你知不知道?是哪個姑娘?林妹妹?”
鬱澤深唇角輕勾,說:“是。”
夏景榮瞪大了眼,說:“你夠無恥的啊,行,你的手段我服了。……”
不想聽夏景榮繼續囉嗦,鬱澤深說:“掛了。”
說完,鬱澤深就真的將電話掛了。
夏景榮再打過去的時候,鬱澤深卻已經不接了。
林思影隻覺得自己又像是在做夢。
她墜入了一個深海裏,四周冰冷的水,如此冰涼,更難受的是窒息的感覺。
然而,好像有一股驕陽穿透海底,暖洋洋的,然後,她就浮了起來,臉也曬到了太陽,那冰寒的感覺全數退去。
林思影睜開眼,發現自己正在鬱澤深的懷裏。
鬱澤深深邃的眼眸看著她。
林思影也定定的看著他,紅唇微張,邀人采擷。
鬱澤深就像是入了迷一般,低下頭來,準備吻上去。
林思影瞬間清醒,不安的掙紮著要從鬱澤深的懷裏下來。
“我,我睡了多久了?”
“嗯,不久,兩小時。”
鬱澤深說:“我抱你進房間去睡。”
林思影連忙說:“我已經醒了,你放我下來。”
鬱澤深微微有一點歎息,有一點失落。
本來以為可以抱很久。